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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討論這個,現在……似乎不討論都不行了。

陸懸說道:“陛下既然沒有發正式的文書或者國書,那就代表此事還能商議,說不定隻是試探我的態度而已,不要擔心,交給我。”

劉談聽後微微放心了一些,抬頭看著陸懸問道:“那……以後呢?”

陸懸低頭親了親他:“以後也不要,我有你就夠了。”

劉談故意說道:“你可還需要繼承人的。”

陸懸失笑:“你不也是嗎?”

劉談一想也是,他們兩個是真有王位要繼承的那種。

但他還是說道:“我沒關係,大不了就過繼。”

陸懸說道:“我們烏孫對於這些看得不是很重,我收養一個也沒關係。”

劉談想了想,依稀想起好像因為人口不豐,所以這些西域國家對於血緣要求沒有那麼嚴格。

既然陸懸說了,他也就安心準備幫忙拒絕這件婚事,嗯,讓陸懸出麵不太好,他來挺好的。

畢竟之後陸懸還要談有關羈縻的問題,不能把關係搞太僵。

想到這裡,劉談說道:“我父皇來朔方肯定要呆上一段時間的,正好你們談談羈縻的問題,你自己看是先回去等到時候再過來,還是一直留到那時。”

劉談心裡當然是希望陸懸留下的,這樣他們就有四個月的時間公款談戀愛,咳,反正就是有正當理由。

陸懸看著他眼中隱含期望便笑道:“我先收拾東西回去一趟處理一下事情,然後再過來,不超過半個月。”

劉談算了算朔方城到烏孫王都的距離,又有些心疼:“你這半年都沒怎麼安逸過,現在沒什麼事情就不要急著趕路了,到時候再過來也是可以的。”

陸懸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放心,沒事,我總是要過來的,既然陛下已經知曉,我總要表現出誠意才是。”

讓劉徹知道他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也不是遊戲人間,這個態度還是要端正一些的。

劉談有些困惑說道:“所以,我父皇和太子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情的?”

說完還不等陸懸說什麼,就表情逐漸猙獰:“難道那些繡衣使者給說了出去?肯定是他們,你等著,我先去揍他們一頓!”

陸懸:!!!!

雖然沒見過繡衣使者,但陸懸也知道繡衣使者大多都文武雙全,或許不精通,但武力值肯定是比劉談高的。

哪怕劉談是北境王,但那些繡衣使者是陛下派來的人啊!

陸懸有些不放心地跟著劉談,然後就看到劉談幾乎是把整個王宮轉了一圈,走到一個地方把一個人喊出來,帶到比較隱蔽的地方趁著對方不注意就開揍。

一開始陸懸還想阻攔,但是等到他發現那些繡衣使者基上都不會還手之後就袖手旁觀了。

繡衣使者們都被揍得莫名其妙,一邊跑一邊問道:“殿下?殿下?這又是怎麼了?”

劉談追著要揍,見自己追不上直接指揮陸懸:“阿懸把他們堵住!”

繡衣使者:!!!!!

他們哪裡是那位小昆彌的對手啊!

陸懸笑著把這些人一個兩個三個全都丟到了劉談麵前,他看得出來,劉談就算動手也沒有下狠手,出氣的意味大於懲罰。

話又說回來,劉談要是真的想要這些繡衣使者的性命又哪裡需要自己動手啊,直接喊人把他們抓了,想打想殺不都是事兒,這麼費力做什麼?

繡衣使者在很狹小的範圍內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問道:“殿下,好歹讓我們死也死個明白啊!”

“王和昆彌的事情你們是不是說出去了?”

“沒有,屬下不敢!”

一時之間雞飛狗跳,陸懸站在旁邊幫劉談堵人,深刻讓繡衣使者們明白了什麼叫狼狽為奸。

就在劉談一邊揍一邊逼問的時候,忽然聽到陸懸說道:“阿談,國相來了。”

劉談停下揍人的手一抬頭就看到霍光麵色不善盯著陸懸問道:“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劉談一臉納悶,你問我話盯著陸懸乾啥?

但他還是回答道:“父皇和太子都知道我跟陸懸在一起了,肯定是他們說的!”

霍光木了一下,看了一眼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繡衣使者們,還算正直的品性讓他做不出撒謊這種事情,所以他輕咳一聲說道:“不是他們。”

劉談抬頭看著霍光:“不是他們還能是誰?虧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說不能說,要說也要等合適的時機我自己說,現在好了!父皇都要東巡來朔方了!”

霍光聽到東巡來朔方幾個字也是腦子打結了一瞬,半晌才說道:“是臣。”

劉談正要繼續罵,聽了之後卡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霍光:“什麼?”

霍光垂眸說道:“是臣給陛下寫了信,殿下若是要懲處,就懲處臣吧。”

劉談懵了,看看陸懸又看看霍光,半晌才深吸口氣說道:“真沒想到你這眉清目秀的家夥居然還乾這種事情!”

霍光微微躬身:“臣認罰。”

劉談看了一眼陸懸,咬牙說道:“罰你三月俸祿!”

然後他就聽到陸懸輕笑了一聲,頓時後背一涼。

一旁的繡衣使者:所以我們是白挨打了是嗎?

第254章 [六更]254

劉談看了一眼陸懸問道:“國相過來所為何事?”

剛被罰了錢的霍光滿頭問號:“不是殿下召臣前來嗎?”

劉談懵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是要跟霍光商議事情的。

打人都給打忘了,他連忙說道:“那先去書房吧。”

臨走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後麵那幾個被揍的繡衣使者。

原本繡衣使者剛鬆了口氣,一看到他回頭頓時忍不住繃緊了皮。

劉談有些尷尬說道:“苗瑞,這幾人儘職儘責,沒人賞三枚金餅。”

繡衣使者們瞬間精神大振,知道這是北境王在安撫他們。

說實話,作為下屬,就算北境王真的二話不說就揍他們,他們也沒辦法,最多歎氣自己運氣不好撞槍口上了。

封建社會就是這麼不講人權。

現在……這些繡衣使者恨不得再多問一句:您揍痛快了嗎?要不要再揍兩拳?

劉談本來打他們也沒想往死裡打,就是要教訓他們,揍的時候都收著力的。

而且那可是三枚金餅啊,金餅不同於馬蹄金和麟趾金,後兩種隻能作為擺設炫耀一下,基本上不能作為真正的財產,象征意義大於經濟價值。

可是金餅那就隨便他們想怎麼花怎麼花。

可以說這些繡衣使者是突然巨富。

劉談帶頭走在前麵,陸懸說道:“我去讀書。”

霍光看了他一眼,心中歎氣,衝著小昆彌這好學的勁兒,小烏孫能有今日也不奇怪。

同時他對於陸懸這麼識時務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劉談仔細觀察著陸懸的表情,發現陸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他又看了看霍光,認真想了一下,還是湊過去親了親陸懸的下巴說道:“去吧,等結束了我去找你玩。”

陸懸毫不客氣地親了親他的唇,雖然僅止於雙?唇的碰觸,但給霍光帶來的震撼已經不亞於他們當麵舌%e5%90%bb。

劉談臉上一紅,推了推陸懸說道:“快去吧,畢高,你跟著昆彌,伺候好了。”

畢高心說明白,把他當王後伺候就對了。

陸懸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花木之後,劉談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霍光,發現霍光的表情很難以形容,立刻正色說道:“我找國相來主要是想商議一下,要怎麼加快一下朔方城的進度。”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霍光半晌才緩過神來,此時頗有些有氣無力問道:“殿下為何如此著急?”

劉談解釋說道:“父皇東巡要來朔方,太子給我寫的信上都說了,應該是定了下來,雖然現在還沒起程,但是按照既定計劃,十月份怎麼也到朔方了,滿打滿算也就四個月,所以要快點建設朔方。”

霍光精神一振:“陛下要來?”

劉談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是啊。”

霍光全當沒看到,眉頭深鎖說道:“如此,要著急的就不僅僅是朔方城。”

劉談擺手:“彆的都先放在一邊,慢慢來也可以,父皇也未必會都去,朔方城內先建好就可以了。”

霍光看著劉談痛心疾首說道:“殿下,現在最主要的是行宮啊。”

劉談一懵:“啥?”

霍光問道:“難到陛下來您還讓他住驛館嗎?還是住在您的王宮?”

這都不合適啊,劉徹出巡的時候,在路上或許還會露營,但那幾個固定的地方基本上都有行宮。

劉談結結巴巴說道:“王宮……不行嗎?”

霍光說道:“陛下既然會來一次,那就有可能來第二次,殿下難道此次要讓陛下住王宮嗎?而且還住您的屋子?”

皇帝到了一個地方連一座新行宮都沒有,這就過分了。

劉談倒抽一口氣立刻說道:“建建建!可是建成什麼樣呢?行宮是可以……自由發揮的吧?”

霍光提醒道:“那也要按照陛下的喜好來才行。”

劉談抹了把臉說道:“我們現在去匈奴再搶一波人來得及嗎?”

霍光嘴角一抽,卻也沒說什麼,主要是朔方城這邊需要做的工程太多了。

他想了想說道:“這樣殿下給各個郡守發諭令,讓他們征發徭役,不過要遵循就近原則,其他就看郡守們的。”

此時他們兩個已經到了書房,坐下來之後說道:“希望他們會配合吧。”

霍光笑道:“他們不會不配合,陛下來這裡,他們作為殿下的屬官,殿下是可以招他們過來麵聖的,當然那也要看殿下的心情,想必他們心裡很清楚。”

劉談頓時悟了,能在皇帝麵前刷臉的機會不多,彆說這些偏遠地區的郡守,就是普通郡守一年也就那麼一兩次。

如果表現得好萬一能升官呢?

劉談摸著下巴:“這樣啊,那就乾脆拿這個當根胡蘿卜吊著他們吧,看誰敢不好好乾活。”

霍光默默給劉談點了個讚,然後就聽到劉談說道:“這樣也未必夠,不過先這樣吧,朔方城這裡,各坊的商業區是歸朝廷的,勞煩國相催促一下,然後就是民房……唔,回頭我寫一道手諭,原本戶籍在朔方城的百姓蓋房時所用磚瓦一律按照原本價格的八成計算,剩下的國庫補貼,國庫還有錢吧?”

霍光點頭:“這個足夠,但是行宮……”

“行宮的錢我來出,給我爹蓋房子,不用走國庫。”劉談頓了頓,轉頭看向苗瑞:“府庫也還有錢吧?”

苗瑞立刻說道:“回殿下,當利長公主派人送了些錢來,足以支撐。”

不僅能夠支撐,庫裡都快放不下了,不過當著霍相的麵就不說了。

劉談有些詫異:“當利長公主送錢?什麼錢?”

苗瑞說道:“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