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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啊。”

陸懸十分乾脆的應道:“好!”

許是見時間不早,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陸懸還是起身告辭。

劉談將他送走之後就開始鑽進書房努力回憶腦子裡殘餘的嫁接知識。

他坐在書案前努力回想,記得嫁接這項技術想要成功主要因素就是兩種植物的親和力,這個親和力在劉談的理解裡就是它們的親緣關係越近就越容易成功。

劉談想了想,雖然地域間隔太遠導致葡萄種類差彆很大,但它們好歹也是一家子,應該是沒啥問題的吧?

劉談一邊想一邊將嫁接的注意點寫了出來,等他寫完之後就覺得這東西沒法給人看,一張紙上就那麼孤零零幾行字,而且寫的都比較籠統,萬一人家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怎麼回答?難道要回答他也不知道?

劉談將紙折了折放進了一個小匣子裡,決定這件事情還是讓他親自來吧,找兩個嘴嚴手巧的人替他操作就行了,免得遇到十萬個為什麼。

李息的手腳到也快,五天之後,李不厭就來找劉談告訴他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不過李不厭沒說死隻是說道:“這幾種跟西域葡萄花葉果實都極其相似,所以阿爹就命人全部找來了。”

彼時劉談剛上完體育課,滿腦子都是對人生的懷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穿越了反而還要努力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難道就不能安安靜靜當個宅男嗎?

然後事實告訴他,不行,他還要去搞一搞那些葡萄。

劉談隻要拖著沉重的身體跟著李不厭去了李家。

李息將那些植物全都弄到了自己家,怕的是讓旁人知道劉談在幫他,若是成功還好,若是失敗……他擔心影響劉談的聲譽。

如今的李家跟之前已經大相徑庭,不知道是不是劉談的錯覺,仿佛從門口就透露出一種蕭瑟衰敗的感覺。

進入內院之後就更是跟以前不一樣,大概是因為沒有了爵位,所以整棟房子都縮水不少,可是人口卻並沒有減少,導致劉談總覺得這棟宅子擠了一點。

一路行到偏院,剛一踏進去劉談就被嚇了一跳——院子裡滿滿當當全都是架子,而架子上纏繞著各種各樣的植物。

劉談其實不太認識葡萄枝葉的模樣,但卻能猜到。

李息見到劉談之後立刻行禮說道:“參見殿下,殿下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劉談瞪大雙眼說道:“這……怎麼弄來這麼多?”

李息介紹說道:“根據辨彆,百姓日常見到的與葡萄枝葉花果都相似的就有數十種,其中有幾種在深山之內,臣已派人前去尋找,這些比較易得便先弄了來。”

劉談有些好奇問道:“有人種這個?用來做什麼?”

李息應道:“或入藥或做雜果醋。”

劉談了然,他繞著看了看發現李息選的應該都是生長年頭比較久的,之前劉談說要足夠強壯,那自然是念頭越久就越強壯。

李息在他一邊看的時候一邊介紹這些葡萄的類彆,劉談一邊聽一邊認真點頭。

然而#一個都沒聽懂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好在李息也不是他的老師,並不會對他進行提問,劉談在他說完之後直接手一揮說道:“全部先移栽到我的莊子上去。”

李息也是二話不說立刻讓人開始行動。

移栽的過程劉談並沒有參與,隻是告知李息等這些葡萄徹底適應了他莊子上的氣候以後再來找他。

這一晃就是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劉談第一次踏足了在他名下的那座莊園。

從宮裡坐著牛車出去之後,在靠近長安的地方能看到許多村落,不得不說畢竟是京城周邊,人口十分稠密。

不過這種情況在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人煙逐漸稀少,然後變成了大片大片的農田,農田之中雖然也有人勞作但並不多,而且也看不到什麼房子,偶爾有一兩棟茅草屋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他就看到了十分明顯的夯土牆。

符漁在他身邊小聲解釋道:“殿下,從這裡進去就是了。”

劉談精神一振,心想一坐就坐了一個多小時的牛車,這莊子也不算太近了。

不過再想想,明顯是路和車的速度慢,牛車再怎麼快也比不上馬車,但卻有一點馬車比不上的優點那就是足夠穩。

在道路不夠平坦的時候,這種穩就很珍貴。

就這樣牛車也不是誰都能乘坐的,要知道牛在當下算是重要的生產物資,一般人家也不舍得讓牛拉車。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路的錯,等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這條破路給修好!

至於怎麼修……等他先搞定葡萄再說。

畢竟路不修不會死人,但是葡萄種不出來……恐怕就真的會死人了。

李息或許不會死,可他手下的人沒那麼命好啊。

劉談腦子裡想著有的沒的,過了好一會突然回過味來——他們進入那道夯土牆已經很久了啊,怎麼還沒到?

為了不表現出自己的無知,他忍住了沒問,這一忍就是將近一刻鐘。

一刻鐘過去之後,他終於看到了連綿成片的建築,因為算得上是皇家彆院的關係,這一片建築比之前的民房要整潔大氣的多。

劉談剛住進歲羽殿的時候就已經很感動了,以前他住的不是宿舍就是八十平的普通民房,而在他那個年紀能有屬於自己的八十平房子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歲羽殿都不知道是他那棟房子的多少倍,如今這做莊園這隻是主體的占地麵積就已經是歲羽殿的三四倍,更不要提莊子內還有大片大片的田地。

劉談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土包子,而為了不暴露自己是個土包子的事實他還要努力裝成鎮定的樣子,儘量不東張西望。

他現在算是終於明白為什麼陸懸送他那麼大一尊金馬還覺得不夠貴重,這座莊子恐怕就比那尊金馬貴重了。

劉談下了牛車又上了肩攆,他沒工夫逛自己的園子直接讓人抬著他去了種植葡萄的地方。

等到了那裡之後他看到原本鬱鬱蔥蔥的葡萄秧此時看上去都蔫頭耷腦的,他有些擔心問道:“怎麼看起來這麼蔫?”

李息在旁邊解釋道:“移栽過來本就消耗元氣,再加上如今天氣轉涼,也是到了葉落的季節。”

李息說在這就想歎氣,這還是在長安範圍之內移栽過來的強壯葡萄秧折騰一下就這樣,那些從西域帶來的葡萄秧苗能夠活著到長安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要在長安生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談聽後倒是放心不少,但李息同時也提醒了他一句——馬上就快要入冬了啊。

無論是嫁接還是生長,都要在春天才能進行,現在的天氣實在不適合。

於是他便問道:“父皇有限定時間嗎?”

李息聽後更是苦逼:“陛下要明年秋天之時看到這些葡萄成熟。”

現在連活下來都成問題,還成熟呢!

劉談:……

那等春天再開始動手恐怕就晚了。

不過這種難度還是難不倒劉談這個穿越者的,既然溫度不合適,那就搞個溫室大棚好了。

第17章

劉談記得西漢時期其實已經有了溫室大棚技術,而且在《漢書》上是有記載的。

隻是當他問起的時候,不僅僅是李息連身邊的人都一臉茫然,劉談便不由得有些奇怪,仔細回想之後才發現那個記載是漢元帝的時候,距離現在還有七八十年呢。

既然沒有現成的用,那就隻好自己動手了。

好在這個莊子裡大部分房間,或者說是除了奴仆和一些倉庫器具房之類的,基本上都有地龍的存在,劉談隻需要選出一間作為溫室就可以了。

李息跟在劉談身後一臉的匪夷所思:“這……真的能讓枝芽在秋冬發芽生長?”

劉談點頭說道:“可以,隻要溫度和濕度都達到就可以了。”◣思◣兔◣在◣線◣閱◣讀◣

李息一連茫然看著他問道:“臣駑鈍,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劉談:……

說順嘴了,這年頭可沒有濕度和溫度的概念。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沒有溫度的概念,他要怎麼控製溫度?

據他所知古代的時候對溫度的把控全憑經驗,甚至燒製瓷器的主管都是經驗豐富會目測火焰,通過火焰顏色判斷溫度的人,這樣的人一般沒有個二十來年的經驗是做不了的。

哦,他差點忘了,現在甚至連瓷器都沒有,或者說是還沒發展到瓷器,現在更多的是陶器。

而陶器跟瓷器的區彆就是在燒製方麵。

話說回來,所以現在可能連能夠通過經驗判斷溫度的人都沒多少,當然古代人民是有智慧的,他們根據天氣弄出了時令,根據時令來進行農業種植還是挺準的,但是拋開這個想要準確判斷那可太難了。

劉談乾脆問李息:“大司農那裡可有這樣的人才?”

李息苦笑:“這……連暖房臣都是第一次聽說,大司農府隻怕也沒有擅長這種事情的。”

劉談無奈,看來他還要自己來啊。

想要控製溫度,首先要做個溫度計。

溫度計這東西看上去簡單,實際上做起來也挺簡單的。

一根玻璃管一點紅色素就齊活。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這年頭哪裡有玻璃管?

這個時代西方應該有了琉璃,但是透明度高的玻璃估計全世界都沒有,更不要提需要極高技巧的細玻璃管了。

劉談也沒時間去搞玻璃,現在唯一能替代的大概就是水晶,可是水晶能做到那麼細的水晶管嗎?

倒不是他要求嚴苛,而是這年頭沒有一個具體的評判標準,也沒有其他對照,劉談做溫度計唯一能夠用來判斷的標準就是水沸騰的溫度。

他原本的計劃是仿照後世的溫度計做個模子出來,然後通過水沸時將溫度計放進去看透明管裡麵的紅色液體上升到什麼地方,那就是一百度的大致範圍。

然後再將這個範圍等分成一百份就得到一個粗略的溫度計了。

很簡單的辦法,後世的小孩子在培養動手能力的時候很多都會讓做這個,因為生動有趣。

隻是現在到了劉談這裡就一點也不生動有趣了,他這才發現沒有工業基礎的話,哪怕隻是做一點小手工都會遇到無數困難。

劉談有一個好處就是從來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他對漢代的了解僅僅是史書記載或者陵墓發掘的那些,想要在這個時代生活那些東西可不夠用。

劉談想了想,這種手工業應該是歸少府管,至少他要什麼東西是需要找少府的。

他唯一不太確定的就是能不能找少府,所以他是很委婉的問符漁:“庫裡有沒有水晶?”

符漁茫然了一瞬:“殿下所言是何物?”

劉談立刻更正道:“就是水玉。”

他差點忘了古代稱呼水晶是叫水玉的。

符漁這才說道:“殿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