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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如何解釋……”

當然,影兒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倒是吐了不少這些年在丞相府內鬨出的人命。

其實這種醜事,若是真要細究下去,保不準誰的府內,也有……

可如今,影兒撕開了這個口子,光是列舉的這些罪行,便夠花元武喝一壺的。

當今皇上對花元武早有忌憚,花元武這一段時間以來,更是稱病在家,未被召回。

所有人都覺得,若是今上下了狠心,怕是花家,再無翻身之日。

太子帶兵圍剿丞相府,而花映月更是直接被下了內牢。

而柳扶風此刻,還是昏迷不醒。

花照水一直守在他身側,等到太醫把完脈,給他處理好傷口之後,太醫才對著花照水道:“回稟王爺,側妃額頭上的傷,倒也未傷到筋骨,休養個十天半月,倒也好了。隻是,要千萬小心,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平時也不要沾到水,微臣會開個藥膏,回去日日塗抹,想必額頭上不會留疤。”

花照水點了點頭,道:“如此,便有勞了。”

太醫聽聞此言,倒是又躬著身子,小聲道:“王爺,隻是側妃身上的毒,無藥可解。迷香不比茶水一類的,無法催吐。好在,不是什麼傷及性命的毒,隻要王爺您能解了這毒,側妃才會安然無事。若要強行用藥,倒也不是不可,隻怕會傷到側妃的根本。”

太醫此話一出,七刀在花照水的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花照水臉色微紅,倒是明白了太醫的意思。

她擺了擺手,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太醫退出內殿之後,七刀也道:“那王爺,屬下是不是也該退下了?隻是,側妃還未醒來,王爺是不是不懂……”

花照水根本不願意同七刀討論這個,她忙道:“並非全不懂,這裡不需要你,先出去。”

七刀應了一聲,正要退出去的時候,花照水又道:“在外麵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花照水一直不願意做這個事情,可是如今,卻不得不做。

此番她若是救了柳扶風,兩個人的身份定然會互換回來。

其實仔細想想,柳扶風為了她,已經做出了太多的犧牲。

此番,若是換回來之後,柳扶風不願意再做回女兒身,花照水也可如他所願。

人不能太自私,做了一遭男人,又做了一回王爺,得了柳扶風這個知己,她已經滿足了。

眼下,四周無人,花照水終於不用再裝殘疾,坐在這輪椅上了。

她緩緩起身,靠近了床邊,摸了摸柳扶風的臉頰,看著他額頭上的傷,一陣心疼。

按照柳扶風的性子,若不是沒有彆的辦法,他絕對不會撞柱子吧?

他嘴上說著什麼都不怕,但是其實,他也很怕的。

想起第一次,兩個人被困在山洞裡,他連看到血都會怕。

花照水想到那時,忽然笑了。

她解了外衫,拉了床簾,終於下定了決心……

……

其實柳扶風的書房裡,什麼都有。

包括一些他珍藏的美人圖。

前陣子,趁著柳扶風跟秦嬤嬤學刺繡之時,花照水偷偷看過。

所以,她倒也不是誆騙七刀,到底該如何做,她還是懂的。

隻是,雖然是男兒身,做這種事,也未免過於疲累。

而且,柳扶風昏迷不醒,也沒辦法起身配合她。

……

等到花照水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她起身之時,明顯覺得自己身上輕了不少,而額頭上的傷,還隱隱作痛。

他們已經換回來了……

柳扶風像是早就醒了,他已穿戴好,坐在一旁,手裡端著一個藥碗,輕輕地吹著……

見她醒了,柳扶風頓時笑了:“醒了?太醫說,這個藥要醒來就喝,之後,再用早膳。我扶你起來,伺候你服藥。”

花照水默默看著他,也順從地喝了一口那藥。

一口一口,實在是苦。

花照水無奈,隻好接過藥碗,一口悶了。

柳扶風頓時笑道:“如今娘子,也已經有幾分男兒的彪悍了。說來,乍一換回來,我還有些不習慣。娘子,你是不願意做女人的,如今為了我,竟能委屈至此。”

花照水笑了笑:“若給你個機會,讓你我再換回來,你可願意?”

柳扶風微微一笑,上前將她攬在了懷裡:“當然願意了,我可沒什麼舍不得的。隻要娘子高興,一切都好。”

花照水拍了拍他的臉,道:“叫什麼娘子,叫夫君。”

柳扶風寵溺一笑,順從道:“好的,夫君。”

花照水擺弄了一下手上的指環,道:“想要換回來,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你不會怪我沒有告訴你吧?”

柳扶風變了臉色,悶聲道:“我當然會生氣。”

花照水抬起頭看著他,而柳扶風卻接著道:“生氣歸生氣,可是哪敢怪你?常言道,女子以夫為天,我們之間夫夫妻妻分不清楚,我隻好說,我以你為天。”

花照水也驀地一下笑了出來,她道:“成嬤嬤告訴我,每次行房,都會轉換一次……”

花照水話還沒說完,柳扶風便急忙將她撲倒:“那還想什麼,趕緊換回來吧。”

花照水氣得錘了他一下:“急什麼,眼下,咱們又被太子算計了一次。你對太子比較了解,這件事,便由你去辦。反正如今,我們二人換來換去,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等這件事一辦完,我們想換就換回來,不想換回來,也隨你。”

柳扶風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輕聲道:“這敢情好啊,以後,咱們的日子,定然有很多樂趣。”

夫妻二人調笑了一會兒,便開始辦正經事。

柳扶風回稟了陛下和皇後,說要帶著側妃回府靜養。

而就在花元武落罪之際,陛下已經下旨,封花照水為安親王王妃,還讓禮部擇吉日,為他們補辦大婚,也讓花照水,風風光光地嫁入安親王府。

至於花照水的嫁妝,也無需讓丞相府操辦。陛下早就已經想好,讓淑妃幫忙置辦花照水的嫁妝。

陛下下旨,封已故的月扶桑為我朝聖女,享公主尊榮。至於花照水,更是封了郡主,以聖女遺孤之禮,嫁與安親王。

如此,算是抬了花照水的身份,更讓陛下有機會,給月扶桑一個體麵。

隻是,陛下本想再為月扶桑補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讓她葬入皇陵,隻可惜,如今還未找到她的屍骨。

花元武此番一出事,彈劾他的文書,如海一般飄到了當今皇上的案桌之上。

可是,無論如何用刑,花元武都不肯說出月扶桑的埋骨之地。

哪怕是當今皇上親自審問,花元武也始終閉口不言,問急了,他便一臉凜然地望著當今皇上,一字字道:“我說,我把她挫骨揚灰了,你可信?”

今上恨得,親自拿起鞭子,狠狠鞭打著他,“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扶桑才會死於非命。朕不會讓你死,朕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

哪怕是淪為了階下囚,花元武也依然麵無懼色,他仰起頭,冷冷地看著今上,咬牙切齒道:“柳昭仁,這是我最後一次作為臣子給你的建議。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你會後悔的……哈哈哈哈哈……”花元武狂笑出聲。

然而,當今皇上,始終都沒能下達死令。

他要天牢的人繼續用刑,他想要拿到月扶桑的屍骨。哪怕隻有骨灰,也一定要挖出來。

她活著不能同他在一起,死後,一定要與他合葬。

花元武似乎料準了如此,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月扶桑的埋骨之地。

當今皇上氣憤離去。〓思〓兔〓在〓線〓閱〓讀〓

偏偏,當夜,變故突生。

天牢內傳來消息,花元武被人劫走了。

天子腳下,竟也能將人活生生劫走,對於當今皇上而言,實在是奇恥大辱!

他也終於明白餓了花元武當時的意思,他說,如果當時不殺他,他一定會後悔。

原來,花元武早早就籌謀好了。

當然,花映月一事,算是個意外。

若是花映月沒有出事,影兒沒有叛變,花元武隻需要兩天,便可奪得皇城禁衛軍的兵權,趁此挾持當今皇上。

隻可惜,花映月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入了太子的圈套,而影兒更是叛變,在花元武有動作之前,便讓朝廷圍困住了丞相府。

如今,白凝霜也被關進了天牢。

白家見此情況,都不敢進宮求情。

皇上未有牽連之意,而花元武犯的,更是逆謀的大罪。

白家為了明哲保身,隻能棄了白凝霜這步棋。

而淑妃,雖與白凝霜是姐妹,不過之前花映月出事,她便已經跟白凝霜脫離了乾係。

如今花丞相出事,當今皇上更是誇淑妃有先見之明。

不僅如此,宮中有傳言說,淑妃娘娘未出嫁之時,在府內的日子,也不好過。

隻不過,白大人當時還算是待庶女很好,丞相夫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淑妃。

當今皇上也問過淑妃此事,而淑妃倒是得體,並未說自己當時受了多少苦,隻微微一笑,道:“臣妾當時也不敢與她爭鋒,陛下也是知道的,臣妾的性子向來如此。若臣妾總是以笑臉待她,事事順從她,她便也能收斂幾分。不過,如今臣妾有陛下的寵愛,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一定是有什麼人,在陛下麵前嚼舌根了,陛下可千萬不要聽信那些傳言。”

淑妃什麼話都沒說,又仿佛將什麼話都說了。

是的,她的性子一直如此。

一直乖乖順順,溫溫柔柔的。哪怕是皇後嫉妒於她,也不能真的拿她怎麼樣。

淑妃進宮多年,一直沒有錯漏之處。

倒也有不知死活的人陷害過她,好在,有當今皇上護佑,她也能化險為夷。

雖說,淑妃得寵,是因為聲音像極了月扶桑。

可她進宮這麼多年,在陛下麵前,也是有情意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能得寵這麼多年而屹立不倒。

而此番,花元武越獄,在京師內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花元武此番逃走,並未管在京中的妻女。

就連花元武的庶子花信然也受了牽連,被關了起來。

花照水聽聞此事,急忙求助柳扶風,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陛下免去兄長的罪過。我雖然與他沒說過幾句話,不過我知道,他一直不想我受苦,也是他,故意留下成嬤嬤,讓成嬤嬤為他做小菜。他在府中多年,不過也是為了自保而已。丞相府的一切,我都可以舍棄。唯獨兄長,我不能看他落罪。”

柳扶風沉%e5%90%9f了稍許,突然道:“此事,我沒法去求陛下。不如這樣,明日,你我進宮,你與陛下親自說情。隻是花元武越獄,我猜想下一步,他就要起兵……這個節骨眼,你怕是沒法直接救出花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