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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花映月最有辦法。

這次宮宴,皇上將珍藏已久的聖羽琴賜給了花照水,激起了太子的嫉恨之心。

他與太子妃成婚多年,可從未見過父皇送這般的厚禮。

那安親王,隻是娶了一個身份低賤的側妃而已,便得了陛下如此賞識。

這讓太子想起了柳扶風少年意氣風發之時,那個時候,賢妃也因為兒子爭氣而得寵,反倒是皇後,有些失意了。

太子曾一度以為,若柳扶風沒有身患殘疾的話,他這太子之位,怕是難保。

可即便如今的柳扶風,囂張跋扈,做事不分輕重,偏偏皇上心疼這個兒子,從未責怪過他。

太子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發旺盛。

加上花映月又在他跟前慫恿了幾句,他便讓人抓了那花照水進了偏殿。

進了偏殿之後,他把主動權交到了花映月的手上。

那花映月的確是恨及了花照水,上去就狠狠打了她幾個巴掌。

不僅如此,花映月還要給花照水灌下不能生育的藥,讓她一輩子都不能生下安親王的孩子。

花映月驕橫慣了,她不能允許花照水爬到她的頭上去。一個側妃她都尚且嫉恨的不得了,何況,賢妃竟還放言,說是隻要花照水生下子嗣,便可讓她做安親王正妃。

一旦花照水成了安親王妃,那麼她就再也不是丞相府後院那個任人宰割的小賤人了。

一想到這些,花映月便怕極了。她恨不能立刻讓花照水去死。

然而太子說,今夜怎麼鬨都行,可千萬不能鬨出人命。

花映月一直以為,花照水還是從前在丞相府後院那個敢怒不敢言的性子,便欲強行給她灌藥。

誰知道下一秒,那藥還沒送到“花照水”的嘴邊,花映月竟被人從後麵敲暈。

再之後,她清醒過來,便已經和太子糾纏在一起了。

花映月羞憤異常,還沒顧得上理清眼前的頭緒,外麵便有動靜傳了進來。

無奈之下,她隻好和太子慌慌張張地藏進了櫃子裡。

誰知道,最後還是被人給揪了出來。

而花照水到底去了哪裡?太子又如何知道?

他就坐在隔間喝口茶的功夫,便被下了藥,迷了心智。

他瘋了一般地寵幸了花映月,再之後,便是聽到了太子妃和皇上的聲音,他立馬清醒過來,強行拖拽著那花映月藏進了櫃子。

想到這裡,太子忽然抬起頭,看向了柳扶風……

他怒指著“安親王”道:“是你,是你指使你的側妃故意害我們的對不對?”

花照水也未曾想到,太子竟然在這種時候,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不過她也在瞬間反應過來,那柳扶風,應該是沒出事。

她倒是忘了,柳扶風在宮裡長大,對這宮裡極為熟悉。

何況,他做安親王這麼多年,在宮裡宮外,都有自己的勢力。

太子就算是再色迷心竅,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寵幸花映月。

除非,是被柳扶風反將了一軍。

花照水心裡那塊大石頭,終是落了地。

然而麵上,她卻是一刻都未曾放鬆。

她冷冷望著太子,將手中那帶血的步搖,甩到了太子的腳下。

“吾向來敬你為兄長、為儲君,這些年,就算是屢次被暗算,吾也從不敢有一絲怨念。唯有花照水,“她”曾救過吾,是吾心中唯一的光。若“她”少了一根毫毛,吾就算是拚了命,也要為“她”討回公道!”花照水聲音淒厲地說完,眼眶竟也紅了。

淑妃站在陛下`身側,若有似無的輕歎了一聲。

偏偏這一聲,歎得極其巧妙,大殿之內,唯有陛下聽得到。

陛下微微側首,怒指著太子:“夠了,都這種時候,你還想著要隨意攀咬他人,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太子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衝著太子搖了搖頭。

太子這個時候,也冷靜了幾分。

他是突然起意將那“花照水”拽到偏殿的,若說是“花照水”提前和安親王商量好了要陷害他,的確不可能。

可是今日這事,到底是誰呢?

突然,太子靈光一閃,轉身指向了那花映月……

“是你,是你害本宮,對不對?本宮茶裡的藥,也是你下的?”

花映月徒然一驚,萬萬沒想到,太子竟然將矛頭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衣衫不整,已然丟儘了顏麵。偏偏這愚蠢的太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她……

“太子殿下,你瘋了嗎?怎麼可能是我?明明是您,強行……”

花映月這話還沒有說完,太子便一巴掌衝著她扇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若非是你在本宮的茶裡下了藥,你以為本宮能看得上你嗎?”

第046章 姐妹大戰 柳扶風的計中計……

花映月此刻衣衫不整, 本就抬不起頭來,這種時候,太子殿下竟還汙蔑她。

若真的以此等罪名被論處的話, 莫說是她,整個花家都要受牽連。

花映月想及此, 倒是硬氣了幾分:“太子殿下, 是非曲直, 您可莫要顛倒了。本就是我在側殿與那花照水說話,之後又被人打暈。再醒來, 就被您給……”

“縱然您是太子, 隻手遮天, 也不能為了洗清自己,隨意冤枉我。”

花映月若是好生解釋也便罷了,偏偏這話裡夾槍帶棒,又汙太子之嫌。

太子妃本就對她有幾分怨念,此刻更是氣憤莫名, 指著花映月恨道:“你好歹也是丞相之女,怎生如此不知羞恥?你若真的無辜,一個未出嫁的閨女, 不好好跟在你母親身邊用膳, 為什麼跑到偏殿來?”

花映月一時語塞,咬緊牙關不出聲。

太子妃卻步步緊逼, 話也說得越來越難聽:“花大小姐,莫不是因為之前毀了名聲,便想著攀上東宮的高枝。你今日鬨了這麼一出,莫不是為了逼著太子殿下收你入宮?”

花映月咬緊牙關道:“我沒有!我若有進東宮的想法,何必用此險招?太子妃, 您莫要血口噴人。”

太子妃輕嗬了一聲,道:“是啊,您是丞相之女,從前又得太後垂簾,封了縣主之名。從前,太後還想著親自給你指婚。可自從戕害庶妹的事情鬨了出來,你可看看,這京都內外,莫說是世家公子了,連寒門子弟都不敢娶你吧?這種時候,你若不行些手段,如何能進得了東宮?”

“太子妃娘娘怎可如此冤枉人?”花映月情急之下,竟一時找不到什麼言語反駁,隻知道哭拗不止。

太子妃瞧不慣她那副樣子,隻輕嗤一聲,長袖一甩,看也不看她。

太子妃和花映月兩個人爭執完了之後,花照水才緩緩看向了花映月,冷聲道:“你剛剛說,你在偏殿與花照水說話?那本王問你,花照水被你弄到何處去了?”

花映月這才抬起頭看著花照水,愣怔片刻兒之後,她突然想到,這安親王雖然因花照水一事與她不再親近,可安親王卻是個明白人,看事情也比太子殿下要通透的多。

故而,她把所有的目標都集中在了安親王身上,她跪伏上前,嗚咽出聲道:“我真的不知道,王爺旁人不曉得,您可要信我啊。我之前與花照水的確不和,看她今日這般風光,我也心生嫉妒。可是宮廷內院,我隻是想著要與她分辨幾句,從未有過其他的心思。”

“誰知道,我突然被人從後敲暈……”

說到這的時候,花映月忽然想到了什麼,忙按了按後腦,衝著安親王道:“王爺您找人探探便知,那人敲了我的後腦,我的後腦定然是會留下痕跡的。”

眼下,殿內沒有旁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皇上隻好衝著淑妃道:“你去看看,另外,給她準備身衣裳。”

皇上若不發話,眾人似乎都未察覺到這一點。

淑妃點了點頭,吩咐殿外的貼身宮女去準備衣裳,又去花映月的後腦仔細查探了一番。

淑妃看了許久,最後隻得衝皇上搖了搖頭:“陛下,臣妾愚鈍,實在是看不出什麼。若不然,找太醫來看看?”

太子妃倒是輕嗬一聲,衝著那花映月道:“花大小姐,你可知道欺君是什麼罪過?”

花映月氣得咬破了嘴唇,隻恨道:“臣女以性命擔保,絕無半分虛言。”

“是嗎?既無虛言,那本王還是那句話,本王的側妃,在哪?”

花映月頓時啞然。

“我真的不知道……”來來回回,她隻能重複著這一句話。

花照水步步逼近,並沒有放過花映月的打算:“旁人也許還會關心彆的,關心你之後的歸宿,關心你私下密謀了什麼。可本王不關心那些,本王隻在意自己的側妃。若她少了一根毫毛,你就要千百倍的奉還。若她出了事,本王與你整個丞相府,都不會善罷甘休!”

花照水此言一出,最高興的莫過於太子妃了。

太子妃還不忘幫腔道:“這花大小姐向來視安親王側妃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側妃不見人影,隻留下了沾血的步搖……”

說到這,太子妃微微停頓一下,衝著那花映月冷哼道:“花映月,這皇宮內院,可不比你們丞相府後宅。從前,花二小姐是你的庶妹,你以嫡姐的身份,欺辱她便也罷了。可如今,花二小姐可是安親王側妃,要入皇室宗牒的。你若傷了她,可不能輕饒了。”

花映月猛地搖了搖頭,隻哭道:“我沒有傷她,太子妃娘娘今個就算要了我的命去,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太子妃見狀,隻轉身衝著皇上微微行禮,隨即道:“父皇,兒臣覺得,這花映月實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無論是戕害安親王側妃,還是意圖傷害太子殿下,都是一等一的大罪。兒臣建議,交由慎刑司發落。”

一聽到慎刑司的名字,花映月當時懵了。

若進了那種地方,不死也得脫層皮。

太子妃咄咄逼人,在場之人,又無一人替她說話。

為今之計,她便隻能以死明誌。

可她不想死,哪怕是被千萬人唾棄,她也要好好活著。

可是這麼多人看著,若“死”太假,也會惹人懷疑。

不如,她就拚一把。

花映月正想撞柱子之時,外麵便傳道:“啟稟陛下,丞相夫人求見。”

皇上冷冰冰道:“傳她進來。”

待丞相夫人進來之時,太子早就穿戴完畢。隻是,他卻還是跪在皇上跟前,不敢起身。

至於那花映月,卻縮在角落之中,狼狽不已。

白凝霜就這麼一個閨女,她生完花映月之後,也想再為花元武生個嫡子。奈何,生花映月的時候耗費了元氣,此後,她就算是再精心的調養,也未曾有孕。

不得已之下,她隻好將妾室的兒子養在身邊。

即便那孩子對她再恭敬,她心裡也明白,不是親生的,怎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