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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道:“我剛剛的確性急了些。其實你我互換一事,實乃天災,也不能全然怪你。你說的也對,是我做錯了,才會遭此報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花照水嘴角微微一動,轉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道:“哦?是真心道歉嗎?”

柳扶風生怕她不信一般,重重點頭道:“絕對真心。

花照水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點了點頭道:“恩,你若真心悔過,自是最好。時候不早了,本王還得回王府,花二小姐保重吧。”

柳扶風見她還是要走,頓時喊道:“你這女人,怎麼油鹽不進?你明知道我在丞相府受了這麼多苦,你不該幫幫我嗎?你若是沒有我,你日後定然寸步難行。你以為安親王是那麼好當的嗎?沒有我的輔佐,你要如何立住這個身份?”

“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花照水笑著道。

柳扶風一想到日後要被囚於這丞相府,還要日日受那花映月的折磨,他便淒入肝脾、難受至極!

一向高傲的王爺,也終究是服了軟,他雙目含淚,淒聲道:“花照水,就當我求你,行嗎?”

第010章 笑她愚蠢 我柳扶風若想玩……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花照水看到柳扶風眼角含淚的那一刻,倒是微微動了惻隱之心。

來丞相府之前,她也聽說這柳扶風將柳扶陽給踹走了。

其實哪怕是花照水自己,也定然會拒絕柳扶陽。她雖身份卑微,也想脫離丞相府這個牢籠,可她還是不願嫁入墨親王府,給她做妾。

一來,花照水深知與人為妾到底有多苦。哪怕她生母走了那麼多年,這丞相府上下,提起她的生母,還是言語不善。哪怕她一輩子不嫁,她也再不願給人做妾。

二來,墨郡王的生母淑妃娘娘白凝雪是丞相夫人白凝霜的姐姐。花照水實在是不想與這起子人有任何牽扯。

隻不過,那柳扶陽從側麵來說,對花照水有救命之恩。哪怕是要拒絕,她也不會用那麼粗魯的方式。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本就是兄弟,要讓柳扶風和柳扶陽“談情說愛”,哪怕是偽裝,也未免過於難為柳扶風了。

想及此,花照水突然鬆口道:“我知那花映月對你,定然是十分過分的。我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會同她說一句,讓她儘量不要來動你,你也好過些安生日子。”

柳扶風背對著花照水,眼淚倒是極快地收了回去,不過聲音卻依舊帶了絲哀求:“我想離開這丞相府,求你幫忙。”

花照水回首問他:“離開丞相府,你打算去哪?”

柳扶風本欲說,當然是回我的王府了,可是話到嘴邊,他又意識到哪裡不對。

他憑著如今的這個身份,恐怕外人根本不會承認他,保不齊會將他抓起來,說他癔症更加厲害了。

不過,除了回王府,柳扶風這些年也有些旁的去處。可這些東西,他是萬萬不能告訴花照水的。

故而,柳扶風又做出一副可憐樣,聲音悲切道:“隻要能離開丞相府,我去哪都可以。你若答應了我,我可以幫你,助你複仇。”

“你眼下雖然能強忍著同她談笑風生,可心裡定然是恨及了她。你若信我,我有一百種可以讓花映月生不如死的法子。一人的力量終究有限,花照水,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價值。”

其實柳扶風說的這些話,都是十分有道理的。他是真正的安親王,花照水日後若想保住安親王這個位置,不惹人懷疑,還是需要他的幫助的。

可前提是,這個人,需得待她真心。

可按照這安親王過往的那些惡行來看,這種人,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保不齊哪天,他一生氣,就把花照水反殺了。

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柳扶風似乎看出了花照水在擔心什麼,他忙道:“從前的我,尚且還有力量,可我如今中了那花映月送來的軟筋散,日日服用下去,而今連下床都困難。”

說罷,他似乎是想給花照水證明一般,艱難地動了動他的四肢,露出一副痛苦到極致的表情。

隨後,他抽噎出聲:“花照水,我從不殺無辜之人。我之前雖臭名昭著,可你若問七刀便知道,那些人本都是該殺之人。”

“自然,之前給了花映月藥,傷及到你,是我不對。你也說過,此番變數,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既如此,就讓我幫你。我答應你,我日後一定行善事,做好人。我也知道,我有對不起你之處,我是真心誠意與你道歉的。我也不求你馬上能答應,隻求你好好考慮考慮。看在我吃了這麼多苦的份上,助我脫離苦海。”

說罷,柳扶風緩慢而僵硬的起身,跪伏在床上,看起來誠意十足。

花照水沉%e5%90%9f須臾,這才歎口氣道:“丞相府後院東北角有個小門,小門上有塊磚是活的,此事,除我之外,無人知曉。如若我考慮好了,想聯係你了,自然會通過那快磚聯係你。自然,你若有什麼難處,也可給我寫字條,我會每隔一日,派人去那裡瞧瞧。”

她這是鬆口了?

柳扶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呆愣了片刻兒之後,他又衝著花照水一拜:“謝謝你還願意幫我。”

花照水不忍再看他那副虛弱的樣子,轉身便推開了門。

七刀聽到動靜,急忙趕了過來,花映月也緊隨其後。

花映月捏緊手帕,緊張道:“王爺可看出什麼了?”

花照水低聲道:“有很多奇怪之處,咱們去前廳再議。”

花映月不疑有他,連聲稱是。

而柳扶風趁著窗欞的縫隙看到這一行人離開之後,他之前偽裝的那虛弱狀全然不見了。

他不忘將床上的那個蘋果撿起來,一邊吃一邊冷哼道:“愚蠢,我隨便演出戲,那花照水就信了。如此看來,她可比她的姐姐好騙多了。待我日後脫離這丞相府,我一定與那花照水好好算賬,真是看不慣她那副搶占了我的身子還大言不慚的樣子。”

“我柳扶風若想玩死誰,一定連渣都不給她留。”

第011章 泛舟遊湖 那讓人不省心的……

花照水是真的對柳扶風生了憐憫之心。

論起來,她在丞相府生活的那許多年,雖然經常會受大夫人和花映月的欺辱,可也沒有密集到要日日都去後院折磨她的程度。

之前,她也想不通為何這花映月突然動了殺機。如今,她已經看明白了。

花映月喜歡柳扶陽,可是淑妃卻沒有與丞相家結親的意思。

以花映月的身份,自然也是不能給人做妾的。

這便注定了柳扶陽和花映月之間,沒什麼緣分。

花映月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可她卻十分不甘心。

更加不甘心的,是柳扶陽還看上了她一貫便瞧不上的庶妹。

柳扶陽不僅為花照水正名,說她並非是水性楊花之人,他還同外人說,花照水瓊姿花貌,是他見過的所有女子裡,最惹人心動的一個。

聽聞,柳扶陽也隻將這話說與他最好的幾個玩伴聽,奈何那人是個藏不住事的,也將這事說給了彆人。

如此便一個傳一個,慢慢便有了花照水比花映月還要清麗的傳言。

這傳言傳到了如今,京都內外,已經人人都知道花丞相家裡有兩位絕色的仙女。

京都的世家子弟,都快要將丞相府的門檻踏破了。

隻是,花映月如今與從前不同,不大愛見人了。

她更不願意聽那些從前追捧她的男人,到了丞相府便問她,能否見見她那位謫仙的妹妹。

許是越神秘,便越能勾起男人的好奇心。

這三個月以來,想要登門拜會的帖子無數,理由不無是為了看看花照水的真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花映月氣急,皆以身子不適為由,將那些拜帖給擋了回去。

安親王則不同,安親王早早便遙遙見過那花照水一麵,他並未被花照水的容貌所吸引,反而一直都站在花映月這邊。

花映月雖對他存了利用之心,可也對安親王有絕對的信任。

回到前廳之後,花映月親自為“安親王”斟茶,小聲問道:“王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花照水接過花映月親自遞過來的茶,輕抿一口之後,才裝模作樣道:“的確看出了許多不尋常之處,按我大魏律法,若坐實她用巫蠱厭勝之術害你,自可直接下大獄。”

大魏確有此律法,可為避免誣告,凡認定用此法害人者,必得拿出證據,交由朝天監鑒定才行。

朝天監除了掌天時星曆之外,還總管祭祀驅邪等要務。這等厭勝巫邪之術,向來為他們所擅長。若真的查出了什麼臟東西,他們隻消看上一眼,便能看出是真下了邪術還是刻意誣告。

故而,沒有充足的證據,是沒辦法將“花照水”下大獄的。

花映月自然也知道這個,可她看“安親王”這番態度,便認定他是有把握的。

花映月頓時眼神一亮,忙問道:“那王爺到底看出了什麼?咱們要如何引出她?”

花照水歎了口氣,微微湊近了花映月些,小聲道:“有兩處不尋常,若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以身為蠱,用兩敗俱傷的法子害你。這二處,我認為她有幫凶。”

花映月頓時臉色一白,她向來信任“安親王”,自知“他”是不可能騙自己的。

怪不得,她這兩個月一來,身上斷斷續續的,一直不太好。

原來後院的那個小賤人,真的用此法害她!

花映月又恨又慌,顫聲問:“王爺,您可得幫我啊。不瞞王爺,我這段時間,精神狀態極差。夜裡也總是做噩夢,夢到那小賤人朝我反撲,要殺了我。嗚嗚嗚,王爺,您可得救我啊。”

花照水心底冷哼一聲,想說你那是做了虧心事,自己嚇自己罷了。

可麵上,花照水還是一本正經道:“本王確實想到了一個法子,不過,卻需要你的配合。”

花映月忙道:“王爺請說。”

花照水正色道:“本王與那朝天監的副史巫元道是好友。過幾日,本王打算邀他和幾位世家子弟泛舟遊湖。屆時,你便帶上你這位庶妹。除了她,你最好還要再帶上幾位姐妹,最好讓她們也看到,你那庶妹為了害你,到底使出了什麼陰招。”

花映月不疑有他,重重點頭:“好。”

“不過在這之前,你需得答應我兩件事。”

花映月眼下對花照水是全然的信任,忙應道:“王爺您說。”

“你莫要再去後院找他不痛快,他若是傷了,隻怕也會反噬到你身上。”

花照水說這話的時候,七刀頗覺疑惑地朝自己王爺看了一眼。

印象裡,他的王爺可從不會為誰求情。

七刀知道,王爺壓根就不會什麼驅邪之術,搞了這麼一出,應是為那“花照水”求情。

可王爺為什麼要幫那“花照水”?七刀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