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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明白了嗎?”

四個人皆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稱了聲是。

花照水一擺手,衝著她們道:“你們四個,日後就住在八寶閣。若有需要,本王會派人去尋你們。若沒有需要,你們便安安分分地住在那,缺什麼少什麼,跟府上管事說便是了。來了這王府,自然不能虧待了你們。”

花照水說完,便衝著八尺道:“這些,你都吩咐下去。”

八尺點頭稱是。

安頓好了這四位美人,花照水正打算回房休息,那八尺便又道:“王爺,賢妃娘娘送來的聘禮,已經到了。賢妃的意思是,讓您儘快去丞相府提親。至於這迎側妃之禮,是要大辦還是低調地辦,賢妃娘娘說了,全看花丞相的意思。”

花照水倒是忘了這事。

不過,若是就這樣輕易地將柳扶風給接回來,她又覺得太過輕率。

雖然此時此刻,花照水的心裡,已然傾向於柳扶風那邊了。

從理性的角度分析,柳扶風這樣的人,若真的想報複她,真的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可他沒有這樣做,還給花照水留足了餘地。

花照水長歎了一聲,似猶疑了許久,她才衝著八尺道:“先將聘禮送到庫房,去求親的事情,暫且不急。本王先去花丞相府上,拜會拜會二小姐。”

八尺愣怔稍許,倒也不敢多言,徑直稱是。

彼時,丞相府內,花映月才剛剛得知了花照水回府的消息。

她前陣子剛進了刑部大牢,在裡麵縱然有人照顧,可她一個從小便受儘寵愛的千金小姐,還是吃了不少的苦。

回府之後,花映月甚至還大病了一場,時至今日,也尚未休整完畢。

她整個人精神都不太好,更是受不住這京都內外對她的評價。

天之驕女,一下子跌入了塵埃,饒是誰也受不住。從前那些仰望她的世家公子們,如今也都躲得她遠遠的。

而這一切,都怪那個“花照水”。

花映月竟從來不知,那個丫頭那般能耐,當日在遊船之上,那個死丫頭分明是故意讓她難堪。

說來,若非是安親王慫恿,她壓根就不會讓那花照水出門。偏偏如今,連安親王都不站在她這邊了。不僅沒站在她這邊,那安親王還發了瘋似的跳了湖,就隻為了救那花照水。

後來,花映月回府之後,花丞相才與她說起這事。

花丞相說,她應該慶幸,安親王沒事。若是安親王也跟著出了事,花映月就算是賠上這條命也不夠。

花映月委屈壞了,那安親王是自己要跳湖的,至於那日的刺客,又不是她安排的。

她明明也受了那麼多的罪。

可她不敢恨安親王,不敢恨巫元道和溫奇修。她能恨的,最該恨的,也就隻有花照水了。

若是這“花照水”一直待在安親王府,她眼不見心不煩便也罷了。

偏偏,那死丫頭又回來了。

花映月還尚在病中,本身就虛弱的她,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她倒也忘了疼痛,她近乎癲狂地翻身下床,直接衝到了“花照水”的院子。

而眼下,雖已過了晌午,可那柳扶風卻還在呼呼大睡。

他在夜裡行動,回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了。

反正他這院子也沒什麼人來,也不會有人給他送飯,他便直接躺在床上,呼呼睡了過去。

他睡著了,正好方便花映月下手。

花映月粗暴地踹開了門,衝到床上,便騎在柳扶風身上,開始撕扯他的頭發,扇他嘴巴子。

花映月下了狠手,柳扶風睡得再死,這會兒也肯定會醒。

意識到麵前的人是花映月那個毒婦之後,柳扶風一腳便踹中了她下方……

這一腳踹完,他立刻便反應過來。這是對男人才好使的動作,對付花映月,那得薅頭發、踹%e8%83%b8、扣眼珠子。

想到這,柳扶風頓時清醒了,衝上去就跟花映月廝打起來。

而花照水,由秦嬤嬤引進這院子之後,便看到了那兩人撕扯扭打在一起的樣子。

兩個人頭發都亂成了一團,若誰都不抬頭,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花照水微蹙了蹙眉,衝著秦嬤嬤道:“你去,將她們拉開。”

秦嬤嬤得令,上前一個大力,將兩人掰開來。

柳扶風看到花照水的那一刻,宛如看到了救星,他想都沒想,直接撲進了花照水的懷裡,抱著她便大哭道:“王爺,您怎麼來了?您再不來,那花映月可要弄死我了,嗚嗚嗚,王爺,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花照水的衣角都弄臟了。

而他似乎卻像是還沒察覺到一般,貼花照水又貼近了一些。

他們相貼的距離太近,花照水似乎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連裡衣都沒穿……

第030章 幫我上藥 你倒也不必脫得……

此時此刻, 花照水甚至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

雖然這是她自己從前的身體,可他穿得這樣薄,又貼著這麼近, 讓她的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 柳扶風每次跟她親近, 都會讓花照水暗暗懷疑自己。

她懷疑自己, 是不是有點自戀?

為什麼會喜歡自己從前的身體?為什麼抱著“自己”的時候,還會臉紅心跳?

花映月大約也沒想到安親王這個時候會過來, 尤其是看到花照水撲到安親王懷裡撒嬌的那一刻, 花映月更是氣得不行, 她渾身顫唞地指著花照水,咬牙切齒道:“不知羞恥!”

聽到花映月這個評價,柳扶風不僅沒有絲毫羞恥之心,他還將手搭在了花照水的脖子上,緊緊摟住她, 隨後,他還故意對著花映月揚了揚眉,十分得意。

花映月大約也沒想到她會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指著她半響, 最後隻憤恨道:“你個小賤人,青\'天\'白\'日的, 院子裡還這麼多人,你不要臉,我們丞相府還要臉呢。”

柳扶風冷嗤一聲:“哎呦喂,也不知道是誰丟臉都丟到外麵去了,我還正想問問你, 天牢的牢飯可還好吃嗎?”

花映月氣得又要上前打他,偏偏秦嬤嬤在一旁,死死按住了花映月。

花映月狠甩了秦嬤嬤一下,瞋目赭麵道:“狗東西,不長眼嘛,連我你也敢攔?”

秦嬤嬤臉色頓時變了,從前在宮裡伺候的時候,除了皇後宮裡的人,可沒人敢對她這般放肆。

想到這裡,秦嬤嬤當即在花映月按倒在地,壓得她根本動彈不得。

“花大小姐,您還真彆把自己當根蒜。若老奴告訴賢妃娘娘,您欲對安親王不敬。到時候,您看看您這主子身份還對老奴這個狗東西好用嗎?”

花映月微微蹙了蹙眉,她見秦嬤嬤麵生,便吼了一聲:“你是誰?我們丞相府可沒有你這號人。”

花映月的丫鬟影兒一直站在門口,也不敢出聲。

見花映月有此一問,她便忙小聲提醒道:“小姐,這位是秦嬤嬤,從前在賢妃娘娘宮裡照顧的。”

花映月還沒搞清楚好端端在宮裡伺候的人,為什麼會來她們丞相府……

而柳扶風那一方,便已經開始捂臉痛哭起來。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人,直接扯開了自己的外衫,給花照水看他%e8%83%b8`前那些抓痕……

“王爺,您快看看,看看她給我撓的……”

花照水臉色漲紅,長袖一展,將柳扶風嬌小的身軀護在了身前,生怕他被人給看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柳扶風大大咧咧的,當眾就敢扯自己衣服。花照水很擔心,若沒有她在一旁護著,他會不會被彆人給看了去?

天哪,這可是她從前的身體,可不能這麼隨意無狀!

這下子,旁人倒是看不到了……

可柳扶風和花照水這樣抱著,倒叫院子裡的人,都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偶有膽子大偷瞄一眼的,也隻能看到柳扶風微微露出個頭,整個人窩在花映月懷中嚶嚶哭泣的場景。

饒是秦嬤嬤這樣見慣了世麵的老嬤嬤,此刻也不好意思地彆過臉去。

花照水尷尬了半響,隻好道:“的確是傷得挺重。”

說罷,花照水看向了花映月,語氣冷冽至極:“花大小姐,怎麼去天牢裡呆了幾日,還是沒讓你學乖嗎?若非是陛下看在花丞相勞苦功高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撒潑嗎?”

“怎麼?欲殺害庶妹兩次不成,還要再來第三次?”

花映月臉色大變,她睜大了看著“安親王”,忽然意識到,她對花照水下手的確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有巫元道和溫奇修死咬著她不放。

而上上一次,是她和安親王合謀。

今日,“安親王”將話明明白白的攤在眾人麵前,安親王向來受寵,他是不怕陛下怪罪,可花映月怕啊。

在天牢裡的那五日,是花映月這輩子最難熬的五天。

從前她可以在“安親王”麵前任性,那是因為“安親王”瞧得起她,也肯給她這個臉麵。

可如今,這京師內外,大約沒人瞧得起她了。

沒有外人,她還尚且可以跟這個“花照水”橫一橫。有外人的時候,她必須得學會收斂。

這也是她的母親,這些日子教給她的。

她已經不能讓母親傷心了,花夫人這陣子為了她的事,已經愁白了頭發。

想到這裡,花映月雖委屈得不行,卻還是跪伏下來,給花照水行了個大禮:“王爺恕罪,是臣女冒犯了。”

花照水微勾了勾嘴角,輕哼一聲:“單是知錯可不行,你冒犯了本王,也羞辱了看著本王從小長大的秦嬤嬤。羞辱秦嬤嬤,可比冒犯本王還要嚴重。”

這幾句話一出,給秦嬤嬤感動地差點落下淚來。

而花照水卻抬眸看著秦嬤嬤,道:“嬤嬤這幾日在丞相府受苦了,今日本王在這裡,你大可好好教訓教訓這大小姐。”

秦嬤嬤得令,立馬揪著花映月的耳朵拖了出去,當著一眾奴才的麵,連扇了花映月十幾個巴掌。

秦嬤嬤指縫裡都是會藏細針的,這十幾個巴掌,可同正兒八經地打臉不同,除了淤青之外,秦嬤嬤更是手狠地將那花映月的臉扇出了血跡。

等到丞相夫人聞訊趕來的時候,秦嬤嬤已經動完了手。

丞相夫人看到女兒的臉傷成了這個樣子,頓時抱著花映月痛哭,隨後,她咬緊牙關,指著秦嬤嬤道:“你這刁奴,縱然是清泉宮出來的人,又怎可在我丞相府撒野?吾乃朝中一品夫人,夫君位及丞相。吾妹淑妃,位分更是比賢妃娘娘還要高。秦嬤嬤有什麼本事,又有什麼資格,敢動吾女?”

秦嬤嬤站直了身子,此時此刻,她倒是底氣十足。

“老奴一個奴才,的確沒資格動丞相嫡女。不過花大小姐衝撞了我們王爺,我們王爺親自下令處置。若花夫人有任何意見,儘管去同王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