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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碰過她。”

秦嬤嬤忙道:“怎麼可能,那被褥都是老奴派人拿出去洗的。”

“那是她自己弄來的血,可不關本王的事。難道本王的話,你還不信嗎?”

秦嬤嬤也是半信半疑,低著頭立在一旁沒出聲。

花照水卻道:“派人好好看住花椒,給本王查一查,有沒有什麼男人,去尋她。”

秦嬤嬤猛然抬頭,問道:“難道,王爺您是懷疑……”

“本王不是懷疑,本王是確信自己沒有碰她……”

秦嬤嬤到底是老人了,膽子也大,她道:“王爺,老奴知道您不喜歡那花椒。可是您昨夜神智不清,您恐怕自己都沒法確定吧?”

花照水氣得咬牙道:“你放心,本王是可以確定的。若本王真的碰了她,還不至於抵死不認。你彆管本王是如何確定的,你隻需要知道,花椒的女兒身,不是本王破的便是。”

秦嬤嬤恍然間明白了什麼,她捏緊了手帕,小聲道:“王爺,若是您不能人道,老奴也可知會賢妃娘娘一聲。宮裡的張太醫,可治療此症。”

秦嬤嬤是徹底誤會了。

花照水本想否認,可這會兒,她為了不讓那花椒賴上自己,倒也沒有反駁。

“本王不需要什麼張太醫,你也千萬彆到母妃跟前多嘴,聽明白了嗎?”

秦嬤嬤知道這種事情難以啟齒,便沒敢再提,隻好低聲應道:“好,王爺放心,老奴不會多嘴。”

可秦嬤嬤想了想,還是道:“那既然如此,王爺為何還要留下花椒?”

花照水卻道:“本王總是覺得哪裡不對,若她真的身世清白,怎敢做出如此糊塗之事?而那六道,既然是皇後的人,皇後又為何鋌而走險,廢了六道這步棋?”

秦嬤嬤頓時明白了什麼:“您是覺得,花椒是皇後的人?”

花照水點了點頭:“倒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暫且先看看,也許一個月之後,那花椒便會見喜。本王倒是想看看,皇後是想把誰的孩子,塞到本王這裡。”

安插探子,終究有暴露的一天。

而且,安親王向來不信任身邊的人,這一點,皇後也是知曉的。

但是,若能安插一個孩子到安親王府,那便是長長久久的一步棋。

因為,安親王哪怕是再不喜歡花椒,也不會防備自己的孩子。

若真如花照水所想,那皇後倒是當真惡毒。

如今,事情清明了,花照水倒也洗清了冤屈。

盯著柳扶風的睡顏,花照水忽然想到,若今日易地而處,她若是站在柳扶風的位置上,也怕是會傷心吧。

隻是,這柳扶風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一些。

花照水拖了外袍,上床休息。

柳扶風嬌滴滴的一個人,窩在那裡睡覺的時候,竟也是小小的一團。

他身嬌體軟,抱在懷裡,倒格外惹人憐惜。

臨睡前,花照水忽然想,或許,成嬤嬤會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二人再沒法互換過來。

若得如此,再讓柳扶風給她生個孩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花照水如此想著,第二日,倒也派人給成嬤嬤遞了信。

成嬤嬤是晚上才給她回信的。

“沒有辦法,陣法已經形成,每行房一次,你們二人都會互換一次。除非布陣者身死,否則永遠都會受陣法牽製。”

第057章 待她真好 你不願意做女人……

花照水原本以為, 若他們二人行房,便會徹底互換過來。

未曾想,她倒是誤會了成嬤嬤的意思。

原來, 隻要她和柳扶風在一起,便有可能一直換來換去。

除非, 她沒有和柳扶風在一起, 兩個人各過各的, 才有可能徹底脫離陣法的掌控。

而如今,花照水是不太可能跟柳扶風分開了。

且不說這裡麵盤根錯節, 若是分開, 柳扶風會鬨開, 她也坐不穩安親王的位置。再者,她也根本不舍得離開柳扶風。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已經習慣身邊有他。

她最近讀了好多書,又多認識了不少字。而這些,都是柳扶風教她的。

花照水燒毀了成嬤嬤遞過來的信, 便準備上床休息了。

柳扶風睡得很熟,夢中的他,尤為安靜。

花照水從身後抱住了他, 微微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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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花照水睜開眼睛的時候,柳扶風早早便醒了。

他一直在看著她, 盯著她的睡顏。

發現她睜開眼睛,他便賭氣一般地轉了過去。

花照水不解其意,忙笑著問:“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同我生氣了?”

柳扶風輕哼了一聲:“我不能同你生氣嗎?你都與那花椒行房了。如今,非但不處置她,還命人安置了她。我隻要一想到這事, 便心裡不舒坦。你始終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偏偏卻與她……”

說到這的時候,柳扶風眼眶便又紅了……

花照水趕緊拿來手帕給他擦眼淚,忙低聲哄道:“我留著花椒,自有我的用意。我不願同你行房,也是有所顧慮。”

柳扶風止住了眼淚,忙抬眼問:“什麼顧慮?”

花照水思量稍許,這才道:“成嬤嬤說,我若是同你行房,我們二人的身份,便會互換回來。”

柳扶風頓時怔住,一時忘了接話。

花照水卻歎了口氣道:“我說這話,你可能沒法理解。但是,我確實不願意回到從前的身份,更不願做個女人。做女人太難了,每次來葵水都痛得要死。而且,這個世界,對女人本就苛刻。而如今,我是男人,男人便不同了,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太在意。”

“哪怕府內的人覺得我多情,寵幸了花椒,也隻會當這事是個風流韻事。可如果,那一晚,中招的是女人,怕是一朝醒來,不管真相如何,都得拿條白綾,以死明誌了。”

柳扶風呆呆地看了她許久,突然道:“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不願意同我行房的?並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對嗎?”

花照水點了點頭。

柳扶風忽然鬆了口氣,道:“既如此,你不願意變回女人,我便替你做一輩子的女人。你不願意行房,我們也可以一輩子都不要。”

花照水心下微動,她抬頭望向了他,顫聲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男子漢一言九鼎,自然不會食言。我既愛你,便什麼都會成全你。你想要的,我都會儘力幫你。你想要與我長長久久的互換身份,我既能做到,便可成全你。”

一行淚,順著花照水的臉頰滑落。她突然伸出手,將柳扶風攬在了懷裡。

她緊緊抱著他,感動道:“除了成嬤嬤,這世上,還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柳扶風突然笑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傻子,哭什麼。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你我的人生路還長,未必就要盯著夫妻那檔子事不放。其實想一想,你同花椒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你本就是女人,怎麼可能對女人動心。就算是有男人的反應,我也了解我從前的身體,花椒那等俗物,怎能入得了你的眼?”

說完這話,柳扶風頓了頓,又道:“不過,花椒下藥陷害於你,此事終究不能輕饒。若她真的懷了孩子,你若想要,咱們便留下,你若不想要,咱們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花照水這才露出左肩上的痕跡給他看,並且說出了她的猜測。

當她說完之後,柳扶風明顯鬆了口氣:“好,這可太好了。不過經此一事,咱們王府裡的人,還是得好好清掃一遍。”

花照水之前,是太信任六道了。她總是把那些人往好了去想,所以才會遭了算計。

當然,這事柳扶風也有責任。

六道是他早年培養的侍衛,在王府十餘年,都沒出過什麼差錯。柳扶風之前也不會想到,六道居然是皇後的人。

眼下,還不知道花椒的男人是誰。不過這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柳扶風和花照水,倒是都不急。

皇後安排在安親王府的人,不可能隻有六道一個。

如今,也正好借著花椒的事,將那些人處理處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有些人,哪怕如今心係王府,可能隔一日,旁人給了點什麼好處,他便能為彆人賣命。

人心向來如此。

故而,柳扶風給花照水上的第一課,便是要讓她不要輕易相信人。

柳扶風說:“除了我,哪怕是七刀和八尺跟你說話,你也要留個心眼。”

花照水乖順地點了點頭。

柳扶風覺得她這個樣子莫名的可愛,便捧起她的臉,親了一口。

府內的另外三個美人,已經被遣送走了。

其實她們在與不在,倒是沒什麼特彆大的影響。她們成日裡隻住在八寶閣,除了偶爾不安分要溜出來之外,其餘時間,花照水和柳扶風都是看不到她們的。

然而,即便如此,她們走後,柳扶風也高興許多。她們這一走,便沒人跟他爭寵了。

至於花椒,還是被關在八寶閣裡。

雖說是關著,也讓人看守。不過她想要什麼,秦嬤嬤倒是一應備好。

吃的用的穿的,皆是不缺。

日子,竟過得比從前還要好。

花椒倒是也穩,一天到晚,都守在屋子裡繡花。

幾天下來,倒是繡出了不少東西。

而和親王府內,柳扶風倒也叫人打聽了。

說是柳扶陽與他的新王妃,並無什麼芥蒂。

和親王妃乃是大家閨秀,即便是柳扶陽偶爾冷落,她也依然溫柔大方,與柳扶陽根本也鬨不出什麼大的動靜。

說來,柳扶陽府內的那幾個通房,倒也還算老實。

如今他們成婚五日,皇上便接連賞賜了不少東西,可見恩寵漸隆,連東宮都開始關注起和親王府的動靜。

而立軍功無數的柳扶蘊,也隻在回京的那幾日得到了些許賞賜,那之後,今上便漸漸不再過問。

朝中甚至有人戲言,說今上對柳扶蘊的態度,甚至還不如皇孫。立再多軍功,怕是也沒有立他為儲的心思。

而朝中某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企圖巴結和親王府了。

太子越發不成事,如今能爭大位的,也就隻有這三人。

押對了寶,日後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故而,京中內外,倒是唯有安親王府最為安靜。

可是平靜的日子還沒過多久,賢妃娘娘便從宮裡傳出消息,讓安親王側妃入宮學規矩。

柳扶風原本以為自己能躲過這一劫,不成想,等和親王大婚之後,賢妃到底還是記得了此事。

賢妃有命,不得不從。

而賢妃還特意叮囑,進宮學規矩,隻讓安親王側妃一人入宮便可,安親王不必跟著。

花照水見狀,倒也心疼起柳扶風來,忙問:“若是有什麼法子,能讓你避開這些便好了。”

柳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