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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旁的劉據此時便說道:“時辰不早了,父皇,讓他們奉膳吧。”

劉徹點點頭:“可。”

劉談立刻收起劉徹的墨寶說道:“那兒臣就不打擾父皇和殿下用膳了,而臣告退。”

劉據剛要挽留他就聽到劉徹說道:“這太子宮是火爐嗎?來了就想走?坐下!”

劉談……劉談隻能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他正巧坐在劉據身邊,而劉據的對麵居然是衛子夫,這讓劉談十分納悶。

衛子夫就算是婕妤就算是劉據的生母也坐不到那個位置吧?

劉據似乎知道他的疑惑小聲解釋道:“今日是衛夫人壽辰,我便把她接來過壽。”

劉談聽後立刻說道:“今日竟然是衛夫人壽辰嗎?是我疏忽,畢高,派人送一套果酒到衛夫人宮中。”

他吩咐完之後對衛子夫笑了笑說道:“小小禮物,慶賀夫人壽辰,還請夫人莫要嫌棄。”

衛子夫有些誠惶誠恐說道:“五殿下言重,妾如何當得。”

在對上皇後之子,衛子夫總是有些不安的,尤其讓她不安的是現在皇帝明顯對新回來的兒子更感興趣。

雖然對太子態度一如既往,可終究讓衛子夫擔心太子地位不穩。

若是衛家還強盛也便罷,偏偏衛青三個兒子都不中用,而如今唯一跟在皇帝身邊的霍光又看不出傾向,似乎對太子很恭敬卻又沒有衛青霍去病那樣旗幟鮮明。

劉據倒是不如衛子夫擔心,他從劉談對自己母親的態度上推測他對自己的態度。

不管怎麼說,暫時他是放心的,至於劉談是演出來的……在一雙眼睛能夠把心裡所思所想都表現出來的人身上談論演技,似乎也不太合適。

劉談倒是沒什麼,衛子夫跟陳阿嬌是情敵這件事情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如今眼見衛子夫人老珠黃,劉徹對她的興趣似乎也不是很大,給的待遇也是因為她是太子之母,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連陳阿嬌自己都不那麼計較了,要說恨肯定是有的,可陳阿嬌有彆的對手,衛子夫不配被她放在眼裡已經說明了衛子夫的失敗。

雖然是衛子夫的壽辰,這頓飯應該也是為了衛子夫特地擺的,但衛子夫在席間卻仿佛隱形人一樣,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隻是一雙眼睛一時看劉徹一時看劉據,不過總的而言還是看劉據居多,那其中的溫柔慈愛是在陳阿嬌眼裡看不到的。

劉徹沒有等這餐結束就走了,劉據和劉談連忙送他出去,劉據在臨走之前還拍了拍劉談的後腦勺說道:“彆把朕的事情忘了。”

劉談一縮脖子:“兒臣不敢。”

劉徹走後,劉談頓時鬆口氣,一旁的劉據十分納悶,他們父皇也不凶啊,挺慈愛的,怎麼他弟弟每次見了親爹都一副慫樣?

劉談轉頭對劉據說道:“攪了夫人的壽宴是臣弟的錯,臣弟這便不多打擾了。”

劉據揶揄說道:“拿了父皇的墨寶心滿意足了?”

劉談歪頭說道:“要是殿下能再給我一副那自然是更好,唔,我用糖跟殿下換。”

劉據大笑道:“你這是欠了父皇的欠不起我的了?”

劉談歎氣:“哎,沒辦法,父皇哪兒是那幾顆糖就能收買的,我也就隻能仗著殿下脾氣好了。”

劉據當然也不在意,開口問道:“寫什麼?”

“殿下隨便寫什麼都行,到時候我掛在店裡供起來!”

劉據被他說的哈哈大笑,順手給他寫了一副詩經中的《樛木》。

雖然跟商店似乎並不太契合,但也算是祝福了。

更何況這是太子的字啊,門口牌匾是皇帝題字,屋裡掛著太子的字,估計全大漢都找不出比他的店逼格更高的了。

劉談美滋滋的走了,劉據站在門口含笑喊著他遠去的背影。

衛子夫這個時候才走上來擔心說道:“據兒,你跟五殿下很要好嗎?”

劉據沒回答,隻是說道:“夫人擔心什麼我知道,不要想那麼多,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坐這個位子,他就是。”

衛子夫沉默半晌才說道:“陛下也這麼認為嗎?”

劉據頓了頓說道:“父皇心中有數,夫人不要試圖揣測父皇的意思,看看鉤弋夫人……這幾日父皇可曾踏入過鉤弋宮?”

衛子夫聽到這句眉宇間也輕鬆了許多:“但陛下還是寵愛六殿下的。”

劉據忽然說道:“誰知道呢,隻依靠父皇的寵愛是沒用的,劉弗陵還沒明白,但阿談已經明白了,所以你看父皇對待劉弗陵和阿談的態度是不同的。”

衛子夫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不過她如今也並不能幫助劉據什麼,索性隻是說道:“鉤弋可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也不知皇後護不護得住五殿下。”

劉據搖頭:“阿談最好不要指望皇後,皇後隻會讓事態變得更嚴重,不過……真有那一天,我也不會坐視不理,好了,今日是夫人壽辰,不要再為此苦惱,我們回去吧。”

衛子夫欣慰地點了點頭,她每年也就壽辰的時候才能來太子宮看看兒子居住的地方,讓兒子陪自己一天,其他時間雖然劉據也會去見她,但他忙,每次說不了兩句就要離開。

這麼重要的日子,的確不適合談論這些。

劉談並不知道劉據還在擔心自己,如果他知道的話,大概就會想要提醒劉據小心江充了。

不過現在他們關係還沒到那個份兒上,他如今更發愁的是要給劉徹的東西。

他之前跟劉徹說那樣東西還沒弄好是真的,不僅是沒弄好,他甚至都沒開始弄,隻是有個想法而已!

這個想法其實他之前第一次去陳阿嬌給的田莊的時候就有了,路不平路況差,這讓習慣了現代公路的人尤其難以忍受。

當時劉談就想早晚要重新弄一條路。

隻是無論在什麼時候,修路都是一項浩大的工程,需要的人力物力那都很多,而且怎麼弄他也沒有頭緒,隻知道用水泥是最好的,如果還弄夯土路或者石板路,夯土路遇到雨雪天氣會變得泥濘,時間長了不養護的話也會變得坑坑窪窪。

實際上陳阿嬌缺錢嗎?去田莊的路當年也是特意修過的,結果現在不還是那樣。

這時候水泥當然是最佳的辦法,隻是想要弄出水泥也不太容易。

劉談回宮之後讓人將劉據的手書裱起來,然後再吩咐下去照著劉徹的手書鑿塊匾,等弄完之後劉徹的手書就要珍藏起來,亂放容易出人命。

然後他就不管這件事情,開始坐在那裡思索水泥是怎麼搞的。

在後世的時候,水泥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東西,然而不是那個行業的人或者沒用過的人基本上不知道水泥到底是怎麼來的,能知道主材料是石灰石就不錯了。

劉談原本也是不知道,他的專業也接觸不到這個,然而誰讓他有個玩手作的愛好,水泥這東西在布景的時候偶爾也是需要用到的,並且選擇什麼樣的水泥都有講究。

一來二去劉談對於水泥倒也有些研究,知道除了石灰石之外,還需要粘土和鐵粉一起磨細混合。

這種事情當然不需要他動手,直接吩咐下去就行了。

過了沒兩天,田莊那邊就說已經磨好,問下一步要怎麼辦。

劉談一聽就感覺平坦大陸在向他招手,激動的跑到了田莊上,然後就十分有底氣的讓人將那些細粉攪拌在一起。

攪拌完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跟他當年用的水泥好像不太一樣。

他想了一下可能是手法問題,畢竟這年頭沒有機械作業,想要跟後世一模一樣簡直是不可能的,但是……隻要原材料對了就沒關係了嘛。

劉談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不過他沒那麼莽撞,而是讓人分出了一部分用來加水,看看比例是不是對。

畢竟他也隻知道原材料,比例問題還是要一點點試出來才行的。

反正他有錢怎麼折騰都行。

他就坐在亭子裡,看著外麵的啞奴將那些混合好的細粉放在一個石槽之中,然後開始往裡麵加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他們把水倒進去之後,劉談忽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生石灰加水,是不是會發熱來著?

然而這個時候他再想起來似乎已經晚了,那些水進入了石槽就跟生石灰發生了劇烈的反應,它們不僅發熱還開始噴蒸汽!

第39章 [一更]39

現場的啞奴被嚇的蹲到一邊瑟瑟發抖,而苗瑞和畢高則第一時間護到了劉談麵前,並且生拉硬拽的要把他拽走。

劉談:……

雖然水泥遇水之後也會膨脹,但不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所以……這中間肯定有什麼步驟是他忘了的。

不得不說,大冬天的噴蒸汽那效果還……還挺好看的,仿佛是放了大塊乾冰一樣。

等蒸汽噴完了,苗瑞才戰戰兢兢問道:“殿下……剛剛……剛剛是神仙駕臨了嗎?您是在請神嗎?”

劉談:?????

你們腦洞這麼大不去寫話本真是可惜了!

劉談不想跟他討論神仙的問題,隻是站在那裡冥思苦想,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他甚至讓人將那些細粉的樣本給他送一份來。

苗瑞和畢高兩個人頓時苦口婆心勸道:“殿下,實在太危險,您就彆看了吧?”

劉談擺擺手:“你們不懂,這是正常現象,不加水就沒事兒,少廢話,快點拿過來。”

他們兩個拗不過劉談,隻能將那些混合在一起的細粉放了上來。

劉談開始在自己的腦子裡扒拉著幾乎快要忘光的化學知識,忽然就想到當初他在看某個教程的時候,曾經有人說過水泥是熟料。

所謂的熟料,那肯定是用火燒過啊!

劉談敲了敲腦袋,覺得自己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便轉頭問苗瑞:“莊子上有沒有冶鐵之處?”

苗瑞小心翼翼說道:“有是有,您要做什麼?”

劉談拍了拍手說道:“這些東西,全都給我送去燒!”

苗瑞和畢高滿臉的問號,畢高說道:“這……石頭燒了不也還是石頭嗎?”

劉談歎了口氣:“這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解釋,反正……照我說的做,哦,溫度……嘖,這個不好掌握啊,先讓他們用不同的火全都燒一遍試試吧。”

劉談到了現在終於發現,其實這個時代不僅僅是科學技術水平的問題,而是壓根就沒有發展科技的基礎啊!

哪怕有人在某方麵有所成就,但並沒有一個係統的框架,這就導致根本無法實現觸類旁通,除非有真天才出現。

所以如果他以後真的想要鼓搗出更多的東西,首先要做的恐怕就是先建立一套完整的科學係統才行。

劉談沉思半晌覺得這種事情不是他這個文科生能做的,但他可以提上日程,反正曆朝曆代哪個皇帝修書是自己來的!

苗瑞和畢高兩個人對視一眼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