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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便低下了頭,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七刀的錯覺。

第003章 王爺瘋了 柳扶風沒死,穿……

花映月來安親王府的時候,還特意打扮過。

那身紫羅蘭纏枝花的羽緞薄紗,還是賢妃娘娘之前特意賞的。

花照水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宮裡來人的時候,全府皆要跪地迎接。

花映月接過那些料子的時候,恨不能當即做成衣裙套在身上,滿京都去炫耀。

像是這些東西,花照水在丞相府,連摸一摸的資格都沒有。那日,她不過是跪得累了,抬頭多看了一眼,便被那花映月一巴掌打了過來。

“憑你這賤婢生的死丫頭,也配看我這羽緞薄紗料子?”

那日,許是花映月心情好,打一巴掌,踹了一腳,最後便也作罷了。

所以,花照水對她這身料子,印象格外深刻。

時移世易,如今境況可變了。

她可是安親王,是花映月上趕著要巴結的人。

那花映月進門之後,便拿著手帕捂著臉,嚶嚶哭泣起來……

她這副“我見猶憐”的美人垂淚樣,大約京都的那些世家子弟都很喜歡吧?

可花照水卻全然不這般想,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著實讓人惡心厭惡透了。

花照水似乎生怕控製不知麵上的表情,便垂眸淡淡道:“花小姐莫要哭了,再哭,本王可要心疼了。”

花照水雖沒見過那花映月從前是如何與安親王談話的,不過她想,大抵也便是如此?

花映月聽聞此言,倒是愣怔了一下。從前的安親王,對她倒是寬仁和善,可把話說得如此直白,倒是未曾有過。

不過花映月轉念又一想,許是這安親王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覺得自己該不負此生,便把之前不敢告白的話,說了出來?

不論如何,剛剛“安親王”的話,倒是讓花映月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花映月微微收斂了一下神色,抽泣聲也漸漸止了。

“這幾日,我在府中也聽聞了王爺遇刺一事。聽聞王爺昏睡三日未醒,我更是輾轉反側,心急如焚。”

說到這,花映月還特意看了一眼安親王的神色,可他始終低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放下手帕,正襟危坐,說話聲更加溫柔了些:“我也曾想要提早來拜會王爺,可奈何這安親王府如圍了鐵桶一般。外麵的人想要來探望,皆是不得其法。這不,好不容易聽說王爺醒了,我這才遞了拜帖,親自過來探望。我知道,王爺這裡什麼都有,也不知道送些什麼。正巧,我手中還有前年父親托人從關外帶回來的千年野山參,拿來給王爺補身子,也是好的。”

花照水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隻道:“你有心了。”

花映月聽到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是不是剛剛她哪句話說錯了,惹得王爺不高興了?怎麼這才一會兒功夫,這語氣就變得這般冷了?

安親王如今的地位,可要比沒遇刺之前還要金貴。

沒遇刺之前,他是京都小霸王,誰都不敢惹。遇刺之後,太子被查,皇上為了安撫賢妃,這幾日更是日日都到她的宮裡,連皇後都給冷落了。

這宮裡宮外都在傳,若是太子落了馬,那最有可能上位的便是柳扶蘊。

柳扶蘊和柳扶風,可是親兄弟啊。

以柳扶風這脾氣,旁人上趕著巴結都不成。偏偏她花映月有這個福氣,得了安親王的眼。

花映月心氣高,她想憑著自己京都第一美人的封號,將來坐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之前,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太子。可那太子宮裡,已有了正室。花夫人倒也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花丞相聽,可花丞相卻極力反對此事。

且不說,他不願女兒與人為妾。再者說,若是真的將花映月嫁給陛下的這幾個兒子,等於向陛下挑明,他們花家是準備站隊的。

自古君王多疑,花丞相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該步步謹慎。

花丞相倒是給花映月看好了一位,當今溫太傅的兒子溫奇修。

溫太傅空有太傅之名,手中並無實權。花家與溫家結親,當今聖上那裡也不會猜疑。

何況,那位溫公子文通武達,風度翩翩,是為良配。而且花丞相覺得,那位溫公子,將來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相比之下,花丞相替花照水尋的那個未來夫君,實在是過分至極。

可見,花丞相這個老父親,對花映月不可謂不儘心。

偏偏花映月不滿意,說什麼都不肯嫁給那溫公子。她還大哭大鬨了一場,說那溫公子素日裡就知道死讀書,讀死書,有什麼意思?

花夫人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也是溺愛的很。聽聞花映月不願意,此事便也罷了,隻說日後挑到好的,再選給花映月便是。

這花映月自詡自己是京都第一美人,將來找什麼樣的夫君沒有,看不上那溫太傅的兒子。

其實花映月潛心裡,是喜歡她那個表哥,也就是和郡王柳扶陽的。

可淑妃娘娘,似乎不願與花家再結姻親。再者,淑妃娘娘已經替柳扶陽看好了禮部侍郎的嫡女。

花映月心願未得,自然不高興。

更讓她憤恨的是,那柳扶陽,竟然看上了她那個庶妹。

所以,花映月才會格外迫不及待的,對花照水下了毒手。

自然,花映月喜歡柳扶陽這件事,旁人都是不清楚的。

若是早早便讓人知道她心有所屬,那些臭男人,可未必會把她捧至高位。

隻有讓他們摸不清她的心思,她才會利用這群男人,將這群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自然,這柳扶風,就是被她利用的一個。

縱然心裡存著利用的心思,麵上花映月還是小心端量著安親王的神色,囁嚅道:“我方才是不是說錯了話,惹王爺不高興了?”

花照水想,她何止是說錯了話,惹她不快?隻要花映月這個人站在她眼前,從前受過的那些欺辱,便一點一滴映在她的眼裡心裡,刺得她鮮血淋漓。

然而,心底另外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要冷靜,不能因一時之氣,毀了上天給她的一切。

她現在是安親王,就算是要給花映月好看,拆穿她歹毒的麵目,也不急在這一時。

花照水終於將頭抬起頭,麵對著她,似笑非笑道:“怎麼會呢?花小姐不要多想。”

花映月總覺得安親王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可哪裡不一樣了,她又說不好。

不過,京都之中,想要來探望安親王的人數不勝數。柳扶風單單召見了她,這也是極大的殊榮了。

花映月聽說,他之前身上受了不少的傷。據傳,那些細密的傷痕,連太醫院院判看著都不忍下手。

花映月想,大約也是因此,讓他變了一副心性,不如從前那般爽快了。

花映月那一方,來了許久,慢吞吞的就是不入正題。

花照水自然明白她定然不是為了關心柳扶風而來,她這麼著急,親自上門,定然是有急事。

她不說,花照水就偏偏不問。

見花映月悶著不說話,花照水笑著對七刀道:“吩咐下人,去把本王最近新得的藥茶給花小姐泡上一壺,那茶可金貴的很,尋常地方,可是沒有的。”

七刀一怔,他自然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麼茶,隻若是那茶若拿給花小姐的話……

見七刀遲遲未有動作,花照水竟動了怒:“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七刀忙點頭稱是,他親自動手,去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紫金色的壺,遞給了下人。

見七刀去泡茶了,花映月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王爺,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對王爺單獨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罷,花映月還看了七刀一眼。

花照水笑了笑:“七刀不是外人,你直說便是。”

花映月還是有稍許猶疑,許久之後,見柳扶風堅持,她才緩緩開口道:“王爺,您可記得,那日您給我的藥?”

原是為了這事而來。

花照水靜臥在床上,雙拳緊握,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與她說話:“怎麼?花小姐這一次,又想害什麼人了?”

花映月臉色微變,她忙道:“王爺說笑了,您該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對那小賤人下手的。”

花照水挑起一邊眉,靜靜看了花映月半響,這才又道:“既然如此,花小姐還有何事?”

說話間,下人已經將那藥茶端了上來。

花映月正要開口,花照水卻不急不緩道:“不忙,你進來這許多時,想必也口渴了。這茶清涼降火,你且嘗嘗。”

花映月點了點頭,許是有心事,她端起茶杯之時,也沒太注意那茶水顏色有異,猛地便灌了一口下去。

這一口下去,可是害慘了花映月。

她當即想吐出來,可又覺得若如此,有失她官家小姐的身份,便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這茶水實在是嗆人,一口下去,唇齒之間皆是那股難聞的味道。而且,這茶水一入腹,便如穿腸的毒丨藥一般,胃裡麵火燒火燎的疼。

花映月被嗆出了眼淚,捂著腹部,良久才開了口:“這是什麼東西?”

花照水始終笑眯眯地望著她:“我方才說了啊,這是清涼降火的茶,還是陛…父皇賞賜的。怎麼?花小姐不喜歡這個味道?”

花映月從他的眼神裡,總看出了一絲捉弄的意味。可她不敢問,隻好訕訕道:“可能是我喝不慣吧,多謝王爺賜茶。”

花照水點了點頭,特意吩咐七刀道:“既是花小姐喜歡,這茶便時常給花小姐備著。七刀,吩咐下去。日後花小姐若來,隻泡這個茶便可。”

花映月愣怔幾許,待口中的苦澀味道散去幾分,她才終於步入了正題。

“時候不早了,我也不願打擾王爺休息。其實我今日來,是想跟王爺再要些那日的藥。若王爺方便的話……”

“你要那個藥做什麼?難道你殺人上癮,害死了一個庶妹還不夠,還要害旁的什麼人?”花照水聲冷如刀,顯然不願再忍了。

花映月亦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不明白柳扶風是因何事不高興,可她取藥要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王爺,壞就壞在,那小賤人命大,根本沒死成。如今被我表哥救回來了不說,還日夜命人守著她,不許任何人靠近。”

這番話說完,連花照水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你那庶妹沒死?”

沒死的話,那她身體的人,是誰?

很快,花映月便給了她答案。

“我也很好奇,她被灌了半碗藥下去,身上又受了那麼重的傷。在荒山上流血一夜,怎麼可能不死?可那丫頭,偏偏就活下來了。不僅活下來了,她還瘋了一般,說自己是……”

花映月頓了頓,抬眸看了一眼柳扶風的神色。

柳扶風大約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