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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如此說,可陛下倒未必真的會那樣做。

該有的賞賜一樣不少不說,陛下還請了皇子公主們一道進宮,慶祝淑妃生辰。

屆時,柳扶風和花照水也是要去的。

柳扶陽早早派人去尋了月扶桑母族的一些秘法書籍,關於男女互換一事,他倒是聽說了點消息。

而且,他還是派人去朝天監打聽的。

朝天監的正史,倒是給了柳扶陽幾分薄麵,提及了輪換靈魂一事,隻有月扶桑留下來的秘寶,輪轉盤才可以。

而且,輪換靈魂的陣法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更需要布陣人的心血。

而且,隻有輪換雙方生命垂危之際,輪換陣法才能真正完成。

所以,從古至今,此法隻存在於禁書之中,從未有幾人真的輪換完成。

而柳扶陽回府細想了一下此事,當日,花照水被花映月所害,明明喂了毒,卻還能好好活著。而那一日,柳扶風也正好遭遇刺殺……

也許,這就是朝天監正史說的天時地利人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兩個才都能活下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柳扶風才能和花照水有相處的機會。

怪不得,他們那般恩愛,原來,是有這個情分在。

那麼,之前在丞相府拒絕他,還踹他一腳的‘花照水’,一定不是真的花照水,她的身體裡,藏著柳扶風的靈魂。

那一日,在安親王府後院派人打他的,也一定不是花照水。

他那封表明心意的信,其實是交到了柳扶風的手中。

想明白了這一點,柳扶陽便更加不能容忍這件事的發生。

當日,給淑妃送完生辰禮之後,柳扶風與花照水便打算離宮回府。

而他們回府的路上,馬車突然調轉,被人帶到了京郊的一條死胡同裡。

馬車內藏有暗器,隻要他們二人坐在了上麵,便立馬會昏迷。

等到柳扶風和花照水醒來的時候,兩個人卻是身在一個地洞之中。

花照水雙手皆被綁住,她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用腳踢了一下一旁的柳扶風,問:“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哪裡?”

昨夜,他們換了三次。

現在,柳扶風就在花照水的身體裡。

等他睜開眼睛,看清麵前的情勢之後,也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是哪,這應該是某處的地下。我最後的記憶,便是上了馬車……”

說到這,柳扶風閉眼想了一會兒,突然道:“馬車……有人在我們的馬車上動了手腳。今日淑妃娘娘生辰,太子禁足,皇後中途以身子不適為由離開,這個時候能對我們下手的,難道是老三?”

柳扶風此言一出,頓時有人拍了拍掌:“不愧是四弟,如此聰慧,這麼快便明白是我下的手!”

黑暗中,柳扶陽握著劍緩緩而來,他一襲黑衣,笑容鬼魅,看起來與往日的溫和大相徑庭。

花照水看清他的臉之後,頓時變了臉色,道:“你抓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柳扶陽驟然變臉,陰聲道:“你說是為了什麼?我那麼喜歡你,可你卻偏偏喜歡他。我一直納悶,你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嫁了個瘸子。就在剛剛,我檢查了一番才終於明白,原來你的腿,早就好了。”

柳扶陽已然能分辨出來誰才是真正的花照水,然而說著說這話,他還是容易犯糊塗,他還是喜歡看著‘花照水’的那張臉。

柳扶風輕嗬一聲,仰起頭看著他,問道:“怎麼?我的腿好了,礙著你的路了?”

說這話的是‘花照水’,花照水本以為柳扶風是情急之下才脫口而出,本想給他提醒,然而柳扶風卻道:“沒有用的,想必他已經知道了。昨夜是六道守夜,難免不如七刀。七刀今晨起便跟我說,昨夜發現了有人擅闖的痕跡。想必,那個人,便是三哥你吧?”

柳扶陽冷哼了一聲,反問道:“怎麼?是我又如何?”

“不如何,我隻是很納悶,三哥竟然還有這個癖好,喜歡跑到我們那裡,聽牆角。”

柳扶陽輕笑出聲:“若非我心血來潮,跑到你安親王府走一遭,還沒法聽到這麼精彩的秘密呢。四弟啊四弟,你可當真是厲害。”

“你的腿都好了,還要坐在輪椅上,假裝自己是個殘廢,那種感覺,一定很痛苦吧?”

柳扶陽說著說著,便蹲下`身去,他看著柳扶風那張臉,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柳扶風頓覺惡心,呸了他一口:“你給我滾,你彆碰我,你都不覺得惡心嗎?”

柳扶陽擦了擦臉上的唾沫,笑了一聲:“對,就是這種感覺。當日在丞相府,我與你表明心意,希望你跟我走的時候,你便是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怪我遲鈍,明明察覺出不對勁了,卻沒有細究。如今我真是後悔啊,一念之差,竟然讓我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彆人。”

聽到這話,花照水突然開口道:“哪怕當日的人是我,我也不會嫁到你府中為妾。而且和親王,我可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花照水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柳扶風的聲音。

饒是柳扶陽知道了真相,可他聽起來,還是覺得彆扭。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粒藥丸,塞進了柳扶風的嘴裡。

“你們兩個,儘快給本王換回來。等到你換回來之後,我再殺了四弟。到時候,你願不願意,都得跟著我。”柳扶陽麵色陰狠,今日,他對花照水是勢在必得。

柳扶風被強逼著吃下那藥丸之後,他便已然明白了那藥丸是什麼。

倒是花照水見他滿臉通紅,倒是焦急開口道:“你給他吃了什麼快把解藥拿出來!”

柳扶陽輕哼了一聲,他用腳清了清花照水身旁的雜草,隨後蹲下`身去,解開了她的繩子……

他道:“我給他吃的藥,自然是為了讓你們再換回來。我可沒有耐心,你們兩個給我快一點。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若是慢了,我一定會殺了柳扶風……”

花照水這才明白他喂給柳扶風的是什麼藥。

奈何她此刻雖然是男兒身,可卻並不懂武功。

花照水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柳扶風讓她練幾個招式,強身健體的時候,她卻並不願意。

她被解開了繩子之後,便衝到了柳扶風的身邊

然而此刻,柳扶風看起來很難受,他雙手雙腳皆被綁住,花照水正要上前幫他解開,柳扶陽卻大吼:“不許解……”

第069章 不必裝瘸 朕想讓你光明正……

柳扶陽長劍直指花照水, 惡狠狠道:“你不必給他解開,就在這裡,就這麼做!”

柳扶陽說完, 便選擇了一個石階坐下,似有在一旁觀看之意。

這等屈辱, 花照水是忍受不得的。她趁著柳扶陽不備, 偷偷將柳扶風拇指上的輪轉盤, 換到了自己的手上。

輪轉盤雖不能讓二人互換回來,可它卻是個寶器, 能讓她的秘術, 發揮到最大效用。

然後, 她轉過頭看著柳扶陽,沒去管身後那個滿頭大汗的柳扶風,隻衝著柳扶陽開口道:“你說你喜歡我,然而卻接受不了換成另外一個身份的我。說白了,你喜歡的, 終究是那張臉罷了。”

麵前的人,依舊是柳扶風那張臉。是柳扶陽從小看到大的臉。

雖然柳扶陽有點不太能接受這樣與她對話,可他還是深吸一口氣, 起身麵對著這樣的她, 一字字道:“我承認,今日將你們二人擄來, 是很卑劣。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若真的隻在乎這張臉,我當初在丞相府,就會強行納了你。哪怕是今日,你們兩個都落到我手裡, 我明明也可以欺辱‘他’,可是我沒有!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喜歡的,不僅僅是這張臉,還有你這個人。”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柳扶風此刻聽到柳扶陽這番話,倒是強撐著嗤笑了一聲,他呸了一口:“你是不能接受,我體內的靈魂,是你的親弟弟吧?柳扶陽,卑劣就是卑劣,彆再給自己找什麼借口。”

柳扶陽拔劍便想去刺柳扶風,然而看到‘花照水’那張臉時,他終究是沒有舍得。

“罷了,就算是我卑劣,就算是我喜歡這張臉又能如何?如今,你們兩個便是那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我說的話,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都無所謂。”

“我勸你們快一點服從我的命令,否則,彆怪我不客氣。”柳扶陽咬牙切齒道。

柳扶風這個時候,暗悄悄抬眼給花照水一個眼神,花照水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花照水轉身衝著柳扶陽道:“縱然是讓我們換回來,但是你也得背過身去,否則,我寧死不從。”

柳扶陽聞言看了她一眼,雖不是她的臉,可柳扶陽卻從她說話的語氣中,看出了幾分屬於花照水的剛毅。

其實他們兩個很好分辨的,他隻恨從前的他,沒敢往那方麵去想。

沉%e5%90%9f稍許,柳扶陽終究是點了點頭。

左右,他也不想看到這種場麵來刺激自己。更何況,等他們換回來之後,他再殺了柳扶風、強奪花照水也不遲。

柳扶陽手握著劍,慢慢轉過了身。

而柳扶風早已暗中將身後的繩結打開,剛剛與他說話,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那粒藥丸,他根本沒有吞下去,而是趁著柳扶陽不備,將藥丸吐了出來。方才的一切表現,不過都是偽裝出來的。

柳扶風從小打大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險境,所以論起逃生計謀,柳扶陽根本鬥不過他。

至於花照水,雖然她沒有武功,可她用的是柳扶風的身子,強健有力,內功深厚。再者,她前一陣子修習了不少成嬤嬤那本書上的秘法。那種秘法,在男人身上用更有效。

畢竟她的女人身,已為人婦,釋放秘法,效果會減半。

剛剛與柳扶陽寒暄期間,她已經悄悄在柳扶陽的身上下了蠱蟲。

這會兒,柳扶風已然站起身,夫妻兩個手持短刃,緩緩向柳扶陽逼近。

柳扶陽本來是背對著,見身後沒什麼動靜,便忽然轉身……

然而,當他轉身之際,夫人兩人的短刃,便逼近了他的要害……

至於柳扶陽手中的劍,也瞬間被柳扶風奪了下來。

似乎就是轉瞬之間,柳扶風和花照水便占了上風。

柳扶陽此刻更是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他感覺全身上下奇癢難忍,一時竟跪地不起。

柳扶風輕嗬了一聲,盯著柳扶陽道:“三哥,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從小到大經曆了無數次刺殺,而我能活到今日,絕對不會一點本事都沒有。你這點招數,連那個蠢笨的太子都比不過,如何能控製住我?”

聽到柳扶風拿他與太子相比,柳扶陽抬起頭,滿含怒氣的開口:“太子又如何能與我相比?柳扶風,你是故意的

!”

柳扶風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你太自以為是了,太子穩在東宮十餘年,絕不是廢物草包。倒是你,見太子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