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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素本來就喜歡美人,一開始對宮妃有些彆扭,後來在知道了她們不曾伺候過,就可以重新用欣賞的眼光看她們,這幾人之中最美的無疑是常明月,簡素甚至覺得裴胤眼瘸,常明月的容貌遠在自己之上。

“夫人。”常明月小聲說道,“我怕耽擱您休息,不敢早晨來,這會兒求到您麵前,是想要見一個人。”

“是你家人?”

常明月搖搖頭,“我想見見長青侯夫人,和她說說話。”

簡素奇怪說道:“你見她作什麼?”

“上次侯夫人進宮的時候,我和她說了會話,她教了我一些東西,我也想讓她看到我練字的成果。”

“常貴妃,若是你彆一直攪著手咬著唇,我可能還會相信一二,你現在的模樣……”簡素手旁就有一麵手鏡,攤開遞給了常明月,語氣倒是沒生氣,隻是很無奈,“你看看你說的這話,我能信嗎?”

鏡子裡的自己泫然欲泣,表情忐忑,常明月抿了一下唇,她本不想和簡素說起這件事,但是不說清楚,簡素絕對不會讓她請喬宜貞入宮,隻能夠說道:“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去了如月庵,有些事情讓我很在意,我想見見她解惑。”提到了昨晚上的夢,常明月臉色一白,又紅了眼眶。

常明月在昨個兒傍晚就聽人傳了消息,說是池蘊之去了如月庵之後,就和京都衙門聯合,把如月庵給圍了,她昨天沒把這個消息放在心上,昨晚上做了夢之後,就很是在意這件事。

喬宜貞是池蘊之的妻子,總應該知道內情,加上在常明月看來,喬宜貞是頂頂溫柔,又頂頂智慧的人,最好她給自己出一下主意。

想要見喬宜貞,就必須見簡素,於是才有了常明月不顧宮女的反對,來見簡素。

涉及到了如月庵,簡素知道內情,看著常明月的模樣,似乎夢到了那種情形似的,於是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宮女退出。

“夢到了什麼,哭成這樣?如月庵是出了人命官司,這件事我也清楚,就是死了十個人,領頭的幾個尼姑已經被判了斬立決。”

常明月眼淚又掉了出來,雙手攪著帕子,“夫人,我覺得不是的,她們不是殺了人被判刑,是在裡麵做臟買賣。真的……太可怕了。”

常明月昨晚上做的夢很奇特,夢裡模模糊糊有很多聲音:“其他番邦送來的人倒也簡單,直接送回原本的國土就夠了,隻有常貴妃,這讓常家供貴妃也不妥當,萬一出了什麼事多不好,另外也太便宜了她,那麼好的藥用在她身上,結果什麼作用都沒有。虧得還把彩棠彩荷兩個宮女放在她身邊,真是浪費了。”

“說到了藥,說不定還是有用,我記得玉蓉院是和什麼庵堂聯係,送到那個庵堂裡吧,現在國庫空虛,都是裴胤那個畜生,非要打仗,弄得國庫空虛。”

“罷了,他若是不打仗,也不會死,也不會有機會逆轉天命,就讓常貴妃替我皇孫賺點銀子,對了,給常貴妃的迷[yào]下得重一點,不能讓她醒過來,多接幾個人。”

常明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夢,又能夠清楚感受到夢裡自己的情緒,對於能夠平安出宮入如月庵,她是高興的。

夢裡的自己高興,睡著的常明月卻眉心緊皺,無聲地發出呐喊,“不要去。”仿佛要是去了如月庵,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一樣。

背後出了一身汗,常明月想要從這個夢裡醒來,但似乎是有人生生壓住了她的身體,不讓她離開。

噩夢一樣的夜晚到來,夢裡的她在夜裡被人壓在床上。

“這一萬兩值得,畢竟是貴妃娘娘,可真香。”

“哎呦,可賺了,先帝真是沒福氣,放著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居然不寵幸,要不是先帝死了,也不會讓我有機會一親芳澤。”

“貴妃娘娘,雖然你吃了藥,不會記得這一夜,不過我是……,你可要記得我。”

回憶到昨晚上的夢,常明月的身體開始顫唞起來,簡素已經屏退了其他人,現在拍了拍常明月的背,輕聲安慰道:“怎麼啦?彆哭了,不管你做了什麼夢,都隻是噩夢。”

美人落淚總是讓人憐惜,加上常明月沒得恩寵,眉宇之間帶著點天真,有時候簡素看著她,甚至會想到裴寶彤,覺得常貴妃不是和自己同齡,而是她的晚輩。

“夫、夫人。”常明月含著淚看著簡素,“我、我的話,祭天大典之後,可以不可以不要把我送到庵堂裡。”

關於簡素封後之後如何處置這些宮妃,裴胤曾經開過口,而簡素瞪了他一眼,隻說自己先想一想,到時候再說。

宮妃在簡素看來是被關入到籠子裡的金絲雀,簡單直接放出,隻怕要了金絲雀的命,簡素可不想要了她們的命。所以她想要看看幾個宮妃的家境、目前的親人、還有個人的心願再進行安置。

無論用什麼方法安置宮妃,簡素都就沒想過讓人去庵堂。

在她看來,這些宮妃的年華也算是被裴胤耽擱了,她既然要與裴胤結發為夫妻,就應當替這些宮妃找好出路,倘若是不想離宮,在宮裡頭繼續住著也行,就當做是養他們一輩子。

其中常明月,在簡素心中已經做好養她一輩子的準備了。這位當年可以出宮,都不願意出宮,現在恐怕更不願意出宮了。

在知道了如月庵齷齪的事情後,簡素就更不會把人安置到庵堂裡。

“你怎麼會這麼想?”簡素說道:“因為還沒到祭天大典,怎麼安置尚未有章程,隻是肯定是不會去庵堂的。”

“真的嗎?”

常明月的眼角還帶著淚珠,仰頭看著簡素,把簡素的心都看的化了。

“是真的。”她伸手擦去了後者的淚水,“我在外好歹也是琮州財神,做生意做得很大,而我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還有信守諾言。說話也可以算是一言九鼎。”

簡素的模樣讓常明月稍稍放了心,簡素當年能從靈州那地方跑出來,還能夠經營出偌大的家業,肯定是有本事的,她也沒必要騙自己。

常明月鬆了一口氣,眼眶還紅著,卻慎重說道:“您和萬歲爺都保重好身體,活得長命百歲。”

隻有他們保重好身體,她的命運是由簡素做決定,而不是夢裡那個縹緲的聲音。

簡素聽她的語氣好笑,又心中一暖,“好,大家都長命百歲。”

常明月小聲說道:“我還是想見見侯夫人,可以嗎?”

“好。”簡素一口應了下來。

常明月笑了起來,等到要起身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夫人,能不能查我的兩個宮女,彩棠和彩荷,她們背後是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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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女主vs原女主

簡素讓宮裡內侍來請喬宜貞入宮, 這內侍叫做高嵩,年齡大行事穩重,都是當今聖上還是九皇子的時候, 就用慣的人。簡素進宮後,梁公公還是在禦前,高公公跟著簡素。

他到了侯府裡, 卻沒見到此間主人。

並非是休沐日, 池蘊之自然是要上值的,喬宜貞清早就出去了,池嘉木在飛鹿書院讀書。

池子晉覺得應當擔起責任,安撫好了弟弟, 邁著小短腿走在秦嬤嬤前麵, 去見這位高公公。

秦嬤嬤無奈,心想著若是二少爺有什麼說得缺了的, 她得留著補充。

秦嬤嬤亦步亦趨跟著池家二少爺身後。

掰著指頭說了家裡人的去處, 池子晉仰頭對著高公公認真說道:“娘隻說出去逛一逛,不知道去哪兒了,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很多, 實在是想不出來可能會去哪兒,說不定去找了,結果她已經回來啦。宮裡頭的事情要緊嗎?要不然就去兵馬指揮司找爹爹,讓爹爹拿主意。”

高公公看著池子晉的模樣,小嘴巴拉巴拉說著話, 脆生生的還很有條理,俊秀的小臉上有一點紅痣,模樣活脫脫就像是年畫上的童子,看著讓人歡喜。

高公公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牌, “二公子您客氣了,先前出宮前夫人就同奴才吩咐過,若是侯夫人不在府中,就明兒清早再入宮,到時候拿著這塊兒牌子就可以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秦嬤嬤連忙接過了牌子,“實在是對不住了,勞煩這位公公。”

池子晉慎重點頭,還拍了拍%e8%83%b8口:“這位公公放心,等娘回來之後,我會立即和她說的。”

高公公也笑著拱手:“勞煩池小公子。”

高公公要起身,秦嬤嬤想要送他,而池子晉說道:“秦嬤嬤,我和弟弟來送人就好了。”

高公公本來還在納悶,池子晉就那麼點高還要送人,弟弟隻怕剛會走路?

結果屏風後像是炮·彈一樣衝出了和池子晉生得一模一樣卻胖了不少的孩子。

池長生滿臉都是笑容,說話的聲音語調比二哥更高一些:“高公公,我和哥哥送你。”

而那邊池子晉已經和秦嬤嬤勾手,讓秦嬤嬤把賞銀紅封給他,秦嬤嬤無奈,怕一直拉扯讓高公公看到了,就隻能夠讓二少爺拿著,揣入到了衣袖裡。

高公公對秦嬤嬤說道:“那就勞煩貴府的兩位小少爺了,這禮數周到的讓老奴誠惶誠恐。”

池子晉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等到了門口把紅封給了高公公,像是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池蘊之過往時候都會與喬宜貞說一些在指揮司裡的事,如月庵那麼大的事情,他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疲憊地把她摟在懷中。

喬宜貞也不多問,清早等到池蘊之離開,她就離開了侯府坐在一家茶樓裡。

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靠近京都衙門的茶樓,京都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在這裡打探得到。

喬宜貞點了一壺茶,聽著茶樓裡的消息。

玉蓉院、如月庵的死人、如月庵隔壁、人拐子……

這些散亂開的消息就像是散落一地的珍珠,喬宜貞把它們重新串了起來,猜到了其中的聯係。

心情有些沉重,甚至胃都有些不舒服,伸手揉了揉胃部。

鳶尾問道:“夫人,是這茶濃了?”

喬宜貞搖頭:“和茶沒關係,想到了一件事,怪惡心的,讓人送一小碟酸梅糕來。”

鳶尾很快就端來了一小盤的酸梅糕。

“我也吃不完,你和蘭草都吃一些。”

吃了兩粒酸梅糕,陳皮和烏梅的酸氣糅合,壓住了翻滾的胃。

……

從茶樓出來,喬宜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