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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嗎?”砂格所在的地方是二樓,他的聲音很容易就穿透的牆壁到達了遲修赫所在的地方,沒有東西可以阻擋人魚的聲音。

“恩。”遲修赫想了想,“麻煩你了。”

“殿下說要互相幫助。”砂格顯然不太樂意,可是既然是殿下說的,不樂意他也會做的,“殿下,這樣我有積分嗎?”

“有。”隻是因為這次參與的人數過多,導致積分平均分配後得到的很少。

賺積分狂魔現在卻將積分均攤,係統27也不知道遲修赫在想什麼。

巨擘從窗台上跳下來 ,是他一直在注意對方的動向:“他要是死了,沒事嗎?你們不是法治社會嗎?”

“都是亡命之徒,在法治社會早就沒了身份。”遲修赫重新打開了燈,坐在了位置上。

“他是直接就到你這裡來的,目標很明確,所以你知道是誰了嗎?”巨擘看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人,深深的歎了口氣,無論是看多少次,他也不喜歡生命逝去的場景。

可是這畢竟,也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是。”

遲修赫點燃了一支香煙,他已經很久都沒能接觸到這樣東西了,靠在沙發上,打電話叫了人來清理。

“殺人,有兩種,一是為錢,二是為情。”

為錢,隨時都能倒戈,那他可以從殺手這裡獲得罪魁禍首的信息。

而為情,他將絕對不出賣,不受到任何誘惑的要置他於死地。

顯然此人是後者。

遲修赫很清楚的知道,想要他死的人到底有多少,他們會使用的手段,會在他死後如何收取他的資產,他都清清楚楚。

但是這裡麵卻夾雜著一個不和諧音符。

就算是再怎麼掌握他們的動向,對方找到他們的幾率也太大了。

在這段時間他們前前後後遭遇了多次危機,他雖然通知了媒體會住在這家酒店之內,卻沒有告訴他們他的所在地。

遲修赫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總統套房,而是在保鏢房中的某一個房間而已。

一開始醫生來的時候,門是特地留的縫隙,可是縫隙之內他也安排了和自己身形相符 的人,但是這一次的殺手卻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他所在的方向。

這不是第一次試探了。

但是連番的試探都讓他很出乎預料。

——這個世界上真正了解我的人,隻有老師。

遲修赫是自傲的,他自傲的認為自己不會被任何人看透。

所以遲修赫認為,比起了解他的人判斷他的手法,倒不如說是運氣。

在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強烈的運氣的人……

“穆如清。”

隻有這個人,是被世界的意誌所寵愛,並且能精準無誤的做到各種想做的事的人。

“經過各項數據分析,穆如清是參與者的可能性為百分之六十四,隻是我並不理解穆如清參與謀殺宿主遲修赫的意圖是什麼。”

“因為他恨我,老師。”遲修赫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他已經恢複記憶了,知道自己是誰,卻不知道他的殘疾和縮小的不再成長的身|體的理由是什麼。”

所以就將所有的迷惘和痛苦,全部都灌注在他的身上,生成了強烈的恨意。

無論從任何方向推測,宿主遲修赫的思考都是有道理的,到現在係統27也無法反駁。

世界之子居然會被世界的意誌偏愛者暗殺。

“世界意誌並不存在自我意識,隻是意誌統稱,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並非毫無可能,隻是這樣的情況比較少見。”係統27說道。

“所以老師,他已經對我動手了,意誌還會偏向他嗎?”遲修赫問道。

“信息過少,無法準確分析。”

“那老師,這是代表著無論我現在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嗎?”

“……宿主遲修赫想要做什麼?”係統27問道。

係統27透露出來的信息,讓遲修赫注意到了他有盲從於某種信息的偏好,既然如此遲修赫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打破係統27在這方麵的固執。

他的老師,死一次。

就夠了。

他真的不能再聽到哪怕一次,係統27死亡的消息了。

第五十七章

安靜的公寓內, 裝修精致的房間中到處都透著溫馨的生活氣息,本身冷色的裝修風格,卻出現了不少色調柔軟的裝飾品。

麵容清朗的少年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 目光眺望著窗外的藍天, 陽光透過乾淨的窗戶照耀在地麵上, 有部分打在少年畸形的雙|腿上。

少年垂下的雙眸,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醜陋的雙|腿, 畸形、瘦弱、乾枯。

手邊的手機打破了空間的寂靜,少年接起了手機,對麵的男人聲音低沉,隱含惱怒,絮絮叨叨的說了些什麼, 掛斷電話的聲音嘈雜,仿佛氣急敗壞下摔了手機。

自始至終少年都沒有開過一次口。

“汪汪汪。”

從房間內傳來的小狗的叫喚聲, 少年回過頭,正在不遠處人麵狗正衝著他不斷的吼叫。

“聽到了嗎?”穆如清的握住手機的手指因為畏懼和恨意而顫唞,“他還活著。”

這麼多人都想他死,他卻好好的活著!

穆如清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他一夜之間變成這樣之後就失去了過去所有的記憶,認為自己就隻有十幾歲, 認為自己天生就是腿部畸形, 永遠隻能坐在輪椅上。

可是並不是這樣的。

他記得走路的感覺,也記得在奔跑之時的喘|息, 耳邊的風聲。

隻是一夜之間, 他就變成了這般殘疾孩童的模樣。

失憶期間, 他最信任的人是遲修赫, 就如同他失憶之前總是會記憶著那個人一樣。

如果說, 遲修赫在知道他的情況之後不計前嫌, 依舊和他和平相處之時,他想到過去的感覺,還是忍不住露出笑容的話。

那麼在之後,他被囚|禁在這樣一座高樓之中,無論去任何地方都會被清場,他被隔絕了外界,遲修赫做的就是讓所有人都不注意到他。

從那時候,穆如清才發現了異常。

那是和他朝夕相處很久的人,他卻總是看不清楚那個人在想什麼,他所對他做的一切極致的寵愛,看上去都好像是……在逗弄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一樣。

但是他沒有多想,沒有人能夠在遲修赫的寵愛下保持本心,他也隻是普通人。

如今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但是遲修赫的態度並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甚至還在有意隱瞞著什麼。

穆如清操縱著輪椅,去了鏡子處,看著在鏡子裡尚且年幼的自己。

變成這樣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可是他的頭發,卻根本不曾生長。

手指撫摸向不小心被植物葉片劃傷的傷口,從這裡麵流不出血液,傷口也無法恢複。

他的時間被定格了。

他不敢出門,任何危險都有可能造成他身|體的損傷,無法恢複,他的身|體就像塑膠玩具一樣,無法修補。

遲修赫是明明發現了這一點,卻還是將他藏了起來,他必定是在為什麼人隱藏。

為誰呢?

為了,鐘玖冀嗎?

穆如清咬住了下唇,卻不敢用力,一旦咬破了 ,這個傷口將會永久的殘留。

他變成了怪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你也很想他死吧?”穆如清低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麵狗,這張臉是邱斌的,那個一直總是偷偷在照顧他的遲修赫的助理的臉。

邱斌消失了,沒有人找得到他的蹤跡,自己身上所發生的詭異的事情,和這隻和邱斌一模一樣的人麵狗。

雖然難以置信,可現實已經發生了。

他們會被算計,唯一能想到的人就隻有——鐘玖冀。

穆如清偷偷的在找,無論怎麼找,他們都沒辦法找到鐘玖冀,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突然的出現,突然的消失,誰都無法捕捉到他的蹤跡。

“他還活著,我們殺不了他。”穆如清伸手將人麵狗抱在懷中,“他這樣的人,為什麼能一直活著?”

突然在寂靜的空間中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穆如清猛然睜大了雙眼抬起頭,映照著自己影子的鏡子之中,就在他的身後,黑色襯衫包裹著男人勁瘦的腰身,領口隨意敞開,領帶鬆鬆的掛在一邊,他隨性的靠在那裡,發絲也很淩亂。

遲修赫不喜歡白色的襯衫,他一向不喜歡過於乾淨的東西。

遲修赫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隨意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煙霧繚繞之中,那雙如同獵鷹一般的雙眼,終於還是看向了他。

遲修赫叼著香煙,走到了穆如清的身後,一隻手握住了輪椅,半彎下腰來。

“……遲修赫。”穆如清看著站在他身後和他共同倒影在鏡子裡的男人,同樣也看到了在鏡子中露出恐懼麵色的自己。

“你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了嗎?”遲修赫伸手握住了穆如清的手,從手心中逐漸冒頭了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尖按在了穆如清的手腕處。

穆如清以為自己已經對失敗的結果做了足夠的心裡準備,但是隻有在真正的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穆如清才突然知道就算是再怎麼模擬,在真正的恐懼麵前都毫無作用。

“你抖得厲害。”遲修赫刀紮入了穆如清的手腕之中,“既然怕,還要做,看來你是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了。”

沒用的,就算是紮破了皮肉,他的身|體的時間……

然而穆如清突然睜大了雙眼,他手腕上的血液正在湧出,爭先恐後的,立刻就浸濕了他的袖口。

他身|體的時間,開始流動了?!

“怎麼樣,驚喜嗎?”遲修赫衝著穆如清的側臉吐出一口煙氣,“隻要再等等,你就能恢複原狀,你怎麼就這麼沒有耐心呢?”

穆如清握著手腕,難以置信的看著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再好了。

可是……

難道說遲修赫一直都將他藏起來的原因,並不是為了保護那個對他做了什麼的鐘玖冀,而是想要保護他嗎?

遲修赫一言不發我,在香煙煙氣後麵的雙眸透著淡淡的嘲諷之色。

諷刺著穆如清的自作多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穆如清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原因,他居然一直誤會了遲修赫。

“你猜錯了。”然而遲修赫並不打算讓穆如清自我感動,相反直接打碎他的幻想,“本來,我囚著你就是為了保護彆人,穆如清,從一開始,你就很礙事。”

穆如清的眼睛緩緩睜大,遲修赫聲音不斷在腦海中旋轉。

刺|激著他的神經。

“但是我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