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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句:“沒事。”

想想原本昨晚他還準備好好待陸懸的,畢竟他雖然也沒什麼經驗,但他理論知識多啊,這年頭的教育富人家都是有通房之類的真身上陣,普通人家都隻能看一些圖畫,甚至再窮一點連圖畫都看不到。

而劉談他就厲害了,他看過動作片。

這怎麼比?

尤其是他跟陸懸的操作方式與普通男女之間肯定是不同的,他多多少少也有點這方麵的認知,還想著第一次一定得溫柔一點。

結果……大概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他就被陸懸那張臉迷得暈頭轉向,竟然任由對方隨意施為。

而縱容的結果就是他險些以為自己真的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下意識的揉了揉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少數民族天賦異稟,昨天他險些以為自己的肚皮都要被捅穿了。

陸懸見到他揉肚子還以為他不舒服,不由得有些緊張:“怎麼?昨天沒清理乾淨?”

這一句話不可避免的讓他想起了些什麼,比如說某人說著要給他清理,結果到最後又重複清理了一次。

他的脖頸跟耳後都不可抑製的泛起了一抹胭脂色。

不想再回想起昨晚,劉談立刻起身說道:“是餓了,還有什麼吃的?弄上一點來吧。”

坐起來的時候也免不了覺得有些不適,不過以陸懸的尺寸,劉談覺得他沒受傷已經說明對方很溫柔了。

結果他說完了也不見陸懸回答,一回頭就看到陸懸正定定看著他,那眼神……跟昨天晚上幾乎一樣。

劉談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因為沒穿裡衣的緣故露出了一身深淺不一的痕跡。

他伸手捂住陸懸的眼睛冷冷說道:“再看今晚就讓你睡書房。”

陸懸笑了一下,眼睛好像眨了眨,因為劉談的手心依稀感受到了對方睫毛掃過的觸?感。

他拉下劉談的手,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這才將準備好的新衣服給劉談穿上。

劉談穿好之後對於身上的酸痛也稍微適應了一些,在食案上看到湯的時候不由得下意識的想到了昨晚那碗湯,他忍不住看向陸懸:“昨天你是不是提前喝了湯?”

“沒有啊。”陸懸微微一愣,一開始沒明白劉談的意思,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大大方方說道:“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喝一點。”

“閉嘴!”

沒喝都這麼牲口,喝了那還了得?

一想到北境國的正旦假期十分長,會一直持續到十五號,他就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按照民間的風俗,這些日子是要走親訪友的,家族比較大的可能要一直忙到正月十五,就算沒那麼多人口也可能需要到初六初七才能安穩下來。

然而劉談的親戚不是在長安就是散落在祖國各地,在北境國也沒人夠格讓劉談去串門,直接就免了這差事。

之前劉談還覺得省心,隻要將禮物給長安送去就可以,他都不用再去搞社交。

然而現在……他恨不得有一門親戚趕緊讓他去走一走,否則這段日子隻怕他真的彆想出王宮了。

陸懸這個年紀剛一開葷,自然會想要纏著心上人不停的索要。

劉談生理年紀不大,但是心裡年紀大啊,保養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從節製開始嗎?

為了防患於未然,劉談鄭重跟陸懸表示不能夜夜笙歌,他怕自己的腰……不,他怕陸懸的腰會受到損傷。

然而事實證明,打腫臉充胖子是沒什麼好處的,被質疑的陸懸當場就抓著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腰力。

事後劉談趴在床上,還好,他這次有了進步,至少結束的時候是清醒的了,但他暗恨自己沒有定力,跟陸懸在一起那麼久竟然都扛不住那張臉的美顏攻擊。

不過想一想陸懸長發披散動情時的樣子,劉談都忍不住流口水。

事實證明,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主動就能行的。

好在陸懸到底還是克製了一下自己,他也擔心劉談平日裡運動量不足,回頭舊傷未愈又填新傷。

劉談緩過一口氣來之後立刻拉著他開始四處亂轉。

初五過後,朔方城內就開始熱鬨了起來,市場上已經很多小商販都已經開業了。

雖然劉談覺得不好,但也不能強製,這年頭的商鋪大部分都是個人的,人家自己願意開,難道朝廷還要強製嗎?

而且人家開門就說明有生意,也說明朔方城的經濟正在一點點的強盛起來。

劉談拉著陸懸痛痛快快的玩了幾天,把城內有意思的地方都轉了一遍之後他甚至開始思索要不要去城外玩。

隻是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哪裡好玩。

劉談想了想忽然問道:“你不回去真的沒問題嗎?”

陸懸聽後轉頭笑道:“怎麼?你要跟我回去嗎?”

劉談捏著陸懸的下巴說道:“大漢有習俗,新嫁娘得三朝回門,不知道你們那邊有沒有這種習俗,不過,既然你都嫁過來了,那就跟我們的習俗走吧,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天,不過應該也還來得及。”

陸懸湊過去親了親劉談的嘴角說道:“會不會時間太短?”

劉談說道:“時間短就多留一段日子唄,反正最近也沒什麼大事,隻要匈奴不找事,剩下的都有霍相。”

嗯,就算匈奴找事兒,不得不說,隻要霍光在,北境國就塌不了。

至於他……其實他才是霍光執政路上的絆腳石,對方的步調經常會被他帶亂,雖然總體來看效果還挺好,但是他琢磨著霍光可能巴不得他遊手好閒一陣子。

既然如此就跟著陸懸回他“娘家”唄。

反正……反正不管位置如何,他都堅持陸懸是嫁過來的那個!

烏孫國就是他的嫁妝!

不過,劉談肯跟他回去,陸懸還是很高興的,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們那裡現在有些亂,你……”

劉談擺手:“無妨,就當隨便走走。”

說實話大冬天跨越這麼遠,陸懸反而有些擔心,他想了想說道:“還是等開春吧,現在那邊太冷了。”

“不不不,現在就準備吧。”劉談算是怕了陸懸了,在路上對方多少應該會收斂一些吧?

陸懸剛想繼續說就聽到苗瑞湊過來稟報:“殿下,代司虞墨時求見。”

“墨時?他來做什麼?讓他進來吧。”

墨時進來的時候見到烏孫王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坐在北境王身邊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

隻是這年頭大家對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彆的想法,最多也就是覺得北境王和烏孫王兩人應該先成親留後再說其他。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他作為屬下能管的,這個想法在心裡轉了一圈之後也就扔到了一邊。

墨時行禮之後坐下來恭恭敬敬將手中的圖紙送到劉談手上說道:“殿下,此乃我們最新設計,還請殿下斧正。”

劉談愣了一下:“新設計?剛弄好的?”

墨時趕緊點了點頭:“昨天我們討論了一番,以我們的經驗暫時沒發現問題,不過具體還請殿下賜教。”

賜教……墨時這姿態擺的夠低的。

不過劉談有些納悶說道:“你們不會不知道北境國的年假是放到正月十五的吧?在正月十五之前是不能動筆的,你們不好好休假弄這些做什麼?”

墨時抬頭有些茫然說道:“可是臣之前曾聽說去年新年之時,殿下也不曾放假,跟公輸家族一起廢寢忘食地研製出了北境犁。”

劉談:……

第488章 [二更]488‖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劉談輕咳一聲:“去年那是時間緊,沒辦法,這船的事情……我不是說了嗎?今年不急,而且就算你現在設計出來也沒有工匠能夠製造,就算製造出來也測試不了。”

工匠都在放假,劉談倒是不介意給他們加班費,但沒必要啊。

而且那些工匠基本上都是忙了一年了,還不容易能夠跟家人團聚,不帶這麼使喚人家的。

更何況現在還是黃河的枯水期,河道內的水量下降的厲害,大型船隻下去說不定還會擱淺。

以及大型船是需要碼頭的,沒有碼頭怎麼搞?

這一係列的配套設施都沒搞好,想急也急不來啊。

墨時聽後有些局促說道:“是……是臣思慮不周,殿下……”

劉談無奈:“算了,我先看看吧。”

劉談讓苗瑞和畢高兩個人展開了圖紙,不得不說,墨時他們的確在這方麵下了功夫了,圖紙上的圖全都畫得十分清晰明了。

最讓劉談意外的是他們居然是按照劉談畫圖習慣畫的!

劉談的畫圖習慣跟這個時候是完全不同,甚至格格不入的。

在劉談看來當然是他的圖比較清晰,畢竟每一條線都是等比縮小,做的時候直接按照標注放大就行,隻要最後形狀跟圖上一樣就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這個時代的畫圖方式就比較抽象了。

隻是一直以來劉談也沒有強行推自己的畫圖方式,因為時機還不成熟,無論是公輸家還是墨家流傳到現在都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流派,人家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你說你這個好就讓人家改,就算是諸侯王也不能這麼霸道啊。

而且人家可以完全不管,畢竟最後乾活的還是他們,你管人家怎麼乾活呢?

劉談詫異地看了一眼墨時:“換了畫法?”

墨時認真說道:“我們回去仔細看了殿下的圖紙,發現殿下的圖紙清晰明了更加簡單一些,所以就嘗試著學了一下,於是發現果然還是仙……咳咳,還是殿下這種方法更容易一些,就改了畫法。”

實際上墨時這話半真半假,一開始他們是半處於好奇辦半是為了迎合劉談才揣摩的,若是用相同的畫法,北境王看了心情一好,說不定就不介意他們之前做的蠢事了呢?

而且既然已經認定北境王殿下是仙神下凡,那麼他用的這聞所未聞的畫法肯定也是仙界流行。

他們不敢妄圖升仙,但學一學仙人的法門總是沒問題的吧?

萬一在學習的過程中就開竅了呢?

結果大家揣摩之後發現這個畫法果然很好用啊。

墨家來的這一批弟子畢竟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對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總是比較快速的,因為他們的三觀還沒有太過根深蒂固,甚至可以隨時完全推翻也沒問題。

於是就合夥弄出了這麼一批圖紙。

劉談笑著點了點頭:“之前我沒說還怕你們不習慣,你們自己學會了自是再好不過,果然不愧是墨家精英弟子。”

劉談說完這句話品了品總覺得這個稱呼特彆像遊戲裡的小怪。

而墨時自然不知道什麼是遊戲裡的小怪,他聽到劉談這麼誇讚他們頓時開心起來,心想果然還是要迎合北境王殿下。

劉談誇了他兩句之後就開始認真了一番,發現這些人的確在他那艘船的基礎上加上了風帆,並且也給船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