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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風評被害 霧十 4238 字 4個月前

,最後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不算什麼,我也隻是借花獻佛。”

寧執:“!!!”這是怎麼樣的小天使啊!彆人是迪士尼在逃公主,他就是南域在逃聖父。戮至魔尊為什麼能夠轉世?如今已經有了答案,就是這份藏都藏不住的善良!

喝了這碗湯,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道魔殊途,姬十方力有不逮,偏過了頭去:“山長剛剛在為何事煩惱?”

“叫我阿執。”寧執的朋友基本都是這麼叫他的。

“執期,”姬十方折中了一下,在修真界,隻有家人和愛人才會叫單字,“你剛剛在想什麼?”

“想白玉京法會。”

姬十方也聽說了,這一屆的白玉京法會格外大方。

書院後山的符禺山花,是山海經裡記載過的上古靈花,與奇獸朏朏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讓人忘記憂愁,幫助修士抵禦心魔;

赤炎子的寶刀是鍛造大宗師的得意之作,能隨境界而調動品質,始終保持最契合的等級;

陳夫子的古琴,是他師尊以樂悟道時的遺物;

道君的山河景就更不用說了,那是自成一個小世界的罕見機緣,據說裡麵還蘊含著一道天地間的造物法則……

“確實有點過了。”姬十方心想著,雖然他注定無法回應寧執期的這份心意,但他還是可以稍微對他好一點的。

“對吧?”寧執就像是找到了知音,“怎麼能隻拿這些東西糊弄人呢?”

姬十方本還在點著的頭,生生被寧執期的話給卡在了原地;“你說什麼?”

“唉,我還是得抽空和花想容當麵談談,再窮也不能這麼搞,根本送不出手啊。”寧執還不知道他已經進入了凡爾賽的領域,他覺得自己可真情實感了。

姬十方……徹底酸了。他雖是魔尊轉世,但畢竟是轉世到了北域,在南域的家底經過上萬年的損耗早就所剩無幾,還拿不過來。嫉妒使人麵目全非,他已顧不上什麼愛不愛的了,下意識就陰陽怪氣了起來:“如果你真這麼覺得,那把澄明台給我啊。”

澄明台是半個仙器,一如字意,置身其中會看到澄明世界,不僅對修為境界的提升有助益,還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妄迷障。是姬十方這種轉世之魂最需要的東西。

寧執一愣:“澄明台?”他根本不知道那玩意是什麼。

果然舍不得了吧?姬十方覺得他已經戳破了道修的虛偽,他沒說話,隻是抬手狀似要從書案上拿起澄明台,就等著寧執阻止他。

結果,寧執並沒有。

寧執隻是在心裡想著,原來就是個鎮紙啊,拿走拿走,不要客氣。

一直到澄明台真的被姬十方把玩在手裡,寧執都沒有開口的意思,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肉疼,反倒是讓姬十方有點進退不得了,要東西的口是他開的,現在反悔倒顯得他怕了他。姬十方憤憤的想著,他這就回去找一件對應,不,更好的仙器還回來!雖然魔尊的積蓄所剩不多,但也不是真就徹底沒有家底了。

寧執迷茫的送走了看上去好像有億點點生氣的姬少主,不是很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

與此同時的教習花想容,還在對著道君的傳音苦思冥想,她不是不想及時回複,而是太過重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道君滿意。

正值陳夫子的親傳弟子明明前來拜訪,花想容病急亂投醫,拉著小輩就問了起來:“你說道君對這些東西到底不滿在哪裡?”

明明子對道君的盲目崇拜由來已久,是個比他師父還可怕的腦補怪,幾乎沒怎麼想,就給出了答案:“道君富有四海,寶庫內的靈仙之器數以百萬計,連澄明台都可以隨手送給剛入院的人,自然不會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麼。但我鬥膽揣測,事情的重點並不在於物品,還在其他。”

“怎麼說?”

“道君之前為什麼見謝家姐弟,您明白嗎?”

花想容恍然大悟:“道君這是想收謝觀妙當書院的弟子啊。”書院開院這麼多年,還真沒收過幾個正經弟子,教習的頭銜更像一種職稱,如今總算要有實際用途了,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我明白了,我會直接把收弟子的條件寫到獎勵裡的。”

入讀書院,和拜入宗門並不衝突。事實上,如今迎年書院的教習,哪個不是仙宗的前任掌門又或者太上長老呢?

全北域一直都有這個默契,迎年書院不能與其他情況等同。

明明子替花想容解決了煩惱就打算走了,但花想容卻這才反應過來:“不對,你剛剛說什麼?道君把什麼給人了?”

“澄明台。”

“給誰了?!!!”

“姬十方。”

花想容對這個姬家的幼子沒什麼印象,隻記得是個病到隨時會吐血的主兒,如今再回想,對方好像還有一副天生的好顏色,非常惹人憐惜。剛入院就哄著道君把澄明台送給了他,那以後還得了?這、這是妖妃之相啊!

第12章 打工人的第十二份工作

姬妖妃回去之後,就很認真的琢磨起了該給寧執期回什麼禮。

說實話,想給戰力天花板的青要道君送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他渡劫期大圓滿的修為就是一道看不見的坎兒,其次,他因為活的足夠久而極其富有,見識多,眼界廣,如何讓這樣的道君產生意外之喜?

偏偏姬十方還是個小學雞,為了和道修爭一口氣,堅決不要再送什麼彆出心裁但不太貴重的東西。

他就要又重又有情誼!

因為這事關聖修千萬年來的追求和尊嚴!

被叫來幫忙參詳的靈衛長:“……”魔修追求的不是攻占北域,複興魔門嗎?

哦,不對,是聖門。隻有道修才會叫魔修為魔修,魔修一般都自稱聖修的。南域聖修那邊有什麼至寶,是道君不知道又能看得上的呢?

“乾坤鐘?混沌鼎?陰陽五行旗?”姬十方一連把聖域的三大至寶都給說了個遍。

曾經這三大至寶都是戮至聖尊的,如今卻被四分五裂的南域聖主們共同持有,不過不知道為何,從未有人見過他們使用這三樣至寶,供奉起來的意義遠大於實用價值。

自戮至聖尊之後,南域就再沒有修士敢自稱為尊了,千萬年前大一統的局麵被一分為七,由七位聖主共同執掌。和姬十方有聯係的,便是七大聖主中的某幾個。但很顯然的,聖域那邊不怎麼講究尊敬前輩,他們和姬十方更多的是一種合作關係,沒有人會在走向權力的巔峰後,甘心再次底下臣服的頭顱。

靈衛長心想著,要讓他們把聖域至寶拱手相讓,還是被姬十方拿來討好道修的頭頭,這不是開玩笑嘛。

“不行,”不等靈衛長想到該如何進行委婉的勸說,姬十方先給否了,“那些嚴重破損的二手貨,我當年都看不上,怎麼能拿來送給執期呢。”

靈衛長:“……”我好像知道了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

“而且,他送我一件法器,我再回他一件法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是在演繹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呢。”姬十方歪在榻上,挑剔的看著遠聲玉外放出的魔尊“遺物”,滿臉寫著“就這”的嫌棄。

雖然姬十方是魔尊的轉世且擁有記憶,但這一點也不耽誤他不把上輩子的自己看做是自己。魔修大多自我又傲慢,因為這就是他們的道。在戮至聖尊成為聖尊之前,南域根本沒有這種說法,他們和北域一樣,叫的都是聖君(道君)。但戮至魔尊卻覺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君”之一字,已配不上他。這輩子的姬十方則覺得,戮至魔尊配不上他。~思~兔~網~

姬十方好不容易才從浩瀚的前世回憶裡,找到了一件他覺得還算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玩意各方麵都還行,唯一的麻煩是得姬十方親自去取一趟。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書院傳遍了姬家獨子病情加重,連地都下不去的消息。

明明子這個後勤主管貼心的連玉葬棺材都給準備好了。

寧執倒是有心去看,卻被靈衛長舍身攔在了門外,他哆哆嗖嗖、戰戰兢兢,始終不敢去看道君的眼睛,生怕被對方看出自己的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們少主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如此虛弱的一麵。”

“但我們是朋友啊。”

“尤其是您……這樣特殊的朋友。”

“???”寧執滿腦袋的問號。

靈衛長開動“機智”的小腦袋瓜,想到了一個曆史典故:“您知道西漢武帝的李夫人嗎?”

寧執一愣,我當然知道,但你為什麼也知道?兩個世界的曆史都有互通的地方嗎?

“李夫人病重,蒙被辭彆武帝,始終不願以真麵見君。蓋因她當時覺得自己容貌憔悴,顏色非故,所以,您忍心叫少主為難嗎?”

寧執就這麼被勸走了,雖然他總覺得這話裡的因果有點不對。

時間匆匆而過,十六強賽還沒開始,白玉京的節氣已經變成了初春。

某日醒來,寧執開心的發現進度條又動了,而且是大動,足足……進步了0.5。他雖然還沒有徹底搞明白這進度是怎麼來的,但他算是自此堅定了自己要走修真界人人平等路線的想法。

不等寧執上問道查看有關長公主家書的討論,赤炎子就已經先一步來告狀了,準確的說,是替謝家姐弟激情辱罵玄田生:“這個學人精!!!”

“怎麼了?”寧執遞了一杯靈茶給赤炎子,很怕他吐沫橫飛的罵渴了。

“就是問道上的事啊。”赤炎子終於把他的“讀後感”發上去了,也一如寧執所料,名人效應是可怕的,中間又發生了一些事,總之,就是總算因為這個話題,而讓大家關注起了謝觀妙的個人實力。

就很奇怪,一個女人一旦扯上感情問題,她在其他方麵的能力就好像會憑空消失,不管她有多麼厲害,在大眾看來,她也隻是一個情感的失敗者。

但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男人身上,卻不會這樣。

寧執正在力圖在修真界改變這件事,眼瞅著就要卓有成效,不死心的玄田生卻出招了。“隻可能是那個孫子,不可能有彆人趕在這種時候蹦出來針對謝觀妙。”赤炎子氣的把桌麵拍的震天響,“本來昨晚的輿論還好好的,今天莫名其妙就蹦出來一個人說——既然要討論公平問題,那不如掰扯掰扯白玉京法會的賽製,它真的公平嗎?”

往年的賽製就是捉對鬥法,十六進八再進四,最後決出第二和第一。

但這種賽製的弊端很明顯,選手的運氣成分占了很大一部分,有可能實力較強卻旗鼓相當的修士在十六強的時候就遇上了。而有些實力沒那麼強的修士,反倒會一路“偷”上四強,乃至是決賽,他未必比一開始無緣八強的人厲害,但他卻是公認的第二。

好巧不巧的,今年的十六強賽就有這麼一對,一個是清虛仙宗金丹期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