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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控訴:“可惡,你忘了當年大明湖畔的幼兒園了嗎?那時候我們可是同班的!”

喻淮眼皮都沒撩一下,揮了揮手讓嚴陣以待的保安把人架走。保安得了指令靠近,林舒伸出手喊了聲:“等一下,我自己走。”

她憤憤地拎起自己的小包,往辦公室門口走了兩步。而後忽地回了頭,趁保安放鬆警惕時往回衝,直往喻淮那邊跑去,速度快得可與短跑健將一較高下。

距離目標人物還有兩米遠的距離,她腳下速度慢了些,以一個極其誇張做作的姿勢試圖往喻淮懷裡撲:“哎呀,我摔倒了。”

感覺一陣風向自己撲過來,喻淮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下往旁邊避開。

隻抓了片衣角在手裡的林舒摔得結實,她冷冷地嘶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麵小鏡子,左右照了照總算放了心:“還好沒破相。”

她心裡鬆了口氣,瞪了麵露嫌棄的喻淮一眼,默默念了幾句不氣不氣,喻淮就是個注孤身的狗東西。

心裡罵了個爽,林舒好受多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恢複了先前的優雅:“星座書上說我今天不宜出門,看來還真是說準了。那我們改天再敘舊。”

辦公室的大門是開著的,外邊總裁辦的助理們伸長了脖子往裡麵瞧,在林舒出來時又快速收回視線,仿佛一心在工作的模樣。剛摔了一跤又被人圍觀了全程,林舒沒有一點不自在,戴上自己的墨鏡走得大大方方的。

“淼淼那麼可愛,喻總居然還在外麵偷吃,真是太過分了!”女助理們義憤填膺的,表情跟自己被男朋友綠了沒什麼兩樣。

“不能這樣說吧。”王特助加入了女生們的話題,為他可憐的喻總辯解:“喻總又沒做什麼,人家摔倒都沒扶的。”

“那是摔倒麼,那分明是刻意勾搭!”女助理們的眼睛是雪亮的,鄙夷地覷著王特助:“都說男人瞧不出綠茶,原來是真的。”

感覺被內涵了的王特助委屈巴巴,還是小聲挺他喻總:“喻總直接叫保安把人趕走的,可見沒那種心思。”

“誰知道呢?”其中一位感情經曆豐富的女助理慢悠悠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乍一聽似乎沒錯,可仔細想又好像哪裡有問題的樣子。王特助想不出來,隻覺得喻總太慘了,原來手下的女員工是這麼想他的。

助理們跟時淼關係好,自然是一心向著她的,因而看喻淮就挑剔了許多。不過在時淼吃著小零食回來後,她們也沒搬弄是非,就是提了下今兒有個打扮時髦的女人來找喻總,兩人還是同學來著,提醒她要多留意這方麵。

喻淮的同學來找他就來唄,時淼小小的腦袋掛著大大的問號,她有什麼好留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她雖然沒有同學,但是也有玩得好的朋友。

儘管沒怎麼聽明白,時淼還是稀裡糊塗地點了頭,讓關心她的女助理們稍微放了心。

不僅是喻淮這邊來了人,喻父喻母那邊也迎來了歸國的老朋友。林家與喻家算是世交,林家老爺子與喻父的父親是一起扛過槍的生死之交,到了喻父這輩兩家的關係也匪淺。

林老爺子與喻老爺子還曾經戲言,兩家若生得一兒一女就結為親家。結果兩個都是皮小子,就乾脆拜了把子。

後來林父出國做生意,由於抓住了時機,在外麵的發展很是順利,於是把妻子與女兒一塊兒接了出去,這在國外一定居就是許多年。這次回來聽說是不打算走了,把產業也逐漸遷了回來。

大概人一上了年紀,總盼著葉落歸根吧。

寒暄了半天,林父終於提到了自己的女兒,委婉地表示女兒大了,也該找個靠譜的人嫁了。這麼明白的暗示,喻父喻母又怎麼會聽不懂?

他們對視一眼,還是喻母開了口:“老林啊,不瞞你說我也是很喜歡林舒那孩子的,以前還動過讓咱兩家親上加親的念頭。隻是現在晚了,喻淮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什麼?”林父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震驚得無以複加:“喻淮那小子居然結婚了?”

“額,還沒,快了。”不知怎的,喻母覺得有點尷尬。

“那就恭喜了。”林父沒有不依不饒,一杯茶見了底,又問:“你家喻霖還單著吧?”

“……”喻母笑容中透著一絲疲憊,提到這個大兒子她就頭疼:“這我也不太清楚,或許目前單著?”

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而且隻交往不結婚,說是可以一直享受戀愛的甜蜜與浪漫。說得好聽是這樣,其實本質就是個渣男。不過他有一點好,不欺騙女孩子的感情,交往之前就會說清楚未來不會考慮結婚。

不想耽擱人家姑娘,喻母勸林父打消把女兒介紹給喻霖的想法,說他安定不下來。林父偏不信,他對高校教授這樣的高知識分子是很有好感的,非要安排女兒跟喻霖見一麵。

但這一麵終究還是沒見到的,因而林舒自喻淮辦公室回去後就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要馬上動手術。

女兒都要動手術了,林父哪裡還有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跟林母一起待在醫院照顧女兒了。喻父喻母來探望了一回,知道林舒做手術後沒什麼大礙,紛紛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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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生病住院,喻淮從喻母那兒知道了消息,但是他沒去醫院探望,反而偷偷地帶著不知情的時淼跑了。坐的飛機,去看過瀑布、壯觀的玫瑰花海、巍峨陡峭的高山,三四天後才到的時淼想去的那片海灘。

大概是因為緯度更低,好多省市的人都還在穿薄毛衣,這兒身著短袖已經是常態了。到了地方,喻淮領著時淼住的是臨海的大酒店,從三樓的窗台往下看,能夠將沙灘上的情景儘收眼底。

來旅遊的客人數量達到了一個高峰期,酒店房間緊張,因而喻淮與時淼住的是一個豪華雙人間。早就被周圍的熱帶風光吸引了目光,一到房間放了東西,時淼就噔噔地跑到綠意盎然的小陽台,倚著身子往外看。

沙灘上撐起了好多太陽傘,斜倚在躺椅上的人正在喝著冰凍果汁。穿著清涼的女孩子在沙灘上來回奔跑,身後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還有打沙灘排球的,帶好遊泳圈在淺水區遊泳的。

時淼眼熱得很,換了身漂亮小裙子就要衝下去沐浴陽光。連著幾天爬山、逛花海的喻淮累得不行,感覺一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看見小精怪要出去,他在床上翻爬起身,趕緊把人攔住:“等一下,換身衣服再去。”

“為什麼呀?”時淼低頭看了下自己飄逸的小裙子,一臉不舍得:“我覺得很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是太短了。關鍵是,這種布料的裙子萬一沾了水是會透的!

翻著小箱子找了一條長度過膝的中長款裙子,喻淮仔細看了下料子,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將裙子遞給時淼,把人推進浴室:“這個好,換這個出去吧。”

時淼看了眼手上的裙子,坦白說還是好看的,隻是沒有她身上那條驚豔。扒著浴室的門框,她猶豫了一瞬,伸了個腦袋出去,小聲申請:“我可以穿比基尼嘛?我看沙灘上好多人都穿的比基尼哎。”

“!!”喻淮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鼻間一股熱意衝出來。他連忙扯了張紙巾堵住鼻子,咬著牙冷酷拒絕:“想都彆想。”

“哦。”時淼有點失望,乖乖地換上了喻淮給她選的裙子,戴了個太陽帽出門了,臨走前還往床上瞄了一眼:“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嗎?”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出來一趟走路走得懷疑人生的喻淮在床上翻了個身,用冷漠的後腦勺告訴了時淼答案。時淼沒再勉強,一個人跑到了沙灘那邊。

到了這裡她才發現,除了俊男靚女,沙灘邊還有好多吃的,尤其海鮮居多。烤魷魚、烤扇貝又新鮮個頭又大,賣的價格跟彆的地方差不多,甚至還要便宜些。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大蝦跟海魚,燒烤出來的味道香得能把人饞蟲都勾出來。

摸了摸自己漲鼓鼓的錢包,時淼把每樣烤串都來了一點。看了看周圍,找了個空座位坐下,拿著自己剛買的刨冰與一份手抓飯。

吃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燒烤,再挖一勺刨冰,悠悠的海風拂麵而來,那滋味彆提多享受了。一邊吃,時淼一邊感歎這趟真沒來錯,還想著等會兒帶份手抓飯回去給攤在床上不願動彈的喻淮。

“彆看了,都盯了那麼久你不累啊?”一個穿著短袖的男人捅了捅他旁邊躺在躺椅上的同伴,壓低了聲音道:“彆忘了正事。”

戴著墨鏡的男人扭了下頭,起身拿著手邊的飲料喝了口,幽幽歎氣:“沒忘啊,這不是觀察周圍沒發現異常嘛,就順便看一眼漂亮妹妹咯。”

說著目光又往時淼那邊飄了飄,墨鏡男人慢騰騰摸著自己的下巴,戳了下短袖男人的手臂,神情有些困惑:“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漂亮妹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嗬嗬,你以為自己是賈寶玉啊,還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短袖男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往吃完東西正準備離開的時淼那邊瞟了下:“嘶,你彆說,好像是有點眼熟來著。”

兩人在那邊撐著下巴想了半晌,死活沒想起來。戴著墨鏡的男人剛想再往那邊瞅一眼,忽地眼前的太陽光被遮了一半,一個身影立在他們跟前,正麵容嚴肅地盯著他們。

“老大!”墨鏡男人被那定定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想站起來,被穿著花花襯衣的時也按了回去。

而喬裝了的時也吊兒郎當地尋了個凳子在他們身旁坐下,裝作是在欣賞風景的模樣,掩著唇低著聲音問:“有什麼發現?”

被摁回去的墨鏡男人縱使躺在椅子上,身子還是僵硬的。與短袖男對視一眼,搖了搖頭:“發現倒是沒有,就是看到個小姑娘,覺得挺眼熟的。”

墨鏡男想到坐在他身旁的時也,驀地福至心靈,一拍大腿高呼:“好家夥!我就說那妹子怎麼瞧著眼熟呢,敢情跟老大你長得有兩分像。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是如出一轍呀!”

“……”時也是想聽有關那個逃犯的消息,結果等了半天就聽到這麼個玩意兒,頓時臉都黑了:“是嗎?頭一回有人說我這雙眼睛水汪汪的,聽著還挺新鮮。”

“嘿嘿嘿。”墨鏡男搔了搔頭,沒看到同伴拚命給他使的眼色,還笑嗬嗬道:“這有什麼新鮮的,我們私下裡都說老大你要是個女人,光憑那雙眼睛就得迷倒多少無知少年啊,局裡一枝花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還有哇……唔唔”墨鏡男還想再說的,被旁邊穿著短袖的男人一把捂了嘴,對上時也黑得能滴墨的神色,腆著臉賠笑道:“太陽太大,他曬昏頭了。老大,你彆跟他計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