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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上來扒了他的衣服。

攏緊了自己的領口,喻淮直覺自己想多了。好歹是個女孩子,應該不會那麼大膽……吧?

扒衣服是沒到那程度的,就是從一隻黏人的貓兒變成了樹袋熊,一有機會就要掛在他的身上,猝不及防就親他一下。讓她下來,立馬可憐兮兮地說自己不想走路,想要抱抱。

喻淮能怎麼辦?當然是隨她去了。比如現在看見時淼扒著門口探頭探腦,他無奈停下了盯著電腦打字的手,衝她道:“過來吧。”

眸光一亮,時淼踏著小碎步挪了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慣例地在他唇角親了口,小眼神飄呀飄的:“那個,秦嶼開了家休閒會所,邀請我們去玩。”

“他那公司不是才上市不久?”喻淮蹙眉,狐疑地問:“而且這種事,他乾嘛不直接跟我說?”

“可能怕你拒絕叭,我也不是很清楚。”時淼扯著他的袖口晃了晃,小臉上寫滿了“想去”。

“那就去吧。什麼時候,我挪個時間。”儘管不是那麼感興趣,可見時淼非常想去的模樣,喻淮也不好說些掃興的話。

“這周末。秦嶼邀請了好多人的,凝凝也回來了,正好大家聚一下。”時淼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過周凝了,很是想她。

自從事業起飛以後,周凝不是在拍戲,就是在拍戲的途中,好久都沒有過假期。這次回來也是馬不停蹄就要進劇組,因為《刀鋒2》要開拍了。

書是半個月前就完結了,原導一拿到完整的稿子就與編劇打磨了起來。目前改好的劇本已經發到了原班人馬的演員手中,新出現的角色也已經選好了人出演,再有幾天就要開機。

可以說周凝回來的正好是時候,不早不晚就卡著那個點。從國外回來到《刀鋒2》開機滿打滿算不過一個星期,周凝休息的時間實在太少。

經紀人都勸她不用這麼拚命的。這剛結束了國外劇組的拍攝,馬上又要進到另外一個劇組,工作強度太大了,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而周凝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她在圈子裡向來有“拚命女郎”的稱號,以前沒紅的時候就是這樣過來的,現在有了更多更好的機會,她當然是要把握住的。

何況女明星的保鮮期太短了,她已經二十六歲。再不拚命的話,一旦跨過三十歲的大關,恐怕適合她出演的角色會越老越少,到那時就隻能給十幾二十歲的小花演媽媽了。

什麼年齡段就演什麼年齡段的角色,周凝並不排斥三四十歲就演彆人的母親。她隻是擔心青春逝去,她卻沒能留下幾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影視角色。於她而言,這是一種失敗,因而她十分珍惜現在擁有的機會。趁著還沒過氣,有好的劇本找上門,她怎麼也得擠出時間來。

事業是事業,生活中的朋友交際周凝還是很看重的。縱然也就幾天休息時間,她還是想跟朋友們見個麵、聊聊天。當然這朋友中,並不包括喻淮。

在會所的包廂裡看見喻淮,周凝還愣了下。不過想到他是時淼的人,她也就沒說什麼,默默離喻淮這個黴神遠了些,生怕自己在臨要進劇組的前兩天忽然住進醫院。

而秦嶼與周凝是同款驚訝臉。雖然他跟時淼說的是邀請她與喻淮都來,但秦嶼沒想到他喻哥還真的來了。畢竟以前這種場麵,他喻哥是麵都不會露的,嫌吵鬨。偶爾跟他們出來玩一次,還興致缺缺的樣子。

“喻哥!”秦嶼哥倆好的上前摟住喻淮的肩膀,無視喻淮臉上快要漫出來的嫌棄,顧自笑得沒皮沒臉的:“哎呀,喻哥,今兒什麼風還能把你吹來?快來喝酒,兄弟們今天不醉不歸啊。”

秦嶼喊來的一幫人中就周凝跟時淼兩個女生。女生不喝酒,秦嶼就給她們要了果奶,剩下的就招呼著服務人員上酒了。不是啤酒、白酒,上的是一杯小幾百的雞尾酒。顏色很漂亮,店裡的調酒師專門調的。

“好漂亮啊,我能喝嗎?”時淼就喜歡這種好看的東西,瞧著那冰藍色中摻著點淡粉的雞尾酒,心裡很是意動。

“不能。度數高,喝了會頭疼。”喻淮直接駁回了她的請求,遮了她直勾勾瞧著酒杯的視線。

“度數也沒那麼高,小酌一杯還是可以的。”秦嶼笑嘻嘻地湊過來,可一對上他喻哥冷冰冰的眼神,他立馬閉了嘴,聳著肩道:“我什麼都沒說。”

知道自己沾酒就醉,喻淮很有自知之明的沒碰酒杯,跟時淼一樣喝的是飲料,任憑秦嶼怎麼慫恿都不為所動。

秦嶼很是遺憾,忽地靈機一動,趁著喻淮教時淼玩紙牌的間隙偷摸摸地將他杯裡的飲料換成了顏色相近的雞尾酒。做好這一切後,又事不關己地坐了回去。

喻淮並不曉得自己的飲料被人換了,注意力一直放在時淼的牌上,連看都沒看,憑著記憶拿起杯子就仰頭往嘴裡灌。液體入喉他才察覺到異常,被嗆得咳嗽了幾聲。擱了杯子後,他的視線精準鎖定罪魁禍首,腦門上都寫著一句話“你死了”。

得逞的秦嶼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喻哥。見喻淮起身出了門,他還在一邊偷偷笑,一不小心笑出了聲。包廂裡的人視線紛紛移轉過來,他捂了自己的嘴,連忙擺手:“沒什麼,哈哈哈哈。”

“……”什麼毛病,周凝嫌棄地看他一眼,又將目光移回去專心打牌了。

而出了包廂門的喻淮直奔洗手間,想把剛喝的酒吐出來。他一手扒著牆壁,另一隻手摳著自己的嗓子眼,嘔了幾下沒吐出來。洗了把臉,他臉上陰沉沉的,心想秦嶼這個狗逼死定了。

他今兒要是因為醉酒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了醜,趕明兒他就把秦嶼褲子扒了,讓一大波人前來圍觀。

一瞬間腦海裡已經浮現出幾十種暗殺秦嶼的計劃,喻淮臉色非常不好看,抬腳便往回走。在走廊上遇見一人,他目不斜視直接側身走了過去,不過卻被那人叫住了。

第38章 三十八隻桃花精 沒有

“喻總, 這可真巧,在這兒也能遇見。”見喻淮徑直走過去了,時鶯連忙將人叫住。

喬琰是這家休閒會所的常客, 時不時就會邀請她一起來,因而時鶯對這兒也算熟悉了。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喻淮,因為她不知道這家休閒會所的老板已經換了。

今天她也是跟著喬琰一起來的, 包廂裡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即將開拍的一部電影的投資商與製作人。

這部電影的導演是一個專業拍攝商業大片的, 每年春節檔都會拍攝一部賀歲影片,每次票房都穩定在前三, 大多數時候是排在第一的。也就去年撞上了《刀鋒》,沒能打過。

都聽到《刀鋒2》要拍的消息了, 大概率還是在春節檔上。有的電影避其鋒芒,或早點或晚些再上映。這部電影的導演偏就不信邪, 硬要擠在春節檔一起上。多少驚豔的電影第一部 拍得不錯,越往後的係列就越拉胯, 導演不信《刀鋒》是個例外。

這次他想找些有實力、肯吃苦的演員來主演自己這部即將開拍的電影,想與《刀鋒》再硬杠一次。導演是想走製作精良路線的,可惜終究敵不過資本的選擇。他認可的演員有實力, 但名氣沒那麼大,投資商們不乾, 個個都要塞人進來。

時鶯就是打算走投資商的路子,拿下這部電影的女主角。不是時鶯有多看好這部電影,實在是近來都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本出現。

而這個導演的電影縱然沒那麼亮眼, 但拍攝技巧與後期剪輯都還是良心的。再加上這種熱血題材與燃爆的特效有一定的受眾,不怕沒人買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時鶯手頭能夠抓到的最好的機會了。自從周凝爆紅,又接到國外名導的邀約參與電影的拍攝後, 圈子裡的風向逐漸變了。

三金影後的頭銜也沒能讓時鶯高周凝一頭,反而處處被她壓製。長期合作的一個大牌子的化妝品官方更是在合約期到了後,轉頭去找了周凝做代言人。這讓時鶯認識到,周凝是真的紅起來了。再不是她一兩句話就能夠打壓的。

時鶯討厭周凝,也嫌惡時淼,這兩人都是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若不是她們,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說好聽點是來談合作的,說直白點她就是來陪投資商喝酒的。

導演不中意她做女主,換成以前時鶯早就走人了,哪裡需要低聲下氣來跟投資商談?可如今的情形容不得她不低頭,她是真的需要這個角色。說現實一點,她要賺錢的。

彆看明星片酬拿得多,除去了納稅的那部分,剩下的用來買品牌衣服、鞋子、化妝品、首飾,保養皮膚也要花費不少錢。這一套用下來,能夠存在銀行卡裡的就不多了。

何況時鶯花錢沒有節製,什麼東西都是指著最好的買,賺再多的錢都不夠花的。成名後更是飄了,非高端的代言她不接,非名導的作品她不演,非女主的戲她不考慮,如此下來可供挑選的太少。

又想賺錢又要咖位有保障,可不得適當的低頭麼?於是時鶯今天才會跑這一趟。這投資商本來是想扶自己的小情人上位的,但礙於喬琰的情麵也沒有一口回絕,就提出與時鶯見麵,大家坐下來慢慢談。

至於怎麼談?酒桌上談唄。時鶯被灌了不少酒,覺得腦子有點暈暈沉沉的,就借著去洗手間的理由出來透下風。不曾想這麼巧,看見了喻淮。

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時鶯露出一個風情的笑,她踩著高跟鞋身姿嫋嫋地靠近喻淮。到了三四步遠的位置,剛想開口說話,就見喻淮彎了腰捂嘴:“嘔。”

“……喻總?”時鶯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腳下一動又見喻淮乾嘔了幾下,最後一陣風似的掠過她身邊,往衛生間去了。

時鶯這下連假笑都維持不住了。在叫住喻淮的時候,她設想過對方可能會有的無數種反應,可就是沒料到這一種。喻淮他,吐了。

見著她這麼一個大美女,居然吐了??時鶯臉色都黑了,也沒心思管喻淮是被自己身上的酒味醺吐的,還是本來就不舒服。她隻感覺從未有過的丟臉。

再怎麼心大,時鶯也是個女人,還是個很在意自己外貌的女人。她無法接受有男人看著自己的這張臉吐的,這會讓她覺得喻淮是在惡心自己,到了一看到她就想吐的程度。

自覺難堪,時鶯再沒臉跟過去。連風都不吹了,轉身回了酒味彌漫的包廂。而喻淮撐著牆壁終於吐了出來,一下就覺得舒坦了。

摳嗓子眼的時候,他就覺得不舒服,這下可算是把酒吐出來了,他該找秦嶼那狗東西算賬了。那家夥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敢把飲料換成酒捉弄他。

喻淮沒有真的打人,他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秦嶼灌了兩瓶白的進去。味道不烈,度數卻高,秦嶼兩瓶酒下肚沒多久就醉了,瞧著屋子裡的人都有重影。

他還是認識喻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