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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爺。

這樣的財神爺,寵著女兒,疼著女兒,閔寶彤隨著母親外出,日子過得快活。

閔老爺與簡氏兩人相敬如賓,小輩卻處得不錯,閔家的兩位嫡子一個與閔寶彤年齡相差大,當她是小妹,閔家二子很是疼愛閔寶彤,兩人也玩在一起,就連離開琮州,閔寶彤也遺憾沒有和二哥告彆。

改為閔姓、和二哥感情好卻不能告彆、大哥的忽然變臉。

喬宜貞心中重重一沉,按道理這個猜測不大好,太過於陰私也太過於瘋狂了,但是也卻最符合她的猜測。

喬宜貞不想把那位閔二哥猜想的太過,卻總是忍不住用陰暗的思想去揣測那人。

強壓下那個瘋狂的想法,喬宜貞說道:“琮州有權有勢的人家有哪幾戶?有越得過閔家的嗎?”

閔寶彤和綠玉兩人都是搖頭。

閔寶彤補充說道:“我雖然不怎麼懂事,但是聽我娘說過,父親還在世時候是立過軍功的,在琮州可以橫著走,至於說我娘,一開始或許有人非議她以女子的身份行商,現在都是佩服得多,我娘也說,看不慣她的人多,但是現在在她麵前隻有閉嘴的份。”

簡氏這話著實霸氣,讓喬宜貞不由得想到了莊家大嫂。

走神了一瞬之後,喬宜貞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憂心起來,“是不是娘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她當時趕我走的時候,表情很嚴肅。是不是我拖累了她,我是不是應該回去?”

綠玉被嚇了一跳,“小姐,不是說不逃婚嗎?”

“這不是逃婚,這是擔心我娘。”閔寶彤越想越不對,小聲說道,“喬姐姐,我娘給了我不少銀子,我可以雇人送我回去,這就不是逃婚了。”

“不行。”喬宜貞想也不想就說道,“你也說了,你娘很厲害,要能夠做到琮州的財神爺,你娘若是沒有本事,隻怕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你娘讓你到京都是有她的安排和用意的。”

閔寶彤眉攪在一起,還是憂心母親,反而是綠玉覺得說的有道理,“當年靈州戰亂,夫人大肚子都能夠從靈州離開,夫人很厲害的。”

喬宜貞聽到了這個地點,眼皮重重一跳,“你們是靈州人士?”

閔寶彤點了點頭,想到了自己忘記說關於生父的事情,就說道:“喬姐姐,我還說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結果還是沒有說全。”

閔寶彤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先前不是說了我娘是再嫁才嫁入閔家的嗎?我娘與我生父就是在靈州成親的,因為戰起,我娘與生父無法彙合,她當時大著肚子肚子逃出了靈州,我娘一直靠給人做廚娘養活我們母女兩人,因為飯菜做得好,後來入了閔家,再後來就是與閔老爺成親了。”

大約是提到了生父,閔寶彤多說了幾句,“其實我知道我娘一直放不下我生父,還總是覺得我爹爹沒有死,琮州不是離靈州很近嗎?她時常還會送糧給將領們,她和我說過,覺得我生父是武將,多去轉悠兩圈,說不定就可以撞見我生父。”

第21章 閔二哥

瀾江上一艘客船

丫鬟翡翠一邊小心翼翼給簡素上藥, 一邊詛咒閔家二少爺,“這二少爺,我呸, 不應該說是二少爺, 閔成洲簡直是狼心狗肺!居然把夫人傷成這樣。”

閔成洲在發現小姐離開了之後, 先是給夫人下了藥,緊接著生生折斷了夫人的一雙腿骨。

簡素從疼痛之中蘇醒, 口不能言, 手腳都是酥軟得也不能寫字,隻能用焦急的眼神示意, 隻是丫鬟們光看她的眼神, 實在不明白簡素複雜的意思。

簡素隻能夠壓住了焦躁的心,配合大夫醫治, 等到手可以顫顫巍巍動了,她就連忙做了安排, 琮州留下幾個人,她帶著人奔赴京都去找女兒。

這樣耽擱已經遲了閔成洲好幾日,簡素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她急得嘴角爛了, 素來清亮的眼也滿是血絲,吃不下睡不著,簡素隻能夠強咽下飯菜,睡眠也是全賴藥物。

因為在路上奔波, 行水路的時候還好,在陸路上極其容易顛簸到腿,她的腿不光是每日要上藥,還需要每日重新固定夾板, 免得腿骨長歪。

丫鬟珍珠在等到翡翠上完了藥,上前摸夫人的骨頭,摸好了之後,調整好夾板位置,翡翠、珍珠兩個丫鬟一起行動,重重固定好夾板。

簡素的臉白慘慘的,因為固定夾板要用力,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簡素平時告訴自己不能倒下,隻有在這個時候會痛快流淚。

每次上藥固定腿骨都是折磨,也讓簡素格外希冀自家女兒已經嫁人了,等到閔成洲去了京都發現事情成了定局,加上閔寒林(閔家大少爺)可以勸得住這瘋子,閔成洲徹底死了心,讓一切都重新回到正軌。

隻是她的心中還是有隱憂的,就算是要嫁人,就算是那位池青霄也急著娶妻,這麼短的時間,是否已經商議好了?還有那位侯府的三公子,是不是真的是如意郎君?

“好歹拖了那麼久的時間,不說成親,婚事也應當在商議了。”簡素不知道是安慰丫鬟,還是安慰自己。

她算著為女兒定好的婚事,“長青侯府的那位三公子婚事如此困難,寶兒出身樣貌都沒的說,還有閔寒林也在戶部為官,好歹也是前途無量的人物,侯夫人隻要有眼睛,肯定會中意寶兒的。”

“大公子確實是人中龍鳳,不是聽說他上峰喬侍郎還出了事?這是危機,也是機遇,說不定大公子可以再往前走一走。咱們家小姐生得好,小姐生得好,性子又好,池家三公子的八字不好,又著急娶妻,定然是把小姐放在心尖尖兒上。”珍珠打了一盆水,細細給夫人擦拭汗水。

翡翠說道:“是的,在咱們琮州,凡是見著了寶兒小姐的,誰不喜歡。那靜安師太,可是出家人,都很喜歡咱們小姐,每次下山都不忘給小姐捎帶東西。”

“是啊,都疼她,我才沒發現閔成洲的心思。”簡素咬著牙,額角又出汗了,眼底有濃濃的悔意。

“閔成洲也是科舉路子,為什麼不願意去京都考試,我應該知道的……”

“夫人已經很敏銳了,”翡翠再次給夫人擦去汗水,“府裡頭上上下下都說二少爺好,還待小姐很好,誰能想到二少爺竟然有這樣的心思呢。”

珍珠補充:“夫人忘了?快考試的時候,閔成洲病了,那之後就乾脆不讓他去京都了,這彆說夫人無法察覺了,當時老爺還在,不也沒有察覺?”

翡翠說道:“閔成洲還時常逗小姐,說是要替她找個如意夫婿。”

簡素以前多少有些奇怪為什麼閔成洲不願意科舉,明明學問不錯,卻要選擇捐了官,還在琮州為官。等到發現了他的心思之後,才知道他的用意,竟是想要一直久住在琮州,在這個風氣開放的地方,娶了寶兒。

在簡素看來,這樣結合有悖於人倫,更何況作為寶兒的母親,簡素知道寶兒喜歡俊俏的少年郎,無論是閔寒林還是閔成洲,都生得不夠好看,女兒這點是隨了自己,當時她與那人也是……

於是為了不驚動閔成洲,隻讓女兒身邊最笨卻也最忠心的綠玉跟著,還特地請了自己相熟的商行護送女兒去京都,還替她定下了長得不錯的池青霄。

簡素不光是送女兒去了京都,還把另外的丫鬟做了一番偽裝,佯裝人還在琮州,一切都沒有變。

簡素想著,閔成洲就算有那個不該有的念頭,在看到了她的安排後,也應當明白了自己的用意,閔寶彤綴了閔姓,又遠嫁在京都,閔成洲不該有的心思趁早斷得乾乾淨淨才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簡素甚至盤算著整一下手中的鋪子,等到閔成洲的心思淡了後,她就離開此地去京都長住,好陪著女兒。

萬萬沒想到,拖過了一個月時間,簡素看到了一地的血,閔成洲把房間裡的丫鬟都殺了。

手執寶劍,站在狼藉一片的房間裡,閔成洲居然宛若是在茶室裡。

他看到了簡素,竟然淡淡笑了,眼底竟是帶著讚歎和欣慰,“我就說寶兒就算是病了,也不至於避而不見,原來是夫人的計策。”

滴血的寶劍橫在了簡素的脖頸,霎時間就壓出了一道血痕。

“成洲。”簡素沒去管脖頸之間的寶劍,她的心跳很快,試圖說服眼前人,“寶兒是我女兒,我很清楚她對你並無男女之情,現在已經去了京都有半個月了,你也知道你大哥的行事風格,定然是已經開了宗祠,給她改了姓氏,婚事也已經商定了。”

閔成洲的笑意淡了,“你給她定了婚?”

“長青侯府的三公子。”簡素說道,“長青侯府的家風好,已經成婚的兩位公子都並無妾室。我還打聽過,長青侯府的三公子生得極好。”

閔成洲顯然也知道小妹的喜好,眼底幽暗,手中長劍用力,讓簡素悶哼了一聲。

看到了簡素脖頸刺眼的紅色血痕,他收了劍,倘若繼續壓著,他還真擔心自己一劍了結了簡素。

“你是寶兒的娘,我不殺你,免得妹妹難過。”

簡素不讓閔成洲離開,攔在他麵前。

“你又是何必?與她做兄妹不好嗎?這是血脈的聯係,更勝於其他的關係。你大哥一定給她改了姓氏,上了閔家的家譜,她以前就是你妹妹,現在是在閔家的列祖列宗那裡排了位置,和你是一家人!”

“那又如何?”閔成洲居然笑了,表情呈現出病態的瘋狂,“她並不是我親妹妹,這個道理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很多次的時候告訴自己,應當放棄,但是看到了妹妹的笑靨,我就知道我放不下。”

聽到了閔成洲的神情表白,簡素打了一個寒噤。

“夫人可知道,我試圖了斷心意,甚至我替妹妹找過如意郎君,隻可惜哪兒有什麼如意郎君,世人或是追逐名利,或是追逐財富。倘若是毫無誌氣可言,那人八成要重孝道,倘若是和自家娘親擺在一起,定然是傾向娘親,不會把妻子一心一意放在心中的。這樣的人怎麼般配的上妹妹?”

“他們統統比不過我的用心,後來我就想,既然他們都不好,為什麼我不娶妹妹呢?夫人,我一直在討好你,你是寶兒的娘親,我希望得到你的認同,我想露出一丁點的心思,讓你慢慢接受,我以為你接受了,誰知道你居然這麼絕情。”

一口氣說到了這裡,閔成洲的手指慢慢拂過寶劍,抹去了上麵的血,“我很難過,妹妹看不上我也就罷了,她年歲小,我可以慢慢等她,但是夫人萬萬不該直接這樣做決斷,送她到京都給她訂了親。夫人,你太狠心了,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簡素還要說什麼,結果被閔成洲喂了藥,她當即癱軟一團,而閔成洲慢慢蹲下`身,看著簡素:“夫人,你不用說什麼,我意已決。我敬重你是寶兒的母親,我留你一條性命,免得她回來之後見到了你傷心。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