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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衝了過來,擋在了曉樂麵前:“再堅持一下,我已經找到劍了。”

“是沙漠.之鷹……”

“咦,你挺識貨的。”林燁剛誇獎了一句,下一刻臉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了,接著他的脖子仿佛能聽到關節的摩攃,發出哢哢聲,死死地盯著曉樂道,“你說什麼?”

曉樂沒說話,隻是看著林燁手裡的槍。

林燁咽了咽口水,心跳的跟打雷一樣,慢慢地將槍遞過來,說:“沙漠.之鷹。”話一落,這把槍再一次變化,變得更長更威武的狙擊,“認識嗎?”

說完,抬手對著那些打不死的東西又是一槍,爆頭。

曉樂動了動唇:“MK.14。”

“臥槽!臥槽!臥槽!”林燁忽然眼眶紅了,接著哽咽起來,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將狙擊變換成機關,噠噠噠掃射起來,仿佛這樣才能發泄如今的心情。

平時特彆珍惜的子彈,不要錢一樣掃完之後,那些死人瞬間倒地,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林燁這才回過頭看著曉樂,一邊紅著眼睛一邊大笑道:“兄弟,報個家門,咱們在異世界碰到太不容易了!”

曉樂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先來,原名也叫林燁,F大在讀大四生,Y市人,工科,生平愛好看小說,玩遊戲。”

曉樂聞言又是一怔。

林燁走過來伸出手,想要握一握:“我之前沒騙你,你跟我從小一塊兒長大,大學裡還上下鋪的兄弟長得特彆像,名字都一樣。你呢?”

曉樂張了張嘴,眼睛也跟著紅了,帶傷的手拳頭握得緊緊的,生怕一不小心也泄了洪水。

遠處的死人又從地上爬起來,嗬嗬往這裡包圍,林燁見曉樂不說話,怕是一時半會兒恢複不小,於是走向了石碑,把這把斷劍給拔了下來。

接著聽到身後傳來曉樂的聲音:“曉樂,F大在讀大四學生,工科,準備考研,住302寢室……”

林燁的腳步頓時停下來,緩緩地轉過身,隻見曉樂繼續說:“有個兄弟,從小到大,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同一個中學,穿越前正被他拉著玩遊戲,和平精英……”

“臥槽……臥槽!臥槽——”曉樂還沒嘩啦啦,林燁率先眼淚鼻涕一起來,大喊一聲,飛奔過來,“樂樂——”

“燁子——”

兩人頓時死死地抱在一起,眼淚鼻涕橫流,哭得稀裡嘩啦。

而水鏡之外,卻是一片寂寥無聲。

所有人都是一臉呆滯地望著打著打著居然就抱一塊兒,忘情哭泣的兩人,滿臉都寫著不解。

“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為什麼突然看不懂了?水鏡切換畫麵了嗎?”

“沒有,我也沒眼花,就曉樂師弟危急之時,浮遊門的林燁忽然用了法寶救下了他一命,然後這兩人說了幾句話,凝望片刻,接著互相抱在一起,哭成淚人了!”

“……不是,你說的怎麼覺得這兩人之間怪怪的。”

“可他也沒說錯啊?”

……

這邊,易遙抱著胳膊猜測道:“怎麼,這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終於找到了?”

駱清清聞言,有些不確定:“有可能吧……”林燁乃隱世之後,大有來曆,而曉樂據沈逸之曾言,亦是不俗,兩人的資質又如此出奇,想必還真有關聯。

嶽明天好奇地問:“曉樂不是孤兒嗎?”

“或許從小分離,突然認出來?”

“那也沒激動成這樣吧,我覺得更像是死裡逃生之後的心心相惜。”不知是誰也插了一句。

“是啊,那哭得真是……你們看現在都抱著呢!”

“雖然周圍都是死人,可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這副模樣讓我想到了我師兄和師嫂久彆重逢。”

“有點兒……”

“逸之,你怎麼看?”陸江河忽然問向了一直沒出聲的沈逸之,還玩笑道,“難不成真是兄弟,亦或者舊識?”

論陰陽雙生花有兄弟嗎?

他生長之地方圓百裡可有活物?

曉樂一化形就受寒嶽劍尊所托前往淩劍宗尋他,又哪兒來的舊識?

沈逸之目光沉沉,緊緊地盯著至今還在擁抱的兩個人,看著曉樂眼中的驚喜還有淚水,仿佛找到了生命中最極重要的人,他唇抿成了一條逼人的直線,星眸之中不禁醞釀起了旋渦風暴。

“有沒有覺得有點冷?”不知是誰搓了搓手臂,嘀咕了一聲。

*

人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不僅是老鄉,還是好兄弟,簡直要哭出一條黃河來。

而且這個擁抱簡直太難舍難分,恨不得抱到天荒地老。

被插在地上的霄令散發著金光,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思一個勁地顫著,無奈那已經忘我的兩個人根本沒注意他。

直到嗬嗬聲由遠及近,曉樂才記起如今可不是安全敘舊的時候,便說:“趕緊的,先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林燁拿著半截鐵劍道:“這應該隻是一半,另一半在……”他回過頭指著石碑說,“你拿著霄令,把這石碑給劈開,就有了。”

曉樂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拔起霄令就對著那石碑揮劍劈下來。

石碑上有一層淡淡的禁製,曉樂動不了真元,可光靠霄令的力量也能輕鬆破開,於是石碑應聲分割兩半,而下麵則露出一個鐵盒。

林燁走上前將鐵盒取出來,打開,果然是鐵劍的另外半截。

當兩者相合的時候,這把斑斑的鐵劍表麵開始褪去鏽跡,露出裡麵的華光,細長的劍身,似女子所用,上麵刻著絕情二字。劍格中間鑲著一塊血紅色的寶石,如血一般,望之許久,神情便會恍惚,受其影響。

“這應該就是血凝精魄,促成了這把靈劍成為了仙品,可惜其中有黃氏的怨魂,變得亦正亦邪,最痛恨修仙之人,特彆是男仙,適合魔修所用。”

此刻周圍的嗬嗬聲不見了,斷壁殘垣也在一陣風之後消失了,至於這個石碑還留在原地,這是一片荒地,雜草叢生。

曉樂問:“這你也知道?”

“看過原著。”

曉樂驚了:“這是書中的世界?”

林燁點頭:“是啊,小說名字叫《仙魔決》,我剛看完,就穿過來了,簡直太玄幻,也不知道這是以什麼原理選擇穿越者。”

曉樂對小說不敢興趣,所以他聽到這消息,神色非常複雜,書中的人物,難道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嗎?

那沈逸之呢?

不知為何,他一想到沈逸之是一個虛幻泡影就感到非常的難過。

“樂樂,先彆管其他,這把絕情你打算怎麼辦?”林燁實則是個大大咧咧的摳腳漢,然而為了生存才不得不按照原著的人設裝出謙謙君子的模樣,等跟好兄弟一會晤,立刻恢複本性。

曉樂回過神,看著這把幾乎折騰死他們的劍,說:“彆管她,我們走就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路上他遇到的仙品劍一隻手都快數得過來了,彆說目標從始至終就是龍%e5%90%9f重天,就算不是,也不想拿這種惡劣的劍。

林燁沒什麼異議,絕情這把劍他敬而遠之,於是跟著曉樂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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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人生如書

晚上,他們找了一處山壁下,生了火。

為了慶祝這老天都阻止不了的兄弟情義,林燁還特地抓了一隻肥碩的野兔,剝了皮,架在火上烤著。

“所以這本書的主角是你。”

“唉,倒了八輩子黴了,你說穿哪兒不好,不是曰天曰地的爽文主角也就算了,非得是這種命途多舛,寧天下人負我,也不負天下人的苦難主角,我一弄明白這是哪兒的時候,想到接下去發生的劇情,我就想再死一次。”

林燁取出儲物戒中的調料,一點一點撒在油汪汪的兔子上,烤肉香散發出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臉陶醉。

說來在浮遊門,為了不崩人設,連口飯林燁都吃得分外優雅,哪兒敢這樣吃烤兔子,粗野不說,這種有雜質的食物入口還不利於修行,調料搜集起來,都沒有用武之地。

如今死黨麵前,他就有恃無恐了。

而曉樂卻沒什麼心情吃東西,他手裡拿著一根草,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玉闕仙尊也是個偽君子,我竟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淩劍宗的太上長老,孤昊仙尊也是這副道貌岸然的德行。”

“所以咱們命苦啊,大反派居然是這世界幾乎最強大的存在,怎麼對敵?我身上又流著仙魔血脈,就是想避都避不開。玉闕仙尊想飛升都想的走火入魔了,可惜他沒寒嶽劍尊天賦和本事,隻能走邪路,所以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他會想儘辦法逼我入魔,然後奪舍我的身體,借著我強悍的血肉,以及神兵龍%e5%90%9f重天一舉突破九九火雷劫。”

“嗬,仙魔之體。”曉樂冷笑了一聲,“都存著這個打算。”

“對,這是林燁最大的掛,也是宿命的掛。”林燁撕了一個兔腿下來,遞給自己久彆重逢的兄弟。

曉樂接過來,拿在手裡,忽然問道:“剛在幻境的時候,你說要幫我拿到龍%e5%90%9f重天,可那會兒你應該沒認出我來吧?”

“我是沒有選擇。”林燁咬了一口兔肉,肥油的滋味在口中彌漫,好吃得令他想哭,他一邊嚼著一邊說,“鵝身邊的呂紙航……就是呂掠仙諄……他……”

聽著含糊的聲音,曉樂抽了抽嘴角,一言難儘道:“能不能先咽下再說?雖然一路上沒看到什麼人,萬一碰上呢,林燁真人?”

林燁重重地點頭,啃得更加歡快,不一會兒半隻兔子就下去了,打了一個心滿意足的飽嗝。接著他清理了嘴上和手上的油汪汪,將麵前的骨頭渣子毀屍滅跡,然後將餘下的半隻兔子放在了曉樂麵前,欲蓋彌彰。而他則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白玉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清心明目的靈茶,優雅而做作地喝了一口。

曉樂:“……”他看著自己手裡還沒吃完的兔腿,很想扔這人的臉上。

林燁道:“於子航是玉闕仙尊的分.身傀儡,其實早就被殺害了。他來這劍塚,一是為了龍%e5%90%9f重天,二便是要殺光各門各派最看重的弟子,激發我的魔血後,嫁禍給我,然後逼我入魔。他想得倒是美,可你說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曉樂恍然,接著又有一個疑問浮起來了:“可他如何做到在劍塚中殺光所有人,還不叫人發現?每個弟子手上都有異方令,隻要有一個逃走,他的陰謀就敗露了!”

林燁擺了擺手:“龍%e5%90%9f重天並非其他仙品劍那樣,躲在暗處一一試探修者,一旦所有競爭者進入中心區域,他就會直接打開領域,阻隔來人進出,接著同時降下考驗。所有的人都忙著對付龍%e5%90%9f之威,這個時候於子航動手,再簡單也沒有了。等旁人一死,龍%e5%90%9f重天自然就是他的,畢竟他可是至少有化神的修為。”

“原來如此,不過你說的魔修又從哪兒進來?想要進入劍塚,必須有主峰令才能打開呀?”

林燁嘿嘿兩聲,意有所指地看著他道:“你說兩大門派的至高仙尊都走了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