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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比在朔方城蹉跎要好。”

在朔方城衛不疑能做的也就是搞搞安保,就連訓兵都不行。

雖然說北境國的都尉掌管著整個北境國的的兵馬,實際上衛不疑手下也就是朔方城的那一隊武侯。

剩下的兵馬都在各郡手裡,隻有真的需要調兵遣將的時候,衛不疑才能調動他們,這還得劉談給他虎符才可以。

衛不疑好歹是跟著劉談拚殺出來的,這幾年他做都尉也是勤勤懇懇,甚至還曾風雨無阻的去街上巡邏。

彆人都覺得這是衛不疑做事認真,但隻有劉談知道,那是因為衛不疑沒有什麼事好做了。

他弟弟還能每天訓練練兵,可他卻沒有這個機會。

李不厭守著受降城也能時不時帶著人出去跑跑馬,劉談覺得他不能這麼虧待衛不疑。

所以乾脆讓他去都護府,都護府雖然在西域,但西北有丹陽公主掌控的大烏孫,東北方又有陸懸治下的烏孫國,算不上危險,也不會缺了物資,到了那裡衛不疑就是一府之主,訓兵或者搜集情報,都比在朔方城蹉跎強。

而且都護府的最高長官也是都尉,他這樣算是平調,卻又不同,非要比擬的話就是中樞官員變成了封疆大吏。

是好是壞就看自己了。

至於北境國的都尉,劉談決定讓他爹給他安排個人過來養老,不用多麼厲害隻要聽話,能夠管好朔方城這一畝三分地就行,反正真出征也用不著他,他手下又是衛家兄弟又是李不厭還有一個李陵,實在不行劉談自己還能披掛上陣,哪裡用得著他?

隻不過這件事情也不著急,畢竟公輸亦那邊還沒有搞定伊吾盧郡的圖紙,就算能搞定圖紙動工也要明年,正好明年招兵,然後讓李陵衛不疑他們拉著士兵先過去搞建設,也免得到時候他還要想辦法招工,最主要的是普通百姓送過去做工很容易出事情,萬一被偷襲了就有數個普通家庭毀了。

至於士兵……他們的職責就是這些,最主要的是士兵過去說不定還能對周圍有一個震懾,北境國是整個大漢第一個有正規軍裝的諸侯國。

劉談出手設計的軍裝自然是好看的,就連陸懸都眼饞不已。

這些士兵彆的不說,穿上整齊軍裝,先練好軍姿之類的,都不用訓練彆的,往那裡一站精氣神都不一樣,足夠唬住那些西域人了。

劉談本來想在過年之前將事情都安排好,然後就封筆,等開年之後一件一件辦就行了。

結果這邊他剛封筆,匈奴跟西域聯軍就分出了勝負——匈奴贏了是沒什麼意外的,唯一讓劉談意外的是匈奴居然是慘勝!

李不厭在受降城拿到的隻是粗略的情報,劉談看到這個情報整個人都快要好奇死了,沒辦法隻好轉頭去找陸懸。

彼時陸懸正在跟滾滾玩,劉談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懸正麵無表情地將舉著爪子要撲過來的滾滾按著腦袋給埋進了坑裡。

劉談站在那裡看著滾滾努力掙紮的樣子,開始思考某些事情要不要推遲一下,畢竟他是真的……打不過陸懸。

此時陸懸正好看到他站在廊簷之下,一身白色常服纖塵不染。

不得不說,自從劉談搞出羊毛裡衣之後,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明顯減少了許多。

比起劉談之前弄出來的東西,還是羊毛衣服更受歡迎一些。

貴族那些小娘子們早就嫌棄一到冬天就要穿的珠圓玉潤,再身材纖細的小娘子也扛不住那樣左一層右一層啊。

文人想要風骨,武人想要利落,有很多人寧可冷一點也不肯放棄。

可大家也不能總凍著啊,這年頭凍壞了,得了傷寒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結果就是劉談給劉徹劉據以及陳阿嬌的衣物被人知道自後,當利長公主就十分不客氣的寫了信過來也要求來一份。

劉談隻能哭笑不得地寄過去了一批,一部分精品送給親朋好友,一部分扔到了長安去賣。

怎麼說呢,這大概是劉談搞東西這麼久,第一個還沒等他想辦法推廣就很受歡迎的東西。

一時之間簡直是供不應求,劉談都不知道長安居然有那麼多有錢人!

可再賺錢他也要先保證自己人的供應,陸懸現在也總算不用動不動就穿一身狼皮大衣。

陸懸鬆開按著滾滾的手,轉頭就被滾滾抱住了腿,他隻能無奈地低頭看著滾滾說道:“鬆爪,不要撒嬌,你撒嬌也沒用,我真的抱不動你了!”

劉談不由得大笑,看來剛剛隻不過是滾滾沒跟陸懸認真,否則怎麼也不可能真的被陸懸按著起不來。

陸懸抬頭看向劉談委委屈屈說道:“管管你熊兒子!”

劉談走過去捏了捏滾滾的耳朵說道:“快鬆爪。”

滾滾聽話的鬆開了一隻爪子,然後那隻爪子就直接抱住了劉談的腿。

劉談目瞪口呆,這熊兒子以一己之力把他跟陸懸鎖到一起了啊。

最後還是在給滾滾安排的看護的幫助下他們兩個才逃出生天。

出來之後劉談無奈地看著自己衣服上的黑爪印說道:“我就知道過來看滾滾一定不能穿白衣服。”

陸懸攬著他的肩膀說道:“阿談穿白色好看。”

劉談歪頭斜眼看著他:“嗯?穿彆的就不好看了?”

陸懸:……

他哭笑不得:“都好看!”

劉談說道:“好了不鬨了,匈奴那邊的情況你知道了嗎?”

陸懸愣了一下:“嗯?什麼?匈奴怎麼了?”

劉談雙手抱%e8%83%b8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道:“你該不會不知道匈奴跟西域聯兵交戰於匈奴河,慘勝而歸的事情吧?”

陸懸有些詫異:“贏了?這麼快嗎?不過慘勝……到底有多慘啊。”

劉談氣結:“我在問你呢,你反過來問我,我說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啊,我以為你在忙著遠程處理國事,看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像上心的樣子。”

陸懸微微一笑:“沒什麼,這不是忙了一年想要放鬆一下,畢竟最近也沒什麼大事。”

迎著劉談批判的目光,陸懸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隻好說道:“好好好,我去看看。”

他這裡的消息的確比劉談手裡的要全一些,等打開看之後他便笑著說道:“呴犁湖能慘勝倒也不錯了。”

劉談問道:“什麼意思?”

陸懸說道:“之前我安排過去的那個孩子已經到了那裡,並且已經取信於烏師廬的人,他的出現算是給那些人了一個激勵,並且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烏師廬的死跟你固然有關,但罪魁禍首卻是呴犁湖。”

劉談微微一愣:“什麼?”

陸懸說道:“那孩子到那裡之後就無意中找到了一些線索,發現當時烏師廬受的傷很重,也的確是中了毒,可他們已經找到了解藥,隻要烏師廬能夠熬過傷口恢複的時間就能活下來,可他最後還是死了,死於中毒,這次的毒藥可就跟呴犁湖有關係了。”

“不是,你等會。”劉談拉住陸懸的胳膊問道:“我現在就想問問,這是真是假?”

陸懸反問道:“你自己下的毒自己都不知道嗎?”

劉談有些不確定說道:“誰知道烏師廬那裡有沒有什麼特效藥一類的。”

陸懸失笑說道:“特效藥?匈奴那個氣候,有什麼東西是北境國沒有的,你手裡的解藥如果在這裡都能找到材料,那他手裡或許有藥,可問題是……有嗎?”

劉談:……

這個還真沒有,那個解藥需要用到生長在中原的一些藥物,隻是他也不確定匈奴人手上有沒有而已。

不過陸懸不肯直接說答案,而是反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劉談說道:“你在給呴犁湖潑臟水?”

陸懸立刻說道:“這可不算是潑臟水啊,呴犁湖肯定是巴不得烏師廬立刻死去的,隻不過沒等他動手烏師廬就一命嗚呼了,反正如今烏師廬的人找到了證據正在倒逼呴犁湖退位,其他之前對呴犁湖態度比較曖昧的人現在也開始搖擺不定,甚至還有人以主持正義的身份讓呴犁湖辯解。”

陸懸說到之類忍不住笑道:“可真是好一場大戲,可惜……我們沒在現場,不能目睹。”

劉談搖了搖頭:“征戰期間居然鬨內訌,他們能贏都是底子強盛。”

陸懸湊到劉談耳邊說道:“那是因為我幫了鄯善他們一把,要不然就憑他們也妄想跟呴犁湖打的有來有往?”

劉談聽後嘴角一抽:“合著你跑我這裡之後也沒閒著嘛,這事情搞得一套一套的,還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管放鬆的樣子。”

陸懸立刻說道:“放鬆是真的放鬆,我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剩下的就是儘人事聽天命,能成就好,不能成……”他說著說著就湊到劉談身邊抱住他說道:“也不能因為這點事情耽誤我們啊。”

劉談伸手推開了他越湊越近的臉說道:“接下來你……算了,接下來的事情也都好說,如今呴犁湖手下稍微傷了點元氣,彆的人又不聽從他們,雖然還沒分裂但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給我們搗亂,那你接下來應該會休養生息一陣子吧?”

陸懸坦然說道:“沒錯,暫時不打了,接下來在選中的地方建城,然後我可以留在這裡陪著你……”

劉談側目:“你這是短時間內不打算回去?國事不管了是不是?”

陸懸趴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唧唧說道:“我現在連王宮都沒有,隻能求北境王殿下收留,難道殿下忍心看我無家可歸?”

劉談:……

這貨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會撒嬌了?

第486章 [四更]486

然而事實就是劉談還真有點扛不住陸懸用他那張美顏來撒嬌,反正……陸懸要留就留,烏孫國的事情他肯定心裡有數,如果真的需要到時候他肯定要回去的。

知道匈奴過的不好,劉談就開開心心的準備過年。

今年過年比起去年其實也沒什麼形式上的變化。

就算是劉談也不可能每年都搞點新花樣出來,而且這種“創新”最好不要形成規律,一旦上行下效,回頭劉談他沒有創意了,下麵的人為了讓他滿意非要搞出些“創意”來,最終隻能勞民傷財。

隻是比起長安那種特彆正式的新年宴,他也不喜歡北境國弄成那樣,感覺並不是過年,而是每個人都帶著任務過去趕場子。

熱鬨是真的熱鬨,但如果問起來,可能大家還是希望能夠在家裡一家團圓。

可惜不能這樣,因為參加宮裡的新年宴也代表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行,身份地位不夠的還參加不了呢!

當然有霍光在,劉談就算想讓新年宴變成正旦晚會也不行,在一眾不靠譜和沒正形之間,霍光力挽狂瀾讓整個新年宴變得熱鬨而不失莊重,好歹是給北境國留下了一點麵子。

劉談拗不過他,也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跟霍光爭執,用他的話說就是:“阿光這一年一年的夠累的,他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