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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人拔了我的舌頭啊。”

花映月死死拽著花照水的衣角,哭得險些背過氣去。

被那個臭男人欺辱了,她都忍下來了。可如果沒了手指,沒了舌頭,那下半輩子,她就真的不要活了。

花映月在心中千萬次的呼喊,希望她的父親能趕緊趕來救她。

她一個人,真的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花照水默默看著她這副狀態良久,這才道:“雖然從前在丞相府的時候,你幾乎日日都在欺辱我,可是我,卻還是做不到對你做同等的報複……”

聽到這話,花映月本以為她要救自己,然而下一秒,花照水卻道:“可是,接你進宮是陛下的旨意。花家犯了謀逆大罪,你若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花映月見她是不可能幫自己了,所以,她立馬變了臉色,輕嗤了一聲,道:“你是不是以為,靠著你母親與陛下的那點情意,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說完這話,花映月一臉嘲諷:“是啊,有個賤人母親,也是有優勢的。母親說得對,你的生母勾丨引了當今陛下還不算,還妄圖勾搭父親。她死得那麼慘,也是報應。”

花映月這話才剛剛說完,柳扶風便突然出現,手拿隨手撿起來的長鞭,狠狠甩在了她的臉上。

“你好歹也是世家嫡女,自幼飽讀詩書,說話竟如此不乾不淨。想來,白凝霜真是教得好啊,這白家三代皆為帝師,若是你母親的老祖宗,得知後輩有你和你母親這種敗類,會不會氣得活過來?”

花映月罵月扶桑的時候倒是起勁,等到柳扶風罵她母親之時,她便受不了狠狠往柳扶風身上唾了一口血。

“小王爺,你以為自己眼光很高嗎?你找的這個女人,空有其表,除了那張臉,她一無是處。你向來自詡自己與旁人不同,可在我看來,你與那些男人並無半分區彆。不過都是看皮相的蠢貨罷了。”

聽到她這番話,柳扶風倒是沒生氣,他反倒是笑了笑,上前攬住了花照水的腰,衝著花映月開口道:“你是不是很納悶?為何本王會選擇照水啊?你其實更納悶的是,為什麼柳扶陽也喜歡照水吧?”

柳扶陽這個名字,對於花映月來說,仿佛已經是很遙遠的存在了。

而柳扶風見到她的表情之後,似乎就更開心了,他揚眉道:“花照水善良,單純。即便是你落到了如今這般地步,她都沒有欺辱你。這若是換做我啊,我恨不能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柳扶風說到最後那一句,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然而,當著花照水的麵,他卻沒有這麼做。一來,是擔心嚇到她。二來,他許也是跟花照水在一起久了,身上的怨氣沒有那麼重了。

既然陛下要留她一命,柳扶風還是讓人將花映月抬進了轎子,送進了宮。

如今花元武遠在朔州,戰事沒那麼快結束。若非陛下打算留著花映月牽製那花元武,她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花映月被送進宮之後,柳扶風次日便接到了消息。說是這一回,她被關進宮中,由陛下`身邊的人親自看守。

花映月的舌頭被人生生割了下來,雙手也被殘忍地剁了。

如此做,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隻有這樣,她才不能說話,也不能再寫字,她經受過的那些遭遇,相關人等,一律被斬殺。

包括東宮的謀士,以及那位袁燒大人。

袁燒大人做出了如此荒唐之事,陛下隻讓人秘密通知了其父和其妻。

兵部尚書袁大人膝下唯有兩個兒子,如今這袁燒和袁浣都死了,他年歲大了,便也準備告老還鄉。今上允準,他便帶著兒媳和孫兒,一道回了老家。

新任的兵部尚書,乃是柳扶風親自選定的人。

柳扶風選定了兩個人,交由陛下選擇。

陛下選擇了其中一位寒門子弟,命他即刻上任。

在此一事上,今上對柳扶風是無條件信任的。而柳扶風一直以來,也是無所顧忌地進言。

花映月的遭遇傳到花照水的耳朵裡之後,花照水也隻是沉默了一瞬,便再未提及這個人。

花映月在宮裡的消息,不知道就怎麼就傳了出去。

而袁燒是陛下秘密處死的,雖然對外宣稱是意外身亡,可不少人還是對此事議論紛紛。

尤其是袁燒死後,東宮也被禁足。

東宮生變,皇後幾番求見,陛下都避而不見。

如今,朝野內外已有傳言,說是陛下已經擬定好了廢太子的聖旨。

隻是,如今還尚未決定,將來由誰繼任太子之位。

有人說,太子定是與袁燒大人密謀了什麼,亦或者犯了什麼大錯,才會被禁足。

可是陛下,終究還是給太子,留足了體麵。

不管如何,朝野人心震動,已經開始紛紛猜測,下一任的儲君人選。

如今風頭正盛的,可不就是和親王府的那一位。

淑妃這幾日,倒是將柳扶陽召進了宮裡,好生教導了一番。

淑妃看著柳扶陽,殷切開口道:“母妃知道,你如今心中怕是已經有了想法。從前是不敢爭,也沒法爭。可如今東宮這個情形,怕是不行了……”

柳扶陽聽聞此話,倒是眼睛一亮:“父皇是不是跟母妃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已有廢太子之意?那份廢太子的聖旨,到底是不是真的?”

淑妃盯著柳扶陽看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道:“太子再不濟,他也是嫡子,也是你父皇親自教導過的。你父皇,待他有父子之情。若真要廢除他,也絕不可能這麼快。不過,你我都知道,以太子的德行,怕是不能繼承大統。你父皇不是老糊塗,他心裡很明白。”

“今日母妃叫你進宮,並非是想同你說太子的事,而是說說你……”

柳扶陽微微一怔,道:“兒子有何可說的?”

淑妃歎了口氣,道:“如今,那些朝臣們,好多個都將寶壓到了你的身上。他們越是奉承你,其實你便越危險。東宮尚在,你若是能安分守己,才能得到你父皇的喜愛。咱們母子安分了這麼多年,萬不能在此時刻,讓你父皇憂心。一旦你做錯了事,便是將刀遞給了彆人。”

柳扶陽雖然口上應著 ,可是心裡卻不以為然。

知子莫若母,他在想什麼,淑妃心裡很清楚。

淑妃歎口氣道:“這些話,母妃同你說過多次,卻生怕你記不得。而且,自打王妃進府之後,你待她一直不冷不熱的。已經半個月了,你都不曾進她房中。你的心中,是一直還惦記著安親王府的那一位吧?”

柳扶陽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他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道:“母妃說笑了,安親王妃乃是兒子的弟妹,兒子再糊塗,也不敢如此奢望。”

淑妃聽他說話的語氣,便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我生的,旁人看不出你的心思,母妃卻心裡明鏡一般。你從前也不敢奢望東宮之位,如今為了她,竟也敢想了。敢想倒不是什麼錯,若真有那一日,咱們母子也不必畏畏縮縮。隻是,如今時機還未到,你切不可有任何動作。”

“至於那花照水,你待她萬不可有旁的心思。母妃聽說,她與安親王感情甚篤。”

“你與她,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如今,你的眼前人是你的王妃,你可明白嗎?”

第067章 夜探王府 柳扶陽知道他們……

柳扶陽暗自握了握拳頭, 低著頭“恩”了一聲:“是,兒子明白,兒子今夜便去王妃房中。”

淑妃這才鬆口氣, 笑了笑道:“你看人家賢妃多有兒孫福分,聽太醫說, 墨親王妃這一胎, 怕還是個皇孫。墨親王府中已有四個皇孫, 再來一個,怕就是五位了。就連那兩位縣主, 都頗得陛下寵愛。皇孫這一輩裡啊, 還是墨親王最有福氣。你如今也成婚有了王妃, 早早有了嫡子才是正事。當然,若是王妃給本宮生個孫女,本宮也是極為歡喜的。本宮怕就怕,你將心思放在了旁的地方。”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柳扶陽表情淡淡的,他沉默了一瞬, 才道:“這幾日,王妃隔一日便會進宮給母妃請安,想來她是跟母妃說了什麼。”

淑妃搖了搖頭:“王妃可什麼都沒說, 可你府裡發生了什麼, 母妃可不會一點不清楚。王妃不僅沒說,她還覺得是自己討不了你歡心, 想親自給你挑兩個妾室。”

柳扶陽輕嗬了一聲:“她倒是大度!”

見他麵帶嘲諷,淑妃便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誰都不可能真的大度。若你真的喜歡什麼人,納回腹中為妾,母妃也不會說你什麼。怕就怕, 哪怕真的給你納了妾,也隻會冷落在府中。”

“生在皇家,子嗣興旺才是正事。你父皇將來若真的要易儲,定也會考量這一點。母妃說的這些,希望你都能明白。”

柳扶陽覺得淑妃許是年紀大了,也變得格外嘮叨了。

如今太子失寵,廢太子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他就不妨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柳扶陽認為,太子之所以落得如今這個地步,跟他手底下一群廢物也有關係。

從前依附東宮的那群人,不過是群蠅營狗苟的蠢貨。花元武那邊一謀反,拉走了一個董將軍,太子帳下,竟無任何可用之人。

想想這其中的關竅,柳扶陽便覺得可笑。若他有太子那般得天獨厚的優勢,他一定不會將局麵搞得這麼糟。

如今,這群大臣們看準風向,開始拉攏他。

柳扶陽覺得自己一定要精不要多,那些蠢貨,他一個都不要。有才乾的文臣,和勇猛的武將,才是他要拉攏的重點。

不過,柳扶陽眼下也不想得罪這群人,他們若是刻意巴結,柳扶陽能留的便留,不能留的,也並未直言拒絕。

說不準哪一天,他便有用得著這群人的時候。

他自己並未發現,如今他有了今上的寵愛,心態早已發生了變化。

縱然是淑妃娘娘發覺了,可無論淑妃說什麼,他都覺得嘮叨。

尤其是今日,淑妃特意將他叫到宮裡,說來說去,還是在念叨花照水的事。

還有,就是讓他多寵愛王妃一些。

柳扶陽自認為自己對王妃已經很好了,將她養在王府,府中皆由她一個人主事,素日裡支出了多少,柳扶陽從不過問。

素日裡待她,柳扶陽自認為已經很好了,可她還是不滿足,還跑到母妃跟前嚼舌根。

說什麼要給他納妾,平白裝什麼大度。

柳扶陽可不信女人會甘願給自己的夫君納妾。哪怕是像他母妃那般看得開的人,每每陛下有了新寵,她也不會高興。

柳扶陽覺得自己的王妃,也是個人物。剛嫁過來才幾天啊,便跟他玩了一招以退為進。想去宮裡告狀,還不明著說。

柳扶陽因為求而不得,最近心態已經很失衡了。

他最是聽不得安親王府那邊的消息,每每聽到人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