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好東西?澤澤被欺負了你不給她出氣,你隻知道罵她罵我們!你教過我們嗎?你自己就是個畜生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們?你不配!”
洪二胖紅了眼,被罵疼了心,他揮著手瘋一樣咆哮:“滾!滾!我沒資格!你找個有資格的!嫌我的錢臟是吧!那你以後彆要了!”
“不要你的臭錢!你的臭錢你留著爛在你養的爛人手裡!”
洪白一腳踢飛了皮帶吼出來,拽著洪澤往外走。
萬瑩雲急的拍腿,急忙要去追,洪二胖像要腦益血一樣,衝她吼叫:“彆管他!不然你也跟他一塊兒滾!”
下雨了。
雨點豆大一樣。
洪白拽著洪澤往外跑,洪澤的鞋子掉了一隻,兄妹兩個牽著手站在梧桐樹下麵,一臉的雨珠子。
洪白脫了鞋子蹲在地上給洪澤穿上,眼淚熱烘烘的往下淌,他抹了一把臉蹲過去講:“你上來,哥背你,我們去外公那裡,他不會不管我們的,我們不回來了。”
“嗯。”
洪澤點頭,趴到他背上。
兄妹兩個,一麵走一麵哭。
走到小區門口,洪白和洪澤都淋了一身的雨,兩個人都沒有帶手機,洪白想找個過路的人打電話。
他往左邊走,一個老頭蹲在路邊打著傘,回過頭來——
洪白停下了腳步,祖成急忙站起來,哭了,他擔心啊,小區不讓他進,他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外公——”
洪白哽咽著叫了一句,一下子哭得撕心裂肺!
祖成擦了一把眼淚,他脫了外套給洪澤披上,溫柔地說:“不怕,啊,不怕孩子,有外公在,天塌不下來,我們回家。”
回到家,哄了洪澤睡覺。
外麵下了好大的雨,風很大。
晚上11點了,房子太小裝不下第二張單人床,洪白和祖成打地鋪湊合著。
洪白翻過身,祖成把電扇對著他吹,他問:“熱嗎?明天我去找新房子,你忍一晚上。”
洪白給他的30萬他一直存著,應該夠對付一陣子。
洪白講:“沒事。”
仰著躺著,洪白抬手遮住眼睛,一會兒,他啞著嗓子問:“外公,媽媽恨我對吧?要不然,她不會去跳樓。”
祖成盯著房頂,輕聲講:“不會,她是你親媽,親媽不會恨自己小孩的,她隻是活的太累了,是外公拖累了她。”
洪白一下子抵製不住,抽泣出來,他講:“我知道錯了外公……”
祖成流出了淚,握住洪白的手,他溫柔地說:“有時間,買一束花到你媽那裡認個錯,她會高興的。”
洪白嗯了一聲,祖成閉上眼睛,淚流滿麵。
6.13號。
晚上,天氣悶熱。
洪白騎著電動車回來,現在是吃飯點,店裡忙,他幫祖成送外賣。
車子紮在店門口,萬瑩甜從車裡走出來,她還是一身白裙,直長發,秀氣透著高冷,像初戀。
洪白冷著臉,沒像從前那樣腆著臉上去討好。
萬瑩甜看到他穿著外賣服,人也黑了,哪還有點富二少的模樣,她捂住嘴,心疼的紅了眼睛。
“看你,都黑了。”
萬瑩甜摸洪白的臉,洪白站著沒動,萬瑩甜眼神溫柔:“你爸也氣壞了,我姐怎麼勸都不行,暫時也不敢讓你進家門。”
洪白冷眼看她,怕是萬瑩雲巴不得他不進家門吧,人要是會恨了,就特彆容易認清一個人的真麵目。
“好了,我帶你去吃飯。”
“你有事吧?”
洪白不跟她走,直白地問,萬瑩甜先笑一笑跟他講:“我和孫明已經分手了,上次多虧你提醒我。”
洪白不講話,萬瑩甜頓了一下又繼續:“洪白,我姐心疼洪澤,你小孩子不懂,女孩子名聲特彆重要,洪澤將來不好結婚的,佑明是真喜歡她,還是應該讓他們在一起,你去幫佑明做個證,彆人就算了。”
洪白照著萬瑩甜臉上吐了一口帶痰的唾沫!
萬瑩甜站在原地直接懵了,她急忙掏出紙巾擦臉,一下子惱火了:“你這孩子!你這是乾什麼!?”
什麼女神!狗屎!
洪白又吐了她兩口口水,越看她越惡心,他破口大罵:“滾你媽的!不就是想救萬佑明那個強.奸犯嗎?做夢!讓他牢底坐穿吧!我妹我養著用不著你裝好人!讓她嫁給強.奸犯你做夢!你怎麼不找個人強.奸你再嫁!”
祖成拎著根擀麵杖出來,急得要打人,他現在就害怕萬家洪家的人來找洪澤洪白!怕他們再被帶壞了!
祖成是真打,萬瑩甜尖叫一聲急忙躲上畫,洪白奪了擀麵杖打在車上,衝她叫:“彆他媽再來惡心人了!”
萬瑩甜開上車跑了。
洪白把擀麵杖給祖成,寬慰他:“她來讓我給萬佑明作證,我不理她,垃圾!”
洪澤出事的時候祖成是用命護著洪澤的,腦袋都被打出血了!也幸虧他護住了洪澤!
小孩子有時候特彆簡單,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
祖成是他親外公,3年來不離不棄的護著他和洪澤,洪白自己也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祖成更疼他們兄妹。
所以,他現在誰都不聽就聽祖成的!
晚上,祖成和洪白一起上樓,還是那破舊的房子。
“房子我找好了,過幾天就能搬了。”
祖成講,洪白嗯了一聲,他現在懂事多了,在祖成這裡幫忙也知道賺錢辛苦,他也在想賺錢的事。
屋裡亮著燈,洪澤一個人在家裡。
祖成推開門,突然間嚇白了臉——
“澤澤!”
“澤澤!”
祖成和洪白一起撲過去。
洪澤坐在地上,頭發被整個剪短,參差不齊,她手上握著一把水果刀,地上腿上一癱的鮮血。
祖成急哭了,雙手顫唞,急忙喊洪白打120.
洪澤不是自殺。
她自己剪了長發,她用水果刀硬是把大腿上的那一朵黑色罌粟花刺青連皮帶肉的剜了下來。
洪琳琳帶著唐均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
祖成在一旁一直哭,心都要疼死了。
洪琳琳腿都軟了,洪澤直接挖掉肉挖出了一個深坑,那麼深的傷口,這孩子怎麼下的去手啊!
洪澤臉色發白,她沒哭。
醫生正在包紮傷口,那麼疼,她一滴眼淚也沒掉。
洪琳琳看哭了,她上前摸洪澤的頭發,哭著罵:“你傻啊?我帶你去把刺青洗掉不就行了?”
洪澤低下頭,嘴唇發白,一會兒她小聲回:“我怕洗不掉,要剜乾淨。”
那朵刺青是萬佑明讓她刺的,太臟了,像恥辱一樣,她要剜掉,就算紋在臉上她也要剜乾淨!
洪白站在一旁,拳頭攥的很緊。
從醫院回家,洪琳琳開車送他們回去的。
洪白把洪澤抱到樓上去,祖成去給洪澤熬湯,一把年紀的人憋著淚眼睛通紅的。
屋裡太寒酸了,洪琳琳讓唐均拿上錢去買點水果吃的回來,洪白給她搬了椅子,洪琳琳就坐在單人小床前。
“姑姑……”
洪澤小聲喊洪琳琳,她眼神瑟縮一下,小聲講:“我想去上學了,我想轉學。”
洪琳琳嗯了一聲,安慰她,這都不是事兒,她講:“我幫你辦,你先養傷,我想辦法讓你轉到唐均學校去,功課跟不上姑姑給你請家教。”
洪白突然走過來,他問:“姑姑,你說,我能當明星嗎?”
洪白這些天在想自己能乾什麼,年紀又小,跟祖成經營小餐廳利潤又太低,他自己覺著自己長得挺好看,以前那幫人說他能當明星,他以前真想當明星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洪琳琳愣了下,皺著眉訓他:“你也老老實實的上學。”
洪白不願意,垂著頭講:“我反正功課也不好,比不上澤澤,我不喜歡上學。”
祖成端著水果過來,急忙講:“還是得上學,得拿個文憑。”
洪白確實從小就不是讀書的料,洪琳琳心裡也有數,想著講:“你要是去上電影學院也行,我確實認識不少影視圈的人,能請他們帶帶你。”
“傻逼,騙我,當我傻啊你個智障。”
書房裡,李蕾敲著鍵盤打起訴書,一邊寫一邊罵。
張明揚敲門進來,李蕾轉過頭手下不停的盲打,臉很嚴肅:“什麼事?”
張明揚沉默了一下,端起手上的碗:“給你送水果。”
“哦,放那吧,非常感謝。”
李蕾說完繼續奮筆疾書,打字打的飛快。
張明揚站在一旁,李蕾專注了1分鐘意識到然後回頭,擰著眉毛問:“你還有事嗎?”
“工作不順利?”
張明揚問,李蕾有點煩,他最近是閒的吧,怎麼不去包二奶了,天天呆家裡,煩不煩人呐,影響她工作。
李蕾哦了一聲收了手,捋了一把頭發隨口答:“當事人撒謊,打人說沒打,被我給識破了反過來罵我沒有職業道德,笑死人了,讓我懟了個沒臉。”
“哎對了。”
李蕾端起茶喝了一口,合起手儼然已經有律師的派頭了,她講:“我跟你講,張楠好像和那個孫重走的挺近的,孫重涉案被抓了,你得留意點張楠,彆跟不三不四的人混。”
張明揚點了點頭,眼裡添了一點柔軟。
李蕾說完了回頭繼續打起訴書,忙啊,忙的恨不能有分.身術,她一麵寫一邊頭也不抬:“蘇蘇的作業寫完了拿來給我檢查啊,你上次給她檢查錯了3題。”
腦子都睡小三睡沒了,小學題都能檢查錯,智障一個,呸!
李蕾一麵寫一麵在心裡罵,忍不住的還要憋著笑,肩膀一顫了顫的快要憋不住了。
張明揚眯起眼睛,他知道她在腹誹他,她晚上說夢話全在罵他。
“周六7點騰點時間,跟我參加一個商宴。”
張明揚說,李蕾放下草莓,抽了紙擦手搖頭拒絕:“不行,我周六晚要見一個當事人。”
張明揚不講話了,臉色已經不悅,李蕾不以為然,早晚都要離的,參加什麼商宴,白給他交際,給錢嗎?
李蕾眼珠子轉悠,想到了一些言情小說裡的狗血橋段,契約婚姻,按次收錢,她直白地講:“你要給出場費的話,我會參加的。”
張明揚:“……想錢想瘋了吧你?”
李蕾撇嘴:“……有點窮。”
媽的,不廢話嗎?你要多給我點財產我早就跟你離了!
沒有出場費李蕾沒興趣,她瀏覽著起訴書,分心講:“打電話給何漫讓她陪你去,她也熟悉這個。”
何漫念念不忘張明揚這隻金蛤.蟆,哭著求著要再被包,李蕾琢磨著與其讓張明揚換人包再包出個心機婊,不如繼續包何漫這種蠢貨讓她省心。
“……你去。”
張明揚沉著臉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李蕾抬手繼續寫起訴書,突然間停手發笑,然後搖搖頭。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