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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花仙 眯眼笑笑 4373 字 4個月前

地拍拍臉,他嚇到了小胖團。

綠發男翻找口袋,找來找去,隻找到了一個口香糖,狼外婆的語氣誘哄小白豬出來,“胖團快出來,這裡有糖哦。”

奶甜的聲音從草堆裡傳出來,“我不叫胖團!爸爸說不胖!媽媽說我隻是有一點點的超重。”

綠發男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唉呀媽呀,他可算知道老朋友為啥為了女兒端掉一個窩了。

綠發男:“你爸爸媽媽呢?”

小棉寶:“不知道,一睜眼就到這裡了。”

綠發男臉色變了變,“你做壞事了嗎?”

小棉寶:“沒有!寶寶一直都很乖!”

綠發男走到草堆前,一屁股坐下來,不客氣地從大籃子裡翻出一塊奶糖扔進嘴裡,“你這裡做什麼?”

小棉寶悶聲悶氣,“拔草。”

綠發男:“需要我幫你嗎?”

小棉寶從草堆裡爬出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需要!”聲音裡充滿了力量。

綠發男哈哈大笑,笑的一臉明%e5%aa%9a,“你真可愛。”

小棉寶禮貌地回禮,“你很酷。”

綠發男捧臉:“難道我隻酷,不帥嗎?”

小棉寶為難地看著他,“我答應了爸爸,以後隻誇爸爸帥,好寶寶不可以違背誓言。”

綠發男的心被萌出了七彩小飛馬。

他姐家有個戳天戳地的小祖宗,害的他以為小娃子都這麼的煩人。他要是知道小孩還有這麼可愛的,就是為了有這樣一個小可愛,他也得結個婚成個家。

可惜晚了。

有點遺憾。

綠發男幫著小棉寶拔了一大方塊的草後,小棉寶把綠發男當做了自己人,允許他抱她了,還給了他好幾塊小餅乾。

太陽早已落山,月色清亮。綠發男吃著餅乾,淡定地看著白日裡的雜草慢慢地消失,一堆一堆的骨頭出現在周圍。

小胖團都不害怕,他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死。

玉米田裡冒出來一個一個的骷髏,它們看著他,眼中的篝火明明滅滅。

這個就有點嚇人了。

綠發男嗓子乾澀,餅乾堵在喉嚨裡咽不下去。

他要是沒被人殺死,卻被一塊小餅乾噎死了,那就糗大了。

綠發男奪走小棉寶手裡的大水杯,仰頭灌下半杯奶,可算咽下了餅乾。

骷髏們看著搶吃又搶喝的綠發男,眼中的篝火更盛了。

綠發男早就發現小胖團和這些骷髏似乎有些關係,但他還有一點點的良心,做不來把一個三歲小團子當肉盾。

綠發男匆匆地站起來,“你繼續乾活,我去避一避,等天亮了再幫你拔草。”

骷髏烏壓壓地走過來,綠發男顧不上說話了,急慌慌地跑走。

他雖然不怕死,但他不想死呀,他還能再掙紮一下,萬一找到了離開這個破地方的方法呢。

綠發男離開後,所有的骷髏幻化成了人。

月圓夜,審判日,它們吸食怨氣的盛宴。

小骷髏坐到小棉寶旁邊,給她紮小辮子。

小棉寶:“我知道為什麼不長苗苗了。白天,這裡全是草,把咱們種的小苗苗擠的沒地方長了。”

小骷髏手上繼續忙活著,她現在是人形,很快紮好了小辮子。

小棉寶:“從現在開始,我要晚上睡覺,白天乾活了。”

小骷髏點點頭。

骷髏們傾巢而出,外麵全是尖叫慘叫聲。

被小紙片人捂住了耳朵的小棉寶聽不見這些聲音,在小院子裡洗漱乾淨後,趴到祭台上睡覺。

小紙片人鬆了一口氣。

養一隻小娃娃太不容易了,不僅要讓小娃娃吃好喝好,還要照顧到小娃娃的心理健康,不能給小娃娃留下心理陰影。

小紙片人耐心地等小娃娃睡著了,散成一團黑霧,卷起小棉寶回深淵。

鬼坤滿身血地坐在棺材上,金色的鎖鏈緊緊地勒著他的身體,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地打個哈欠。

黑霧回來,化成圖騰鑽進他的指尖,鬼坤抱著沉甸甸的小棉寶躺入棺材中。

“白操心了。”

“沒哭就好。”

深淵,歲月靜好。

遊樂園,血腥殺戮。

殺過人的人身上有怨氣,殺的人越多,身上的怨氣越大,越會引來骷髏。

當他們從擁擠的音樂屋逃到空曠的廣場上時,所有的骷髏湧向了紅發女。所有的人都以為眼睛死寂的坡腳男是殺人最多的,沒想到反而是柔弱模樣的紅發女是殺人最多的,

綠發男彎腰躲過身後人捅過來的刀子。

綠發男嘖嘖兩聲,不跟他們一塊玩了。

他要去找個地方跟骷髏們躲貓貓。

他本來就沒打算跟他們說骷髏們的弱點,他們現在又背後捅他刀子,他更不會說了。

真是的,人與人之間都沒有半點信任。

他們那麼大的人了,連小胖團萬分之一的可愛都沒有。

等白天了,他得好好地看看小胖團,升華一下他烏黑的靈魂。

綠發男離開後,這個臨時組建的團隊成了待宰的羊羔,天亮後,無一人生還。

綠發男抱著胳膊,躺在樹上,不搭理樹底下的西裝斯文男。

西裝斯文男:“你知道怎麼躲過這些骷髏。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們可以進行信息交易。在這裡,你和我才是同類,我們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逃離這裡,兩個人比一個人更能成功。”

綠發男:“那不一定。”

無法說服,西裝斯文男開始威脅,“你一個人不是我們四個人的對手。”

西裝斯文男拍了拍手,三個人從隱蔽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綠發男嫌棄地用手扇一扇鼻子前的空氣,“老祖宗不騙人,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四個人還真是一樣的臭。”

這番話惹怒了四人中的一人,西裝斯文男讓其他兩個人拉住那個被惹怒想要動手的人,西裝斯文男的語氣像他的穿著一樣,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來到這裡的,都是手上有人命的人,你也是。”

綠發男抖腿,“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手上有人命都是應該的,我是獄警呀,負責咯嘣人的高工資獄警,我代表著陽光和正義!”

西裝斯文男的眼神有了些許的波瀾。

綠發男:“我被召喚到這裡,大概是我按照規定咯嘣的人裡有含冤的,不是我的問題,我的那一點點的小良心還能保住,回頭我就去申請調到刑警部調查。”

綠發男換個姿勢,趴到樹上,好奇地看著西裝斯文男口袋裡的手術刀,“看你的習慣,你是地下販賣內臟的黑醫。你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你的睡眠質量還好嗎?”

綠發男自問自答,“一定不好,看你的黑眼圈就能知道。人呀,不能做太多臟事,臟著臟著,就成一個爛人了,爛著爛著,就成了臭蟲,臭著臭著,就不是人了。我這人咯嘣的人多了,訓練出了一雙好眼睛,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你們四個已經不是人了。既然已經不是人,乾脆就變成死人吧,給這個美麗社會減少一點垃圾。”

西裝斯文男拿出口袋中的手術刀,“既然不合作,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綠發男抱住自己,“哇,我好怕怕哦。”

四人同時向樹上射飛鏢。

綠發男躲開,賤兮兮地笑,“你們聽說過邪不勝正這句話沒?好吧,你們的文化水平堪憂,沒聽說過這句真理。”

綠發男身形敏捷,四人無可奈何,用火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東南風吹過來,不僅加劇了大樹上的火,還把火一路燒到了蠻荒地。

綠發男從樹上跳下來,隻避開要害,任由飛鏢紮在背上,衝向農田。

小胖團可不要在農田裡呀!!!

這要是在的話,白白軟軟的大饅頭就成黑炭了。

綠發男跑到農田,沒有看見大籃子,鬆了一口氣。

陣陣大風刮過來,農田被火席卷,嫩綠的小玉米苗消失在大火中。

綠發男看向四人,滿眼的同情,“你們完了,你們得罪了骷髏,這輩子都彆想活著出去了。”

西裝斯文男扶一扶眼鏡,“死前先拉你一個墊背。”

綠發男:“那不行。你們一把火燒了個乾脆,我還要接手你們的善後工作。”也不知道,小胖團看見她小心翼翼愛護的小玉米苗成了一把灰後,會不會哭。肯定會哭,那水潤潤的大眼睛一看就是個哭出來的。

不是他自誇,他現在看人是真的越來越準了,他幾乎都能看這犯罪分子殺了幾個人。說正經的,他回去後就申請調入刑警隊。就憑他的眼神和觀察力,他準能有咯嘣人的高工資,如果沒有,他就節省節省,不買限量版球鞋了。

近身搏鬥了一番,綠發男漸漸地落了下風。西裝斯文男拿著手術刀給綠發男最後的致命一擊時,手僵在了半空,瞳孔放大,低頭看看%e8%83%b8口上的鐵管,僵硬地扭頭看向身後。

眼神死寂的坡腳男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瀾。

西裝斯文男滿眼額震驚,聲音虛弱無力,“為、為什麼?”

坡腳男沉默著。

從進入遊樂園後,他一直這樣沉默著,未曾開口說過話。

綠發男解決了其他三個人,用他們身上的衣服擦擦手,再細致地擦擦鞋,站起身拍拍坡腳男的肩膀,“兄弟,現在遊樂園隻剩下咱們兩個人,我這條命也是你在危機關頭救出來的,我對你是沒什麼戒備心了。你要是信的過我,咱們就敞開了心扉來聊聊。”

長久不說話的嗓子發出了沙啞乾裂的聲音,“你是獄警?”

綠發男:“對!”

“證據。”

綠發男脫掉球鞋,給他看襪子,又解開皮帶,給他看皮帶內扣,“隻有我們獄警才有的福利,要不你再跟我比劃比劃,我的身手都是接受軍隊正規訓練出來的,或者我給你背一遍入黨宣言和規章製度。”

綠發男不等坡腳男開口說話,流利地背出監獄規章製度,他對這些規章製度已經熟悉到不動腦子都能背出來了。

坡腳男相信了他的身份。

綠發男:“兄弟,你是怎麼進來的?看你幫我不幫他們就知道你是個有道德有原則的社會好青年,你是因為什麼殺人了?”

坡腳男:“殺了欺負我女兒的一群敗類。”

綠發男不問了。

坡腳男手腕上戴著一個小熊發圈,發圈已經發黑,他也沒有摘下來。

所有的細節都在說話,他的女兒死了,死前不超過六歲。

綠發男脫掉皮夾克,卷起袖子,把所有屍體全部聚到一塊,挖個大坑埋進去。

他埋他們,不是為了他們,他們安息不安息關他屁事。

他為了小胖團。

嚇壞了小胖團,沒人賠。

生物鐘一時半會改不過來,小棉寶一口氣睡到黃昏才醒過來。

她抱著小被子小枕頭鑽進小院子裡洗臉刷牙,再從櫃子裡挑出乾農活的小碎花連體衣,選出熒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