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衛陽的老婆,這就是現實,我們是一家人,哪那麼多算計?我們就是普通人,不是聖人,也不是壞人,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平平凡凡,哦,非得我跟唐占似的把你榨乾了扔出去才正常?什麼腦回路啊你?這世上大部分的人不都是顧著家天天積極奮鬥嗎?哪有那麼多極品?唐未未,你一個檢察官心上裝著正義的人怎麼能這麼消極灰暗呢?你心裡的陽光呢,拐著彎長腿跑了?我分你點。”
唐未嘴角抽搐,表情一言難儘,她輕輕給了他一拳:“誰心裡沒陽光了?我比你陽光多了。”
衛陽一仰脖子歪倒在唐未肩膀上:“陽光美少女,回家吧?”
唐未吐氣,嗯了一聲點頭。
衛陽爬起來,把唐未也拽起來,唐未跺了兩下腳,衛陽扭頭就拍她屁股,唐未眯著眼睛瞧他,臉色很危險。
“乾什麼呢你?”
衛陽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答:“給你撣灰啊。”
唐未噎了一下,還真不好再罵了,算他理由充分。
“走吧。”
衛陽拉她去電梯。
剛一下樓,衛陽接到了溫靜華的電話,溫靜華現在跟衛安,帶著衛簡衛寧要過來呢,都在路上了。
衛陽推開玻璃門,哭笑不得:“我們都要回去了,未未沒帶鑰匙進不了門,你們趕緊回去吧,我們一會兒就到家了。”
溫靜華喊衛安趕緊轉頭回家,心裡頭鬆了口氣,喊唐未接電話。
開車回家的路上。
唐未在跟溫靜華還有孩子視頻聊天。
衛陽開著車,不時看她一眼,紅綠燈時插幾句話。
一路上,他心裡一片安寧。
這就是家啊,風雨與共。
平平凡凡。
周六。
彎海街。
衛陽和唐未帶衛簡衛寧,到彎海街新開的一家海鮮餐館吃螃蟹,這裡環境不錯,桌椅都是光滑的純木的,古色古香的很有質感。
這家海鮮館人氣很火,還上了廣告,來吃飯的人特彆多,唐未提前預定了,所以沒怎麼等,挑了個靠窗戶的位置。
衛陽坐下來,抬眼瞧唐未,幽幽地講:“彆憋著了,想笑就笑吧。”
唐未撲哧一聲,捂住嘴噴笑。
上午她們去體育館打網球,衛陽號稱要把她打趴下,嗯,唐未是沒趴下,他自己閃了腰趴下了。
“好歹我贏了,勝利者的姿態不太好看那也是勝利。”
衛陽堅持認為自己還是很偉岸的,5:1,還是他讓著她的,閃了腰那完全是大勁了,完全是一個意外!
唐未憋著笑點頭,為了寬慰他那顆敏[gǎn]的玻璃心,她衝他豎拇指:“真的,你厲害,我甘拜下風。”
口不對心,瞧那幸災樂禍的樣兒,衛陽磨磨牙,突然探過身去用力捏唐未的臉頰,笑著罵:“你敢取笑我,你完了,晚上回家給我揉揉腰。”
衛簡衛寧望著她們笑,笑出一雙月牙眼,
不遠處,屏風後麵,宋晴的臉色很難看,施靈的臉色憔悴,對什麼事都不在心。
宋晴把頭縮回屏風後麵,氣的罵:“衛陽一家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唐年都倒台了,還不把唐未掃地出門!
“沒格局,沒出息!”
宋晴切了一下,真是看不上衛陽這種不上進的,她看到施靈眼圈又紅了,她不耐煩了:“你就不能好好吃飯嗎?天天哭有什麼用?”
宋晴是半點不同情施靈,說實話,她覺得施靈完全是自作自受,講點不文明的話,犯賤真的。
“非要去當小三,還找何正抻!你知道何正坤老婆多厲害嗎?你自找的,你完了,你以後彆想在時尚圈混了。”
施靈鼻子一酸,眼淚又掉下來。
她已經被公司辭退了,何正坤把她微信拉黑,她也沒指望何正坤會對她有什麼深情,她現在成了圈子裡的笑話了。
米可慢慢抻頭,又去看衛陽。
不知道在說什麼,衛陽一直在笑,他在剝螃蟹,唐未好像不怎麼會剝,他剝了自己不吃,放在中間的盤子裡給孩子和唐未吃。
米可的嘴唇微微的抿緊。
宋晴心情不好,可勁的數落施靈:“你什麼人不去勾引你去勾引何正坤,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
施靈拿指巾擦了眼淚,她今天沒化妝,出門都戴墨鏡,她比米可大一歲,上了妝光彩照人,卸了妝眼角都是細紋。
“晴晴,你能不能幫個忙,我想進《紅妝》,當一個普通的主編就行。”
《紅妝》是宋晴堂哥宋時公司旗下主辦的一款時尚雜誌,在國內也很有名氣。
宋晴點了下頭,她沒有當場答應,畢竟公司不是她的,她講:“我問問四哥。”
米可回過頭,戴上手套剝蝦,宋晴望著她心裡嗤笑,米可放不下衛陽她一清二楚,不過反正她跟宋洋也不親,懶得管。
“我三嬸妹妹家的女兒林靈,今年30歲,我三嬸本來相中了衛陽,想撮合一下。”
宋晴講,衛陽雖然有孩子,但是有錢啊,衛家生意做那麼大,衛陽離婚後多少人盯著他,現在唐年倒台了,他肯定搶手了。
米可笑一笑不講話,林靈她見過,一個長得普普通通的女人,自以為多讀了幾年書高人一等,整天冷著臉裝作自己是高冷女神。
“米可,你哥怎麼回事啊,還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宋晴忍不住又提米笙,這都多久了,手機一直都是關機!
米可手托著腮,歎了口氣也憂心忡忡:“誰知道呢,我大哥一向神秘,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宋晴一想到米笙,飯都吃不下了。
米可剝了一盤蝦,她端給宋晴,宋晴一口都沒吃,提了筷子又放下,她心裡煩:“你晚上把米高米才接走吧,我不會帶孩子。”
宋晴是看在米笙的麵子上才照顧米高米才,小孩子太煩了,現在米笙不在了她也懶得照顧,又不是她親生的。
米可點頭,笑著講:“我晚上就去接他們。”
吃了飯,要回家了,坐上車,衛簡跟衛陽講:“爸爸,先去李梓家行嗎?我給他送拚圖。”
李梓感冒了在家裡,知道衛簡去商場玩,讓衛簡幫他帶一個大拚圖。
衛陽先開車去李競澤家裡,李梓來開的門,小孩兒感冒挺嚴重的,特意帶了口罩來開門。
唐未讓衛陽在車裡等,她抱著拚圖和衛簡進屋去,把拚圖放在桌子上。
李梓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黑色的錢包,從裡麵掏出200塊錢來:“阿姨,給你錢,找零的話你微信轉給爸爸。”
唐未笑起來,她點頭,並沒有推辭,該給收就,分清了好相處,李梓打了一個噴嚏手上的錢包掉在了地上。
唐未替他撿起來,從錢包裡掉出來張小紙片,她打開來,上麵寫著:多喝水,彆吃雞蛋,彆吃肉和魚……
這是她的字,唐未想起來了,那一次李梓發燒了,她幫忙在醫院照顧了李梓半天,然後給李競澤留下了這張字條。
紙條下麵,添了四個字。
相見恨晚。
李梓捏捏鼻子看過來,跟唐未講:“這是爸爸的,他一直放在錢包裡,不能丟了。”
唐未把紙條還給李梓,笑了笑,跟他打招呼:“那阿姨和衛簡就先走了,李梓,要多喝水啊。”
李梓點點頭,送她們出門,他很舍不得衛簡,一直在門口揮手,直到車子看不到。
回到家,溫靜華急忙迎出門,在院子裡拍拍手,歡喜地笑,一會兒不見兩個孩子她都想的慌。
“可回來,奶奶想死你們了!”
衛簡衛寧撒歡跑過來牽著溫靜華的手,嘰嘰喳喳地跟溫靜華講今天吃的螃蟹有多大,龍蝦有多大。
衛陽停了車,笑著過來,唐未在等他,和他一起進屋,跟他講:“本來約好和李競澤一起帶孩子們去爬山的,你也一塊兒去吧。”
“……我腰閃了。”⊙思⊙兔⊙在⊙線⊙閱⊙讀⊙
衛陽拿橋,手立刻扶著腰。
唐未蔑他:“一路不都抬頭挺%e8%83%b8麼,閃哪了,矯情。”
衛陽笑著靠過來,手攬在她腰上,唐未立刻瞪他,衛陽縮手,他現在很知道分寸,他點頭:“行,去吧。”
頓了頓,衛陽又不解,還在糾結:“你說我腰怎麼會閃了呢?我正當壯年,哎,腰閃是缺什麼?缺鈣?我是不是該跟兒子一樣,每晚一杯奶?”
“腰閃了說明你缺乏鍛煉,柔韌度不夠了,不是缺鈣。”
衛陽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那怪不得,我們離婚後我就沒得運動了,腰的柔韌度肯定不夠。”
唐未推開門進屋,嘴裡嗯了一聲,一隻腳踏進門後她猛然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臉一下子燒起來,她扭過頭發怒——
“我腰閃了我腰閃了我腰閃了!”
衛陽急忙扶著腰,嘴裡念念叨叨,兩條腿邁的飛快,一溜煙竄了屋裡。
真想抽他!
唐未發狠想。
下午6點。
唐未在坐在床上玩手機,衛簡衛寧在樓下,溫靜華的衛安帶他們,她難得輕閒。
衛陽敲門進來,他換了睡衣,頭發散落著,很有光澤,應該是剛洗過頭發吹好了。
“這麼早你就洗澡了?”
“不要你要給我揉腰嗎,現在更疼了。”
衛陽不是鬼扯,是真的比下午疼的厲害,這樣下去感覺明天山都不能爬了。
衛陽趴到唐未的床上,深深的吸氣,腰疼瞬間好了很多,唐未未的被子就是香啊,聞著就讓他想睡覺。
“真特彆疼?不行就去醫院吧?”
唐未本來也沒當一回事,現在還真有點擔憂了。
衛陽趴在床上搖頭,垂頭喪氣:“行了,彆把我臉丟到醫院了,這事你知道就行了。”
唐未忍不住發笑,倒了點油在掌心揉開,她捋起他的衣服,一麵揉他的腰一麵講:“至於嗎?不就是閃了下腰,這不正常嗎?”
衛陽歎氣,心裡頭也有一點淒慘的感覺,他頭扭過來一點:“老了,都35了,身體機能下降了。”
真是巨嬰,閃了下腰就能聯想到這麼多。
“哎,八卦要不要聽?”
“講啊,快點。”
唐未又往手上倒了點精油,衛陽拿枕頭塞在脖子下麵,先打預防:“那你彆懟我,影響我講八卦的心情。”
本來吧,衛陽幾天前就想講的,又怕像那天提施靈似的尷尬了,一直憋著,不過這八卦憋著太難受,他真的特彆想跟唐未嘮。
“趕緊說。”
唐未拍他一巴掌,還挺舒服,衛陽哼了一聲,舒舒服服地趴著,“那個施靈,不是被何正坤包了麼,被人告密捅到何正坤老婆張安梅那了,說把張安梅氣流產了。”
唐未吃了一驚,停手問:“真的?”
“真的,張安梅多牛的一個女人,還能忍這氣?何正坤吃軟飯的,張安梅一敲打他就什麼都招了,微信聊天記得,還有床照,下麵一點,下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