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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花仙 眯眼笑笑 4388 字 4個月前

作人員:“誰會唇語?”

全能型選手攝影師自信地舉手,“我會!”

全藝生:“他們在說什麼?”

攝影師扒在屏幕前用力識彆,“表哥什麼的,萱萱什麼的。”

識彆無效。

全藝生:“要你們有什麼用!”

房間安靜了片刻,一個幽幽的聲音飄過來,“要導演有啥用?”

房間更安靜了。

全藝生轉頭,陰惻惻地找聲音的主人。

角落裡的人堆空前絕後地團結,不吭聲、不舉報、不陷害。

全藝生有對付老聞這個老麅子的絕招,更有對付這群小麅子的絕招。

全藝生皮笑肉不笑,“不用出外景,不用跟拍,不用出去伺候這些大小姐大少爺,又能拿到出差補貼,是不是很無聊很虧心很不適應,沒關係,我可以向公司申請換一批人過來。”

三秒,頂嘴的勇夫眾叛親離。

勇夫能屈能伸,“其他節目的導演,俺也沒見過,俺也不知道。俺知道全導是咱們隊伍的靈魂人物,缺誰都不能缺了咱全導,沒有全導就沒有那一個個火爆的綜藝節目,全導就是咱們綜藝節目的扛把子。”

全藝生被捧的舒爽,不嚇唬他們了。

客廳裡,小棉花和葉寒秋一個比一個睡的香甜。

小棕熊先睡醒,循著味道找到小棉花,攀著小棉花的腿爬到小棉花的懷裡。

圓滾滾毛絨絨的大腦袋親昵地蹭蹭小棉花的肩膀。

蹭的太投入,沒掌握住平衡,一個側空翻,砸到了地上。

悶沉沉的噗咚聲。

砸的很結實。

小棕熊:…

痛…

小棕熊嚶嚶的哭聲叫醒了小棉花。

小棉花從地上撿起懶懶,抱懷裡,輕輕地親親它的小耳朵。

懶懶窩在小棉花的懷裡,枕著小棉花的肩膀,委屈地抽泣。

它頭痛痛,腳痛痛,肉痛痛。

小棉花暖暖的香香的,懶懶哭著哭著睡著了。

小棉花脫下小棉襖給懶懶抱著,穿上哥哥的羊絨大衣。

林徽榮有意賣弄她的廚藝,做了一桌子的飯菜,花樣豐富,她甚至根據小棕熊對小棉花的親昵,考慮到了小棉花的生長環境,全是色香味俱全的素菜。

來到這裡後,陸安航第一次見林徽榮這麼細致地布置一桌子菜,沒多問,她心裡清楚林徽榮這麼做的原因。

林徽榮和她一樣的心思,想法設法地把小姑娘留下來。

小憨憨話裡話外都表達出一個意思,葉寒秋瞧上了人家小姑娘,想和小姑娘多來往。

而她們也看到葉寒秋在小姑娘麵前的氣色有多好,即便氣色好是因為他心情好,憑他能在小姑娘身邊睡著覺這一點就值得她們想儘辦法留她住下來。

小棉花坐在飯桌前,開心的整個人都像在開粉嫩嫩的小繡球花。

在神山,她最喜歡的是溫柔的陽光和甘甜的雨露。

在村長爺爺家,她最喜歡的是烤紅薯和煮玉米。

她在小車裡裝了很多的紅薯和玉米送給她的哥哥。

怪怪想讓藥藥給它生熊崽崽的時候,怪怪送給了藥藥好多的蜂蜜和大魚,藥藥收了蜂蜜和大魚就跟怪怪進了山洞。

山爺爺告訴她,追求雄花不能操之過急,要循序漸進,像怪怪這樣,向雄花證明她是有本事的、能養活的了他、以後會對他好的小棉花。

在哥哥家,她第一次看見這麼豐盛的午飯,全是她沒見過的沒吃過的。

小腳尖歡快地搖晃著,臉上卻努力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葉寒秋忍笑,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飯菜。

小棉花從哥哥這裡偷偷地學會了用勺子吃飯,拿著勺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粉白的小臉蛋鼓鼓的,每一個小表情都寫滿了幸福。

用美食留下小姑娘這個辦法似乎能奏效,陸安航不動聲色地用胳膊肘碰了下林徽榮。

林徽榮又進廚房,用小姑娘帶過來的紅薯和玉米做了兩道飯後甜點:一道甜糯的紅薯丸子,一道酥脆的芝士玉米烙。

小棉花驚奇地問林徽榮,“都是姐姐做的?”

陸安航替她回答,“這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做的,這也隻是小小地發揮了一下,她還有很多拿手硬菜。”

小棉花滿眼崇拜。

林徽榮被這雙漂亮的大眼睛看的心裡甜軟,伸手摸摸她的頭,“萱萱住進這裡的話,每天都能吃到姐姐做的飯。”

住這裡的誘惑太大了,不僅有涼絲絲的哥哥,還有做飯超好吃的姐姐。

小棉花特彆想住在這裡。

小棉花忍著心痛,搖搖頭,“不能住在這裡,我還要上山種莊稼。”

為了養活熊崽崽,藥藥和怪怪都要翻過好幾座山去找漿果和沒有刺的魚。

為了養活她的柔弱雄花,她要向藥藥和怪怪看齊,變成一朵勤勞的小棉花。

“養家不易。”

小棉花眼神是往事不堪回首的滄桑,語氣是難以承受的沉重。

眼神和語氣都是到位的,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違和。

這一點點的違和讓陸安航差點笑出聲,被葉寒秋淡淡地掃了一眼,低下頭,隻肩膀微微顫唞,沒有聲音。

陸安航好不容易笑夠了,小聲問葉寒秋,“你從哪裡找到的小姑娘?可愛死了。”

葉寒秋意味深長,“從神山騙回來的。”

陸安航:“不會真是隻喝露水的小仙女吧?”

葉寒秋眸色微深,“我的小仙女。”

陸安航:“知道是你的,沒人敢跟你搶,我想問的是,你就這麼讓小姑娘種棉花養著你?”

葉寒秋嘴角牽著笑,“為什麼不可以?”

陸安航:“你不覺的你這種行為和吃軟飯很像嗎?”

葉寒秋:“我不介意。”

這邊的林徽榮忍著笑問小棉花都會種什麼莊稼。

小棉花認真地想了想,自信滿滿,“我什麼都會種,特彆擅長種棉花。”

林徽榮:“現在天氣冷了,等來年春天才能種棉花。”

小棉花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神山以前可以隨時種,現在山爺爺睡著了,神山有了四季,現在不是種棉花的季節。

葉寒秋揉揉小棉花的頭,笑著給她找活兒,“萱萱識字嗎?”

小棉花橫他一眼,鏗鏘有力,“我很聰明!哥哥怎麼能懷疑我不識字呢!”

葉寒秋指著陸安航身上皮夾克袖口的商標,“這些念什麼?”

小棉花看了許久……

葉寒秋忍笑,“養家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先從認字開始吧。”

小棉花一本正經地解釋,“山爺爺教我了,我識字的,我認識的字和你們這裡的寫法不一樣。”

葉寒秋悶笑著點頭。

每樣菜,葉寒秋隻許小棉花吃一口嘗嘗味。

陸安航和林徽榮不清楚小棉花的來曆,但無論從小棉花美到虛幻的臉蛋還有清澈如水的眼睛來看,這都不是一個她們認知範圍內的普通小姑娘。

她們不是很確定小棉花吃了這些飯菜會不會出現什麼排異現象。

陸安航和林徽榮不勸小棉花多吃飯,一直堅信小棉花是小神仙的商擇樂更不會勸了。

小棉花嘗了味也就放下了勺子,歪著頭,托著腮,笑盈盈地看著哥哥吃飯,還時不時地給哥哥夾菜。

葉寒秋被小棉花牽著手睡了一個暖暖的回籠覺,身體比往日更舒服一些,這一頓飯吃的也比往日多一些。

這更堅定了陸安航和林徽榮留小姑娘住在這裡的決心。

小棉花在搖椅上睡覺時弄亂了頭發。⊙思⊙兔⊙網⊙

林徽榮從臥室裡拿出木梳,對小棉花招招手,“萱萱過來,我給你梳個好看的小辮子。”

小棉花喜衝衝地跑過來,笑%e5%90%9f%e5%90%9f地坐到徽姐姐的前麵。

林徽榮隻解開了一根頭繩,小棉花柔滑細軟的頭發瞬間散開。

林徽榮摸了許久,仍意猶未儘,喊陸安航過來摸一摸。

陸安航這麼一摸,更是沒完沒了了。

她的頭發又黑又硬,稍微短一點,就一根根地豎著,帽子壓都壓不趴下,她也摸過彆人的頭發,從沒摸過這麼柔軟的頭發。這手感,絕了。

小棉花也不催姐姐給她紮頭發,她們喜歡摸就讓她們摸,她認認真真地跟著哥哥學認字。

她已經學會了“人、山、口”三個字,她今天學五十個字就能超額完成學習任務。

哥哥說,她隻要記住三十個字,她就能牽他一個小時的手,每多十個字就多一個小時,五十個字就是三個小時。

美美的涼涼的三個小時!

她一定能記住五十個字!

在小棉花記住了十個字的時候,林徽榮才開始給她紮小辮。

陸安航也沒白摸小棉花的頭發,從行李箱中翻出她堂妹偷偷塞進去的一把綴花的發夾發圈。

她堂妹四歲,喜歡的發夾發圈全是花裡胡哨的亮晶晶,這些發夾發圈的用料也特對得起她堂妹的身份,真金真銀,真鑽真玉。

她始終不明白設計師為什麼要把這麼貴的奢侈品設計成這麼醜的樣子,偏偏那群小不點還很喜歡。不能說她和小不點有年齡代溝,她小時候也不喜歡。

她估摸著小棉花的審美和她四歲堂妹一個水平,應該喜歡。

第6章 小棉花06 她是夜晚靜靜開的曇花。……

小棉花的視線黏在陸安航的手上,滿眼的喜歡。

陸安航的手往左,小棉花的眼睛左轉。

陸安航的手往右,小棉花的眼睛右轉。

神山上有很多這種亮晶晶的石頭,還有很多像她一樣暖暖的石頭和像哥哥一樣涼涼的石頭。

山爺爺教過她如何識彆這些石頭,也告訴過她這些石頭可以賣錢。

山爺爺還說,等她找到她的雄花,可以把這些石頭送給雄花,也許雄花會被誘惑到願意給她花粉。

她也喜歡這些漂亮的小石頭,但她更喜歡她養大的小花小草小崽崽。

她沒想到這些小石頭可以做成小花小草小崽崽的模樣。

喜歡值翻倍!

林徽榮看到陸安航手中的頭飾,想起她的行李箱中也有一套和其他衣服格格不入的衣服。

這件淺藍色的星空連衣裙牽扯到一件讓她重度抑鬱甚至一度尋死的往事,她不喜歡,卻一直隨身攜帶著,以此警醒自己要心狠手辣,不可婦人之仁地成為犧牲品。

她早已在暗處掌握了林氏集團,整個林氏家族是她的一言堂,林氏集團明麵上的董事長是她培養了十年的傀儡。

林苦英也早已化為一抔黃土。

她有自保能力,再沒有人能逼她做那些讓她恐懼的事情。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她攜帶了十年的星空裙,也自己給自己紮了十年的刺。

現在該拔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像葉寒秋說的那樣,變成她最厭惡的人。

用狠拚到如今,她能理解林苦英當年的所作所為,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