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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鎖 弄酒 4331 字 4個月前

你的人是嗎?”鞏書蘭問道。

鞏煙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鞏書蘭:“……”

鞏書蘭不拘小節緩了口氣,“花曼依在陸念那學英文,加之他們兩人眉來眼去曖昧不已,或許我們可以派花曼依打探消息……”

“你什麼時候看到她們眉來眼去曖i昧不已?”鞏煙臉色瞬間冷下來。

“今天你不是也看到了?”鞏書蘭覺得疑惑,這麼明顯的事實,為什麼她姐不承認?

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鞏煙沒有看清楚,鞏書蘭想通,打算好好說道描述一遍給她聽,“就那個仆人帶我們進去的時候,陸念的手指被花曼依——”

“閉嘴。”

鞏書蘭被打斷,不明所以,但還是補了一句,“我看得真真切切,吐出來時還黏著口水呢。”

“鞏書蘭,我沒眼睛?需要你幫我回憶一遍?”鞏煙也不抽煙了,直接劈頭蓋臉嘲諷。

“可你不是說沒有看到她們兩人眉來眼去?”鞏書蘭看到鞏煙徑直回房,她跟上去解釋,“你衝我發什麼火?她們兩個人明明就是——”

“鞏書蘭,你再多嘴一句現在就給我滾回南城!”

“……”

“花曼依不過是一個舞女罷了,若能從她身上得到霍素秋的消息,那江%e5%90%9f的下落也許就能知道。”

“你有病,鞏書蘭你病的不輕,江%e5%90%9f已經死了,哪怕就算得到霍素秋的消息,那又如何,他們霍家當年對鞏家做的事已經得到報應了,這還不夠?”

鞏煙越過她,把門關上,隔開外麵的歌聲,“你就是不死心,江%e5%90%9f為什麼死你不知道?哪怕她還活著,她怕是恨不得從來沒見過你。”

話落,房間裡一片死寂。

姐妹兩對峙各站一角,誰也沒理誰。最後以鞏書蘭離開為結尾。

***

晚上十一點,曉曉看著鞏媽從樓上從容下來,把喝醉酒的花曼依撈回房照顧,不禁跟李珍感歎一句,“鞏媽對曼依姐也太好了,總是親自照顧。”

而被照顧的某人此刻正哭哭唧唧抹眼淚,衣i衫i不i整。

“你來找我做什麼?”花曼依臉上紅撲撲的,唇紅齒白,呼出的氣帶著一股酒味,對於上一次的事還曆曆在目的模樣,委屈又生氣,“我又不是你小孩,你去找彆人好了,來管我做什麼?”

“花曼依,你說你喜歡伊恩,為什麼今天和陸念那女人眉來眼去,還做那種事?!”女人捏著她的下巴,一點點逼近。

“你的喜歡就這麼廉價?你的喜愛就這麼朝三暮四?!”

鞏煙紅唇抿緊,壓製著怒火,生日那天說喜歡她鞏煙,說一直愛慕自己,轉眼沒兩天就想要跟伊恩私奔,今天……今天又和陸念做那種事,還有哪個女人她也對其說過喜歡?

“什麼朝三暮四?嗚嗚嗚……我沒有。”花曼依被她這幅慍怒的表情嚇到,難受到心口絞痛,可是旗袍下又貪戀她指尖的溫度,本來的掙紮變成了欲拒還迎。

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不能繼續下去,花曼依覺得下巴被捏得生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楚楚可憐,“你走開……鞏媽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話音一落,房間裡安靜得隻聽得見她隱隱的哭泣聲。周遭的氣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喜歡我?”鞏煙睥睨她皺眉模樣,指尖感受著她的緊縮,生生氣笑,“花曼依,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我鞏煙活了三十年,隻知道有女人能把男人騙得團團轉,第一次知道還有女人能把女人也騙得團團轉,真是好手段!”

“唔……你在說……什麼?”花曼依耳朵轟鳴,聽不大清她說的話,隻知道這個女人在諷刺自己,朝自己發火。

一邊罵還一邊碰自己,她花曼依怎麼能受如此屈i辱。

“你鬆開手,放開我……”花曼依一邊哭一邊把人推開,“我惹你什麼了,你去找彆人去,彆碰我花曼依!”

“你和陸念到底什麼關係!你給我講清楚。”鞏煙被她氣炸,平常的冷靜沉穩全被她丟掉,從在陸念公寓看到那一幕開始,腦海裡全是她含i著陸念手指的模樣。

學個英文用得著那麼曖i昧?

“學英文這件事是不是陸念先提的?”鞏煙看著她十八歲的青春模樣,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是不是陸念那個女人故意引i誘你?”

“不是……是我自己要學的,不準你用那麼肮臟的字眼說她。”花曼依朦朧醉眼裡透著一絲憤怒,“我和誰玩得好關你鞏媽什麼事?反正我和你也沒什麼關係……”

“我和你沒關係?”鞏煙氣的掌心發抖,指尖勾饒,花曼依受不住地顫唞,緊緊抓住她雙臂,到嘴邊的倔強話被她吞了回去,變成低嗚的哭求,“鞏媽……”

“鞏媽……我好難受……”花曼依順著女人的肩膀,摟上鞏煙的脖頸,胡亂親%e5%90%bb眼前的紅唇,毫無章法又略顯急切,想借此討好這個女人。

然而好幾次都在頂點的邊際又極速降下來,花曼依難受得沒辦法舒展,珠圓玉潤的腳趾頭蜷縮,“鞏媽……你不能這樣子對我……嗚嗚嗚。”

“花曼依,給我解釋清楚你和陸念什麼關係?”鞏煙對她的苦苦哀求不為所動,哪怕她自己也呼吸加速。

“我不知道……鞏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花曼依沒辦法思考,隻能順著她的話頭胡亂解釋。

鞏煙毫不留情譏誚,“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會含她手指?是不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也曾經借著醉酒像當初勾i引我鞏煙那般,勾i引陸念?”

“你在說什麼?”花曼依好似有一刹那的清醒,不敢相信她從她嘴裡聽到的話,“……什麼叫我勾i引她?”

沉默在空氣裡蔓延,隻聽得到花曼依難受又急促的喘氣聲,既然不肯給,那就及時止損,花曼依實在接受不了她下一輪的折磨,把人推開,“你走開……”

但是鞏煙沒有放手,仍舊盯著她,朱紅色皮質沙發上陷入一塊,紅色的沙發皮質和白瓷般的肌膚兩種顏色撞在一起,燈光陰影在兩者之間晃動。

“花曼依,你不解釋清楚,今晚咱們都彆想好過。”鞏煙把人桎梏在沙發上,打著 審核的擦邊球,把人審核得無以複加,最後冷著臉看著花曼依難受痛楚。

花曼依在一次又一次希望下失望,逐漸認清這個女人的麵目,喉嚨哽咽,柳眉憤懣擰緊,“你滾開,你這是 審核不能通過的行為,我讓陸念告你,告你知不知道?我、我——”

大概喝了酒的緣故,花曼依口齒不清,可總歸是讓人聽見那一聲“陸念”,以及由“陸念”這兩字背後帶來的依賴和底氣。

鞏煙看著她哪怕閉上眼醉酒了也能說出刺刺紮紮的話紮人心窩,忽然就冷靜了下來,把手拿出來,黏連了一絲黏膩,她盯了一會,紅唇倏然無聲笑開。

她鞏煙半老徐娘的年紀,怎麼就被她一個丫頭片子糊弄至此,如今西洋文明之風正盛,那些學生和文人提倡戀愛自由,她平日裡學人開放地說了點情情i愛i愛的話,何況又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更不能當真,而她偏偏就鬼迷心竅當了真,還傻傻地以為她是真的愛慕自己,喜歡自己。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她花曼依今天能說愛慕她鞏煙,明日就能和伊恩私奔,後日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裡。

鞏煙閉上眼,再睜開,“我最後再問你一句,為什麼你要在那道槍傷上紋上玫瑰?”

她鞏煙身上在脊背和腰窩的交界處也正好紋了一朵,若她說的那句愛慕之語是真的,是真的一直愛慕她鞏煙,從而紋了一朵和她一樣的玫瑰,那她……可以既往不咎這些事。

花曼依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麵容,渙散的意識裡保持著不多的清醒,她好像聽進去了她的問話,呢喃反問,“為什麼?”

花曼依苦笑,又難受又屈i辱的表情在她臉上浮現,杏粉色的唇瓣開合,自嘲道,“因為可笑……”

唇瓣被紅唇輕輕%e5%90%bb上,花曼依忽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可等她想要沉淪其中時,卻被人突然中止。

女人放開了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她,“花曼依,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親%e5%90%bb,從此以後我們斷了這層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你就是受人歡迎和追捧的歌姬,僅此而已。”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越來越遙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花曼依失去支撐力,躺在沙發上,合上眸,難受地蹭了蹭雙腿,隨著一聲關門聲響起,僅僅隻是被吵到皺了皺眉頭而已。

***

翌日清晨,花曼依是被冷醒的,身上的被子被她踹到地上,光潔的肌膚暴i露在空氣中,在清晨的涼氣裡蘇醒過來。

頭還有些暈沉沉,宿醉後的感受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大抵是因為邁過了十八歲那道門檻,一些身體上的渴望總是時不時在腦海裡浮現,前幾天還夢到她和鞏媽的荒唐事,昨晚她甚至夢到鞏媽發大脾氣,折磨自己,最後讓她難受了一整晚。

花曼依甩開頭腦裡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起身洗漱,換了一身衣裳下去。

剛下去,曉曉就來跟她說,“曼依姐,有個叫鞏書蘭的女人約你中午去咖啡館喝咖啡。”

“鞏書蘭?”花曼依對這個名字熟悉,聽說是鞏媽的妹妹,“她找我有什麼事?”

曉曉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花曼依感到疑惑,她和鞏書蘭沒有交集,為什麼她會約自己喝咖啡?

到了中午,花曼依來到咖啡館,按照對方給的座位號來到鞏書蘭麵前。

“花曼依小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鞏書蘭叫來兩杯黑咖啡。

花曼依笑笑,“當然記得,鞏媽的妹妹,上次我們在鞏媽家裡見過,還一起吃過一頓西餐。”

牛排還是她幫忙切的。

“既然你記得我,那我就不兜彎子了,”鞏書蘭打算開門見山,“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曼依小姐願不願意幫忙。”

“什麼事情?”花曼依人也不笨,先把話說清楚再考慮值不值得幫忙。

鞏書蘭:“我想讓你在陸念家學英文時調查霍素秋的事。”

花曼依:“霍素秋?她不是死了麼?”

還是和江%e5%90%9f同一天出的事。

鞏書蘭:“她沒死。”

鞏書蘭將霍素秋和陸念的關係講與一遍,“曼依小姐,這件事如果調查出霍素秋的下落,我鞏書蘭必有重賞。”

花曼依卻猶豫起來,鞏書蘭看出她的猶豫,“怎麼?你不願為我做事?”

“書蘭小姐,我能否問一句為什麼你非要知道霍素秋的下落?”花曼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和你有過節?”

鞏書蘭卻沉下臉來,“你不需要知道這些,花曼依小姐,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如果我拒絕呢?”她和鞏書蘭不熟,但是陸念卻是幫過自己的救命恩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