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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好多人的。”

喻淮心想電影院沒人不早倒閉了嘛,他看個電影還會怕人多?但當他真的站在電影院門口,見著裡邊黑壓壓的一片時,瞬間就萌生了調頭回去的衝動。

這也太誇張了吧?去年春節也沒見電影院有此盛況啊。難不成影視圈的春天要來了?喻淮心裡止不住地吐槽,腳下遲遲邁不開步子。時淼抬頭瞄著他,戳了戳他的腰:“還進去嗎?”

“進,來都來了。”讓時淼拉著自己的衣服,免得等會兒被人群衝散了,喻淮係緊休閒鞋的鞋帶,如赴刑場般擠了進去。

又要護著時淼,又要時刻注意著彆被身邊人的胳膊肘撞到。擠來擠去終於檢票進了放映廳,而喻淮的鞋子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上麵殘留了好幾個黑乎乎的印子。

時淼不厚道地偷偷捂嘴笑,在喻淮看過來之前又收斂了表情,神色一本正經的:“看吧,我就說了人很多的,你非不信。”

看著自己鞋麵被踩上的鞋印,喻淮這回是真臉黑了。強迫症的他心裡跟爬了螞蟻一樣難受,不由地就露出了便秘般的神情。時淼晃了晃自己乾乾淨淨的小皮鞋,問他:“要不你穿我的,咱倆換一下?”

“……不用。”喻淮高貴冷豔地表示了拒絕,將好動的時淼摁在座位上,電影正片剛好開始。精彩的劇情反轉讓他稍稍轉移了注意力,儘情沉浸在影片展示的世界中。

直到片尾曲響起,喻淮還意猶未儘,偏頭一看身旁的時淼已經睡著了,睡夢中還吧咂嘴,仿佛夢到了什麼好吃的。他一時無言,把人背著出了影院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將其塞進副駕駛座。

而他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係好了安全帶,又傾身靠過去拉時淼那邊的帶子。在距離對方的臉幾厘米遠時,他瞧見時淼唰的睜開了眼睛,忽地抬起手。

啪的一聲,車子裡安靜了一瞬。時淼神情茫然,見喻淮的左臉上紅了一塊,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頓時就心虛了。伸手在他的俊臉上揉了揉,還湊上前去吹了吹:“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打回來?”

她剛剛睡醒睜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臉,嚇得她下意識揮了手。本來沒覺得自己有錯,可看到喻淮充滿控訴與委屈的眼神,她就感覺自己做了件天大的錯事,內心愧疚得不行:“你還是打回來吧,這樣我好受些。”

臉上原本還沒那麼疼的,被揉了後反倒更痛了,喻淮抽了口冷氣,冷靜地將時淼的手撥開,見對方可憐巴巴的模樣到底不忍心責備:“沒事,還撐得住。”

話音剛落,喻淮就瞧見時淼的小腦袋猝不及防湊了過來,麵上神色滿是認真。她的目光劃過自己臉上每一寸皮膚,仔仔細細地將他整張臉端詳了一遍,而後倏的鬆了口氣。

喻淮以為她是擔心自個兒下手太重,檢查一下看他有沒有受傷的。結果幽幽的一句話傳到耳邊,他的心口都差點梗塞住,就聽時淼慶幸道:“還好是原裝的,不然得出問題的。”

“……”嗬嗬,喻淮都要被氣笑了。就他這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居然還有人懷疑是整出來的??哪家醫院有這種技術,門檻還不得讓人擠破了?

為了力證自己純天然,喻淮抄起時淼的手就放自己臉上,讓她隨便捏,保證不會變形。剛才已經看過了,時淼認為沒這個必要,可喻淮非要讓她上手。

兩人拉扯間,車窗被人敲了兩下。喻淮心頭納悶,緩緩降下自己那邊的玻璃窗。就見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停車場管理員麵色尷尬地站在外麵瞅著他們,視線都不太敢往車裡瞟,斟酌措辭道:“這停車場車位挺緊張的,來來往往那麼多車子,你們也不要太激烈了。大庭廣眾的影響不好,彆人要有意見的。”

分開來每個字都聽的明白,合在一起倒是讓人聽的雲裡霧裡的。喻淮沒懂,本來想問是什麼意思。但看到老大爺尷尬到無處安放的雙手,以及從四周望過來的好幾道探究視線時,他腦海中電光一閃,忽然就懂了,同時臉上臊得慌。連車窗都顧不得關,連忙把車駛出了停車場,一刻沒耽擱。

“開那麼快乾什麼?”時淼瞧著路邊唰唰倒退的風景,不解地看向喻淮。發現他整張臉都紅了,跟個熟透的西紅柿似的,一時好奇:“你怎麼臉紅了,很熱嗎?”

“嗯。”開車的速度沒有降下來,喻淮從鼻腔擠出一個氣音,不想開口說話。

他一個夜生活都還沒有過的人,今兒也會被彆人勸誡克製一點,僅僅是因為車子晃得厲害了些。喻淮又害臊又尷尬,一想起就忍不住腳趾摳地。

現在的人思想真是太不純潔了,車子晃幾下怎麼了,就一定在做那種事嗎?還不允許人家拉扯的力度大些啦?

禁不住在心裡碎碎念,喻淮憤憤不平。時淼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想起在停車場那個管理員說的話,隨口問他是什麼意思:“彆人為什麼會有意見啊,我們又沒高聲喧嘩。”

“因為,”喻淮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換了個委婉的說辭道:“他以為我們在玩女媧造人的遊戲。”

“女媧造人?”時淼登時睜大了雙眼,喃喃出聲:“真的會有人在車子裡玩泥巴嘛?他們的想法好奇怪呀。”

“……”不,他們的想法不奇怪,奇葩的是你。也隻有時淼才會認為女媧造人的遊戲是在玩泥巴了,喻淮無奈地揚了揚唇,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好笑。

就這點認知還一天天地撩撥他呢,小精怪該不會以為睡一起就隻是親親抱抱?不得不說,喻淮摸到了事情的真相。新世界的大門還沒打開,時淼對這方麵的認知真就隻有那麼一點點,目前尚在摸索中。

年後的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時淼的那本小甜文已經完結了,同樣賣出了影視版權。是喻淮的環球影視買下的,打算製作成二十集左右的青春校園劇。

娛樂圈好些明星聽說了這個消息,紛紛想要個試鏡的機會。無他,實在是根據時淼的書改編而來的電視劇與電影都出了圈,著實捧紅了不少人。

《刀鋒》係列就不說了,就連不被人看好的《精怪風月》都火得一塌糊塗。在裡麵出演單元女主的二三線女星如今已經躋身一線了,身價不知漲了多少。

一部書改劇能火是靠運氣,兩部三部還能火那就不是運氣能夠解釋的了。不僅是想走紅的藝人們在盯著時淼的新書,就連那些導演、製作人都在打新書的主意。

已完結的書都賣出版權了也不要緊,咱們可以預定下一本嘛。什麼,下一本還不確定寫什麼題材?那有什麼打緊的,你寫什麼我們都買了。隻盼著你筆耕不輟,多多產出。

那麼多人排著隊想與時淼合作,儘管隻是個網文作者,實則她的地位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比娛樂圈好些金牌編劇要高了。還有問她要不要改行做編劇的,他們願意高價尋求長期合作。

被各大影視公司與導演們的熱情嚇到了,時淼連著吃了兩頓火鍋壓驚,決定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原是想出去旅遊的,可周翊跟她說要舉辦作者年會,希望她能夠出席。

還沒參加過作者年會,時淼有些意動,便將外出旅遊的時間往後推延了個把月。

然而在作者年會舉辦之前,還出了一件事堪稱開年第一大瓜:時鶯不聲不響地結婚了。

第52章 五十二隻桃花精 沒有↘思↘兔↘在↘線↘閱↘讀↘

沉寂了幾個月的微博突然傳了張結婚證的照片上來, 若非如此,網友已經將時鶯忘得差不多了。猛地瞧見她微博上的照片,直呼好家夥, 一窩蜂湧到星光娛樂的官博追問是真的嘛,這結婚證不會是P的吧?

可惜星光娛樂的官博假裝沒看見,根本沒出來給個確切的回答。

時淼本來不知道這事的, 是周凝專門打電話過來問她,問時鶯是不是真的嫁給了喬琰。時淼哪裡曉得這事真假啊, 她都沒聽到消息的,於是便顛顛地跑去問喻淮。

皺著眉想了會兒, 喻淮回了句好像是。因為他前段時間聽父母提過,不過因為自己沒收到請柬, 當耳邊風聽過也就算了,事後沒有刻意去打聽。

收到請柬的喻父喻母也沒去婚禮現場觀禮。喻家跟喬家沒什麼來往, 就是早些年喻父與老喬總在酒會上簡單聊過一次,老喬總這才送了張請柬過來。

喻淮這邊並非有意忽略, 老喬總知道時淼被找回來的事。時淼是新娘子時鶯的堂妹,也就是她這邊的親人。而喻淮是時淼的男朋友,看這架勢未來肯定是要結婚的。那麼時鶯邀請她那邊的親友時, 漏不掉喻淮。

為了以防萬一,老喬總還是單獨留了請柬給喻淮的, 隻是喻父喻母沒轉給他罷了。他們都不去,喻淮還去什麼呀,喻母直接將請柬扔了垃圾桶。

想到時鶯喻母就一陣反感, 當然不會自找不痛快去觀禮。說句現實又毫不客氣的話,時鶯她沒資格。喬家的麵子沒那麼大,值得喻家忍著惡心賣他們一個人情。

結婚是一件大事, 說實話時鶯都感覺自己在做夢。她沒想到不明不白地跟了喬琰幾個月,轉頭喬琰居然主動跟她求了婚。像被天大的餡餅砸中了頭,時鶯連矜持一下都沒有,立馬就答應了。

沒人曉得在娛樂圈銷聲匿跡的這幾個月她過得有多艱難。一向大手大腳慣了,先不說什麼鮮花與掌聲了,就光是錢的問題就夠時鶯頭疼的。

尚在圈子中時,她以為會有源源不斷的錢湧進自己的錢包。缺錢了隨便接個代言又或者是拍部爛片,這錢就到手了。因而她並沒有存錢的意識,往往拿到手多少錢悉數都花了個乾淨。

如今手頭沒了工作,時鶯才體驗到沒錢寸步難行的苦。儘管吃住都是用的喬琰的錢,可除了滿足基本需求,她還有很多需要用到錢的地方。比如買新款包包、口紅、護膚品等,看中的都是牌子貨,少說五位數起步的那種。

時鶯覺得自己跟外麵那些甘願做情人的女人不一樣,所以一直開不了口跟喬琰要這筆錢,便悄悄地將自己買的房子賣了,還把那些不要了的手提包、鞋子掛在網上賣。由於是二手物品,要價太高少有人買,她隻賣出去很少一部分。

收到的這點錢還是杯水車薪,隨便買點東西就花完了。時鶯很是苦惱,忍著羞恥伸手跟父母要錢。說是借的,日後賺到錢會還給他們。

時鶯的父母知道女兒事業受挫,二話沒說就從銀行卡裡轉了很大一筆錢給她。讓她拿著用,還錢的事不著急,等事業有了起色再說。實在拿不出錢,不還也是可以的,左右他們倆沒什麼用到錢的地方,能用來幫助女兒渡過難關就很好了。

有一就有二,再次伸手跟父母要錢,時鶯心中的羞恥感就少了很少,甚至逐漸覺得父母給自己錢是理所當然的。她事業紅火那陣子不也給了他們那麼多錢?現在她隻是拿回自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