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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沒提前通知你是朕的不對?”

劉談一臉懵逼,您老今天過來是為了找我麻煩的吧?這話是怎麼聽出來的?

他隻好苦逼兮兮解釋道:“兒臣的意思隻是解釋沒有新菜色而已。”

劉徹似乎有些遺憾說道:“也罷,上次那個糖醋小羊排,記得多給朕弄一點。”

劉談瘋狂點頭,直接吩咐下去,苗瑞聽後撒丫子就往回跑。

劉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劉談的臉頰上還帶著些許紅印,沒忍住又伸出手揉了揉兒子的臉說道:“你啊,嬌貴的宛若小娘子。”

劉談:?????

皮膚白怪我咯?

好在這個時候外麵的人開始三三兩兩討論著什麼,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吸引了劉徹的注意力。

劉徹頭探到車窗邊問道:“說什麼呢?這麼熱鬨?”

一個十分年輕的小郎君湊到車窗旁笑著說道:“陛下,我們在討論殿下這莊子的路好像有點特彆呢。”

劉談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發現這人雖然身著勁裝,但長相卻一點也不“武將”,看上去就是個清清秀秀的小帥哥。

這一位幾乎不用彆人介紹劉談就能猜出他是誰。

實在是這一堆將領之中,唯有一個人是最年輕的,那就是李陵。

李陵是飛將軍李廣的長孫,而其他人不是飛將軍的同輩人就是他爹的同輩人,所以他是最小的那個。

不過能夠被劉徹帶在身邊,足以說明劉徹對於李陵還是頗為喜愛的。

而劉談對於李陵心情就比較複雜了,李陵的選擇讓人理解但卻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劉徹聽說他投降夷三族,的確有些衝動,但也不是不能理解,而李陵……你就算心灰意冷不肯回來也不用去投靠匈奴啊,那是敵人啊。

最主要的是他還娶了匈奴公主,當上了右校王,對比一下蘇武就對李陵的選擇更加難以接受。

隻不過李陵如今還年輕,劉談也不至於遷怒現在的他,便開口說道:“是水泥路,新弄出來的。”

李陵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是水泥路?”

劉談十分簡單粗暴解釋說道:“就是利用生石灰跟水混合曬乾之後鋪的路,這種路比較結實,所以我正在讓人將莊子裡的夯土路都換成水泥路。”

劉徹在一旁笑了一聲,伸手覆在劉談的頭上說道:“胡鬨。”

然後他抬頭看向李陵說道:“此物有特殊配方,莫要輕易嘗試。”

劉談縮了縮脖子,他實在是不想解釋那麼多了,乾脆就說個簡單易懂的,隻是他之前也沒想過會有人回去試啊。

李陵對著劉徹行禮應了一聲:“是!”

然後轉頭就去跟旁邊的人說自己得到的消息。

而就在此刻,劉談忽然聽到有人聲音頗大的說了句:“這路也就看著好看,不中用,不中用啊!”

第49章 [一更]49

正巧說這句話的時候,劉徹的車架停了下來,劉談來不及詢問為什麼說水泥路不中用,連忙先蹦下去,然後站在下麵伸手扶住劉徹。

雖然劉徹如今還沒到需要他攙扶的年紀,但總是要表現一下的嘛。

而經過這麼一打岔,劉談決定不去追究剛剛到底是誰說的那句話了。

反正他現在隻在自己的莊子上修路,最多也就是修到通往長安城而已,彆人愛怎麼說怎麼說,你覺得不好用本事就彆用。

下車之後,劉徹就看到了帶著一身金燦燦馬具站在那裡的小白馬。

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嗯,太仆選的馬倒也可以。”

劉談心說您親自吩咐下來的,誰敢選不好的馬給他?

馬好歸好,但是站在這裡的大佬們誰手上還沒幾匹好馬了?

他們更關心的則是馬具。

小白馬大概沒有被這麼多人圍觀過,一時之間有些不安,忍不住原地踏了踏步。

最後小白馬被劉談牽到了劉徹麵前。

劉徹在這方麵也算是行家,馬轡方麵基本上就是弄的更好看而已,沒有彆的特點,但是馬鐙和馬鞍則是大大突破了大家的想象。

劉徹一直在看,卻沒有說話,劉談從他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便小心翼翼問道:“父皇,您要試試嗎?”

劉徹今天穿的是常服,雖然騎馬可能麻煩一點,但也不是完全不行,如果劉徹穿著朝服來的話,說什麼劉談也不敢讓他上馬。

一旁的金日磾說道:“陛下萬金之軀,此物還無法驗證是否有效,還請陛下三思。”

倒是李息有些不安,但此時此刻這裡已經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了。

劉談卻並沒有生氣,隻是說道:“兒臣剛剛試了一下,反正……以兒臣拙劣的騎術而言,倒也順利。”

劉徹聽後斜眼看他:“你那也叫騎術?”

劉談:……

雖然他的確不會騎馬,但孩子不要麵子嗎?

這麼多人呢!

劉徹說完一揮手說道:“無妨。”

然後他就身手矯健的騎上了馬。

劉談一臉羨慕地看著劉徹,不得不說,劉徹上馬的動作是真的瀟灑帥氣。

劉徹一低頭看到劉談的表情,自動將這個表情理解成了孺慕,這樣的表情很少在劉談臉上看到,劉談在麵對他的時候更多的是畏懼或者討好,這樣明顯的崇拜太少了,至於信賴和依賴就更彆提。

跟劉談剛剛上馬就仿佛被定身的模樣不同,劉徹上了馬之後還敢做一些動作,比如說抬抬腿試試馬鐙,再動一動身體試一試馬鞍,最後還牽起韁繩讓小白馬走了一圈。

當然走一圈怎麼能滿足劉徹呢?當然還要跑起來了。

劉談這是第一次看到小白馬跑起來,幾乎是在劉徹下達指令的一瞬間,小白馬瞬間加速,一下子就跑成了一道虛影。

當然這麼說可能有些誇張,但那個速度的確是看的劉談目眩神迷。

一瞬間就連劉談都覺得這匹馬給他好像的確有點暴殄天物了。

至少在短時期內他不可能這樣縱馬狂奔。

在劉徹跑馬的過程中,一旁的公孫賀等人一直在討論著什麼。

隻是他們說的那些劉談都聽不懂,什麼輕重騎兵,還有什麼火藥之類的,倒不是說的有多深奧,而是這個時候用的專業術語跟後世很不同,劉談怕自己理解錯也不敢隨意開口。

李不厭站在劉談身邊有些憤憤不平的小聲說了句:“都討厭。”

劉談用手肘戳了他一下,讓他彆亂說話,李不厭肉眼可見的是走不了文臣路線的,以後還是要當武將,現在這些基本上都是武將集團的頂梁柱,不好好討好他們,還說這些,是不想混了嗎?

至於被排斥……劉談也沒感覺被排斥,這些武將本身都有軍功,對劉談也不過就是因為身份地位而稍微尊重一些,實際上除了這些劉談有什麼值得他們尊重的呢?

過不多時,劉徹騎著小白馬跑了回來,十分滿意地說道:“不錯,你們可以試試。”

其實這幾位大佬早就想試試了,隻是不敢開口,如今劉徹親自下了令,他們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本來剛剛這些大佬一個個都十分穩重的樣子讓劉談都不敢開口,結果現在……好家夥,為了能第一個騎上去溜達一圈,這幾位叔叔甚至爺爺級的大佬們都快打起來了。

合著剛剛你們都是在裝模作樣啊?■思■兔■在■線■閱■讀■

劉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互相扯胡子,忍不住往劉徹身後躲了躲,生怕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劉徹瞬間有些哭笑不得,這事兒放在劉弗陵身上,一般劉弗陵都會站到他麵前做保護狀,以往劉徹對於劉弗陵忠心護父還是很滿意的。

隻是如今劉談這個表情和動作卻又讓他覺得十分真實。

剛剛他還覺得這孩子對他不夠信賴和依賴,如今倒是讓他找到了一點為人父的那種被依賴的感覺。

於是他摸了摸劉談的後腦勺,轉頭說道:“都收斂一點。”

有了皇帝發話,這些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大佬們才稍微收斂了一些,不過他們還是沒選出誰先上去。

一旁的公孫賀忽然轉頭看向劉談問道:“此乃五殿下所製,讓五殿下說吧。”

劉談:?????

你這乾的是人事兒嗎?剛剛當我是布景板,現在想起我了?

劉談直接說道:“父皇在,我不敢擅專。”

劉徹橫了他一眼說道:“李陵,你上。”

李陵頓時眼睛一亮,剛剛爭奪的時候李陵都沒敢開口,沒辦法,誰讓他無論從輩分還是資曆還是官職都比不上這幾個大佬呢?

他剛剛還暗搓搓的計算著這幾位跑一圈的時間全加起來需要多久,還有沒有他騎的時間。

不過……就算晚一些也沒關係,他跟李不厭有些交情,實在不行讓他求一求五殿下,大不了……大不了他把自己最喜歡的那尊博山爐送給五殿下,應該能夠得到一個機會吧?

也正因如此,那些大佬出手爭奪的時候,他就乖乖在一旁站著,也沒爭。

結果沒想到天上就掉下來一個餡餅,他居然能夠第一個上去。

李陵激動的臉都紅了,緊張的走到了小白馬身邊,也不知道小白馬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緊張,居然往旁邊小小步的橫移了兩步,看的劉談忍不住想笑。

李陵牽住韁繩深吸口氣,學著劉徹剛剛的樣子,將腳踩入馬鐙。

不得不說,雖然馬鐙能夠方便上下馬,但是因為它是活動的,比起踏石這種的確是沒什麼安全感。

比起劉徹,李陵就顯得十分謹慎,他是確定了馬鐙能夠承受他的重量之後才翻身上馬的。

坐在馬鞍上的時候,李陵的第一感覺有點複雜,那種踏實和不踏實相結合的感覺十分奇妙。

說不踏實是因為以往的坐墊類型基本上跟直接接觸馬背沒什麼區彆,而現在則是跟馬背有了一定的距離。

說踏實是因為他發現這樣的話,腰腹更好發力,甚至連腿腳都能發力讓自己在馬上保持一定的姿勢,讓他有了一種哪怕暫時放開韁繩也不會有問題的錯覺。

要知道這年頭的人騎馬沒人敢完全放開韁繩的,哪怕是作戰的時候,輕騎兵也都是一手韁繩一手兵器。

李陵適應了一下馬具之後也開始策馬奔騰,他甚至比劉徹還要大膽,中途居然放開了韁繩,舉起手做了一個突刺的動作,隻不過是兩隻手一起。

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繼而更加熱切的看著那匹馬。

等李陵回來的時候,小白馬都已經開始喘粗氣了。

劉談一想到還有許多人準備騎著它跑幾圈他就心疼的不行,最後還是咬牙說道:“時候不早了,諸位想要都試可能來不及,不如這樣,且等我兩天,讓工匠多做幾幅,回頭送到諸位府上,屆時諸位若是發現有什麼需要更改的地方,還請諸位能夠及時跟我說。”

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