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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大,本族口哪怕沒有增多,俘虜卻多了不少,這也讓他越來越覺得吃力。

這個時候他不想過多犯錯需要跟一個有經驗的年長男性學習,而在這個世界上,不會還有比劉徹更適合的選了。

劉徹裡清楚卻也沒有阻攔,甚至偶爾還會提點一下陸懸。

他這也為了轉移自的注力,要不然會忍不住擔劉談。

而此時的劉談已經快馬加鞭趕回了王宮,他到了王宮問道:“郎中請了嗎?診治出結果了嗎?”

留在王宮的畢高行禮說道:“郎中在診治,現在還沒有確定到底如中毒。”

“不確定如中毒?不說砂子被下了毒?”

畢高解釋道:“目前隻猜測,因為這些匠在燒製的過程中未曾進食也未曾喝水,結果卻中了毒,他們接觸的隻有砂子,可從雙手來看也沒有中毒的痕跡,所以尚且無法判定。”

劉談問道:“那砂子呢?檢查了嗎?”

畢高小說道:“檢查了,也沒發現有毒跡象。”

劉談笑了:“所以……難道鬼做的嗎?”

畢高立刻不敢說話了,這件事情也的確太邪門了一些,任方查不出有毒,不管砂子還窯爐,甚至所有的器物沒有痕跡,可這些匠現在的確昏迷不醒。

劉談坐下來說道:“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說一遍。”

畢高說得有些乾巴巴的,主要也沒什麼好說的,工匠裝好砂子去窯爐熔煉,中途沒有進過窯爐,也不知道裡麵的情況,等了半天沒見有出來這才奇怪,結果推門而入看到裡麵的全倒在上了。

劉談聽到這裡忍不住中一跳問道:“等等,你剛才說,窯爐密閉空間?”

畢高點點頭:“因為冬天,怕風帶進東西影響熔煉,這才關上了門,而且因為不知道砂子融化需要多高的熱度,所以他們也一點點試的,一開始也不熱,所以……”

劉談覺自摸到了一點門,打斷他問道:“這些什麼症狀?”

畢高小說道:“有個昏迷不醒,有個倒有些知覺,然後一直在嘔吐,還有他們的身上起了水皰。”

昏迷不醒,嘔吐,水皰?

這三樣加一起,劉談反而放了,他放鬆下來靠在憑幾上揮揮手說道:“知道了,不用派查了,沒下毒。”

畢高有些驚詫:“殿下怎知?”

劉談說這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症狀啊,雖然也毒,但跟沒關係。

可他沒辦法跟解釋一氧化碳的問題,隻說道:“煤燃燒的時候排出的氣體導致的,之前采煤的時候我不強調過通風?基本上差不多的,對了,把窯爐裡燃燒剩下的東西拿來我看一下。”

雖然初步判定一氧化碳中毒,但為了穩妥起見,劉談還決定先看一下再說。

不過在看煤的燃燒物之前,他有些困惑:“之前有有過這樣的症狀嗎?”

劉談這裡鍛鐵什麼的在用煤,甚至連燒製陶瓷在用煤,可沒中毒啊。

苗瑞小翼翼問道:“剛才殿下問過不密閉,難道跟這個有關係?”

劉談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打鐵一般不密閉空間,因為鐵匠運動量比較大,長時間密閉容易中暑,所以哪怕在冬天也留出透氣的空間,至於陶瓷燒製,雖然也需要密閉空間,但根本不需要在裡麵啊,隻要掌握了火候,將瓷坯放進去。

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問題,結果燒玻璃燒出了問題。

劉談有些無奈,轉頭對苗瑞說道:“派去跟我父皇說一聲,說查清楚了,沒下毒,誤會。”

苗瑞也鬆了口氣,這要真的查出來有下毒,而他們沒有發現,隻怕到時候王宮要被血洗。

這還不劉談能決定的事情,畢竟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苗瑞派出之後,畢高也帶將煤炭燃燒剩下的東西帶了來。

劉談看了一眼那些東西不由得有些外:“用的原煤?不蜂窩煤?”

畢高說道:“因為擔蜂窩煤不純燒不出殿下想要的東西,這才讓他們用了原煤。”

劉談:……

這大概這些命中有此一劫吧。

畢高托托盤上來之後,劉談看到了上麵的焦炭以及還有一點點褐色接近黑色的粘稠液體。

劉談拿了條帕子,沾了一點那個液體聞了聞,那個味道依稀讓他想起了一種已經快要忘記的味道——汽油。

他看了看托盤上的液體,腦海中閃過三個字:煤焦油。

第326章 [五更]326

劉談在想到煤焦油的一瞬間,第一個想法就是他的蠟燭有出路了。

蠟燭最缺的就是石蠟,而石蠟是從石油之中提煉出來的。

煤焦油還有一個名字是人造石油,基本上是可以代替石油使用的,也就是說從煤焦油之中可以分解出許多東西。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了人造石油,還盯著蠟燭乾嘛啊,蠟燭可以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產物了!

人造石油能夠提煉的東西很多,驅蟲用的樟腦丸、農藥還有一種大家最熟悉的東西——瀝青。

當然也還有彆的,不過劉談畢竟不是專業搞這些的,剩下的他就想不到了,隻能通過實驗一步步來。

這裡麵瀝青最為有用,這東西防水防潮,無論是鋪路還是做彆的都有很大用處。

劉談在興奮之後就覺得被這個氣味搞得有些惡心反胃,忽然想起來煤油這種東西有強烈的致癌性,連忙揮手:“先端下去,彆丟,這幾樣東西有重要作用。”

畢高有些疑惑,這不就是煤燒完的產物嗎?

但他還是聽話地讓人將這些東西保存了起來,轉頭看向劉談問道:“殿下,接下來怎麼辦?”

劉談說道:“不怎麼辦,先不惜一切代價救治那幾個人吧。”

結果他這句話剛說完,那邊就傳來消息:四個人死了兩個,就是那兩個昏迷的。

劉談沉默,一氧化碳中毒之中,昏迷代表著已經重度中毒,這種情況放到後世如果不能及時救治也容易出問題,更不要說這個時代了。

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好葬了吧,給他們家人一點撫恤。”

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奴隸,其實就算死了也可以不用管,主人對奴隸本來就有生殺之權,隻不過他心軟,一想到剛剛還好好的人轉眼就沒了,不由得有些低落。

過了沒一會,有人傳信過來說皇帝已經在陸懸的陪伴下回到了長壽宮。

劉談想起來剛剛隻是給劉徹去了個口信,為了讓劉徹放心,他直接迅速趕到了長壽宮。

見到劉徹之後,劉徹問他:“不是下毒?”

劉談苦笑說道:“不是,就是個誤會,煤在燃燒不完全的時候容易產生一種有毒的氣體,必須保持通風才行,結果他們把門關得太嚴,這才出了事情。”

劉徹和陸懸兩個人都鬆了口氣,在猜測是匈奴人下毒的時候,他們就思索匈奴人是不是剛老實沒兩天就又要搞事情。

雖然已經談妥了互市的問題,但烏師廬那個神經病怎麼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推測呢?

說不定他就是一邊求互市一邊還要南下劫掠。

劉徹倒是不怕,但陸懸擔心若是匈奴真的來了,就算沒有打到朔方城,以後劉徹想要再來北境國也會被拚死攔著吧?

畢竟這裡實在太危險。

從陸懸的角度來看,他不太希望劉徹過來,因為劉徹一過來,他跟劉談基本上就沒有了獨處的時間。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還被抓包,哪怕是陸懸也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

可是劉徹到北境國給劉談帶來的好處也是肉眼可見的,最主要的是這裡隻有他們父子兩個,不像長安那樣人多,父子兩個最大可能的增進感情,這個才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好處。②思②兔②網②

現在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轉頭對著劉徹說道:“臣去將人撤回來。”

劉徹點頭:“去吧。”

劉談目送陸懸離開,有些奇怪說道:“阿懸派人去做什麼了?”

劉徹頓了頓,聽他稱呼陸懸都不是烏孫王小昆彌,心中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但還是說道:“你走之後他就派人去查看有沒有匈奴人在附近埋伏。”

劉談聽後暗暗記了下來卻沒多說。

然後他就聽劉徹又問道:“玻璃還在繼續燒嗎?”

劉談頓了頓,他自己是暫時沒心情的,而且剛死了人,估計匠人也有心理陰影,所以他原本想給匠人們放幾天假。

可劉徹是不會管匠人們怕不怕的,在確定劉談沒有受到威脅之後,他首先想到的是玻璃還能不能燒出來。

畢竟時間太緊了,他不可能真的不回長安,卻又想第一時間看到劉談的傑作。

劉談隻好說道:“怕父皇擔心我就直接過來了,我等等派人傳信,讓他們繼續燒製。”

反正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讓這些人保持好通風,並且告訴他們燒製玻璃的溫度不要太低,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至於煤焦油,這個東西可能要等劉徹走了之後才能妥善安排。

劉徹點頭也沒有太過催促,隻是等陸懸回來之後就招呼著兩個人一起用了膳。

哪怕確定了沒人敢給劉談下毒,劉徹還是有些擔心,派人去劉談的王宮徹查一番,這幾天他就讓劉談先在他這裡用膳。

吩咐完之後,劉徹本來想要跟劉談解釋一下。

畢竟他這一番舉動出發點雖然是為了劉談,但如果從彆的角度來想也可能會讓人覺得他不信任劉談,想要借此機會好好排查北境王宮,免得發生什麼他無法掌控的事情。

實際上劉徹自然是沒這個想法的,諸多兒子之中,他最放心的也就兩個,一個是劉據一個就是劉談。

正因為如此,麵對劉談他不在乎費些口舌去解釋。

結果剛要解釋就看到劉談盯著食案上剛端上來的魚認真觀察,似乎壓根就沒把劉徹剛剛的命令放在心上。

劉徹:……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生氣,他下了這麼重要的命令,結果在劉談這裡還不如一條魚嗎?

劉徹微微揚起下巴問道:“談兒喜歡吃魚?”

劉談抬頭看向劉徹笑道:“沒有,隻是覺得這條魚看上去有些眼熟,是不是父皇親手釣上來的那幾條?”

劉徹不知道被戳到了什麼高興的點,龍顏大悅說道:“正是,朕特地讓人燒了來,嘗嘗吧。”

劉談一聽就有些擔心,一邊笑著應了下來,一邊轉頭看向苗瑞,苗瑞立刻借著布菜的機會彎腰湊到了劉談麵前。

劉談小聲說道:“去問問,這魚是不是從那座牛軛湖釣上來的幾條。”

如果是的話,他還真不太敢吃,甚至還要想辦法讓劉徹也彆吃。

原本他覺得冰上釣魚就是圖個好玩,沒覺得劉徹會真的吃,結果居然真的讓膳房去做了?

劉談整個人都不好,雖然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