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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等同於睡了。拋開牛逼的家世,喻淮本人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那張帥臉沒的挑,見過的人沒有說不好看的。年輕有為,最難能可貴的是,身邊沒有過亂七八糟的女人。

好多富二代前女友串起來能有一打,其中還不包括那些隨便玩玩的,男女關係混亂得不行。相比之下,喻淮簡直是圈子裡的一股清流。沒有過情人、炮友,連個初戀都沒有。

這樣一個從身到心都沒有被彆人染指過的男人,在圈子裡炙手可熱,多少名門千金都誓要摘下他這朵高嶺之花。試問誰不想成為那特殊的一個,擁有一份獨一無二的寵愛呢?

在彆人都致力於往喻淮身邊擠的時候,周凝就在一邊瞧著。好歹曾經就讀於同一個學校,還有秦嶼這個中間聯係的紐帶,周凝知道的內部消息也比彆人詳細多了。

知道喻淮從不親近女孩子,大有避如蛇蠍的做派,她一開始甚至以為喻淮性取向有偏差,還暗暗為秦嶼擔心了好久。

後來她發現自己想錯了,喻淮對男人沒興趣。喜不喜歡女人不知道,反正沒有女人能近他的身。近他身的女人,無一例外會倒黴。小病小痛還是輕的,怕的就是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急救。

這事說來古怪,也沒現實依據,周凝完全是靠觀察總結出來的。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她自然不會宣揚出去,隻是平時有意識地站得離喻淮遠些,生怕自己一言不合就倒黴。

但她實在很喜歡時淼,兩人相談甚歡。明明才認識了不到兩個月,她就是莫名地信任對方,總覺得她們命中注定該是朋友。

眼見著時淼與喻淮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周凝為她高興,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擔憂與關切。高興於喻淮長得好,光是看著也能多吃兩碗飯。擔憂的是,喻淮他丫的有毒啊!

妥妥的行走的製毒機,異性誰碰誰倒黴。

本能的,周凝是不太希望自己的朋友與喻淮走到一塊兒的。可聽時淼說兩人都住一起了,她勸誡的話都省下了,心裡滿是對時淼身體健康狀況的擔憂。

“你最近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周凝將時淼渾身掃了一遍,不放心地問。

朋友忽如其來的關心令時淼愣了愣,她搖了搖頭:“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挺好的呀。”

周凝還想說什麼,餘光瞥見等在一邊的喻淮直直地看著她們這邊,臉黑得跟個煤球一樣。她張了張嘴,還是把剩下的話吞到了肚子裡,小聲跟時淼說:“要是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千萬彆強撐著。有事打我電話,我先撤了。”

她再不撤,喻淮那凝成實質的眼刀子就要把她切割了。

揮了揮手,周凝走得施施然。留在原地的時淼瞧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眼神還是懵的。

“她跟你說什麼了?”在周凝識趣地離開後,喻淮的不滿稍稍少了些,悠悠走到時淼身邊站立。

“沒說什麼呀。”時淼收回視線,慢吞吞道:“凝凝讓我去醫院檢查身體。”

“?”喻淮與時淼同款的問號臉,心想周凝什麼毛病。

第11章 十一隻桃花精 戀愛了嗎

經過喻淮先發製人地打岔,時淼果然沒有察覺到他是跟隨自己前往洗浴中心的,還樂嗬地問他點了什麼服務項目。

喻淮哪裡肯說自己享受了一把搓澡,聽著就跟他矜貴的氣質不搭。於是套用前台服務人員的話,說自己點了個“快樂似神仙”。

第一次被周凝帶著來這裡,時淼哪裡知道“快樂似神仙”是個什麼東西,隻得含糊道:“挺好的。”

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喻淮著實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是保住了自己完美的形象。搓澡什麼的舒服是舒服,就是太接地氣了,與他天涼王破的霸總身份不符。可他很快發現自己這口氣鬆的太早了。

時淼不曉得“快樂似神仙”是什麼,這家洗浴中心的常客周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回去後兩人在微信聊天,無意中提到下次再去光顧,時淼頓時想起了那個令她困惑的服務項目。

不懂就問,於是她問了。周凝愣了一瞬,隨即在手機那邊笑得發顫,毫無形象地歪在椅子上。不是搓澡有多好笑,隻是搓澡的那個人是喻淮,想象一下那個畫麵,就覺得莫名地喜感。

周凝吧,彆看她是個明星,女人八卦的特質在她身上絲毫沒有收斂。在她無意中得知這件事後,轉頭當作趣聞暗戳戳就講了出去。而聽她八卦的,還正好是秦嶼。

兩個八卦體質的人湊到一塊兒效果是驚人的。秦嶼又是個閒不住的大喇叭,大嗓門一嚷嚷,好多人都知道了。這中間不知經曆了怎樣的坎坷與傳播,有一天,喻淮接到他老爸的電話。

喻父在那頭吧嗒吧嗒抽著煙,深沉道:“兒子,洗浴中心已經買下來了,放在你名下。以後要去就光明正大地去,偷偷摸摸像啥樣?”

“?”喻淮心頭頓時咯噔一下,被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爸,你說什麼呢?”

“不就是搓澡嘛?”喻父不曉得是偷偷躲在廁所還是哪裡抽煙,一說話還帶著回音:“使勁兒搓,搓多少回都可以!”

“……”無力地撫著自己的額頭,喻淮真想大聲喊出來。媽的,我隻搓了一回,怎麼好像人人都知道了一樣!

隔著電話線,喻父哪裡能得知喻淮心裡的變扭與憋屈。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會當做一回事。

如上演諜戰片一般,他耳朵豎起聽著外邊的動靜,噠噠的拖鞋聲越來越近,他趕緊掐滅了電話,給廁所裡通風換氣,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疼:“不說了,你媽回來了。”

喻淮不知該說什麼好。他一個開影視公司的,自此後名下又多了一個產業:洗浴中心。俗稱,澡堂子。

行吧,好歹是自己老父親,辦的這事再不靠譜他能怎麼辦呢?還不是隻有原諒他。喻淮自覺是個大度的人,沒跟喻父計較,然而沒過兩天,喻父又打電話過來了。

那是一個周末的大清早,他剛洗完澡出來,屋子裡空調的涼風吹得他一陣舒坦,不由坐在客廳看了會兒新聞。

大夏天的,外麵溫度高得能把雞蛋烤熟了。鞋底踩在太陽下的地板上久了,都覺得燙腳。這樣的天氣,不出門都得早晚洗兩次澡,否則便渾身難受。

重度強迫症加輕微的潔癖,喻淮更是如此。不僅自己洗,還要求時淼也要洗。沒出汗也得洗,不然他的眉頭就皺得老高。

拿著手機正看著新聞,餘光瞟到時淼進了浴室,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剛點了接通,喻父滄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兒子,你媽在嗎?”

“?”喻淮感覺莫名其妙,歎口氣道:“沒,你們又怎麼了?您不會偷偷躲在廁所抽煙被她發現了吧?”

“你怎麼知道?”喻父一驚,隨即支支吾吾的,似乎覺得有些丟臉,語氣中滿是懊惱:“也不完全因為這個。你知道的,你媽貪嘴又愛嘗新鮮,前兩天在網上種草了螺螄粉。”

“那我又不知道她買了那個東西,一大早起來聞著客廳一股臭味兒,還以為廁所炸了,當即就小聲嘟囔了幾句。”

哪知道被喻母聽見了。當時喻母就不高興了,反語譏道:“你抽煙就不覺得臭,還敢嫌棄老娘的螺螄粉臭?!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哧溜哧溜嗦完了碗裡的粉,喻母換了身衣裳,拎著自己的小皮包,鬨起了離家出走。還是喻家的司機老劉悄悄給喻父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喻母的方位。

“你媽往你這邊來了,你幫著勸著點,讓她早點回來。”喻父嘮嘮叨叨半點,最後還是不放心:“算了,我自己來。你……就這樣吧,掛了。”

靠兒子不如靠自己,喻父深諳其理,畢竟兒子沒什麼地位。┇思┇兔┇網┇

再次猝不及防被老父親撂了電話的喻淮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唇角還露出了點幸災樂禍的笑意。在他盤算著怎麼給喻父上點眼藥時,門鈴被人按響了。

喻淮猜想是喻母,整理下了衣服,上前去把門打開。剛開口叫了聲媽,時淼的聲音就輕悠悠地從後邊飄了過來。

扒著浴室門框隻露出一個腦袋的時淼委委屈屈地喊他的名字,聲音又輕又幽婉:“怎麼沒熱水了?”

一開始喻淮沒意識到問題,等他瞧見撐著太陽傘的喻母站在門口,望著他時的那幽幽眼神,他才猛然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喉頭滾動,他艱難開口:“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喻母收了太陽傘,慢騰騰進了門,似笑非笑道:“我想的什麼樣?”

“……”時淼還困在浴室出不來,喻淮隻得硬著頭皮先去檢查熱水器的問題。

搗鼓了一會兒修好了,聽著浴室重新傳來的嘩嘩流水聲,才頂著喻母的死亡視線正襟危坐,一本正經道:“不管您想的什麼樣,反正不是那樣。”

以往他沒覺得讓時淼住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就當多了一個廚藝上佳的鄰居。今兒被喻母撞到時淼正在洗澡的畫麵,他的心裡就開始奇奇怪怪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熱氣湧上來,耳根都沾染上了淡粉色。

恰巧時淼洗完了澡,穿著清涼的吊帶衫出來。喻淮目光往那邊晃了一圈,在接觸到時淼視線之前收了回來,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濕嗒嗒的,垂眼看了下手,一抹刺紅色。

瞳孔驟然一縮,趁著喻母也在往時淼那邊看的間隙,喻淮不動聲色地扯了兩張紙巾捂住鼻子。迎上喻母疑惑的眼神,他神色淡定,遮掩道:“沒什麼,有點小感冒。”

說著起身往浴室走去,啪的一聲關了門。

感冒就感冒唄,去浴室做什麼?喻母的困惑不減反增,不過看到乖乖巧巧站在一邊、好奇望著她的小姑娘,喻母頓時就把兒子拋到了腦後,笑著衝時淼招手:“過來坐。”

“我是喻淮的媽媽,就是過來看看。你彆緊張,隨意點就行。”喻母拉著時淼的手,讓她坐在自己邊上。

時淼沒見過喻母,但不妨礙她覺得跟前的人親切。喻母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就算現在四十多了,仍然還是美的。喻淮就長得肖似喻母,骨相生得極好。而時淼一向喜歡美人,對喻母很是親近。

小姑娘白白淨淨,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是長輩們最喜歡的那種長相,喻母是越看越喜歡。況且不僅人長得甜,一張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幾句話就將喻母說得哈哈直笑。

等喻淮止住了鼻血,把自己收拾妥當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喻母親昵地拉著時淼的手,兩人好得跟親母女一樣,正拿著手機加聯係方式。

“媽。”喻淮湊上前喊了聲。

嫌棄地看了一眼兒子,喻母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垮著一張臉,語氣硬邦邦地問:“叫魂啊?”

“……”喻淮心裡委屈,麵上沒有表現出來,接了句:“叫您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從未被喻母這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