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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點頭,她嗤笑出聲,伸手在他%e8%83%b8口戳了戳,語氣出乎意料地柔。

“沒想到你個書呆還挺可愛的。”

**“找人把微博上那個叫‘潮樂’的封殺掉。”

這是長大後的商界大鱷唐鐘唯對他新助理布置的第一項要求。

被問及原因,總裁臉色陰沉。

“他竟然敢說心心的樂隊是虛假搖滾,這種不懂藝術大放厥詞的樂評賬號就是垃圾!”

助理:……

“還有,這次如果投資方邀請我們簽約後留下應酬就幫我謝絕掉,我趕時間飛回去處理一件十萬火急的要緊事。”

於是一簽完字便扔下筆趕往機場的總裁在十小時飛機後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某地下livehouse。

煙味彌漫,燈光迷亂,他硬是擠到了最前排,擼起高定西裝的袖子,扯掉領帶,揮舞著熒光棒聲嘶力竭地喊道:

“關智心,我愛你!!”

身旁生疏打call的助理:……這就是你十萬火急的要緊事?

#我的時間和心全都交付給你,你是唯一能按停秒表的那個人。#

第29章 怪你

沈伶在醫院這麼久, 八卦緋聞從不見少過。今天與哪位內科同事共處一室,明天又同某個人工作交流,都被傳得一清二楚。

可這些緋聞卻不約而同的從未坐實過。

狂蜂浪蝶般的追求者, 也沒能讓沈伶這位冷豔的內科醫生在愛情上淪陷。

這樣的沈醫生會癡於愛情?小護士愣神, 半晌卻也想象不出,那該是怎樣少見難得的畫麵。

又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畢竟是沈伶的私事,小護士也不便過問。

在替陸酥秋拿完藥後,小護士便匆匆的去繼續工作了。

走前, 小護士朝沈伶玩味的比了個手勢,指著休息室:“整個內科都說, 沈醫生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肯定是手裡有什麼重要的醫學工作。”

“沈醫生今天又請假, 我還以為是真的如傳聞一般,”小護士掩唇淺笑,“沒想到沈醫生忙的居然是這種重要事。”

沈伶被小護士打趣, 卻依舊從容,沒有半分尷尬。

小護士盯著那毫無波瀾的麵龐,倏地便理解了沈伶。

倒也是,能讓沈伶如此重視的人,即便發燒,在沈醫生心底也該是至關重要的。

……

小護士離開,便隻剩沈伶一人守著陸酥秋。

沈伶在休息室的門外占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斟酌到陸酥秋應該已經睡熟, 才躡手躡腳的進去了。

似乎是怕打擾到先前還滿麵困倦,嚷著要休息的陸酥秋。

耀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陸酥秋身側,將陸酥秋圍在了暖陽之中。

沈伶見狀, 怕陸酥秋被陽光打擾到睡眠,便上前,替陸酥秋拉上了窗簾。

從窗邊攀來的陽光被遮了許多。

沈伶一言不發,坐在離陸酥秋不到五米遠的地方,繼而凝視著酣睡的陸酥秋。

陸酥秋安靜的趴在桌上困覺,麵龐紅暈,也不知是不是發燒引起的。呼吸平緩綿長,看模樣似乎已然睡得深了。

休息室通風的窗尚未緊閉,涼風習習,時而會在休息室中拂過。

沈伶蹙眉,甚是無奈。

陸酥秋睡前,即便發著燒,也因為挑剔嫌悶,硬是不讓沈伶關窗。

沈伶也依著陸酥秋,沒關。

可現在人睡著了,再吹這樣的風,發燒恐怕還會加重。

陸酥秋實在不會照顧自己,細微的小事,都還需要由沈伶來代她打點處理。

不過……無妨,她喜歡替陸酥秋布置這些。

這種行為會讓沈伶認知到,眼前人從頭到尾,都是隻屬於自己的。同樣,也隻有她能長期存在於陸酥秋的生活之中。

沈伶起身,脫下外套,旋即輕輕地披在了陸酥秋肩上。

陸酥秋還在安然的睡著,沒受到任何打擾。

沈伶望著陸酥秋紅撲撲的臉龐,比熟透的蘋果還豔上幾分,不由心癢難耐。

視線鎖於陸酥秋的唇瓣上,若是可以,沈伶倒當真想陪陸酥秋一起病。

奈何她還得照顧這個小騙子。

沈伶輕嗤一聲,倒是個甜蜜又煎熬的折磨。

……

陸酥秋睡了快兩個小時,才迷迷糊糊的遲遲醒來。

半夢半醒間,她揉著困倦的眼眸,似乎不太適應屋內的光線。

待視線清晰,陸酥秋便一眼撞入了沈伶的深邃黑眸中。

留意到沈伶的熾熱視線,陸酥秋不明所以,“你看什麼呢?”

沈伶的視線還停留在陸酥秋身上,答得坦蕩:“看你。”

陸酥秋問:“我很好看?”

沈伶撐著下頜,“不然怎麼把我迷得死心塌地?”

沈伶的誇讚無疑很合陸酥秋心意,陸酥秋被誇得喜上眉梢,眼似水波,興致也盎然:“你就喜歡我長得好看?”

沈伶搖了搖頭,全然不掩飾語氣中的寵溺:“還喜歡你的壞脾氣。”

陸酥秋從不認為自己那是壞脾氣。

她做事,背後都是有人支持的。所謂的壞脾氣,隻是每個世界的女主任著她,遷就她,得來的後果。

“怪你。”陸酥秋滿不在乎:“壞脾氣都是你給的。”

沈伶笑道:“需要我來對你負責嗎?”

負責到再寵陸酥秋一點,把陸酥秋的壞脾氣寵到不可理喻。

陸酥秋精神不是特彆足,懶得再與沈伶鬥精力,“不需要,沈醫生還是免了這個心思吧。”

沈伶似乎是習慣了陸酥秋的拒絕,神色依舊波瀾不驚。她拿起熱水壺,親自替陸酥秋衝藥。

不多時,沈伶手中的藥便衝泡好。

將藥遞給陸酥秋,沈伶侃然正色:“你有些咳嗽,把藥喝了。”

陸酥秋捧著微燙的紙杯,藥在手中,卻遲遲不肯下口——她挑剔的小問題數不勝數,其中一件,便算作喝藥。

討厭喝藥是陸酥秋連同不去醫院一共有的毛病。

僅隻是近距離接觸,陸酥秋光聞著,便已經受不住這濃重的藥味。

衝鼻,肯定苦。

陸酥秋麵色頓時不太好,“我不想喝這個,你拿走吧。”

沈伶哪裡會不知道陸酥秋的壞習慣。

“不苦,一口灌下去就好了。”沈伶沒有輕易鬆口,“除了必需喝的藥,其它什麼都可以商量。”

可陸酥秋卻是除了喝藥,再沒有其它想與沈伶討價還價的東西,“不用,我不喝。”

沈伶好整以暇地指著藥,氣勢已不似先前那般柔:“想讓我逼你喝?”

陸酥秋噤聲了。倒不是怕沈伶,是擔心沈伶真的如她所說那般,強行逼自己喝藥。

沈伶可不會在這事上心慈手軟。

緊蹙著眉頭,陸酥秋稍加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藥。

頓時,藥的苦澀儘數湧來,陸酥秋臉色更沉。

沈伶督促著陸酥秋,“都要喝完。”

“太苦了。”陸酥秋不情願的抱怨。

沈伶看著眼前人為難的模樣,又思及陸酥秋還發著燒,終是於心不忍:“你等著,我離開一下,很快就回來。”

語罷,不等陸酥秋給出反應,沈伶已匆匆出了休息室。

沈伶的背影逐漸超出陸酥秋視線所及的範圍。陸酥秋於是收回視線,低頭對著那裝著藥的紙杯,心底幾乎是下意識的排斥。

把紙杯擱置在桌上,陸酥秋甚至連碰都不願再多碰一會兒。

沈伶怕是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到時候,她還得喝這藥。

思及此,陸酥秋也不由動起歪心思。

倒不如自己借此機會,把藥給解決掉,還可以省去一段喝藥的麻煩。

陸酥秋打定了主意,便毫不猶豫的打算下手。

她拿著紙杯,不由分說,便往休息室窗台上的盆栽裡,倒那熱滾滾的藥。

倒藥時,陸酥秋也側著腦袋,不願意去聞。思兔網

將大半杯藥倒得幾乎見底,陸酥秋才肯罷休。

陸酥秋對著窗台,身子還未向後轉回,耳邊便多了一道極涼的清冽嗓音。

“——陸小姐膽子倒是不小?”

嗓音熟悉到令陸酥秋心頭一緊,是沈伶的聲音……

陸酥秋的身子一僵,連同氣勢也不如平日那般盛,她緩緩轉身,果不其然地看見了沈伶的身影。

沈伶屈指緩緩地敲在了門上,在屋內傳著清脆的響聲。

旋即,沈伶眯起狹長的眼眸,威懾力十足:“還敢背著我倒藥,是不是太順著你了?”

陸酥秋全然沒想到沈伶會回來得如此迅速。

快到她被抓了個現行。

陸酥秋想解釋,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我……”

沈伶的聲音冷了下來,“有沒有被燙到?”

陸酥秋一怔。

什麼東西?

沈伶再度重複了一遍,“你倒藥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燙到?”

陸酥秋如實回答:“沒有。”

陸酥秋在心底暗道,沈伶這是問的什麼奇怪問題?正常情況,不該是先質問她,倒藥的一係列原因嗎?

陸酥秋不由一陣莫名其妙。

沈伶卻仿佛長舒了一口氣,麵色也不似先前冷冽。

“你不怪我?”陸酥秋見沈伶竟是沒有發怒的跡象,不由訝然。

“誰說的?”沈伶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是該給你點懲罰,否則不長記性。”

作者有話要說:  地雷感謝還是明天放吧。

明天更四千,告訴你們我不是咕咕晴!

第30章 錯哪了

陸酥秋很快便品味到了沈伶所謂的, 那要給她長記性的懲罰了。

禽獸不如的流氓,即便再可愛貼心,也依舊是流氓。陸酥秋深以為然, 沈伶便是很好的例子。

沈伶又重新給陸酥秋泡了杯藥, 依舊苦得發澀。

“你不喝的話, 一會兒就彆怪我不客氣,親自來喂你了。”沈伶交叉著雙手環於%e8%83%b8`前, 嗓音淡然。儘管如此, 落在陸酥耳邊,無疑是有層威脅的意味涵蓋其中。

陸酥秋斷然不會同意讓沈伶親自喂她, 把自己送上門的事,她是不想再體驗第二回 了。

在沈伶的強迫下, 陸酥秋勉為其難地一口悶了藥。苦澀的味道一襲來,陸酥秋便止不住的想吐。

沈伶微不可查的歎了聲氣,“嬌氣。”

沈伶當麵數落她?陸酥秋清透的眼眸盛了不悅, 嫌她嬌氣,離她遠些不就是了?她莫不是還會纏著沈伶?

“挺好的,”沈伶的嗓音攜著幾分愉悅,不見半分怪罪陸酥秋的意思,“被我親手慣出來的壞脾氣。”

陸酥秋若是把先前的心裡話說出,沈伶許是還會告訴陸酥秋,她倒是心甘情願的願意被陸酥秋死纏著。可惜,不樂意的那個人反倒是陸酥秋。

沈伶問:“還苦嗎?”

能不苦嗎?簡直苦死了。

陸酥秋點頭。

沈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