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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直接走過來把他抱起來轉了幾圈,劉談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沒被轉暈了,連忙錘了錘他的肩膀說道:“發什麼瘋!”

陸懸一邊把他放下來一邊笑道:“怎麼沒派人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劉談抱著他蹭了蹭臉頰說道:“又不是去了多遠的地方,不至於不至於。”

陸懸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此時此刻卻又什麼都不想說了,直接捧著劉談的臉親了下去。

劉談攬著他的脖子十分熱情的回應著。

這一次倒是陸懸先停了下來,一邊平穩著自己的心跳一邊依依不舍地放開他說道:“你是不是要先回宮?”

陸懸已經習慣了劉談這樣的行程,反正他都回來了,而且因為快要過年,朝廷所有的衙門都封了筆,劉談應該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要處理,總有相聚的時間,他的耐性一直都很好,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

不過這次反而是劉談有些猶豫,縱欲不好,但明明算是已婚人士,常年禁欲也不好啊。

於是劉談轉頭對著苗瑞說道:“你回宮一趟跟父皇母後說,我剛剛從外麵回來,天色已經不早,風塵滿麵,就暫時現在王府休整一晚,等明日再去拜見。”

陸懸聽了之後瞬間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劉談把玩著他係在脖子上的鬥篷係帶,一邊拽著往裡麵走一邊笑著說道:“我要去沐浴。”

陸懸會意立刻跟了上去。

鴛鴦浴什麼的,雖然有點浪費能源的嫌疑,但劉談許久不這麼放縱,倒也不在意那些東西了,反正他有錢。

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今晚留下來了——陸懸的身體看起來是真的好了,好到了一隻折騰到了後半夜,要不是劉談炸毛,他恐怕還有精力繼續下去。

然而劉談一點也不想明天進宮被人看出端倪,其實之前陸懸都克製了一下自己,到後來又衝了個冷水澡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安安靜靜地抱著劉談交頸而眠。

第二日一早,劉談剛起身就聽人說有人來訪,一問竟然還是番邦使節來訪,好像是西域的某個小國——劉談之前都沒聽說過的那種。

劉談有些疑惑問道:“什麼情況?這是誰啊?”

陸懸一邊幫他整理身上的配飾一邊漫不經心說道:“你一年沒在北境國不知道,那邊現在有點亂,又成立了幾個小國,不過也不用記,實力都不怎麼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滅國了。”

劉談卻說道:“那卻不一定,當年你父親帶人出來的時候,人數也不多,現在烏孫國不也成了西域一霸?”

陸懸聽後笑道:“這倒是,不過,今天來的這幾個,背後都有匈奴的影子,可以說……他們都是呴犁湖支持的。”

第586章 [一更]586

劉談在聽到呴犁湖三個字都覺得心情不好,直接對來報信的門房說道:“讓他們回去,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下令的。”

他說完又覺得不該直接替陸懸做決定,便轉頭看向陸懸,陸懸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說道:“本來也沒想見他們。”

這些都是牆頭草,若是以前,陸懸還需要跟他們虛與委蛇來維持平衡,而如今整個烏孫國的重點其實已經不怎麼在西域,西域最大的勢力應該算是大烏孫。

劉談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乖,等我回來。”

陸懸顯然有些驚喜:“你還會回來?”

劉談:……

這話說的,這裡是他的王府啊。

不過說實話,他倒是真的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回來,最後也隻能猶豫說道:“應該吧,如今宮裡應該挺熱鬨的,我留不留下來都無所謂。”

臨近過年,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貴族交際最頻繁的時候,而這個時期很多在外做官的人會回來述職之類的,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跟皇室有關聯,需要時不時就遞申請去見帝後。

所以最近宮裡幾乎可以說是夜夜笙歌,每天晚上都有宮宴,隻不過規模沒有新年宴大而已。

劉談估摸著到了晚上他爹娘應該都很忙,大概不會注意到他有沒有留在宮裡。

實際上不僅是晚上忙,就算是白天,劉徹和陳阿嬌那裡也沒斷了人,進京述職的官員,還有官員的夫人都要來見。

而陳阿嬌這裡往年都要有一些比較受劉徹寵愛的妃妾陪著,今年卻隻有一個衛子夫,之前風頭正勁的那些新人此時也都不見了蹤影,搞得這些官員命婦們都很奇怪。

劉談進宮之後詢問了一下,得知現在最清閒的就是劉據。

官員述職這種事情劉據並不需要留在那裡學習,反正也了解不到什麼民生,劉徹乾脆就給他放了假。

劉談想了想乾脆就去了太子宮。

劉據在聽說他回宮之後直接迎出來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劉談歎了口氣:“哎,山中無日月,寒儘不知年,要不是有人提醒,隻怕我還真忘了。”

他此時正好看到了劉據身邊跟著一個十來歲的小郎君,不由得笑著問道:“這是進兒吧?”

劉據應了一聲,低頭對著他的兒子劉進說道:“還不喊人?”

劉進十分老氣橫秋的行了一禮說道:“侄兒拜見皇叔。”

劉談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行了,小小年紀這麼嚴肅做什麼?聽皇叔的,該玩玩該鬨鬨啊。”

史皇孫劉進啊,雖然曆史記載不多,但他兒子厲害啊,劉洵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他也隻能擼一擼漢宣帝他爹來過癮了。

說起來,如果劉據真的不打算立太子妃的話,等他登基,劉進倒是的確很有成為太子的潛力。

畢竟他出身不錯,乃是史良娣之子,良娣在太子的後宮之中已經是太子妃之下第一人了。

劉據聽後頓時哭笑不得:“你能不能教我兒子一點好?”

劉談一邊牽著劉進的手往裡麵走一邊說道:“我說的有錯嗎?這個年紀就是該玩的時候,等錯過了再想玩就沒那個心情也沒意思了,當然……書還是要讀的,所以要抓緊學習功課,然後就能痛快玩耍了。知道嗎?”

劉進這個年紀正是樹立三觀的時候,聽了劉談這一堆似是而非的理論直接跟他以前學習的道理形成了衝突,整個人都有點茫然:“玩……玩不是不好嗎?”

劉談進去之後拉著劉進坐在自己身邊說道:“誰跟你說玩不好的?你看你皇叔我弄出了多少東西?那不都是我玩出來的?我跟你說,就算要玩,身為皇孫,你也要玩的特殊,不要沉溺於聲色犬馬,那些都沒意思。”

劉進一臉的若有所思,一旁的劉據則是一臉的慘不忍睹,深深覺得他兒子再多呆一會要被他弟弟“汙染”了。

於是他趕忙說道:“行了,剛剛孤跟你說的都明白了嗎?”

劉進立刻站起來垂手說道:“兒子明白了。”

劉據一揮手:“去找你娘吧。”

劉進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劉談,他跟這個叔叔接觸的不是很多,但每一次這個叔叔都會給自己帶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而且他覺得五皇叔跟他特彆有共同語言,他也喜歡聽劉談說話,可惜他得聽話。

劉談捏了捏劉進的臉說道:“去玩吧,皇叔讓人給你帶了一些有趣的玩意,不值什麼錢,拿著玩。”

那些東西都是他之前從南邊帶回來的,倒不是交趾國的東西,交趾國劉據也去了,也不用劉談給劉進帶東西,倒是他們回來的時候是繞道而行,沒有走蜀中那邊,當時劉談路過蜀中的時候,雖然著急趕路卻還是讓人采買了不少東西,回來之後時間緊各種事情也多,正好趁著過年都送出去。

劉進一聽眼睛一亮,聲音十分清脆地說道:“謝皇叔!”

說完就又對著劉據行了一禮然後才出去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等這孩子徹底出去之後,劉談才看著劉據搖頭說道:“好好的孩子,都快讓你教成小老頭了。”

劉據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嚴父才能出孝子,而我對他的要求又不僅僅是孝順那麼簡單。”

劉談撇嘴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跟那孩子相處還像是父子嗎?我對我手下的郡守都比你對你兒子和煦親切。”

劉據嘲諷說道:“親切到親手送他們上路?”

劉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那是例外,而且我才不承認他是我手下,我說的是現在的那些。”

劉據放下水盞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劉談心說我的理念你是肯定不會接受的,所以說了也沒用,想了想說道:“這方麵我也不懂,我又沒有孩子,不過你看看父皇怎麼做的嘛,他是對你嚴格了還是對我嚴格了?父皇真正的九五之尊都沒擺譜,你在你自己的宮裡擺個什麼臭譜,回頭再把兒子弄到跟你離心,看你怎麼辦。 ”

劉談如果隻是說後麵那些話,劉據就會覺得他是危言聳聽,並且還會因為擔心這件事情對劉進看管地更嚴。

然而劉談舉例是他爹,劉據就忍不住認真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實際上他也是被劉談給帶到溝裡了。

劉據是什麼情況?當時劉徹想兒子想的眼睛都要綠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兒子,他能不高興嗎?對劉據就算不是有求必應也跟一般的父親是不一樣的。

至於劉談自己……他回宮的時候都十四歲了,那個年紀已經半大不大,劉徹就算剛開始沒什麼感情,對他也不會太過苛刻,至於後來……劉徹寵他完全是寵幼子的那種寵法,因為不需要他承擔更多的責任,所以放任。

不過,劉談也隻是覺得劉據對劉進可能期望很大,有點矯枉過正的嫌疑,他隻需要讓劉據放鬆下來。

按照現在的情況,劉進應該不至於長歪,就算長歪了,那就……早早生下劉病已,然後他就沒用了。

隻是不知道沒有那麼複雜的身世經曆的劉病已,還會不會是那個曆史上著名的賢君。

劉據沒有繼續在這個事情上打轉,開口問道:“你這一去去了這麼多天到底折騰了什麼?”

劉談眨了眨眼:“秘密,父皇不開口之前我誰都不會說的。”

劉據瞬間理解看了看時間說道:“等等該到父皇用膳的時間了,你去或許還能蹭一頓飯。”

劉談說道:“先不急,那個東西不能告訴你,但是這個可以給你看看。”

他說完苗瑞就立刻讓小宦官將風扇給抬了上來。

劉據看到將近一人高的風扇有些詫異問道:“這是什麼?”

劉談說道:“風扇,夏天用的,雖然現在不合時宜,但我折騰的過程中給弄出來了,索性就先給你送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讓人演示了一下,反正太子宮的地龍比較充足,嘗試一下也不會讓人覺得冷。

原本那個扇葉上精致的圖案已經讓劉據很喜歡了,等到風扇轉動起來之後,扇葉連成一副萬馬奔騰的圖案簡直更是讓他驚豔,他忍不住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