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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時候,隻有三兩個知情者。

旁的宮女不知道, 也隻好趕緊去前殿回稟。

太子本以為事成了, 萬不成想, 竟是這個結局。不過,他本也沒指望那花映月能辦成什麼事, 便也一臉淡定地立在一側。

隻是如此一來, 倒是又便宜了這安親王側妃。她此番再次受害, 怕是當今陛下,又要大加安撫了。

賢妃一眼便看明白是什麼情形,入了後殿,見側妃撞柱,更是驚呼一聲, 撲過來又哭又喊:“都是死人嗎?一個個愣在這做什麼,去請太醫啊。”

甘露宮頓時亂做一團,本來在前朝忙著朝務的皇上, 也不得不提早到了甘露宮。

皇上駕到, 殿內烏泱泱跪了一地。

皇上蹙眉掃了在座之人一眼,坐在高位之上, 沉聲開口:“皇後壽辰,本該是和樂之時,偏偏又鬨出了事。”

皇後忙躬身道:“陛下,是臣妾之過,臣妾未曾看顧好安親王側妃。”

陛下輕睨了她一眼, 倒也不說話,隻衝著身邊人問道:“不是派人去查了嗎?可有結果?”

陛下`身邊的公公在陛下耳邊耳語一番,陛下立刻變了臉色,冷聲道:“怎麼又是她?既然敢又做出謀害庶妹之事,就不要再給她留臉麵了,將人帶上來。”

很快,甘露宮的宮人便將花映月給押了過來。

皇後冷冷地看了花映月一眼,沒什麼表情。至於太子,更像是旁觀者坐在一旁。仿佛押解上來的人,不是他宮裡的一般。

當今皇上看見花映月之後,便厲聲問道:“你可知罪?”

花映月兩頰皆有拇指印,想必是被打得不輕。

而她聽到皇上的問話,竟也低著頭,跪在那裡,沉聲回答:“既被抓到了,皇上也認定了臣女有罪,臣女無話可說。”

一旁的夫人小聲提醒:“哎呦,你如今已經嫁入了東宮,該自稱妾身才是。”

花映月冷冷掃了一眼那夫人,並不答話。

一旁早有人看不下去,輕嗬一聲,道:“在陛下和皇後娘娘麵前,她竟還如此狂妄。丞相大人教女,怕也不過如此。”

當今皇上倒是側身掃了太子一眼,問道:“太子,這是你東宮的人,你以為,該如何處置?”

太子起身拱手道:“回稟父皇,此等罪婦,按照宮規,該送去內刑司服役,打入賤籍,永不翻身。”

今上眯眼看著太子,又道:“她可是你的良娣,太子當真舍得?”

太子冷聲回道:“回稟父皇,兒臣本就不喜歡她,若非是丞相大人硬塞入東宮,兒臣根本不想要這種女人。”

太子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唏噓。

太子妃更是站出來道:“回稟父皇母後,花氏確如太子所說,不□□分。自打她入了東宮,便先後有兩位姬妾死於非命。殿下命兒臣去查,兒臣便查到,這二人死之前,皆與花氏有口舌之爭……”

太子妃言儘於此,而在場的夫人和娘娘們,皆是感歎花映月陰險狠毒。

皇後更是歎口氣道:“早就有傳言說,丞相大人教女不善,小小年紀,便戕害庶妹。之前宮中夜宴,她更是做出了那種不堪之事。本宮顧及你是丞相嫡女,入東宮做妾失了體麵,這才許你進宮。誰知,你竟還如此不安分。你且說說,今日之事,是你自己所為,還是你母親亦或者是父親授意啊?”

皇後此言一出,淑妃暗自握拳。而皇上更是轉過頭看了皇後一眼。

丞相與太子暗中勾結,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如今聽皇後這意思,倒是想與丞相一家,徹底割離開了。

花映月聽聞此言,更是抬起頭看著皇後,一字字道:“皆是臣女一人所為,臣女嫉妒花照水如今風頭勝過我,想要看她當眾出醜。與臣女的家人,並不相乾。”

她還是固執的自稱臣女,並未把自己當成太子妾室的意思。

太子自然聽得懂她的意思,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而花映月的貼身侍女影兒,這個時候也突然爬了出來,跪伏在陛下和皇後麵前,道:“啟稟陛下,啟稟娘娘,奴婢有事稟告。”

皇後開口道:“你有何話可說?”

影兒嗚咽出聲道:“奴婢是自小伺候大小姐的,如今大小姐闖了這樣大的禍,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今日在陛下和皇後娘娘麵前,奴婢也是不吐不快。”

“當日,宮中夜宴,大小姐欲謀害二小姐,便拉太子下水。本來,大小姐的計謀,是故意給太子殿下下藥,意圖冤枉太子殿下和二小姐,誰知中途出了意外,將自己搭了進去。不僅毀了名聲,還讓她入東宮做妾。”

“我家大小姐一直不喜歡太子殿下,她自幼便喜歡的是三殿下……”

此言一出,淑妃與和親王王妃雙雙抬起頭看向了花映月……

而花映月卻一掌將影兒推開,怒喝道:“賤婢,竟敢當眾汙蔑我,說,是誰給你的膽子?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花映月一造次,立馬有人上前製住了她,而一向沒有開過口的和親王王妃,倒是歎了口氣道:“今日,倒當真是大開眼界,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女,竟敢在陛下和皇後娘娘麵前,如此猖狂。”

影兒見花映月被製住了,便跪爬上前,接著說道:“可是,三殿下並不喜歡大小姐,三殿下喜歡的是我們家二小姐……”

淑妃此刻,倒也算是淡定了下來。

即便四周的目光都看向了她與和親王王妃,她也始終端著那副樣子,並沒有什麼表情。

倒是皇上轉過頭看向了淑妃,問道:“愛妃,此事當真?怎麼朕從未聽你提起?”

淑妃起身道:“回稟陛下,陽兒的確說過,要納丞相府二小姐為妾。隻是,二小姐不願意,陽兒也不願強求。妾身以為,此事不算什麼大事,便並未與陛下說起。”

皇上一副了然的樣子,便轉過頭衝著影兒道:“你接著說……”

影兒吸了吸鼻子,跪伏在地,接著道:“是。”

“我們大小姐本就嫉恨二小姐貌美,怕搶了她第一美人的風頭,便處處打壓二小姐。如今知曉三殿下對二小姐有意,她便更加怨恨,還想出了法子,跟安親王合謀,意圖害死二小姐……”

這突然之間,又扯出了安親王。

隻不過,如今安親王側妃昏迷不醒,安親王不在當場,倒是無法對峙。

賢妃倒是反應快,冷聲道:“胡說八道,風兒對他側妃的情意,大家是有目共睹,怎麼會與這毒婦合謀,害他的心上人?”

影兒卻小聲道:“奴婢不敢撒謊,確實如此。那個時候,安親王還不曾見過我們二小姐,不知道二小姐的美貌,他那個時候,傾心的是我們大小姐……”

賢妃還要反駁,皇後卻道:“賢妃妹妹不必著急,當日,風兒與花映月交好,倒是有目共睹的事。這丫頭的話,是否屬實,日後查探便知。你莫要自己慌了陣腳。”

賢妃嘴角微動,起身道:“是,皇後娘娘說的是。不過,妾身並非是慌了陣腳,如今,照水那孩子被人陷害,昏迷不醒。風兒向來情意深厚,若她有事,風兒怕是也不想活了。妾身身為人母,實在是心疼。”

說著,賢妃竟要落下淚來。

皇上看了賢妃一眼,道:“你先起來,此事尚未有定論。今日之事,朕會給風兒和照水一個公道的。”

皇上此言一出,皇後和太子都微微變了臉色。

不過太子今日,倒是沉穩的很。

無論皇上與這影兒說了什麼,他都沒插言。雖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不過他很快便正襟危坐,麵色無波了。

影兒卻接著道:“奴婢所言,不敢有一字撒謊,否則,便叫人拿亂刀砍死奴婢。”

“大小姐拿到了藥,派人趁著夜色,將二小姐偷偷帶到了荒山,灌了她整瓶。二小姐生命力頑強,這些年,大小姐不知道偷偷用了多少伎倆,二小姐都活了下來。當日,大小姐怕二小姐又死不了,便又趁亂給了她幾劍。誰知道就算是如此,二小姐也沒死……”

影兒所言,倒是讓在場的幾位夫人,有些不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京中早有花映月戕害花照水的傳言,萬不成想,那花照水竟還如此命大。

而當今皇上亦是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影兒所言,他都相信。

至於,花照水為何如此命大,他猜想,或許是成嬤嬤在背後,做了什麼。

畢竟月扶桑當年,便神通廣大。

她曾說過,隻要這人還有一口氣,她都有辦法將人撈回來。哪怕是救不活,也能讓他再蹦躂三個月。

影兒接著道:“二小姐此番福大命大,不僅沒死,還讓三殿下救了。三殿下本欲帶她離開,可二小姐似乎傾心四殿下,說什麼都不肯跟著三殿下走。”

“本來有三殿下護著,我們大小姐不敢造次。三殿下一走,大小姐便又開始欺辱二小姐。隻是那個時候,我們老爺到大小姐房中警告,說她鬨歸鬨,萬不可傷了二小姐性命。”

皇上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遏道:“如此說來,這花映月對花照水的所作所為,你們丞相大人,都是知道的?”

影兒忙俯首道:“是,我們丞相大人,一直都知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夫人頓時小聲嘀咕道:“這花丞相,竟能如此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第062章 互換回來 反正還能換回去……

旁人聽了, 或許隻是唏噓感歎,可是當今皇上聽了,卻是頓時紅了眼。

他沒有想到, 花元武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如此虐待。

可見, 當年月扶桑的死, 也是他的傑作。

他不是沒有派人調查過, 隻不過沒有證據,也不能輕易動他。

花元武對待花照水尚且如此, 皇上已不忍細想, 當年他對月扶桑, 該是何等的殘忍。

太子也恰到好處的出聲道:“想不到,花丞相竟是如此喪心病狂之人。父皇,萬不能讓此人再做這丞相之位,否則,怕是要後患無窮啊。”

花映月此刻被人捂著嘴, 口不能言。她隻能狠狠地瞪著太子,暗恨這個明明與父親合作,如今轉過頭卻要踩父親一腳的男人。

當今皇上看了太子一眼, 歎口氣道:“太子所言, 也是朕最擔心的。”

說罷,皇上看了一眼影兒, 又道:“除了這些,關於你家大小姐和花元武的事,你還有什麼可說?”

影兒接著道:“還有,之前宮中夜宴,我家大小姐暗害太子和二小姐一事, 也是我們家老爺暗中指使的。老爺說,隻有折斷太子殿下的翅膀,才可以讓他乖乖聽話。”

影兒這話倒是觸中了陛下的逆鱗,皇上大怒,頓時摔杯道:“放肆,枉朕這麼多年,那麼信任他。他竟想著,要控製儲君。”

“太子,此事由你親自帶兵,圍住丞相府。朕要親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