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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這側妃入府,尚未行冊封之禮,本宮倒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本宮早早便備好了厚禮,可不能委屈了丞相府的二小姐。”

賢妃微微一笑,輕睨下座的惠妃一眼。

惠妃忙接話道:“賢妃姐姐那是真的開心,連自己最愛的步搖,都送給了新婦呢。”

皇上這才順著惠妃的話頭,看了一眼柳扶風頭上的步搖,隨即衝著太監總管道:“說來,朕朝務繁忙,還未有準備。德勝,你去,把朕珍藏的那把聖羽琴拿出來,送給她吧。”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聖羽琴可不是一把普通的琴,那琴的琴音能迷惑心智。當年,今上便曾用這把琴,擊退了數萬敵軍。

這把琴,曾上過戰場,更被稱之為國寶。

倒是下座的花映月不知道那琴的妙處,隻小聲諷刺道:“她都不會彈琴,陛下還送琴給她。娘,您說咱們若是安排人讓她彈奏一曲,豈不是會讓那小賤人難堪?”

花夫人正有此意,然而花元武卻冷嗤一聲道:“無知婦人,你們懂什麼。那琴,可不能隨意彈奏。”

花映月被花元武訓得,一下子噤了聲。

而太子也怔愣在當場,良久才起身道:“父皇,此琴乃我朝國寶,怎可當禮物隨意相送?”

皇上並未看太子一眼,隻擺擺手道:“再珍貴的物件,也不過是個物件罷了。朕跟這孩子有緣,想必她會好好照顧那琴。”

柳扶風忙躬身行禮道:“兒臣謝過父皇。”

太子還欲再言,奈何皇後卻對著他搖了搖頭。

皇上送了如此珍禮給花照水,一時間整個宮宴的目光,全集中在柳扶風一人身上。

柳扶風倒也未曾抬頭,行禮之後,便乖乖坐在了花照水的身側。

花照水也從未見過如此場麵,她心裡有一肚子疑問,也不敢相問。

宮宴歌舞過半,花照水注意到,花映月那方卻突然鬼鬼祟祟地離了席。

花照水眉心一擰,一旁的柳扶風忙道:“放心,早就派人跟著她了。”

花照水出聲提醒道:“你沒發現,太子也不見了嗎?”

柳扶風勾唇一笑:“自然發現了。太子若真的是去尋她了,那可是一場大戲。”

花照水微微擰眉,正要跟柳扶風說些什麼,皇後身邊的大丫鬟便湊上前道:“花側妃,皇後娘娘有請。”

花照水聞言,下意識地便要推動輪椅,那大丫頭卻攔在了跟前,忙道:“王爺,皇後娘娘隻請了側妃一人,大約是女人間的體己話,王爺就不必跟著了。”

這個時候,賢妃正好去偏殿換衣服。

花照水又不能違拗皇後的意思,隻好蹙著眉讓柳扶風跟著她們離開。

臨走前,柳扶風還特意捏了捏花照水的手指,小聲道:“你放心,宮裡我比誰都熟,不會有事。”

雖是如此,在他走後的一刻鐘裡,花照水的右眼始終跳個不停。

很快,八尺來報:“王爺,不好了。”

花照水忙問:“發生了何事?”

八尺湊近前小聲道:“皇後與側妃說了一會兒話,便放側妃離開。奈何太子這個時候衝了出來,也要與側妃相談幾句。屬下剛剛接到宮人的消息,說是太子與側妃單獨在偏殿之內,已經有近一刻鐘的時間。太子殿下向來好色,您說他該不會是……”

第044章 不知所蹤 帶血的步搖…………

花照水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

“愣著做什麼, 馬上帶本王過去!”

八尺見花照水是真的急了,也不敢耽擱,急忙推著花照水離開了宮宴。

去往偏殿的路上, 花照水眼角微紅,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

那是她原來的身體, 若是真的被玷汙了, 她會崩潰。

當然, 如果她真的下決心棄了原來的身份,那這就不算是最要緊的。

最要緊的是, 柳扶風是個男人。當初柳扶蘊在府上對他殷勤了一點, 他都受不住要將柳扶蘊一腳踹走。

若是太子真的對他做了什麼, 他那弱小的身板,抵抗不得,豈不是會崩潰?

八尺見花照水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不忘勸誡了一句:“王爺,今日是宮宴, 外國使臣也在,太子殿下再荒唐,也不至於……”

“您彆擔心……”八尺說這話的時候, 聲音突然弱了下去。

八尺加快腳步, 一路衝到了偏殿處,卻見太子身邊的小總管, 正在門口望風。

而柳扶風,還在裡麵,至今都未出來。

而那小總管看到花照水之後,也忙笑著迎了上來:“奴才參加安親王。王爺,我們殿下正在裡間換衣服, 若王爺也想用偏殿,可稍等片刻兒。”

花照水冷眼睨了那小總管一眼,陰冷道:“開門!”

那小總管臉色一變,隨即笑著搖了搖頭:“這可不行,若太子殿下怪罪起來,奴才可擔待不起。”

花照水可耽誤不起,她心亂如麻,恨不能從輪椅上站起來衝進去。

太子身邊伺候的人,向來都狗仗人勢慣了。莫說是安親王,這宮裡任何一個王爺和公主,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裡。

“八尺,撞門!”花照水命令道。

八尺微一躊躇,花照水立馬吼道:“本王讓你撞門,若是側妃有任何閃失,本王定會與他拚命!”

八尺一驚,見王爺是真的著急,他也不敢耽擱,便大著膽子,推開了那小總管。

小總管的身後,還有太子殿下`身邊的護衛。

見八尺造次,他們竟團團圍住了花照水和八尺。

花照水氣結,她一用力,大拇指的指環已然被她捏個粉碎。

“你們是要造反不成?”花照水掃了他們一眼,厲聲喝問。

太子的護衛們一個個冷臉無情,他們機械式的回應:“王爺息怒,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花照水厲眉如刀,刹那之間竟徒手掰斷了輪椅的扶手,拿著手中殘破不堪的鐵棍,指著這幾位護衛:“若再敢攔,後果自負。”

幾個護衛倒是真被他這幅架勢給嚇到了。可是,太子的命令不可違逆。

正是兩相爭執之際,一個身著杏黃色的高貴女子,厲喝一聲:“鬨什麼?”

說罷,她由宮人扶著,疾步走了過來。

雖然早就看清了被護衛包圍住的人是誰,可她還是裝模作樣的微微一笑,像是剛看清狀況一般,聲音低柔道:“原來是四弟啊,這是怎麼了?”

八尺見到他,忙行禮道:“奴才見過太子妃。”

花照水這才恍然,原來這位便是太子妃了。

倒當真是秀雅脫俗,氣質非凡。

“原來是皇嫂,臣弟聽聞,臣弟的側妃被太子殿下引入了偏殿,都這個時辰了,還未出來,臣弟實在擔心。偏偏這群狗奴才,不讓本王進去。也不知道裡麵,是乾的什麼勾當!”

花照水說話毫不客氣,太子妃卻是直接冷了臉色。

她暗自捏緊了手帕,回頭瞪了身邊的嬤嬤一眼,那嬤嬤也仿佛不知情般,對著她搖了搖頭。

“四弟說笑了,太子向來謹守本分,這裡麵定是有什麼誤會。”

說罷,太子妃狠狠剜了那群護衛一眼:“不長眼的東西,安親王也不認得了?都滾出去,自己領罰。”

太子妃開了口,那群護衛麵麵相覷,終是拱手退了下去。

花照水始終還握著手中的棍棒,衝著那太子妃問:“現在本王可以進去找本王的側妃了吧?”

太子妃捏緊了手帕,乾笑一聲道:“這是自然,四弟剛納了側妃,你們二人正是情濃之時,四弟如此著急她,也是情理中事。不如這樣,本宮陪著你一道進去?”

花照水淡淡“恩”了一聲,沒打算攔她,也攔不住她。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馬上見到柳扶風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誰知道在臨進門之前,淑妃帶著皇上過來了。

皇上看見花照水那個狼狽樣子,忙蹙眉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花照水這才將手中折斷的鐵棍遞給了八尺,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淑母妃。”

淑妃娘娘溫婉一笑,對著她點了點頭示意。

隨後,淑妃看了一眼太子妃,笑著道:“原是太子妃也在啊,本宮和皇上聽到了後殿有動靜,便想著過來看一眼。皇上說,聽到了風兒的聲音……”

太子妃神色一凝,忙躬身解釋道:“都是東宮那幾個護衛不長眼,攔了安親王。兒臣方才,已經訓斥過他們幾個了。兒臣正打算和四弟,一道進殿看看。”

皇上沒看太子妃,反倒是轉而看向了安親王,眼中一片關切。

皇上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隻得道:“你身邊就這麼一個護衛,實在是護不住你。朕明日,便會親自挑幾個得力的給你,也不至於讓你鬨成了這副樣子。”

太子妃將頭埋得更低了。

皇上此言,多有責怪太子之意。她是太子妃,自然與太子榮辱與共。

這等時候,無論解釋什麼,都是他們的錯,還不如乾脆受了這委屈。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讓太子妃心中更加惶恐的是,萬一太子真的色迷心智,輕薄了那安親王側妃,又該如何是好?

太子妃想及此,倒是起身湊到了皇上跟前,不由得拔高了聲調道:“父皇,兒臣扶著您。”

皇上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多說,淡淡“恩”了一聲,便讓人去推門。

偏殿之內,一派冷清。

花照水心下惶急,也不管皇上和淑妃是不是在這裡,隻推了八尺一把,衝著他厲聲道:“快去找,馬上把側妃給本王找出來。”

八尺看了皇上和淑妃一眼,沒敢耽擱,拱手行禮之後,立馬去尋了。

皇上也看了身邊的太監一眼,聲音不辨喜怒,隻道:“你們也去幫忙。”

淑妃這個時候,反倒是當起了和事佬,忙上前一步,勸誡道:“照水那孩子,許是對宮裡不熟,風兒,你也不必著急。這麼個人,總不至於丟了。”

花照水雙拳握緊,牙根打顫。

若是推門見到人就算了,見不到人,她的心裡就更怕了。

她實在擔心,萬一太子欺負完了人,狗急跳牆,直接將人給擄走了……

“她很乖,膽子也小,她不會亂跑的。有宮人看見,是太子將她引到了這裡,從那之後,便再沒見到人。”

花照水此言一出,皇上的臉色頓時變了。

太子妃見狀,忙道:“哪個宮人看見的?四弟,你可不要聽信讒言,誤會了殿下。”

花照水雙眼通紅,抬眸睨了太子妃一眼,一聲不吭。

太子妃本欲跟他對峙,可看他那個臉色,便也頓時消停了下來。

恰逢這時,八尺尋到了一方手帕,遞給了花照水。

“王爺,隻找到了側妃的手帕和一絲衣料,還有這步搖……”

八尺顫顫巍巍拿出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