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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建城,但那也是在剛需的基礎上啊。

霍光說道:“所以我讓他們先去修路了,這條路正好陛下能用得上,商隊應該也能用的上,不過殿下要派人通知下去,同時修建的話,怕水泥不夠。”

劉談說道:“不僅僅是水泥啊,施工隊也是個問題,不過,可以讓他們先派人把路基都弄好,然後施工隊過去鋪路就行。”

說完劉談就笑道:“他們不僅沒要到錢,還要出一筆錢,是不是特彆難受?”

“他們不敢。”霍光說道:“畢竟是陛下要用的。”

劉談眼睛一轉說道:“這麼說來,也不讓他們白出錢,我給他們找了一條財路。”

霍光心念一動:“是什麼?”

第265章 [五更]265

劉談說道:“養路費。”

霍光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有些茫然說道:“養路費?”

劉談點頭:“沒錯,顧名思義這個錢就是養護公路用的,無論是水泥路還是夯土路,都是需要定期養護,這就要花錢,所以當地可以跟來往的商隊,或者說是運送重物的人征收一筆錢,用來養護。”

霍光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劉談的意思,他不由得有些懷疑:“能收上來?”

劉談說道:“不交不讓走啊,設一個關卡,普通行人或者是重量體積達不到的走一邊,需要交錢的走另外一邊,你說等到商隊規模真的起來,那得多少?”

霍光再一次確定他家殿下真的是賺錢的奇才,他想到長安那邊天天擔心他沒錢,除了太子之外都喜歡往他這裡塞錢就覺得大家都被迷惑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謹慎說道:“這個需要從長計議。”

收費的道理是有了,但問題在於標準是什麼?重物又要怎麼衡量?規定了重量之後,難道還要堵在路口那裡去稱嗎?

劉談想了想好像是有點難,最後乾脆說道:“那就按照大小來,車的大小。”

牛車馬車驢車騾車都是不同大小的,步行或者騎乘牛馬的人不收費,剩下的逐步增加費用。

至於具體費用,那就讓每個地區自己核算,算完了上報,並且寫上這麼報的理由。

倒不是不想統一費用,而是不能統一,每個地區修路的難度不一樣,花費也不一樣,維護需要的複雜程度也不一樣,所以價格肯定是不同的。

霍光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殿下這不是給他們找了財路,而是給臣又找事情做。”

劉談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但是想一想國庫要有錢了啊。”

養路費也是要交稅的,這種收費項目是北境國最開始有的,所以交不交稅他們說了算,但估計彆的地方就算真這麼搞了,也不會放棄這個收稅的好機會。

霍光無奈說道:“臣會讓人去算好的。”

劉談起身說道:“對了,匈奴使節是不是要來了?烏師廬派的誰?”

霍光說道:“還不知道,不過無論是誰讓江廷尉出麵都足夠了。”

劉談摸了摸下巴:“為了表達出我們的友好,他們來了記得讓我見一見。”

霍光皺眉:“他們哪裡有資格見殿下?”

劉談冷笑說道:“能被派來的人必然在匈奴有一定的地位,要知道這可是探北境國虛實的好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所以我也得見見他們,好記住,哎,可惜,精銳團現在還拿不出手,否則還能震懾一下匈奴。”

霍光輕描淡寫說道:“自有人會記住他們,不過殿下想見就見吧。”

不過很快霍光就發現,劉談還真得見。

因為匈奴那邊派來的人竟然是新任左大都尉。

匈奴使節先到的受降城,在受降城那邊檢查了整個隊伍之後將名單報了上來,等待朝廷確認之後才會派使節團過去。

是的,原本大漢這邊的想法是乾脆就在受降城談判,名字寓意也挺好的對不對?

結果派來一個左大都尉,這位是進了大漢說要去長安見劉徹都能見一見的,把人家堵在受降城,太過輕視的話反而容易讓匈奴王抓到把柄。

劉談很困惑說道:“烏師廬是怎麼想的,他是覺得能夠通過這種方式打臉嗎?”

以前的左大都尉被弄死了,不僅他被弄死,左大都尉全家都沒了,追隨左大都尉的那些匈奴一個都沒跑掉。

當初劉談接到消息的時候,雖然恨趙破奴沒用,這麼好的機會都沒利用好,但與此同時他也在心裡暗搓搓的表示:多殺一點多殺一點。

甚至他都想給烏師廬寫信問問:要不要我幫你殺一殺啊?

可惜這封信被霍光拍了回來,還對他進行了為期一個時辰的政治教育。

劉談隻能非常遺憾作罷。

霍光警告地看了一眼劉談說道:“殿下,這次對方已經提出了麵見的要求,殿下可要維持大漢風儀才是。”

劉談正色說道:“國相放心,關鍵時刻我從來不掉鏈子。”

所以你那點精力都用來折磨我了是嗎?

霍光心累的都不想看劉談,隻是麵無表情說道:“匈奴使者已經出發,不日即將到來,殿下做好準備吧。”

劉談並沒怎麼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還在算著日子等陸懸來呢。

霍光說很快就來,那真的是很快,三天之後劉談就見到了這次的使節。

為了見這些使節,劉談在大夏天全套禮服上陣,雖然大禮服也分四季款,但為了體現出皇家的威嚴華貴,就算是夏季款式也是好幾層。

北方的夏天的確要溫度稍微低一些,但也沒那麼低,劉談坐在大殿之上生平第一次覺得冰盆不夠。

當然也可能主要是因為人太多的緣故。

匈奴使節走進來的時候,劉談十分意外的發現這位新任的左大都尉竟然十分年輕。

要知道因為地理環境的緣故,匈奴一般都長得比較著急,讓劉談覺得年輕,那這個人是真的十分年輕了。

劉談端坐在那裡看著左大都尉行禮開口說道:“賜座。”

多一個字都沒說,他覺得能夠坐在這裡沒動手已經是他涵養好了,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大概是他很可能打不過對麵。

左大都尉看上去有些青澀,坐下來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然後才說了一連串的話。

劉談看向譯者,他身後的譯者看上去也不大,二十來歲的樣子,開口說道:“大都尉說一段時日不來朔方城,沒想到竟然變化如此之大,真是令人吃驚。”

霍光一聽心中一緊,轉頭看向劉談,生怕劉談暴起。

結果沒想到劉談隻是冷冷說了一句:“本王倒是聽聞匈奴王庭數十年如一日,依舊如同當年冠軍侯所見時之景,也很令人吃驚。”

那個譯者挑了挑眉,竟然對著劉談笑了笑,然後跟左大都尉說了些什麼,眉宇之間沒有一絲恭敬,看的他有些意外。

這個人……看上去長得不太像是漢人,竟然是精通漢語的匈奴人嗎?

左大都尉聽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向劉談的目光隱隱帶著憤怒。

一旁的霍光再次坐穩,嗯,他家殿下贏了。

劉談也意外對方竟然派出了這麼一位看上去沒有任何城府的人,這左大都尉……真的坐得穩那個位置嗎?

左大都尉咬牙說了一段話,譯者開口說道:“我們此次前來是真心實意要同大漢做生意,所以單於托我等給殿下帶來了禮物。”

他說完就從身後的侍從手裡接過了一個箱子,然後一路送上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劉談看著他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吩咐苗瑞過去接。

結果沒想到那譯者卻躲過了苗瑞說道:“單於叮囑我等一定要親手交到北境王殿下手上。”

苗瑞表情冷漠:“殿下千金之軀,豈可隨意近身?”

那譯者沒有理會苗瑞,隻是直直看向劉談,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裡帶著執拗。

劉談輕笑一聲:“讓他送上來。”

譯者將手中的箱子放到了劉談書案上笑道:“北境王殿下果然膽略非常,還請殿下打開吧。”

劉談身邊的畢高上前一步打開了那個箱子,箱子裡麵的東西他略有些陌生,不過,不用他奇怪,譯者便解釋說道:“這是貴國趙將軍遺落的虎符,聽聞對於大漢而言十分重要,如今正好物歸原主。”

第266章 [一更]266

劉談看向箱子裡的虎符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是真沒想到趙破奴居然能夠這麼廢物,虎符都丟了!

雖然看上去這隻有一半虎符,就算被彆人拿走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影響,但這也太打臉了些。

劉談抿了抿唇抬頭環視一圈,發現就連一向溫和從容的霍光此時都麵如沉水,眼神冰冷地盯著譯者和那些匈奴人。

劉談放在書案下的手緊緊攥成拳,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說道:“單於竟然這般客氣,還送了本王禮物,既然如此本王自然也當禮尚往來。”

他說完轉頭看向苗瑞說道:“去,把那頂金冠拿來。”

過不多時,一名小宦官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麵則是那頂標誌性的匈奴王金冠。

苗瑞從小宦官手裡接過托盤放在了劉談麵前,劉談伸手將金冠扔進了剛剛放著虎符的箱子裡說道:“這是本王無意中撿到的,物歸原主,也請使者給烏師廬單於帶句話,金冠貴重,下次可千萬小心。”

苗瑞彎腰將箱子蓋上之後又送到了那名譯者的手裡,譯者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劉談,竟然依舊扯出了一抹笑:“好,我等一定轉達北境王殿下的意思。”

說完他就退到了左大都尉的身後,而從這以後這次麵見就顯得正常了許多,整個過程那名譯者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劉談下令送客,起身離開了大殿之後,轉到屏風後麵臉色就沉了下來,半晌才咬牙切齒說了一句:“趙破奴這個廢物!”

氣死了,原本他還行把那頂金冠拿來獻給劉徹的,也算是安撫一下他老父親的心,結果現在被人打上門來,逼得他不得不把金冠給還回去,饒是劉談一向很少動氣也忍不住想把趙破奴再扒拉出來揍一頓。

苗瑞在旁邊看著劉談氣得臉都紅了,連忙安撫說道:“殿下莫要動怒,為了那些蠻人不值得。”

劉談喘了幾口粗氣,這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去,恨不得轉頭把這些人全轟走。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有腳步聲,一轉頭發現是霍光便擺手說道:“你們去忙你們的,按照之前既定的計劃走就行。”

霍光慢條斯理說道:“殿下不覺得那名譯者有些奇怪嗎?”

劉談冷哼一聲:“那個左大都尉看上去奇奇怪怪,說不定那名譯者才是真正說話算數的,讓人多盯著點他。”

說到這裡劉談勉強平靜了一些,有些納悶地轉頭看向霍光問道:“不對啊,這一批使節為什麼都這麼年輕?匈奴又不是咱們北境國。”

北境國也是因為情況特殊,才導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