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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良種都被搶走或者被燒掉了,現在就算讓他們去種地他們也沒有東西可種啊。

若是工錢開得少,那就等著之後餓死人吧。

在劉談這裡,朔方城任何一個人都是十分珍貴的,死一個他都心疼!

可是彆的郡沒有遭受戰火侵蝕,所以當地的百姓還是應該以種田為主,若是知道之後全都來做工,哪怕今年的收成隻怕不是劉談樂於見到的。

當然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就是用戶籍來區分工錢,不是朔方城的百姓工錢降低。

可不患寡而患不均,都是一樣的做工,憑什麼朔方城的人拿得就多?

無論劉談有什麼理由,老百姓看到的都很簡單,他就看到手裡的錢是不是一樣。

真這麼乾的話,以後北境國就等著分裂吧,其他地方的人覺得被區彆對待,朔方城的人也會覺得其他地方的人貪心不足,這可不行。

劉談深吸口氣說道:“這樣……那就先一樣一樣的來,誤了什麼也不能誤了春耕,首先我那裡會裁掉一部分,然後你安排人把這些人招走就是。”

雖然討論的時候大家對於朔方城現在的產業都不分彼此,但在實際操作上還是分出來了的,除了鐵礦,其他礦產都是屬於劉談自己的,那些礦產上工作的人也都是劉談出錢雇傭。

而建城的話就屬於朝廷征發,說實話,給的錢肯定不如劉談給的多,但是建城才是當務之急啊。

霍光有些猶豫:“建城需要做的地方不多,殿下不必為此而拖慢腳步。”

劉談搖頭說道:“也沒什麼拖慢的,銅礦、碎邪金礦以及朱砂礦那裡減少一些人就是了。”

這幾個礦產對於基礎民生而言是沒什麼太大幫助的。

銅礦開采的快那就是劉談的錢多,畢竟一部分用去鑄錢,一部分拿去做各種青銅製品。

碎邪金礦就更是了,普通老百姓有幾個能夠買得起碎邪金的?這東西現在就算是長安城的貴婦人都未必有幾個能買得起,或者說在劉談的控製之下,她們現在基本買不到,因為劉談還沒有開鋪子。

之前被當利長公主嫌棄的鋪子劉談就打算用來賣寶石首飾用。

那個鋪子所處的位置不夠繁華又怎麼樣?真開了有兩位長公主在,不怕沒人捧場。

現在想一想,當初人為控製寶石流入市場的數量還真是作對了,否則不加節製的話,現在貿然減少開采數量,寶石的價格肯定跌宕起伏得特彆精彩。

而現在價格是一個平穩區間,之前開采積累下來的也還夠用一段時間。

至於煤礦,劉談是不敢減少人的。

去年的煤礦做出來的蜂窩煤隻夠長安用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時間太緊,為了利益最大化隻能這麼做。

今年說什麼也不能這麼乾了,至少讓朔方百姓能用上啊。

反正精品蜂窩煤做的越多,普通甚至劣質一點的蜂窩煤出產的也就越多。

等多了之後,劉談甚至會把本地的價格給壓下去一點。

因為本地沒有運輸成本,之前往長安的時候為什麼賣的貴?就是因為運輸艱難啊,這一路上不說人吃馬嚼,就是產生的損失都有不少。

霍光也沒有特彆好的辦法,點頭說道:“也隻能這樣,如此,還要殿下寫一道諭令。”

劉談有些納悶:“寫什麼諭令?”

霍光說道:“殿下這裡工錢豐厚的事情雖然沒有傳遍全國,但周邊已經有不少村子都知道,所以很多人都拖家帶口地過來討生活,其中有一些是去年冬天遭災的難民,但是有一部分則是有正經土地的佃農,殿下需要讓各地郡守嚴格控製才是。”

劉談立刻說道:“這個不好控製,你以國相的名義給各郡發警告就是了,我這裡讓下麵人加強對外來人口的篩查。”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就忍不住苦笑,誰能想到他開的工錢高還出問題了呢。

霍光帶著不是辦法的辦法走了,雖然看上去暫時解決了問題,但實際上是以損害劉談自己的利益做出的選擇。

他自己是不在意,不過無形之中國庫的收入又減少了——劉談那些東西賣出去都是要納稅的,他減少了出產就代表著賣的東西少了,納的稅少了國庫的收入可不就少了嗎?

劉談捏著陸懸的信,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剛剛光顧著驚訝陸懸跑去打了右穀蠡王這件事,至於剩下的都沒仔細看,就看到那句我心如往昔了。

等到仔細看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疑問其實陸懸已經解答了,反正就是讓他不要太擔心,他的王城現在建的很順利,甚至已經快建完了。

劉談看到這裡的時候滿頭問號,這才建了多久啊,他那點人又要跟著他東征西戰又要建城,這麼快建好彆都是豆腐渣工程吧?

等繼續往下看他才看到原因:因為陸懸帶人打來打去,弄來了好多俘虜,彆的不說就大宛國的俘虜都夠用的了,當初陸懸也隻是將大宛王押送進京,其他人他自己就留下了。

當然劉徹估計也不稀罕其他人,那些人在劉徹的眼裡估計還不如一匹馬

因為有了這些俘虜,所以哪怕他帶著人四處打仗城池的建設也比之前快很多。

俘虜……?

劉談眼睛一亮,感覺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轉頭說道:“去把李不厭和衛不疑喊來,說我有要事吩咐他們做。”

第218章 [四更]218

劉談本來打算揉一揉滾滾就回到書房的,結果沒想到滾滾抱著他的腿愣是不肯放手,到最後劉談靈機一動說首:“去裝一盆奶來,唔,羊奶吧。”

他以前也沒養過熊貓,不知道熊貓喝牛奶有沒有什麼問題,但他幫人代養過一段時間的幼貓,好像是說幼貓喝奶就要喝羊奶,喝牛奶容易出問題。

這次乾脆也不測試滾滾對牛奶的耐受程度了,反正按照北境國目前的情況看來,羊奶也不比牛奶難得到。

專門分過來照顧滾滾的下人們很快端來了一個青銅盆,裡麵放著的是滿滿一盆的羊奶。

劉談在看到那個盆的時候差點沒嚇死,這也太大了一些吧?

在他印象裡幼年的滾滾喝盆盆奶都是比較小的盆,現在這個……好家夥,說不定是整座王宮裡最大的那個,也就比滾滾小一圈。

劉談一個沒攔住就眼看著滾滾直接趴進了奶盆裡給半邊身子來了一次羊奶浴。

劉談嘴角一抽,無奈說道:“換個小點的來,這麼多都讓它喝完怕不是要撐死。”

下人連忙又換了一盆,這下好了,最多也就是讓羊奶變成洗麵奶,沒有變成沐浴奶。

滾滾的注意力被盆盆奶全部吸引,劉談借機溜走一路回到了書房,此時李不厭和衛不疑已經老老實實在等著他了。

李不厭在行禮之後就迫不及待問道:“殿下,您要我們做什麼?”

劉談一看這倆人的表情就問道:“怎麼?憋不住了?”

李不厭頓時連忙點頭:“最近是在太無聊。”

去年剛到北境國的時候李不厭和衛不疑兩個人忙的昏天黑地,基本上大半時間都是在野外度過的,當時他們兩個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夠放假。

還曾經想過若是放假一定要睡到自然醒,後來回到京城也沒能實現這個願望,李不厭是有他娘管著,衛不疑是需要自己經營人脈。

這年頭,就算是大將軍大司馬的兒子也不好混啊。

現在回到了北境國倒是能夠睡到自然醒了,可忙裡偷閒是開心,整天無所事事那就覺得人生虛度了。⊿思⊿兔⊿在⊿線⊿閱⊿讀⊿

偏偏劉談現在不肯再去點礦,咳,不肯再讓他們去找礦,說是怕人手不夠,找出來被人知道了反而可能出問題。

於是李不厭和衛不疑就隻能每天四處溜達,他們連操練手下的兵都做不到,因為那些兵沒事兒的時候都要去做工!

彆說,他們手下的兵還挺喜歡做工的,吃得飽不說還給發工錢,比當兵有前途。

李不厭和衛不疑兩個人都快憋瘋了,現在聽說劉談有任務交給他們,樂得一蹦三尺高,都沒停頓一下就跑過來了。

劉談坐下之後說首:“我給你們的任務很簡單,等等你們派出斥候在範夫人城以南的地方巡邏,若是看到落單的匈奴部落,人不多的話就帶人動手。”

李不厭和衛不疑兩個人驚訝的彼此看了一眼,他們沒想到交給他們的任務居然是去匈奴,那這個任務可真是太艱巨了一些。

李不厭有些遲疑問道:“這……殿下,現在就要去打匈奴嗎?之前不是說暫時不動手?”

他們倒不是畏懼匈奴,而是之前議政的時候從上到下都達成了統一意見:現在不是跟匈奴動手的時候。

現在劉談轉眼就改變了主意,最主要的是霍光還沒在這裡,說不定這次是殿下瞞著國相做的事情,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有些糾結。

論靠譜來說吧,其實國相和殿下都差不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心裡總覺得國相做事情更加穩妥一些。

他們殿下很多時候做事真的讓人摸不到頭腦,哪怕最後結果都是好的也讓人有點沒底。

但是他們兩個也的確是心動的,去打匈奴啊,作為武將之後誰不想呢?

尤其是衛不疑,做夢都想重現父親的榮光,當然這個夢是小時候的,到了現在他也承認自己跟父親差距有點遠。

但是遠歸遠,打匈奴總還是做得到的。

劉談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笑首:“所以我讓你們找的是落單的部族,而且一定要注意,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讓他們沒有求援的機會,哦,對了,青壯不能殺啊,這些俘虜我有用。”

李不厭和衛不疑哪怕再傻,聽到劉談要俘虜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朔方城人口少是擺在明麵上的,有了俘虜那就相當於有了奴隸。

而且壓榨自己人不忍心,壓榨這些俘虜可就沒什麼好心疼的了。

這件事情聽上去好像有點異想天開,但是想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匈奴雖然勢大,但其實也是各部融合的結果,曆史上記載匈奴在西遷的過程中融合了樓蘭、月氏、呼揭以及其餘二十六國,嗯,原本曆史上烏孫也被融合進了匈奴,不過目前來看烏孫還在,可能還沒到融合烏孫的時候。

不同民族哪怕融合在了一起也有不同的風俗,所以匈奴在大漢這裡說是一個整體,但實際上也是分散而治,隻不過匈奴主體比較強大,所以這些部族都聽從匈奴單於的領導。

這個領導更多也是在軍事和經濟方麵,因為遊牧民族的特性,許多部族都會自己尋找草場,沒有一個固定的居所。

可是草場也有好有壞,所以部族之間也有爭奪,實力強大的就會占領好的草場,勢力弱一些的隻能去差一點的草場。

而眾所周知,範夫人城附近的草場不一定是最差的,但絕對是最危險的。

因為距離受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