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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花仙 眯眼笑笑 4386 字 4個月前

“一顆臭十天。”

“一百天而已。”

豎著耳朵聽完表哥和小棉花對話的商小少爺再次加快吃飯速度。

孟茨更快,吃完就跑去臥室裡照顧三顆小種子。

片刻,臥室裡傳出驚喜的大喊大叫聲。

“萱——萱!!!種子——開花了!!!”

第20章 小棉花20 小無生花喜歡她的抱抱。……

破碎魔邪本源的無生花小種子開出一朵小黑花, 怯怯地隱在寬大的緋紅葉子下麵,孟茨驚喜的喊叫聲讓它害怕的蜷縮成了小花苞。

緋紅大葉子舒張,把小黑花嚴嚴實實地擋在葉子下麵。

小棉花吃著酸豆角大包子, 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走到小無生花麵前,把最後一大口包子全塞嘴裡, 臉蛋鼓鼓的,使勁嚼,掏出小手絹擦擦手, 伸出白皙的手指, 輕輕地碰一下緋紅的大葉子。

大葉子裝高冷, 一動不動。

小棉花眉眼彎彎地再碰一下它。

小黑花聞見甜甜的花香,悄悄地開花,包住小棉花的手指, 花瓣忽大忽小地撒嬌。

小棉花抱起它,帶它到周永淳麵前。

小黑花在小棉花暖暖的懷抱裡,有了安全感, 慢慢地綻放,本能地吸收周圍可以供它長大的營養物。

龐大的魔氣如龍卷風般湧向無生花。

周永淳震驚, 臉上的囂張變成了暴怒,不要命地撞擊鐵籠。

小棉花抱著小無生花, 懶洋洋地坐到搖椅上,輕輕地摸一摸小黑花和大葉子,“不要急,慢慢來。”

小小的黑色花瓣微微收攏,慢慢地吸收黑色魔氣。

周永淳的暴怒漸變成狂躁,不斷地抓撓嘶吼。

林徽榮端過來半碗粥, “能放下花盆嗎?”

小棉花搖搖頭。

小黑花膽小,離開舒適安全的地方,會害怕地合上花瓣,不再吸收魔氣。大葉子也會停止吸收邪氣,不斷變大,包住小黑花。

林徽榮坐到小棉花旁邊,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小棉花眯著眼睛,享受徽榮姐姐的寵愛,吃的很是歡快。

小米粥很快喝完,林徽榮捏捏她的臉,“還想喝嗎?”

小棉花毫不猶豫,“想!”

林徽榮止不住地笑,“想喝也沒有了。”

話頭未落,葉寒秋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小米粥過來。

小棉花眉眼彎彎,眼睛裡裝滿了璀璨的星河。

林徽榮心裡有些小驚訝,“你又煮了一鍋?”

葉寒秋微微點頭,“現在不多吃點,晚上會餓。”

小棉花連連點頭。

林徽榮心細,看向小棉花的小肚子,試探著問道:“有了?”

葉寒秋笑而不語。

林徽榮沒了往日裡的婉約,又是摸小棉花的小肚子,又是揉小棉花的小腦瓜,最後捧住小棉花的小臉蛋,重重地親了一口,留下一個紅色唇印。

葉寒秋給小棉花擦臉,語氣全是笑意,“這是我們兩個的小棉籽,你這麼興奮做什麼?”

林徽榮鎮靜下來,恢複了往日的優雅從容,握著小棉花的手,聲音輕柔,“小棉籽是咱們圈裡第一個小寶貝。”

小棉花仰躺在搖椅上,美滋滋地等著哥哥喂她吃飯。

葉寒秋笑著擰一下她的小鼻子,“坐起來,把花盆放腿上,自己端著吃。”

小棉花撒嬌:“不要,要哥哥喂。”

到底是捧在心尖上寵的人,嬌嬌糯糯的話一開口,他便被蠱惑了,如她所願地喂她吃飯。

商小少爺啃著大包子過來,看見表哥和小棉花膩膩歪歪的樣子,果斷地轉身,去隔壁照顧還沒開花的兩顆小種子。

商擇樂語重心長:“表哥快把小棉花寵壞了,溺愛要不得呀。”

孟茨:“啥?”

商擇樂:“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了什麼嗎?”

孟茨:“白日宣%e6%b7%ab?”

商擇樂嫌棄地瞥他一眼,不說話了。

他是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孟茨這根汙濁的野草不配跟他說話。

小棉花仰躺著吃粥,葉寒秋怕米粥嗆到她的氣管,喂的有些慢。

小棉花等不及,坐起身,也不用勺子,兩手捧著碗,呼嚕呼嚕地往嘴裡倒著喝,兩分鐘喝完了,又懶洋洋地躺到搖椅上。

被剝奪魔氣的怒吼聲、撞擊撕扯後的血腥味,讓林徽榮有些不適,早早地離開這個房間。其他人進來又出去,也待不住一分鐘。

房間裡隻有小棉花和周戲烽。

周戲烽心裡有很多無處宣泄的恨,他沉默著,靜靜地看著周永淳,周永淳越痛苦,他的躁鬱的內心越平靜。

小棉花抱著小無生花,披著哥哥的羽絨服,睡的香甜。

深夜,葉寒秋和上將商量接下來的困獸行動。

為確保成功,每一個部署,行動時間精確到秒。

商議結束,上將牢牢記住每一個細節,踩著月色離開地圉囻村。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話,隻在桌上沾水寫下一個個的密語。

水乾,無痕。

跟隨上將過來的士兵是可以信任的心腹,可是暗勢力的手段層出不窮,往往超出他們的預想,再小心都不為過。

葉寒秋回到小院,拍拍周戲烽的肩膀,抱起小棉花回去睡覺。

即便是深眠中,小棉花也緊緊地抱著小花盆。

回到臥室,葉寒秋輕聲:“把小花盆給我,好好睡覺。”

小棉花迷迷糊糊地鬆手。

小黑花團成小花苞,大葉子舒張,包住小花苞。

房間中隻剩周戲烽和周永淳。

周永淳滿眼陰狠地看著周戲烽,“你們殺不死我。”

周戲烽嘴角翹了翹,轉身離開。

幾乎失去全部魔力的周永淳已沒了撞擊鐵籠的力氣。

小棉花一覺醒來,抱起小無生花去看周永淳,有點失望,“你怎麼一點天賦都沒有呀?”

商小少爺儘忠職守地做著小棉花的貼身助理,幫腔:“外強中乾,繡花枕頭!”

周永淳齜牙,笑的瘋瘋癲癲,“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

商小少爺:“萱萱,他在激怒咱們,咱們不能中計。”

小棉花看著周永淳,一臉無害,“我現在不能殺你,你的魔魂還在。”

周永淳不可一世,“我們魅魔不滅不死。”

小棉花驚訝了一下下,“誰告訴你不滅不死的?”

周永淳死死地盯著她。

小棉花:“萬物,萬界,沒有永恒,都會有消亡的一天,你們也會死的。”

周永淳哼笑一聲。

商小少爺:“你們這些奇奇怪怪的非人類都隻會這一句話、這一個表情嗎?附在我小叔身上的吸血鬼也這麼說,你知道他最後變成了什麼嗎?”

商小少爺自問自答,“他變成了牛寶寶的粑粑。”

小棉花安安靜靜地坐到小板凳上吃瓜子。

是吃,不是磕。

對小棉花來說,嗑瓜子是個技術活,她不太會。

小棉花兩個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一顆瓜子的頭和尾,左右用力扭一扭,扭開了就撥出瓜子仁吃,扭不開就放到嘴裡,艱難地用後槽牙咬開。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商擇樂的麵前一堆瓜子皮,小棉花麵前一小撮瓜子皮。

林徽榮進來,看見商擇樂這幅晃著搖椅、磕著瓜子、喝著牛奶的大爺樣,敲了下他的頭,“瓜子是我給萱萱準備的,隻有一點,禁不住你吃。”

商擇樂拍拍手上的碎皮,不磕了,“說的也是,也就一包瓜子,我一個小時磕完,萱萱能三天吃完就不錯了。我不搶了,這些留給萱萱慢慢磕。”

林徽榮不跟其他人說小棉花有了小棉籽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什麼時候發現。她昨晚提點陸安航,說小棉花需要多補充一些營養,讓陸安航釣一條魚回來,她想燉魚給小棉花吃。

陸安航沒猜出林徽榮說這句話的意圖,不過還是一大早喊上周戲烽去釣魚了。

她喊上周戲烽,是為了讓他散心。自從周永淳被關到這裡後,周戲烽一天比一天沉默,她已經七天沒聽見周戲烽說一句話了。在這麼下去,她擔心周戲烽出事。當初,徽榮便是這般一日日的沉默不語,無法自救,差點走向極端,玉石俱焚。

神山腳下的小花小草有靈氣,小牛小羊有靈氣,大魚小魚更有靈氣。

她看著一條條大馬哈魚從魚餌邊遊過,就是不上鉤,她幾次衝動想要下水去抓,都被河水的冰冷阻止了。

陸安航空手而歸,“我有點生氣,那些魚在挑釁我。”

林徽榮好笑,“你要吃它們,它們更生氣。”

陸安航難得有這麼幼稚的一麵,林徽榮說笑給小棉花聽。

小棉花眉眼彎彎:“那些小魚小蝦可聰明了,藥藥和怪怪都抓不到它們,隻能翻過一座座山,去抓那些笨笨的大魚。”

陸安航被這一句話安慰到了。

兩隻大棕熊都抓不到,她抓不到太正常了。

小棉花:“我能抓到,到晚上了,我帶安航姐姐去抓。”

陸安航:“替我報仇!”

小棉花:“嗯!”

林徽榮溫柔地梳理著小棉花的頭發,嘴角掛著笑,心裡一片安寧。

她很久沒有見過安航這麼孩子氣的一麵了。

他們束手無策的人有了弱點,一直懸在脖頸的鐮刀終於有了挪動的跡象。

小棉花的輕鬆閒適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們。

他們嘗試著找回他們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活力和心態,發現更多的生活小樂趣。

周永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你們人類肮臟又可憐。你們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洋洋自得。殊不知,你們脆弱的不堪一擊。”

商小少爺翻個白眼,“我們可沒說過這麼自大的話,說這些話的人是沒見過雪崩、地震、森林大火、洪水、海嘯的蠢貨。”

孟茨:“我們宣揚的一直都是團結就是力量、隻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成為美好的人間。”

商擇樂疑惑地看向孟茨,“宣揚的是這個?”

孟茨斬釘截鐵,“是!”

隻要他說的夠堅定,不是也是。

周戲烽散心回來,小棉花從挎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給他。

周戲烽打開小盒子,裡麵是一朵透明的幽靈花。

小棉花的語氣宛若打招呼般自然隨意,“你來處置他。”

小棉花說完,一手抱著小無生花,一手牽著哥哥的手離開房間。

其他人看看小棉花的背影,再看看像木雕一般盯著幽靈花看的周戲烽,選擇了安靜離開。

周永淳譏笑:“你們真是可笑,你一個卑劣的低等生物如何處置我?用這一朵可笑的花嗎?”

幽靈草的小葉子性情溫和,可以把異魂驅逐出身體而不傷害身體的主魂。幽靈花的小花瓣性情爆烈,會不管不顧地驅逐出身體裡的魂魄。

周永淳入侵這個身體裡,這個身體的主魂幼小又殘缺,被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