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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王爺的處置,花夫人還不滿意,可儘管進宮,去同陛下去說。”

花夫人氣結,指著秦嬤嬤半響都不敢吭聲。

丞相大人如今獲罪,閒賦在家。

陛下雖未重罰,可此番事件,也算是落了整個丞相府的麵子。

花夫人如今,莫說是陛下了,她想見淑妃娘娘,淑妃都稱病不見。

花夫人又何嘗不知,她們姐妹還是姑娘的時候,便麵和心不和。如今相繼有了歸宿,各自又顧及各自的身份,麵上總是能過得去。

而實際上,花夫人有任何事,都是不敢去求淑妃的。

花夫人是嫡女,而那庶妃白凝雪卻是個妾生的。若非後來入宮被陛下寵幸,白家也不會將白凝雪的名字,劃歸到正室名下。

至於當年在白府,花映月是如何欺負花照水的,花夫人便如何欺負過那淑妃。

可她又實在不甘心,她一生驕傲,難道女兒就隻能讓這個刁奴給欺負了嗎?

花映月撲在母親懷裡,一邊哭一邊小聲道:“母親,都是那花照水的錯,等安親王走了,咱們再好好收拾她。”

花夫人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讓人扶小姐回房。

臨走之前,花夫人狠狠剜了那秦嬤嬤一眼,憤恨道:“秦嬤嬤,我們花府不過是一時失勢。你且等著,這筆賬,日後我一定會找回來。”

秦嬤嬤嘴角微微一動,輕笑一聲。麵對丞相夫人,秦嬤嬤倒是半分都沒有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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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扶風那邊,他還是窩在了花照水的懷裡,死活不肯起來。

眼下,整個屋子裡,就隻有他和花照水兩個人。

其餘人,哪敢往這屋子裡湊?

秦嬤嬤剛才出門的時候,甚至還貼心地為他們關好了門。

“你先起來。”花照水紅著臉說。

柳扶風死死地抱著她,猛地搖了搖頭:“我不,我不能起來。我要是鬆開你了,你就要走了。”

“你都不知道,這丞相府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存在。我今晨起才入睡,這才剛睡了幾個時辰啊,那個瘋婆子就衝了進來,照著我的頭就開始錘啊,我現在後腦還疼呢。”

柳扶風說完,花照水果然擔心的去看她的後腦。

這花映月下手還是如從前一般重,後腦整個腫脹起來。

“一會兒,我去找個大夫,給你檢查一下,再給你開點外敷的藥。”

柳扶風又扯開了他的外衫,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隨後,他指著那些血痕道:“那這些呢?”

花照水無奈彆過眼去:“這些,我馬上讓八尺拿點藥過來,儘量不讓你留疤。”

柳扶風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點頭:“對對對,我們女兒家嬌弱著呢,可不能在這留疤,以後夫君就不喜歡了。”

花照水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柳扶風絲毫沒覺得他剛剛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乾脆拉住了花照水的手道:“秦嬤嬤凶,不待見我。我這番回丞相府,成嬤嬤也沒來看過我。上藥一事,我笨手笨腳的不會,你能不能幫我?”

他眨巴著那雙無辜的眼睛望著花照水,花照水受不住,連忙避開他的眼神,道:“我去讓八尺去拿藥。”

柳扶風拽住了她,不讓她走:“不用,我包裹裡有。”

隨後,柳扶風終於舍得從花照水的懷裡下來,然後去床下掏了好一會兒,終於掏出了一個包裹。

他翻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遞給花照水:“就是這瓶藥,你幫我。我後背還有我夠不到的傷,你要是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

他說得如此可憐,花照水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隻是,她剛接過藥瓶,那邊柳扶風便把衣服都給脫了。

花照水麵色一窒:“你倒也不必脫得這麼乾淨吧?”

第031章 我要做妾 花照水,你是不……

柳扶風還是那樣大大咧咧的表情, 他甚至絲毫都不覺得尷尬,脫乾淨之後,他先是臥著躺了上前, 讓花照水先給他把藥抹在後背。

花照水握著這藥瓶,沉%e5%90%9f了一會兒之後, 倒是喟歎一聲, 打開瓶塞, 幫他抹藥。

花映月最喜歡留那種又細又長又尖銳的指甲,柳扶風背後有好幾處, 都被花映月撓出了血痕。

從前, 花映月也用那種長指甲打過花照水。這一點, 花照水深有感觸。

如果賢妃娘娘說的是真的,花丞相真的害死了她的母親的話,她一定要報仇。

連帶著花夫人和花映月這些年帶給她的痛苦,一道還回去。

在花照水眼裡,秦嬤嬤今日扇花映月的那幾個巴掌, 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她跟花映月之間的恩怨,現在才剛剛開始。

後背的藥上完了之後,柳扶風坐了起來, 讓她幫忙擦前%e8%83%b8和脖頸。

花照水一邊溫柔地幫他擦著藥, 一邊問道:“想報仇嗎?”

柳扶風點點頭:“當然想,我恨不能將那花映月碎屍萬段。”

花照水挑起一邊眉:“那為什麼現在還不見你動手?”

柳扶風怔住, 反問:“你希望我動手?”

花照水倒是坦誠的笑了:“當然,在我印象中的你,可是睚眥必報的性格。那日在遊船之上,你幾個動作便讓那花映月現出了原型。”

“巫元道大人,向來也是個不諳世事的。溫奇修緊咬著花映月不放, 我尚且還能能夠理解,巫元道那邊,我可沒有讓他那麼做。除非,是你授意你手底下人乾的。”

柳扶風當著她的麵,並沒有隱瞞,而是點了點頭道:“的確,是七刀偷偷給巫元道大人遞了信,讓他死咬著花映月不放的。那個女人,折磨了我那麼久,關她去天牢待幾天,都算是便宜她了。”

花照水微微一笑,語氣依舊溫和:“原來就是我想的這樣。可是,僅僅若是這樣的話,你真的甘心嗎?她今天可是又來打你了,你不想報仇?”

柳扶風噘著嘴道:“我當然想啊,可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暫時還沒功夫搭理她。”

花照水眯起眼,肅然道:“那你同我說說,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畢竟我占著你的身份,你想要做的,我都可以替你去做。”

花照水在試探他,試探他會不會同自己說實話。

畢竟,花照水這個安親王,實在是名不符實。柳扶風大部分的勢力,她都不知道。柳扶風手下有多少產業,她也不知道。

諾大的安親王府,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是誰派來的,可不可信,她更不知道。

然而,柳扶風接下來的回答,倒也出乎了花照水的意料。

柳扶風用那雙盈盈如水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道:“我什麼事最重要你還不知道嗎?我媳婦都把我從家裡趕出來了,我還哪有心思去管彆人?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我媳婦原諒我,把我接回王府。”

花照水微微怔然,隨即轉過頭去,輕咳一聲:“彆瞎說,我可不是你媳婦。”

柳扶風光不出溜地就再次撲到她懷中:“不,你是。你若不喜歡媳婦這個稱呼,那就是相公。我相公把我趕出家門了,我等著她接我回去呢。”

說罷,柳扶風還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齒道:“等我回了安親王府,我一定要想法子,先把花映月那個小表子給滅了。”

花照水微一揚眉,將他推回了床上,又問道:“我還聽說,你讓七刀的人夜探溫府,去尋一個叫做輪轉盤的寶貝。這事,可是真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柳扶風愣了愣,隨即急忙上前:“你是因為這事,跟我生氣的嗎?”

花照水笑了笑:“倒也不全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柳扶風這才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道:“不過這事,是我很早之前就吩咐他去做的。後來你跳湖救我,我愛上了你,我就把這事忘在腦後了,倒是難為七刀,一直記得。”

花照水輕笑一聲,道:“哦?是嗎?看來這事,全是七刀的錯啊。”

柳扶風見她語氣很怪,便急忙解釋:“不,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早早告訴你,我和七刀從你第一次來丞相府的時候便相認了。也是我,沒有把所有的事情提前告訴你,全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我隻顧著粘著你,沒跟你坦誠。”

“我知錯了,我以後都會改的。相公,你想問什麼,我現在就都告訴你。”

“行了,你彆叫我相公。”花照水總覺得怪怪的。

柳扶風立馬改口:“好的,娘子。”

花照水臉色一黑:“也彆叫我娘子。”

柳扶風緊咬著下唇,猶疑稍許,又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叫你媳婦?妻?細君?”

花照水剜他一眼:“都不可,我們又沒成婚,你還是喚我王爺吧。”

柳扶風乖巧端坐:“好的,王爺。”

他真的如此乖順地喊她王爺,倒是讓花照水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算什麼王爺,還不是占了柳扶風的。

想到這裡,她垂目輕咳了一聲,拿起藥瓶接著道:“我還是先幫你把藥上完吧。”

柳扶風頓時笑逐顏開,再一次撲到她懷裡,乖巧等著她給他上藥。

雖然那從前是自己的手,可是感受到那指腹的溫度,一點一點揉搓的時候,還是讓柳扶風激動地想同她立馬就洞房。

哪怕是,反過來也沒關係。

反觀花照水想的倒是沒有那麼多,她幫他把藥上完了之後,突然道:“我昨夜見了溫奇修,溫公子。”

柳扶風提起溫奇修就莫名的生氣,雖然他知道,溫奇修可能不把花照水當女人,可他還是生氣。

“我知道,我倒是不想妨礙你交朋友。隻是我覺得,溫奇修不像個什麼好人,你以後儘可離他遠點。”

柳扶風這話說的有些違心,因為他知道,溫奇修在京師內外,都是出了名的君子風範。

大約還從未有人評價說,他不像個好人。

柳扶風也深感慚愧,這話他私下裡跟花照水說說便好,可彆讓那溫奇修知道了。

誰知道,花照水聽到這話,想都沒想便反駁了柳扶風:“溫奇修?溫公子是個正人君子,文通武達,風采卓然,怎麼到了你嘴裡,就這般不堪了?”

柳扶風自然知道溫奇修是個正人君子,可這話若從花照水嘴裡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個味道了。

她怎麼可以用那麼多美好的詞彙去誇彆的男人?那在她的心裡,他是怎麼樣的?

“我就說他不是個好人了,又怎麼樣?你才認識他幾天啊,你怎麼能這麼誇他呢?你看看我,柳扶風,我從小便是京師第一天才,三歲成詩,六歲成文,九歲那年,我便騎小馬駒射殺過野豬。論文論武,我哪一點不如溫奇修了?而且你自己照照鏡子,你看看鏡子裡我那英姿勃發的容貌,看看我那俊眉,看看我那秀眼,哎呦喂,他溫奇修何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