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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根本算不上伸手要。

可她選擇性忽略了一件事情。她是給過父母一些錢,卻遠遠及不上開口跟他們要的數。時鶯父母銀行卡裡的存款大多來自時家畫廊的分紅,因為用不了那麼多便存了起來,這些年卡裡已經將近存了九千多萬,差不多一個億了。

而時鶯頂多貢獻了幾十萬,連銀行卡餘額的零頭都沒有。現今卻將整張銀行卡裡的存款全都掏了個空,連養老本都沒給父母留下。幾次三番下來,父母那邊拿不出錢了,時鶯還覺得他們非常沒用。

家裡經營著那麼大一家畫廊,就不曉得從中揩點油水。如若不然,偷偷拿兩幅畫出來賣也行啊。反正那裡邊展出的近半是大伯父的畫,就算被發現了,他還能翻臉不認兄弟麼?

手頭尚有點錢時,這念頭時鶯還隻是在心裡打個轉。手邊沒錢花了,她就想慫恿著自個兒父母去做偷畫的事。若不是喬琰的求婚來的恰是時候,那些話她就說出口了。

能夠嫁到喬家,時鶯就看不上從父母那兒榨出來的錢了,慫恿他們偷畫的念頭也隨之拋到腦後。婚禮準備得很匆忙,不到兩個星期就籌備好了。隻當喬琰迫不及待想娶自己過門,她縱然有點疑惑,還是歡歡喜喜地就嫁了。

時家人少,除了自己父母,時鶯就請了時父時母還有時也,故意沒給時淼發請柬。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看到某些礙眼的人。大伯父大伯母能夠出席就已經夠排麵了,其他人並不重要。

知道大伯父大伯母對自己不似從前,但看在自個兒父母的麵上,時鶯認為他們是一定會到婚禮現場給自己撐場子的。不過她這回卻想錯了,時也沒來,時父時母也沒來。來的,隻有自己的父母。

原本時父時母是有一絲猶豫的,就如時鶯想的那樣,他們總要給她父母麵子的。畢竟時父就這一個弟弟,這些年時常走動感情不錯。人家親自上門讓一定要來觀禮,時父怎麼好意思拒絕?

時也當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送來的請柬就三張,裡邊可沒寫時淼的名字。他小叔是說時鶯單獨給妹妹送過請柬了,所以這裡邊才沒有的。為此,時也打電話過去問了下,發現時淼根本沒收到過什麼請柬。

一點沒有動怒,時也差點笑出聲。沒收到請柬好啊,非但時淼不用去觀禮,他們一家人都不用去了。

實話實說地把這事講了,時父當時就氣得很,說要給時鶯那邊打電話,問他們是什麼意思。不過被時也攔了,安撫他說不用生氣,就跟小叔說實話就行。這事想來小叔也是不知情的,直接說他能夠理解的。

時鶯父母那邊的確是不知情的,女兒說給時淼的請柬單獨送過了,他們就以為是真的。接到兄嫂的電話才曉得被騙了,連忙又問時鶯是怎麼回事。

正在興致勃勃地試婚紗,接到這通電話的時鶯頓時沒了心思,敷衍他們就那麼回事。若不是不想橫生枝節,她還懶得編這一番假話來騙他們。知道了也好,省得她多費口舌。

被女兒這番說辭驚到了,她的父母憋了半天,問她時父時母一家對她那樣好,時淼又是她的妹妹,她做此舉是為什麼呀?

冷笑了幾聲,時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對她好?對她再好又怎麼樣,不是親生的終究不是親生的。沒看時淼一回來,他們那臉翻得多快。以前說什麼讓她經常去玩,現在呢?連她的電話都不接了。

餘光瞟到喬琰換好了一套西服正往她這邊走過來,時鶯匆匆掛了電話,含著笑迎過去。臨到跟前在喬琰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嬌羞地低下頭。因低頭太快,沒注意到對方眼裡閃過的不耐煩與厭惡。

被掛了電話,時鶯父母那邊沉默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女兒,他們再震驚、再生氣也不能不認她。於是便動手做了一張請柬,親自送到時父時母家。解釋說是時鶯記錯了,現在重新補上請柬,讓他們一家人都來觀禮。

弟弟的姿態放得很低,時父何曾聽過他這樣近乎哀求的語氣,不由歎了口氣,把事情攤開講了一遍。從時鶯給時淼發那條茶裡茶氣的微信開始,包括傳與喻淮的緋聞、粉絲因她去殺時淼的事,還有一些細節的東西都揉碎掰開講得明明白白。

時鶯父母聽得是三觀都要震碎了,抖著唇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放在以前他們還能理直氣壯地辯解,說自己女兒不是那樣的人。如今卻是不能了,因為時鶯在電話裡展現了太多的埋怨與對時淼的敵意,他們都不好昧著良心當沒聽見。

見弟弟大受打擊的模樣,時父也默然下來。直到人走了,時母給他倒了杯水,歎息道:“把事情說清楚了也好,免得以後造成什麼誤會,他們還覺得我們家對不起時鶯。”

到了婚禮那天,時家就來了自己父母,穿著潔白婚紗的時鶯臉上僵硬的笑都要掛不住了。麵對底下賓客的竊竊私語,她總覺得是在嘲笑自己。在賓客散了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前來的父母數落得連頭都抬不起。

在自己父母身上發泄完了怨氣,時鶯的麵色平和多了。把他們趕出門後,歡歡喜喜地改口叫喬琰的父母為爸媽,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與先前那副歇斯底裡的樣子全然不同。

結婚沒多久就懷了身孕,似乎目前時鶯正在養胎。這些八卦消息是時淼聽林舒說的,而林舒則是聽圈子裡的小姐妹透露出來的。

據說時鶯還想在娛樂圈複出,沒想那麼快生孩子的。可小喬總好像很急,明裡暗裡希望她能儘快懷上孩子。並且自從有孕後,喬家上下都把她當寶貝一樣捧著,出門身邊都有人陪同,生怕她被擠著、摔著。

圈子裡的人無不感歎時鶯真是好命。娛樂圈混不下去了,轉身就嫁入喬家,過上了少奶奶般的生活。

聽林舒嘖嘖地說這事,時淼倒沒什麼感觸,她心裡在糾結要穿哪套衣服去作者年會比較好。

沒辦法,這就是衣服太多的煩惱。

第53章 五十三隻桃花精 結婚了嗎

作者年會也不是每年都有, 網站方一般兩三年舉辦一次。邀請的是一些有名氣的駐站作者,聚在一起互相認識一下,聊聊天、吃吃飯。說白了跟公司年會差不多。

不同的一點, 是作者年會全程直播,到場的作者都會在鏡頭前露個麵,算是滿足廣大書粉想要見到自家大大的小願望。

那天時淼是穿著一身湖藍色長裙去的, 外邊搭了件帶領的外套,好看又保暖。到了地方, 她發現年會現場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她以為會很正式, 其實並沒有。

到場的作者主持人都會一一介紹,然後鏡頭跟過來, 讓他們與直播間的粉絲們打個招呼。被介紹過了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現場擺了很多吃的, 需要就自取。

等把全部人介紹完了,主持人就開始cue下一項流程, 那便是玩遊戲。什麼擊鼓傳花,傳到誰的手上就要上台表演才藝,唱歌跳舞講相聲都行。又或者真心話大冒險, 狼人殺之類的。

儘管與自己想象中的畫麵有所出入,時淼還是玩得挺高興的, 結交了好幾個性子合得來的新朋友。本來這一趟到這裡就結束也不錯,她卻被人搭訕了。

準備來說不是搭訕,是有個男作者忽然湊過來對她擠眉弄眼的, 順勢將一張卡塞過來。時淼眼尖,一下認出那是一張酒店的房卡,蹙了眉問他什麼意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年輕男人曖昧地笑了笑, 叫她彆裝了,壓低了聲音道:“剛才偷偷地看了我那麼多眼,還暗送秋波,不就是想跟我有點什麼?我承認自己被你吸引到了,你現在又裝什麼呢?”

“??”時淼一頭霧水,默了默認真道:“腦子有病得治,沒治好就不要出來,嚇著人就不好了。”

沒了說話的心思,她轉身就要走。那男的上前來拉扯她的胳膊,時淼剛要避開,再給他一腳的時候,那男人的手就被人從一邊鉗住了。

下意識偏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時淼睜大了眼睛,巴巴地望著比她高了不止一個頭的人,眸光亮亮的:“喻淮,你怎麼來了?”

一把將那男的掀開,喻淮麵色十分嫌棄,掏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把時淼護在自己身邊,居高臨下睨著她:“不是說了來接你?就知道你沒聽進去。”

被掀得差點摔個跟頭的男作者釀蹌著站穩身子,張嘴就要開罵的。可見喻淮擰著眉神色冷漠的樣子,又將罵人的那些話忍下了。咽不下這口氣,他不屑地切了聲:“裝什麼裝啊,勾引人的是你,裝白蓮花的還是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演技這麼好,怎麼不進娛樂圈?”

瞧見喻淮拳頭捏得咯吱響,時淼扯了扯他的衣袖,衝他搖了搖頭。而後自己往前走了幾步,到那個負責直播的工作人員跟前站定,問他還在直播嘛。

那位工作人員本來是打算收了設備結束直播的,結果還不待關掉直播間,就目睹了不遠處那個男作者給時淼塞房卡的事,一時間都愣住了。他知道不管哪個圈子裡都有亂來的人,但還是頭一回碰到這麼急不可耐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守著看直播的粉絲們說的話就多了。在直播間觀看到了全過程,觀眾們都要炸了。尤其時淼的粉絲特彆多,個個義憤填膺的,發的彈幕將屏幕都覆蓋完了。

說第一次見到如此普通又如此自信的男人,初次見麵給人家女孩子塞房卡,要不要這麼惡心?還什麼主動勾引你,真是yue了,也不照下鏡子瞅瞅自己長啥樣。與喻總之間差了怕是有幾條銀河係,怎麼有臉說三水對你有意思的?

那位男作者的粉絲自然是維護自家大大的,辯解說三水要是沒有表現出那方麵的意思,大大怎麼會誤會呢?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三水就是敢做不敢認,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麵慫了唄。有本事就發誓沒有偷偷瞄過我們家大大啊!

反正彈幕吵成了一團,持什麼觀點的都有。那個男作者儘管寫的書沒有時淼暢銷,可粉絲卻不比時淼少。其中大部分是顏粉,衝著他的顏值來的,與書沒有多大關係。

大多女頻網站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女性作者更多,男性作者非常少,有也很少能冒頭的。數量少便顯得珍貴,因此駐站的男作者像是瑰寶一樣,被粉絲捂在手心捧著。但他們大多都很低調,很少露麵。不似這個年輕男人,除了寫書,閒暇之餘就愛直播。

由於長得還可以,雖然臉上有明顯動過的痕跡,但整體還是帥的。因而在直播的期間聚攏了一群混飯圈的粉絲,個個啊啊啊地吹彩虹屁。說大大有才又有顏,還是個男作者,實在是太少見了。好多人從直播平台跟到網站這邊,用飯圈那套為他增添人氣。此刻見自家大大被罵了,混圈的粉絲紛紛跳了腳,說出的話簡直不堪入目。

時淼倒沒生氣,她對不在意的人一向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