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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鎖 弄酒 4359 字 4個月前

來?”

“有人舉報你涉嫌幫你爹做假賬,私吞巨額錢款,而且……”林斌頓了一下,強調道,“證據確鑿。”

“不可能!”趙卓矢口否認,“林領隊,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林斌無奈攤了攤手,“趙少爺,我也是奉命行事,來人,將人帶警署!”

趙卓想逃,無奈寡不敵眾,被擒住時他才開始後怕,衝著林斌喊道,“林領隊,我要見我爹!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爹!”

林斌手一揮,收隊,痞氣笑一聲,“趙少爺,彆急,你爹也在警署,小的這就送你去見你爹。”

“……”

趙卓心如死灰被人鉗著離開風海歌舞廳。

這場鬨劇慢慢恢複平靜,喝酒的喝酒,賞曲的繼續賞曲。

花曼依委屈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原本就失色的容貌更顯楚楚可憐。

“姑娘,你沒事吧?”曉曉走到她身邊,還沒來得及安慰,隻見麵前的女子受驚一樣,瑟縮到沙發角落,警惕盯著她,“你彆過來!”

她一醒來就到了這個歌舞廳,鬼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拉/皮/條專門禍害無辜少女。

曉曉隻好停住,眼神示意她看向二樓,“姑娘,鞏媽讓你去她房間一趟。”

……

格調高雅的房間裡擺著一張檀木書桌,印著玫瑰花紋的實木玻璃台燈散發著明亮的光,旁邊有個煙灰缸,以及一隻細長骨感的手,沒多少肉,筋脈明顯,偏偏又讓人覺得過分纖長。

食指和中指指尖熟練夾著一支細細的煙,金色煙嘴,和那種粗/大的雪茄不一樣,這種煙顯得……有女人味。

味道不是純粹的煙草味,好像還夾雜了一絲彆的味道,偏偏她又聞不出來。

皮質轉椅轉了過來,花曼依看著麵前風韻猶存的女人,舉止間有種懶懨。

花曼依扯了扯自己遮不上腿的衣服,有點頂不住對方打量的目光,警惕看了眼四周,發問,“你就是鞏媽?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你有什麼企圖?”

“醫藥費20大洋,打翻酒水80大洋,今晚的鬨劇比平常損失了大約1000大洋,我也不為難你,給你抹個零,1000大洋,花曼依小姐,去交款吧,交了你就能走了。”

鞏媽沒和她廢話,神色淡然遞給她一張開支表,從桌麵的一端慢悠悠劃到另一端。

“什、什麼?”花曼依劈手奪過那張紙,匆匆掃了一眼,仗著自己站著,居高臨下望著這個叫鞏媽的女人,當著她的麵刷刷兩下撕成碎片,“你這個女人真搞笑,你不顧我的意願救了我,我難道就得要對你感恩戴德了是嗎?是不是隻要我交不起你就要把我當成ji女一樣成為你賺錢的工具?”

“我跟你講,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拐賣人口,是犯法的!”

“再說,我就算死在大街上也絕不可能做這種肮臟齷/齪出賣/身體的事!”

啪——

啪——

啪——

三聲掌聲響起,花曼依更警惕了,壯著膽怯怯反問,“怎麼?我難道說的不對?”

“不,你說的很對。”鞏媽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紙屑,環%e8%83%b8睥睨,“歸根結底來說,是我做錯了。”

“可不是……”花曼依附和。

鞏媽被嗆了一下,緊接著麵色一冷,語氣不同之前的懶散,“花曼依小姐,給流浪狗一根骨頭它都知道搖頭乞憐。”

“我又不是狗。”花曼依也學著她冷淡的臉色,反駁道。

“牙尖嘴利。”

“謝謝誇獎。”

“……”

“既然你交不起這一千大洋,我也懶得計較,從今以後,彆再讓我看到你。”

“本小姐也不是很想見到你。”花曼依反口就一懟,正想要推門出去,手剛搭上門把,後知後覺發現身上是件睡裙,還是被撕爛的那種,走到街上彆說彆人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是出來/賣的。

“那個……”不得已,她又折返回來,扯了扯裂到大腿的裙邊,“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鞏媽譏諷一聲,“那幾件臟東西已經讓人扔了。”

花曼依正要開口理論理論憑什麼不經過她同意扔了她東西,下一刻女人的一句話堵住了她嘴。

“那有套新的,就當我賠給你那幾件破爛玩意。”

“這……”雖然話有些難聽,但理智告訴她彆和對方理論,花曼依走過去摸了摸料子,還不算粗糙,這個女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黑心腸。

“謝、謝謝啊……”在對比之下,花曼依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蠻橫無理。

舉目看了看四周,並沒有換衣服的隔間,花曼依捏著衣角用餘光看向書桌,不小心和這個叫鞏媽的女人對視上,既然對視上了,那她乾脆懶的問了,省的萬一丟了什麼汙蔑她在換衣服的時候偷的,那到時候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敵得過有權有勢的資本家。

打定主意,花曼依二話不說開始脫掉身上破爛的睡裙,光潔細膩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姣好的身姿曲線被投影在牆壁上。

也映入在書桌旁坐著的女人眼裡,抽煙的動作微微一頓……

第3章 食福3

花曼依從風海歌舞廳出來,回頭望了眼霓虹燈閃爍的牌匾,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好像那個老鴇也不是很壞,1000大洋都沒管她要。

不過就算沒管她要1000大洋,她目前的境遇也好不了哪裡去。

花家沒了,爹地媽咪被押到南城關押,她就算想去南城也沒有盤纏坐船,堂堂花家淪落至此,何其可笑。

又下雨了,雨水嘩啦啦打在地板上,濺起來把她的腳凍得生疼。

花曼依找了個破爛的廟堂躲著,老鼠和蟑螂在頭頂橫梁穿梭,到處都能聽到吱吱叫聲。

她本能地厭惡,但又沒什麼資格厭惡。

臨近天亮,天灰蒙蒙的,她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從破爛的木板縫隙裡看過去。

“啊……老大,好好吃,饅頭……嗯……”一道還算分辨得清是女聲的聲音在廟堂中央響起,看不清模樣的女孩頭發亂糟糟一片,手裡拿著一個黑乎乎的饅頭,忘我地咀嚼著。

她眼裡隻有饅頭。

而她身上騎著一個邋裡邋遢的男人,惡心齷齪地在扭動。

大概太過驚世駭俗,花曼依瞪大了瞳孔,捂著嘴,一陣惡心從胃裡翻湧出來,可胃裡沒什麼東西,乾嘔了幾下,腦子轟鳴,那一幕不斷刺激著她神經。

“誰?!”

忽然,那個男人聽到聲音朝裡麵叫一聲,也就是這一聲崩斷花曼依那條緊繃的神經,她啊一聲,從裡麵狼狽爬出來,頭也不回往後門跑開。

一直跑,跑過好幾條街,直到冷風吹進喉嚨,快要斷氣時她才堪堪停下來,長發垂到後背,全是毛毛細雨,宛若一粒粒白糖。

終於走不動了,她蹲在一條小巷子裡,一邊搓著手哈氣取暖一邊滿目盈淚,鼻尖酸澀,“嗚——爹地……媽咪……元奈……你們在哪……我好想你們……”

元宵節剛過,家家戶戶都吃著熱氣騰騰的湯圓,院子裡甚至能聽到小孩玩鬨嬉戲聲。這條巷子在她家附近,花曼依止住啜泣,抬頭看向四周,抱著%e8%83%b8走出小巷。

果不其然,對麵大馬路上就是花府,隻是曾經的輝煌都已變成頹敗,白色的封條像是在諷刺她這個可憐蟲。

“花曼依?”

突然一道聲音從右邊響起,把花曼依嚇得不輕,待她看清後,才發現來人有點眼熟。

“我啊,莫子浩。”一個身著褐色馬甲,腳踩皮鞋,梳著大背頭的青年眼裡乍現驚喜,不過在打量到花曼依身上落魄樣,就收起了那份驚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花曼依把那份警惕藏在眼底,國中的時候,這個莫子浩死皮不要臉在她麵前晃,倒是借著各種由頭來她家作客。

“曼依,你家的事……我聽說了。”莫子浩歎了口氣,整個海城轟動的爆炸性新聞,怎麼可能沒有耳聞。

“你現在……”莫子浩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著言辭,“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給你找份工作。”

花曼依摸了摸快餓扁的肚子,“什麼工作?”

……

一個包子攤檔前,花曼依看了看身邊的青年,咬了咬嘴唇,不自在地接過對方買給她的肉包,這種窘迫的情境她這輩子第一次體驗到,比教科書上主人公寄人籬下借居親戚家還要難受。

“莫子浩,我有錢會還給你的。”她悶聲悶氣回他。

莫子浩倒是沒覺得什麼,幾個包子而已。

“走,前麵就是悅來飯店,我跟老板還算熟,讓他給你份工作我還是能幫得上忙。”莫子浩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飯店,四五層高樓閣,飛簷外是豎著的“悅來飯店”四個大字牌匾,恢弘大氣。

這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一家飯樓,花家還沒出事之前,他們家的陳氏烤鴨她經常讓人買回來。

一輛黑色福特車從對麵馬路迎麵開過來,在悅來飯店前停了下來,陣仗不是很大,但是那輛福特車車就足夠讓許多人側目議論。

悅來飯店門前的小二立馬走下樓梯笑臉相迎,嘴上說著客氣諂%e5%aa%9a的話。

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穿著長袍馬褂的中年人,下來後徑直走到後座,畢恭畢敬打開車門,一雙細長的長腿首先映入眼簾,英式高跟鞋,披著羊絨披肩的高叉旗袍,膚如凝脂,身材婀娜多姿,發型也是時下最流行的法式燙卷。

花曼依不認識這個女人,不過她旁邊的女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那個歌舞廳的老鴇。

黑色尼龍長風衣,高挑出眾,手裡拿著個寶格麗手包,比剛剛那個女人還要成熟,走在前麵,中年人謙卑跟著,神情慵懶自得,氣質渾然天成,硬生生把旁邊那個更年輕的女人比下去。

“那是什麼人?”花曼依咬了一口包子,目不轉睛看著走進飯店的三人。

“她啊,是百樂門最有名的歌姬,叫江%e5%90%9f。”

花曼依:“另一個呢。”

莫子浩猶豫了一下,似乎犯難了,“這……我隻聽說她是風海歌舞廳的媽媽,還有點來頭,其他就不知道了。”

“那不就是老鴇麼?還能有什麼來頭。”

莫子浩撓了撓頭,“要是普通的老鴇就好了,那那些公子哥就不用那麼頭疼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嗯……風海裡麵的姑娘如果當事人不是同意咳——那什麼的話,誰也勉強不了她們,因為有這位鞏媽罩著,誰也不敢造次。”

也因為如此,風海裡的姑娘大多都是清白身。

“你是說做床上那種事麼?”

冷不丁的一句話把莫子浩好一陣嗆,他們這些公子哥哪些場地沒去過,多多少少都沾點,隻是明麵上做的妥當,過得去就行。

可是,這位姑奶奶,國中還沒畢業呢,從小在花家保護下長大,怎麼會懂這些尋/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