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1 / 1)

田園小花仙 眯眼笑笑 4310 字 4個月前

小棉花不在意地擦擦汗,繼續下針。

粉嘟嘟圓溜溜的粘粘蟲悄悄地滾到小棉花的脖子上,抱緊小棉花的小耳垂,安安靜靜地吸食小棉花的汗珠。

小棉花的汗珠香香的。

它吸食了也能變的香香的~

葉寒秋端著熱牛奶和蔥香雞蛋餅進來。

蔥香味飄過來,咕嚕嚕的響聲從小棉花肚子裡傳出來。

小棉花眨眨眼,摸摸小肚子,臉蛋一瞬間染上了紅暈。

葉寒秋忍笑,夾起一小塊雞蛋餅喂小棉花吃。

有哥哥喂,小棉花不用停針摘手套,側頭喝一口牛奶吃一口雞蛋餅後,繼續運針,十針後,再喝一口牛奶吃一口雞蛋餅。

吃的慢,到了行針的關鍵處,小棉花又全神貫注地顧不上吃,葉寒秋斷斷續續出去熱了三次牛奶。

十七人用時三個小時才結束,小棉花不僅沒有趕上第一鍋的棗泥小蛋糕,最後一鍋的棗泥小蛋糕也沒有趕上。

棗泥小蛋糕全被商擇樂一個人偷偷吃光了,一個都沒給她留。

小棉花失落的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有氣無力地趴在哥哥懷裡,不說話,生悶氣。

商小少爺來到表哥身後,極儘諂%e5%aa%9a地咧嘴笑。

小棉花扭頭,不看他。

商小少爺覺的自己也挺無辜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小棉花悶聲悶氣,“每次吃好吃的,我都給你留一半。哥哥做的小蛋糕,我也偷偷給你留一塊。你一塊都沒給我留。”

商小少爺:“我不知道你沒吃呀,其實,徽榮姐這一次沒有發揮好,棗泥蛋糕不太好吃。”

小棉花眼裡冒起了小火苗,“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

小棉花被神山養大,與東北虎、棕熊它們一塊長大,在小棉花的心裡,吃食是最重要的。

在神山,她給怪怪和藥藥吃大魚,怪怪和藥藥就給她吃蜂蜜;她給黑豆和大圓小圓吃水果,黑豆和大圓小圓就找甜根給她,它們從不會忘了她。

因為擇擇是她的種田小助手,除了哥哥,她對擇擇最好,什麼吃食都惦記著給他留,就是昨晚的小軟糖,她都給他留了十顆。她今天震驚地發現,他竟然吃獨食,不給她留。

這件事情對小棉花的衝擊太大了。

她心裡的小難過和小失落在商擇樂絲毫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咧嘴諂笑中變成小火焰。

所有人都發現小棉花是真的生氣了。

但場麵又莫名地有些好笑。

他們隻能忍著笑,安靜地減少存在感。

葉寒秋伸手摟住小棉花,安撫地拍一拍她的背。

小棉花窩到哥哥懷裡,抿著嘴,自己給自己開解,自己給自己降火。

她是優雅的小棉花,她不生氣,她不生氣,她不生氣……

商擇樂苦惱地撓撓頭,想辦法彌補,“要不,我給你蒸一鍋棗泥蛋糕?”

孟茨暗戳戳地笑了笑,起身從廚房裡端出一鍋熱騰騰的棗泥蛋糕,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想著你們還沒吃,就給你們蒸了一鍋。”

商擇樂震驚地看向發小。

孟茨眉眼間全是得意。

商擇樂大徹大悟,“陰險!”

孟茨吃著葉哥分給他的紅燒獅子頭,身心舒暢,世界圓滿。

這件大事,他乾的漂亮!

平時他們說他傻,那是他懶得動腦子。

他稍稍動一動腦子,世界在他手心。

第22章 小棉花22 她是愜意的小小蒲公英。……

淩晨四點, 路燈昏暗,行人無幾,安靜無聲。

打破這份寂靜的是鞭子劈空的雷鳴聲。

巨響沒有吵醒居民樓, 居民樓仍安安靜靜的。

小迷魂花悠悠搖曳, 幽幽迷香籠罩整片居民樓,隨著他們的呼吸進入他們的夢鄉。

在夢中, 他們有功名利祿,有珍饈美味,有絕世佳人, 凡是他們內心最渴求的都在他們的夢中實現了, 他們沉迷其中, 昏睡不起,即便陣陣的雷鳴聲進入了他們的夢中,讓他們清醒了一瞬, 他們又繼續留戀地迷醉在欲望的殿堂裡。

整棟居民樓,唯一清醒的隻有自稱無上天尊的洪光明。

捆神鞭甩到洪光明的身上時,洪光明身上的光暈出現了裂痕。

洪光明正眼看向老鐵頭, 眼神陰冷,“你從哪裡弄到的鞭子?”

老鐵頭笑的癲狂, 眼神充血陰煞,“怕了?”

一陣刺眼的強光, 捆神繩已到了洪光明的手裡,他手握槐木手柄,端量這條綠色長鞭。

老鐵頭猙獰著撲過來的時候,他並不在意。沒了鞭子的老鐵頭在他眼裡隻是一個他抬一抬腳便能輕鬆踩死的螻蟻。

老鐵頭年過六十,仍身強力壯。他年輕時是道上的風雲人物,這片小區的樓盤幾乎都是他經手蓋起來的, 他四十歲時為了媳婦和孩子金盆洗手。混道時,他守著良心,沒造孽,退出時,無人尋仇,又問心無愧,規規矩矩地在這裡過幸福安靜的小日子。

洪光明的出現打破了他平靜的日子。他女兒就因為上門要租時語言生硬了些,被他毀了容,女兒在他的追隨者的嘲諷跟蹤中,不堪壓力地跳了樓。

這些人都要為他的女兒償命!

昨天傍晚,殺豬匠離開後,老鐵頭和媳婦在冷清的房間裡坐了一夜,沒有月光,沒有燈光,也沒了女兒嬉嬉笑笑的吵鬨聲。

鐘聲響了四下,老鐵頭站起身,拿上鞭子,走到門口,交代:“我不回來了,就是殺不死,我也用命撕他一塊肉。”

“嗯,我陪你和女兒一塊上路。”

老鐵頭知道隻能抓手柄,但他仍是一把抓住了洪光明摔過來的長鞭,用全身的力氣撲過去,死死地壓住洪光明,長鞭就在他和洪光明的身體中間,吸食著洪光明的元氣,也吸食著他的元氣。

老鐵頭被洪光明身上的強光灼燒的麵目融化,不斷吸收元氣的長鞭讓他虛弱讓他的頭腦遲鈍混沌,而灼燒的疼痛又讓他始終清醒。

洪光明的從容在元氣的不斷流逝中消失,他慌亂地掙紮著,長鞭宛若有了意識般,慢慢地伸長,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到他身上,不斷地吸收他的元氣。

他無法使用術法,身上的強光也漸漸地熄滅。

老鐵頭癲狂地笑著,刺耳的笑容沙啞撕裂。

他的眼睛已被強光灼燒成灰白色,仍死死地盯著洪光明,譏笑道:“你不覺的你活的可悲嗎?我在道上遇難時,我的兄弟二話說地衝過來,給我擋刀。你的那些追隨者呢?他們現在在哪兒?”

洪光明目眥儘裂,“我是他們的信仰,沒有我便沒有他們今天的好日子。你用什麼手段困住了他們?你還有幫手!”

香氣已足夠他們做三個小時的美夢,小迷魂花靜悄悄地出現,又靜悄悄地消失。

殺豬匠帶著一身香氣來到這裡,他打開行李箱,一具和洪光明一樣身型的屍體蜷縮在行李箱中。

虛弱到沒有力氣說話的洪光明朦朦朧朧地感知到他被裝入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中,在顛簸中,被帶去某個地方。

殺豬匠一如往日,十點打開鋪麵門,四條豬肉掛在切肉板上,一張淳樸老實的臉站在肉板後麵,笑嗬嗬地給切肉稱肉。⌒思⌒兔⌒在⌒線⌒閱⌒讀⌒

肉板前麵的兩個大媽在講淩晨五點的那場大火。

“那一場大火呀,燒的啥都沒了,那條路堆滿了什麼神像石雕,消防車開都開不進來,那一棟樓的人全燒成了一堆骨頭,誰也認不出來了。也不知道惹了誰?”

“那一棟樓都不是好東西,死了活該!我表弟以前住在哪裡,房子首付都給了,被什麼神的使者給搶走了,現在好了,一場火把他們都給燒死了,我弟能拿著房本領補助了。”

“你這話可彆被他們聽見,這群人可瘋著呢,為了什麼修煉,拋家棄子的,嚇人的很。”

“怕什麼,那領頭搞迷信的都死了,他們還能搞出什麼事兒。你冷眼看著,那領頭在的時候,家裡人管不住他們。那領頭死了,這組織就散了。他們家的老爹老娘老姑老舅老親戚裡總能出來幾個明白人打醒他們。”

兩個大媽壓著聲音,自以為聲音很小地說著悄悄話,這時街道口鬨哄哄地過來一家子,這一家子裡的老人拿著擀麵杖和雞毛撣子,大媳婦小媳婦擼著袖子拖著一個叫嚷著要成仙的二十多的年輕人回家。

殺豬匠稱了肉給兩個大媽。

兩個大媽一拎就知道多給了。

“我就愛在你家買肉,不注水,還實在。”

殺豬匠:“今兒個好日子,高興,賣一斤送二兩。”

“不怕你媳婦回家讓你跪搓衣板?”

殺豬匠媳婦走過來,“所以大姐們給點麵子多買點,俺們薄利多銷,把錢賺夠了,俺就不罵他了。”

“哈哈哈哈,那我們得多買點了。今兒確實是好日子,一大早就聽到了好消息,再來兩斤肉,給我家那安分不搞事的孩子爹吃一頓豐盛的。”

殺豬匠兩刀下去,正正好的兩斤四兩。

洪光明再次見到亮光,束縛他的捆神繩已回到小棉花的手裡。

洪光明滿臉的柔弱,“這裡是哪裡?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陸安航嘖嘖兩聲,戳戳小憨憨的頭,“人家一張猥瑣油膩豬臉都敢說蓮言蓮語,你白瞎了你一張好看的臉蛋。”

“讓我熠熠生輝的不是我的外貌,而是我無與倫比的才華。”商擇樂一張口,就是一口被李嬸影響到的圉囻村特色方言味兒。

商擇樂融入的十分徹底,由外到內,現在圉囻村本地人都以為他是他們圉囻村的孩子了。

洪光明滿眼怒火,他來這個世界前是無上宗門的外門弟子,他在宗門裡受儘了內門弟子的嘲諷戲弄,他偷走宗門秘籍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高高在上,受人追捧仰慕,他早已忘記他長什麼樣子。

陸安航的嘲諷勾出了他的灰暗不堪的回憶。

捆神鞭已經吸走了他的元氣,他現在隻是個普通人,不用小棉花出手,周戲烽隻展示了下砍柴的輕鬆又扛著斧頭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腿,他就全招了,包括他在宗門裡受到的不公待遇,以及前幾日暗勢力找他加入他們時給他的聯係方式。

時刻惦記著在小棉花麵前表現的孟茨,深沉地總結,“受害者最終變成了施害者,可憐,可悲,可歎。”

洪光明沒有一絲骨氣地跪趴在地,“我跟那些暗勢力不是一夥的,他們殺人不眨眼,我沒有加入他們。”

林徽榮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這個房間。

陸安航一腳踢在籠子上,“裝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你咋不說說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洪光明:“我們修真者講究因果,都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才不得不還手。”

陸安航:“現在不說自己是天神了?你們修真者的因果就是一個小孩子不小心撞到你,你就殺他全家?”

洪光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