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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怎麼吃魚,糖醋排骨倒是吃了四塊,證明她應該很喜歡。

晚膳過後,柳扶風在七刀跟前小聲說:“以後飯桌上,不必準備魚了。”

七刀蹙眉:“可是王爺很喜歡啊……”

“我說不必就不必了,哪那麼多廢話!”

七刀點頭:“好。”

花照水用完晚膳便回了房間看書,自是沒有注意到七刀與柳扶風的小動作。

每晚看會兒書,已經成了她這段時間的習慣。從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府上也來過兩個教書先生,可是花照水隻去上了兩堂課,便被大夫人趕了回去。

大夫人說,有她在,會耽誤花映月學習。

大夫人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花照水日後都不必再習字了。

後來,還是成嬤嬤偷偷教她習字。成嬤嬤說,不必什麼書都看個通透明白,認字、能讀,便可。

花照水看著看著,不禁便又想起了成嬤嬤。

她如今在丞相府,還好嗎?

她應該,再找個什麼由頭,才能將成嬤嬤給帶出來?

想累了,花照水便放下了書本,滅燈睡覺。

莊園的日子,十分清靜,花照水總是能很快入眠。

隻是睡到半夜,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正在她身上移動。

花照水驟然睜開了眼睛,一掀被子,便看到了隻著一件單衣的柳扶風……

第019章 小磨人精 你娶我!

“你瘋了嗎?”花照水又惱又羞,指著柳扶風半響,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柳扶風攏了攏衣衫,露出一副討好般的表情,低聲解釋道:“我肚子疼,想要讓你給我揉揉肚子。”

花照水擰眉,側過身背對著他:“這都幾天了?你肚子怎麼還疼?若實在疼得厲害,就讓這園子裡的郎中給你開服藥。”

“我不,我就要讓你給我揉肚子,你給我揉得,特彆舒服。以後隻要我來月信了,你都得給我揉。”柳扶風不知為何,突然放起潑來。

花照水挑起燈芯,室內突然一片通明。

她始終背對著柳扶風,也懶得看他,隻道:“我已經想好了,你若喜歡這個園子,以後你便住在這裡就是。園子裡的丫頭婆子,都會好好照顧你。你若喜歡彆人給你揉肚子,隨便找個丫頭,都能幫你,這事,用不著我。”

“那如何使得?我可不能讓那群臭丫頭碰我!男女授受不親。我雖然如今是個女兒身,但是我依然要守住底線,跟那群丫鬟保持距離。”

他說得義正言辭,花照水轉首看向他,問道:“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既然知道,半夜爬我的床,你是腦瓜子叫驢踢了嗎?”

柳扶風呆滯了半響,咬緊了下唇,小模樣帶了幾分委屈。

然而下一秒,他竟捂臉笑出聲:“哇,原來你也會說粗話啊。你剛剛說粗話的樣子,真的特彆迷人。”

花照水:“……”他可能真的是腦子有病?

花照水懶得跟他說這些,她從衣櫃裡掏出了一件長袍,直接披在了柳扶風的身上,將他包裹住。

她想把柳扶風從床上拽下去,然而他死死地把住床柱子,說什麼都不肯走。

“你想怎麼樣?你喜歡我這間房?我可以讓給你,我住隔壁!”花照水無奈道。

“我要你給我揉肚子,我肚子疼。”柳扶風瞪著那雙盈盈似水的大眼睛望著她。

花照水有那麼一瞬就在想,會不會因為穿到了女人身上,所以陰陽失調,柳扶風漸漸的,就會把所有男性化特征消失?

就比如眼下,他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倒真是有幾分可人啊。

一想到“可人”這個詞,花照水立馬激靈了一下。

天哪,她剛剛在想什麼?

她是不是也把女性特征完全丟了?現在已經開始喜歡女人了?

“不不不,她隻是喜歡自己這張臉而已。”花照水咽了口唾沫,如此想道。

花照水默默垂首,緩和了半響,這才抬起頭看著柳扶風,一字一頓道:“我跟你說,揉肚子並不能緩解疼痛。你若實在難受的厲害,可以讓丫頭給你準備個湯婆子,溫度正好的,放在你的小腹上,可以舒緩一下。而且你這都好幾天了,正常來講,很快這月信就結束了。你就暫且忍一忍,就都過去了。”

“不,不會過去的。我特彆疼,疼得睡不著覺。你要是不給我揉肚子,我今天會死在你床上的。”柳扶風開始放橫撒潑,來回打滾。

花照水無奈地揉了揉太陽%e7%a9%b4,最後隻好順著他,道:“那頂多我給你揉一小會兒,之後,你就得回你自己的房間,你看行不行?”

柳扶風點了點頭,仰躺在那裡,乖乖等著花照水幫他揉肚子。

柳扶風被揉的時候,還是挺乖巧的。就躺在花照水身側,一動不動,也不出聲。

花照水還沒徹底清醒,一邊幫他揉著肚子,一邊在心裡算著時辰。想著揉到了時間,就把他給趕出去。

隻是揉著揉著,她自己先犯了困,躺在了一邊睡著了。

這敢情好,柳扶風便在她的房間裡,窩了整整一宿。

直到次日天光破曉,柳扶風才套上了她昨晚給他披的那件外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時辰,莊園上的一眾下人大多已經醒了。

花姑娘在王爺房間一整夜的消息,也瞬間傳遍了整個園子。

園子裡的下人一個個傳得有鼻子有眼,什麼花姑娘從王爺房裡出來的時候,還披著王爺的衣服……

就連管家婆子已經暗暗吩咐了下去,讓人多給姑娘裁製幾套衣裳,一應用度都要按照女主人的標準來。

畢竟這花姑娘,在園子一眾奴仆眼裡,已經是王爺的人了。

這事情,倒是屬花照水反應最慢。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園子裡下人的異常,隻當一切照舊。

她清早起來之後,那柳扶風便又鑽進了她的屋裡,要與她一道用早膳。

花照水並未覺得這有什麼,畢竟這幾日,他們經常都是在一起用膳的。

不過在膳桌上,花照水還是覺得昨夜的事情不妥,雖然她不太清楚這柳扶風是什麼時候回自己房間的。

不過,她還是搬了搬小板凳,湊近了柳扶風,小聲道:“昨夜之事,以後不可再有了。日後,你不許隨意進出我的房間,你可聽明白了嗎?”

膳桌周圍,還有兩個隨侍的奴才,她們見到王爺和花姑娘如此,都羞得低下了頭。

柳扶風不知怎麼的,很喜歡眼下這個氣氛,他便學那些女子們一般,羞紅了臉,推了花照水一把:“好,都聽王爺的。”

花照水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渾身都打了個顫。

早膳畢,七刀來見。

看見坐在一旁乖巧的“花姑娘”,七刀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花照水一邊喝著由丫鬟遞上來的茶水,一邊輕睨了七刀一眼,道:“是有事嗎?”

七刀點頭,隨即上前一步,在花照水跟前稟告道:“賢妃娘娘宮裡來了消息,讓您儘快回王府。您在園子裡休養的消息,怕是要瞞不住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花照水左右也在這園子待夠了,便點了點頭道:“也好。”

七刀看了一眼一旁的“花姑娘”,隨後又問:“那王爺,花姑娘,要如何處置?”

花照水懶洋洋地倚靠在軟塌上,看了一旁專心吃點心的柳扶風一眼,隻問道:“花二小姐失蹤,京中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七刀道:“丞相府倒是鬨了好大一通。眾人對花二小姐的失蹤,倒是沒談論什麼。隻談論花大小姐是如何的惡毒,苛待庶妹,意圖謀殺。這事本來也不算大,若有花丞相出麵,直接就能將花大小姐給保出來。隻是巫大人和溫公子聯手作證。巫大人倒也還好,那溫公子追著這事,便不肯罷休,丞相夫人如今也是極為頭疼。”

“這事如今,都鬨到宮裡去了。聽聞太後震怒,當即給了丞相夫人沒臉,還叮囑花丞相,要先管好自己家裡那一畝三分地。聽聞花丞相,已經連續兩日,未曾上朝。外麵都說,花丞相並不知道丞相夫人苛待自己的庶女,如今驟然聽聞,都給氣病了。”

花照水聽聞此言,冷嗬一聲道:“他倒是挺會辦事,這種時候,知道把自己的夫人和女兒拉出去擋刀。他反倒是成了那個被蒙在鼓裡的人了。”

柳扶風這個時候,倒是放下了手邊的點心,衝著花照水道:“不管如何,我都是不會回去了。隱姓埋名也好,光明正大的生活也罷,我都不要再回丞相府了。”

花照水輕睨他一眼,點頭應道:“沒打算讓你回去,我若回了王府,你便在這園子裡住著。想做什麼,就吩咐下人一聲,他們會好好伺候你的。”

柳扶風猛地搖了搖頭道:“我不要一個人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花照水知道他難伺候,便也遷就道:“那你想去哪,你同我說,我儘量滿足你。”

柳扶風將臉挨近了她,笑%e5%90%9f%e5%90%9f道:“我自然,是要跟著你回王府的。”

花照水擰眉:“這可不行。在外人看來,你是女眷,我王府可從不留女眷。再者說,我堂堂安親王,把花家的二小姐帶在自己身邊,旁人要如何說?”

柳扶風不管不顧道:“我可不管旁人會如何看。而且那日,你跳湖救我,溫奇修和巫元道可都能看見了。想必如今京中,也皆在談論此事吧?”

柳扶風說完便看向了七刀,七刀避開了柳扶風的眼神,垂眸道:“的確如此。京都中皆傳,王爺是救美心切,不顧殘軀,跳了湖……”

花照水擰眉:“世人怎麼隻關心這些八卦趣聞,為何不關心關心,為何那日會有第二波刺客?”

說完這話,花照水頗為不悅地睨了七刀一眼:“那日刺客之事,本王已讓你去查三日了,怎麼事到如今,還沒有消息?”

七刀垂著眸子,未吭聲。

一旁的柳扶風倒是嘴快,插話道:“還用查嘛,肯定是東宮那邊啊。”

花照水掃了柳扶風一眼,又轉而看向了七刀。她覺得,就算是柳扶風換了一副女人的身體,他們主仆之間的默契,還是比自己強。

若身邊多一個柳扶風,自然會解決不少麻煩。

而且,她與柳扶風命運一體。萬一將這柳扶風丟在了遠處,他一個不小心若是把命弄丟了,那花照水也得跟著一起死。

這可當真是不劃算。

可若把他帶在身邊,也著實不方便。

遠的不說,就這柳扶風也太粘人了。

若去了王府,他若是時常半夜偷溜進她的房間,那王府的那些探子,早就把消息傳到外麵去了。

王府可不比這小莊園,王府人員混雜,雖然花照水為了避免出錯,極少問七刀王府的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不可以。

可是,花照水從七刀之前在她養傷期間的狀態便知,七刀誰都信不過。

想及此,花照水覺得帶上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