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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繼續說道:“劉屈犛在中山國活不下去乾脆就放棄了繼承,然後以遊曆四方為由跑出了中山國,不過他走的時候也沒帶多少錢,到了昌邑國的時候險些餓死,走投無路之下帶著表記去找了劉髆,劉髆收留了他,也算是給了他一口飯吃,從那之後,劉屈犛就在劉髆那裡留了下來,後來劉髆又以彆的理由將劉屈犛推薦到了長安,他到底姓劉,父皇就賞臉見了見,此後……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

劉談聽後了然,原來是有救命之恩,怪不得劉屈犛對劉髆這麼死心塌地。

不過,這麼看來劉屈犛倒還是有點節操的。

這年頭人們對於忠心這個詞還處於一種比較朦朧的狀態,有忠心之人,但是社會倡導不是那麼強烈,至於忠君愛國……還得儒家再發展發展才行。

所以劉屈犛這樣身居高位而不忘舊人也算是少見的了。

如果不是劉屈犛將目標放在他身上,劉談還要讚歎這個人兩句。

劉談忽然笑道:“他哪兒是要對付我啊,他的目標是你啊。”

劉據不置可否:“起碼目前來看,他似乎對你更感興趣一些。”

理由也很充足,劉屈犛大概不想費心費力倒太子之後便宜劉談,再想一想劉談大概比太子好對付,那就是他了。

劉談歪頭想了想問道:“殿下覺得他會從哪方麵下手呢?”

劉據聽後頓時氣結:“這都要我幫你想嗎?動動你的小腦袋行不行?”

劉談一臉無辜:“臣弟不善此道。”

要說搞科研吧,劉談還敢不要臉的說一句他就是當世第一,但是如果要讓他搞政治,那他不如自己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劉據咬牙切齒罵了句:“小混蛋。”

劉談:“咳,殿下罵我就算了,彆罵父皇啊。”

劉據開始挽袖子,劉談頓時跳起來說道:“殿下,風度風度!”

說什麼都沒用了,劉據直接過來拽住了某個要跑的小混蛋,兩手捏住臉開始橫向拉伸。

劉談雙手一陣撲騰:“鬆手鬆手!”

兄弟倆一陣鬨騰,折騰得一地雞毛之後這才各歸各位,劉據揉著自己被劉談無意中劃傷的脖子,劉談蹲在那裡委委屈屈揉臉。

劉據沒好氣說道:“他若真要至你於死地,最可能就是在酹金和稅收上下手,你長點心吧。”

劉談:“點心?什麼點心?”

劉據:……

手癢,怎麼辦?

劉談輕咳一聲說道:“那什麼,我心裡有數,酹金先不說,稅收他還能做什麼文章?”

劉據說道:“你現在手下產業頗多,但我看一時半會也不會產生多高收入,可給人的感覺卻有很多錢,這樣明年稅收肯定是要做文章的,就算他無中生有,你不在長安,也能先給你記上一筆。”

劉談有些困惑:“他現在就擺出了姿態,還要等明年?”

劉據麵無表情:“那不然呢?你以為是雙方打架,當場打死算完嗎?”

劉談摸了摸鼻子,好像也是,政治鬥爭持續幾年都算短的,大部分都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可能分出勝負。

劉據不厭其煩的繼續指導弟弟:“他就算找你麻煩也不是想要通過這件事情就讓你沒有翻身餘地,而是積累,知道什麼叫眾口鑠金嗎?知道什麼叫積少成多嗎?這就是,你長年不在京城,他就通過各種事情敗壞你名聲,在父皇麵前說你不堪重用,時間一長……”

劉談秒懂,但懂了又怎麼樣?他不在長安就是很大的問題啊。

不過很快他也想明白了,就算他在長安那又怎麼樣?丞相私下跟皇帝說點什麼難道皇帝還會告訴他不成?

想到這裡,劉談十分光棍:“那此人就交給殿下處置了。”

劉據:?????

我說了那麼多都被狗聽走了?

劉談眼見他又要挽袖子連忙說道:“我能做的也就是時常送點東西來儘儘孝心,彆的也做不到什麼嘛。”

最主要的是他倒了,那麼劉屈犛就會信心大增,自然會將槍口轉移到劉據身上。

劉據恨恨說道:“你就不能每年回來一趟?總比不回來強吧!”

劉談總覺得劉據說了半天就是在這兒等他呢?

他連忙說道:“不是我不想回來,而是回來太勤快,估計很多人又要眼紅,咳咳,殿下莫不是忘了梁孝王……”

劉據沒好氣說道:“不用你提醒。”

劉談說道:“所以……”

劉據一手扶額:“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些便是,剩下的……父皇也不會坐視你被欺負。”

劉談頓時美滋滋,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人員去做,政治鬥爭這種事情他實在不擅長,與其咬牙硬著頭皮跟劉屈犛對上,不如讓太子去,他在旁邊給太子加油助威,時不時還能補一點輸出,這才是最舒爽的狀態。

劉據無奈接受了弟弟“扶不上牆”的事實,剛想問彆的就忽然看到身邊伺候的小黃門過來說道:“殿下,陛下駕臨。”

劉據和劉談連忙竄起來排隊出去迎接親爹。

走出去的時候劉據還有些納悶:“父皇怎麼突然來了?我剛從未央宮回來。”

劉據大踏步地走過來,遠遠就看到兩個兒子一前一後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走過來之後還不等劉據跟劉談開口便問道:“朕聽聞你們兩個打起來了?”

劉據、劉談:???????

兄弟兩個茫然對視一眼,然後一個看到了對方脖子上的紅印,一個看到了對方臉上尚未消退的紅痕:!!!!!!

劉據連忙說道:“沒有的事,是兒臣跟阿弟鬨著玩的。”

劉談在一旁瘋狂點頭,劉徹一雙鷹眸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掃視,半晌之後才緩緩點頭,同時看向劉談:“你舍得出來了?”

劉據在旁邊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顯然是在笑。

劉談無奈:“兒臣隻是覺得外麵天冷,不想亂跑。”

劉徹一邊帶著兒子往太子宮的正殿走一邊問道:“所以就跑來跟兄長打架?”

劉談巨冤:“兒臣沒跟太子打架!”

劉據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那你大冷天的跑過來乾嘛的?”

“我……”劉談愣了一下,對哦,他乾嘛來著?

哦,馬桶。

嘖,他怎麼差點又把馬桶給忘了。

第195章 [三更]195

劉談隻好老老實實把帶來的東西給送上來。

劉徹和劉據兩個人都有點傻眼——這個……東西看上去是好東西,挺好看的,而且似乎也真的很方便,但是……你這研究方向不太對吧?

劉徹有些坐不住說道:“你……你研究一些漂亮器具就好,不要弄這些……”

劉徹都有些說不下去,雖然排泄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但你好歹注意點形象啊。

之前傳出去說北境王喜歡玩泥巴已經很過分了,好在最後弄出了千峰翠色,現在大家對千峰翠色十分追捧,這東西也就顯得高大上起來,倒也勉強遮掩了劉談玩泥巴這件不太上檔次的事情。

可是現在又開始折騰馬桶,這……傳出去老劉家不要麵子的嗎?

迎著父親和哥哥那幾乎如出一轍的一言難儘,劉談縮縮脖子說道:“不不不,不是兒臣,是……是……是兒臣手下工匠研究出來,兒臣見著不錯就稍微給改進了一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研究馬桶這名聲傳出去的確不好聽,劉談其實一開始也沒打算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反正也沒人回去追問到底是他手下哪個工匠研究的。

隻是他這麼說之後,劉徹和劉據都是一臉的不信。

當他們傻呢?這東西就仿佛是憑空出現的,跟以往的馬桶沒有任何關聯,說不是劉談的手筆他們都不信!

不過這也是個解釋了,至少遮掩了過去。

劉徹甚至思索是不是劉談終於忍不下去了,畢竟從他回宮到現在過去了一年多一點,吃穿用度都是當世最頂級,但看起來比起馬桶似乎還是差得遠,劉談習慣了一年都習慣不了,所以開始改進?

想到這裡,劉徹好像又有點明白了。

一時之間有些猶豫,每次劉談弄出來的東西都有些稀奇,他對所謂的新型馬桶也是很好奇,可是皇帝圍著馬桶看來看去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劉據比劉談還了解他爹,轉頭對著劉談擠眉弄眼。

劉談剛開始還有點茫然,很快他也反應過來,哦,劉徹應該不好意思直說要看看,便乾脆說道:“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虹吸馬桶被抬上來的時候基本上是顛覆了劉徹和劉據兩個人對於馬桶的認知。

彆的不說,就看這個光潔的外形,劉談還特地在馬桶上弄了陽刻圖案,說是珍藏品都有人信啊!

馬桶蓋打開之後,裡麵雖然與普通馬桶不同,但實際上也沒什麼太大區彆,更讓這兩位好奇的是那個豎在馬桶後麵的東西。

劉談早就知道肯定要當場演示一下,所以讓人去拿了盆和水過來,順便過去將水箱上麵的蓋子打開,讓劉徹和劉據兩個人看清裡麵的結果。

劉據微微低頭看了半晌之後好奇問道:“這些管子是做什麼用的?”

劉談說道:“進水,接入這裡可以進水。”

劉據有些疑惑:“這要怎麼進水?”

從這麼小的孔往裡麵灌水也太費力了吧?

劉談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個是提前預留,現在還沒搞出來能夠自動進水的東西……”

劉徹及時抓住了重點:“自動進水?”

劉談應了一聲:“嗯,如果能夠自動進水的話,這個就有用的,現在是沒什麼太大用處,隻是我提前弄出來了而已。”

劉徹點點頭,在心裡畫了個重點:仙界的水都是自動流入的。

劉據又問道:“那這個球呢?怎麼還放這麼一個東西?”

劉談說道:“是為了關閉入水口,水箱的容量有限,但若是不能關閉,自動入水就是無止境,那水就要溢出來了。”

劉談見解釋得費力,乾脆讓人拿了根竹管接上了馬桶的入水口,然後開始往裡麵灌水,同時指著關閉塞說道:“注意這裡。”

隨著水箱內部的水位上升,懸浮球開始漂浮,等到設定好的位置之後,原本被提起來的水塞直接塞住了入水口,這一下就算再繼續加水也不再往馬桶裡灌,反而是留在了竹管之中。

劉徹看得新奇問道:“這是如何控製?”

劉談乾脆讓人拿了根毛筆,一邊栓一顆金丸一邊栓幾枚銅錢,然後將手放在毛筆的中間解釋說道:“比如說這個金丸就是這隻球,當然球比它輕,所以有水的時候是懸浮在上麵,就跟現在滿水的狀態一樣,這樣塞子就會被塞進入水口,但是當水位下降。”

劉談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拖著金丸的手,一瞬間金丸下墜,銅錢上升,他又說道:“這樣水塞就會被拔起來,然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