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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花仙 眯眼笑笑 4314 字 4個月前

是幫李嬸養過三頭豬、幫方伯養牛擠奶的人,在這方麵,他絕對的專業。

無論變異人是人形還是獸形,小棉花一視同仁,該他們做的事情一件也不少。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小崽崽們學會自己穿衣服後,學習內容升級到自己給自己洗衣服。學會自己給自己疊被子後,升級到打掃衛生。學會了自己洗碗後,升級到砍柴生火。

隻要變異人能做到的事情,小崽崽們都能跟著學會,而小崽崽們做到的時候,變異人不一定能學會,比如算數。

但他們已經是獸形了,小崽崽們沒有嫌棄,而是包容了他們。

零一身為班長,用它蘋果大的小身板豪氣雲天地拍拍%e8%83%b8脯,說它會罩著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們因為不會算數被人騙錢的。

年後,天氣漸暖,大雪封了一個冬天的圉囻村開始和外麵走動了,方伯養的一個冬天的牛也要開始賣給鎮裡的飯館和肉鋪了。

每個飯館和肉鋪要的牛肉部位不一樣,方伯需要宰牛,再把不同部件的牛肉拆解開。這是個體力活,周戲烽和贏戰征不在。西部一個省出現了政圈和商圈的雙重內鬥,他們跟著葉寒秋和上將連夜坐車去平定了,葉寒秋和上將牽扯眾多不能露麵,周戲烽和贏戰征的商人身份更便宜行事。

家裡體力好的周戲烽和贏戰征不在,隻能讓孟茨和商擇樂擼起袖子過去幫忙。

他們來到圉囻村後多多少少地訓練出了點體力,但還是不夠,隻能做個輔助,不能擔任主力,就是擔任輔助,他們乾了一天後的第二天早晨起不來了,渾身的細胞都在說它們需要靜一靜。

到了吃早飯的時間,他們兩個還起不來。

小棉花剛開始沒注意,全神貫注地吃飯,吃到鹹鴨蛋的時候想起了擇擇,問安航姐姐,“擇擇和枸杞呢?”

陸安航:“他們昨天用力過度,起不來了。吃過了早飯,我代他們去方伯家解剖牛。”

小棉花最近睡覺時間特彆長,昨天幾乎睡了一天,清醒的時間都用來教小崽崽文化知識了,她昨天沒有陪小崽崽們出去散步,不知道擇擇和枸杞去幫忙乾活了。

小棉花問徽榮姐姐,“宰牛很累?”

林徽榮:“不算累,累的話坐下來休息一會就能恢複。”

陸安航補充:“這是個力氣活,他們兩個剛上手,不知道牛的骨架,不懂怎麼用巧力。”

小棉花:“安航姐姐知道嗎?”

陸安航搖搖頭,“我去摸索摸索。”

小棉花:“我陪安航姐姐一塊去。”

小棉花去哪裡,小崽崽們都會像小尾巴一樣地跟著。而小崽崽們去哪裡,五隻變異獸都會跟著。

方伯和陸安航不讓小棉花上前,隻讓她遠遠地看著。

小棉花看了一會,抱起零一,“乖崽,你們想掙零花錢嗎?”

零一還沉浸在小棉花香香的懷抱裡,沒顧上點頭,五個變異獸拚命點頭。

不論是獸人大陸還是這個世界,他們對錢的熱忱都是不變的。

五十隻小崽崽帶著五隻變異獸大搖大擺地上前,方伯和村民們需要花大力氣才能剝開的牛皮在變異獸的爪子下像撕紙一樣簡單。

零一站到高處做總指揮,小崽崽們整整齊齊地排成一排,組成了流水線工程,力氣大的崽崽站在最前麵解剖大肉,大肉依次變小,最後麵的小崽崽洗乾淨裝箱。

方伯和村民們坐到大樹下,笑嗬嗬地看著它們乾活。

“不錯,比咱們乾的細致。”

“這骨頭刮的乾淨。”

“也就咱們圉囻村的崽兒們能忍住不吃生牛肉。”

小崽崽們是不吃生肉的,因為生肉沒有肉丸子好吃。而且它們已經吃的飽飽的了,不餓,即使有那麼一點點的饞,它們也能忍住不流口水的。

它們是有修養、有知識、有文化的小崽崽,不是外麵那些不懂事、不勞動、不學習的寵物能比的,它們能控製住自己,一直漂漂亮亮乾乾淨淨的。

不洗衣服不知道,它們自己給自己洗衣服後才知道洗小被子小床墊有多累,它們愛惜毛毛,都不在泥土裡滾了,現在乾活也一樣,不能讓毛毛沾上了牛血。

所有的牛處理完了,零一擰開水管,小崽崽們排隊洗爪爪。

方伯樂嗬嗬地給它們結算工錢。

小崽崽們把錢分成三分,一份給零一做團隊活動費用,一份給小棉花做存款,一份放進它們的小挎包裡。

現在的小崽崽已經不是當初的傻崽崽了,在商擇樂給它們播放了動畫片後,它們知道了錢可以買好多的東西。它們等小棉花帶它們去趕集的時候花錢。

第一批十頭牛的牛肉出村,運往鎮裡的飯館和肉鋪,傍晚回來時,運肉的貨車後麵跟了四輛車。

蹲在村口跟螞蟻軍團分享小餅乾的小棉花聽見喇叭聲,往裡麵挪一挪讓路,喇叭聲還在響,小棉花把最後一點小餅乾喂給小螞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餅乾屑,轉身去看吵吵鬨鬨的喇叭聲。

小四方打開窗戶,眼睛紅彤彤,鼻子紅彤彤地喊小棉花。

小棉花走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手絹給他擦眼睛,“你怎麼了?”

小四方:“想起以後不能再跟好兄弟一塊去上學,心裡有點難過。”

小棉花看著他們搬行李,問小四方:“你們搬家過來了?”

小四方紅著眼睛點點頭。

老村長過來,拍拍小四方爸爸的肩膀,“回來就好,命重要,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小四方爸爸眼睛也紅通通的,全是血絲,“我不放心。我離職了,那些教育計劃、建設方案、開發事項全落空了,他們那一群被錢權迷了心,連良心都不要了的人怎麼可能為百姓做事。他們一來就讓那些大小企業給孝敬錢,否則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們停工停產。他們做這些事兒都敢明晃晃地擺到台前了,他們的背影硬到不怕彆人檢舉他們了。亂了,全亂了。”

“說什麼胡話!沒亂!”老村長拿著老煙杆狠狠地敲了下他的頭,讓他清醒清醒。

林徽榮做好飯在家等了一會,看小棉花還沒有回來,出來找小棉花。

小棉花跟著徽榮姐姐回家,後麵跟著五十隻小崽崽。

小棉花:“我得快點消滅入侵者。”

跟在小崽崽後麵的五個變異獸哆嗦了下。

小棉花回頭,“你們乖乖的就不滅你們。”

零一跳到他們頭上,安撫地摸摸他們的毛。

不要怕,不要怕,隻要不做錯事,小棉花很溫柔的。

林徽榮看一眼再也不肯變人的變異獸,忍不住笑了起來。

上將對變異人的擔心都成了多餘。

上將的一切顧慮都建立在他們是人的基礎上,他們從根源上消除了上將所有顧慮,他們為了表決心,還喝了小棉花製作的藥水,這個藥水限製他們變形,即使以後他們後悔了,想再變成人,那也要小棉花同意。

不過,看他們現在越來越歡脫享受的樣子,他們大概一輩子都不想做人了。

他們做人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他們的獸形,被當地人趕走,無家可歸,無容身之所。現在成了獸,這裡便是他們的家,這些小崽崽便是他們的朋友,他們有了歸屬。

小棉花細數還有多少入侵者沒有消滅。

很多……

林徽榮:“他們滲入了二十年才開始攪風攪雨,想要徹底解決他們帶來的亂子還需要從各個方向用力。不用急,現在還沒有大亂,一切都在你哥哥的計劃裡。”

小棉花:“哥哥說,上天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但他們太囂張了,我有點生氣。”

讓小棉花生氣的後果是,小棉花連續十天泡在藥房裡,在葉寒秋回來時,她製作出了大殺器。

小棉花抱著一大瓶血紅色的液體從藥房裡走出來,塞哥哥手裡,“哥哥,給!你派人滅了他們,我不需要他們種田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葉寒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手腕,皺眉,“怎麼回事?”

小棉花親一口哥哥的下巴,“就擠了一點點血。”

葉寒秋給她包紮,自始至終都不看她的眼睛。

小棉花製作的藥水對其他人有用,對她自己卻是無用了,她的傷口需要她自己一點點地長好。

小棉花知道自個惹了哥哥生氣,亦步亦趨地黏在哥哥的後麵。

她沒想到哥哥這麼早回來,被逮了個正著。

小棉花晃晃哥哥的手指,“哥哥,彆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葉寒秋也不是跟她真的生氣,他隻是想讓她知道他很不高興她這樣的做法,等她認錯了,他看著她的眼睛,嚴厲,“以後不許再做這種事。”

小棉花連連點頭,笑眯眯地伸出手,捧住哥哥的臉,上下揉一揉。

葉寒秋做事縝密,上將按照他的話取走一小瓶的血紅色液體,回到部隊,把液體裝入膠囊,分給手下,讓他們留做保命的殺手鐧。所有行動依然按照原計劃執行。

小四方爸爸回到村子後一直心情抑鬱,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繡美和小四方,吃過了晚飯,眉眼全是愁緒地出來散步,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大槐樹下,大槐樹下有兩個老頭下圍棋。

他對圍棋有一些了解,他也走累了,便坐一邊看他們下圍棋。

白子溫溫吞吞,如蛇般靜靜地蟄伏著,發現目標,緊緊地纏繞,不死不休。黑子雷厲風行,如雄獅般咆哮地威嚇著對方,伺機出擊,一擊斃命。

隨著黑子白子的落下,局勢愈發緊張,十麵埋伏,牽一而動全身,每一步都要耗儘所有的腦力。

黑子,白子,互不相讓,陷入死局。

葉寒秋牽著小棉花走過來,看了片刻,放下一枚白子,局破。

“哈哈哈哈哈,贏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老葉當年可沒他孫子這份謀略。”

“當年老葉從商,沒少受咱們奚落,現在最有出息的就是他孫子,他要是還活著,指不定怎麼奚落咱們呢。”

兩個老頭披著軍大衣端著大瓷缸,有說有笑地離開,留下傻了眼的小四方爸爸。

小四方爸爸求證地看向葉寒秋。

葉寒秋笑著點點頭。

小四方爸爸的心跳加速,臉和脖子全紅了。

他沒想到,他在二十年前敬佩的人還活著!還在圉囻村!

小四方爸爸:“為什麼在這裡?”

葉寒秋:“這裡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不是嗎?”

隔天傍晚,小四方帶著一箱子的英文故事本過來找小棉花。

小四方:“回來圉囻村之前,我在半夜聽見我爸在廁所裡偷哭,我媽心疼我爸,躲在被窩裡偷哭,他們還以為他們瞞得我,我早晨看他們的枕頭套還看不出來嗎?唉。害的我坐車回來時跟著他們哭了一頓,太丟人了。”

小四方唉聲歎氣了一會,繼續把小棉花當樹洞嘮叨,“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