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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抱起,放坐在了中島台上。

一手扶住她的背,一手撫住她的頭,陸哲迷亂了眼神對覃蒔道:“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對不起。要罰你。”他的%e5%90%bb仿佛急雨狂風一般肆虐而來,所過之處狂沙蔽天巨浪滔滔,覃蒔便不由自主的跟著那逐漸升溫蒸騰浪頭漸漸蕩上雲端。

隻是……

覃蒔環住陸哲脖頸的雙手剛想要推開陸哲,他卻比之前更用力的箍緊了覃蒔。

炙熱的掌心一路向下滑至腰間後又緩慢入衣而上,仿佛熊熊烈火貼上了細膩光潔的背。

再上便是她那蝴蝶骨,在骨下細細碾磨拂掃,便能聽見從她唇齒間無法忍耐而溢出的嚶嚀聲。比起耳下,她的這處更加敏[gǎn],碾拂之下輕易便情難自禁,但此時她卻依然在努力掙紮。

最終還是停下了過境肆虐,陸哲低喘抿唇,眼裡滿是幽怨。

覃蒔道:“燒焦了。”

眼中黑霧漫散的陸哲並未有任何反應,覃蒔稍微抬高了些音量,很認真地吸了吸鼻子,對他道:“陸哲,你的菜好像燒焦了。”

比黑暗料理更令人傷心的,當然是明明可以不黑暗卻愣是被搞砸了的菜。

陸哲的臉色十分不好,覃蒔扯過他手裡的筷子夾了塊牛腩嘗了嘗:“雖然有一點點的焦,但還是好吃的。”有點違心,卻不算嚴重偏離事實,至少這次調味是好的。

陸哲唇角緊繃,好半天後問覃蒔:“比孫知年呢?”

覃蒔表情管理險些失敗,她深吸一口氣,斟酌了一下緩慢道:“是不一樣的好吃。”

她可不想再刺激陸哲。至從上次張楚楚離家出走每一到飯點必然要想念一遍孫知年的手藝後,陸哲就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開始跟廚藝這件事情杠上了。

覃蒔是吃過孫知年的手藝的,公正來說,孫知年是可以打開門做生意的水平了。陸哲其實完全不用那麼高標準嚴要求,跟覃媽比一比的話,還是很容易能達到的。

仿佛沒有意識到覃蒔的客套,陸哲堅持問:“是很久不吃會想念的味道嗎?”

覃蒔咽了咽嘴裡的菜。

是有點想逃跑的味道。

但問問題這人誠意拳拳,覃蒔硬著頭皮道:“不焦的話,我覺得應該是會的。”

陸哲的神色肉眼可見的鬆弛下來。他親親覃蒔的額發,道:“那下次再試一下。”

覃蒔笑容僵硬,心裡直喊:救命呐。

她對這人沒什麼信心,有時候覺得,方便麵、方便米飯什麼的,其實挺好的。

飯後,在水槽旁邊觀看陸先生洗碗的覃蒔無意中發現了垃圾桶裡露出的一角包裝袋。趁陸先生出去擦桌子的時候,她抓緊時間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那個包裝袋。

有君禦酒店的logo,有還剩幾滴湯汁的空袋子,上麵手寫的標簽隻有三個字——調料1。

覃蒔聞了聞,立馬對陸哲下一次的表現充滿了信心。

原來這家夥終於對自己的手殘有了正確的認識,這樣也好,起碼下次他做菜的時候,她可以不用擔心當慘烈至極的黑暗料理出現時該怎麼逃跑的問題了。

假期結束後,陸哲又陷入了瘋狂的忙碌中。

覃蒔會經常跑去陪他吃頓飯,吃完飯後繼續回來做自己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有一天,她再一次看見了時空裂縫。

人行道閃爍的綠燈晃了晃,突然變成了常亮的綠。

覃蒔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後頭的人。

覃蒔趕忙轉頭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抬起頭對上那有些熟悉的眉眼,覃蒔不由一愣。

“覃蒔?”將白T穿得清雅無比的人疑惑的問。

覃蒔瞧了半晌,突然想起來了:“楊誠?”

第105章 這就是世界崩塌的場景吧。……

算起來, 從楊誠畢業到現在,覃蒔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這個隻會在逢年過節從聊天框的塵埃裡揀出來用群發短信進行客套祝福的名字,差點沒法跟麵前這個氣質截然不同的人對上號。

覃蒔的印象裡, 楊誠是溫潤的人。柔和又包容, 眸子裡常帶笑意,但不假辭色的時候又會顯出幾分不太紮人的銳利。

長大後的楊誠劍眉入鬢, 眉眼比從前要更深邃,下顎的棱角也更顯得鋒銳。或許是因為這些外貌上細節的稍稍變化,讓他看起來有了些淡漠疏遠的氣質。即使現在麵上帶著微笑, 卻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像是雪山之巔始終難以被溫養到的高嶺之花, 透出一種與這浮世格格不入的清冷氣質。

聽到覃蒔說出的名字, 他輕輕頷首,笑容終及眼底。他說:“我以為你會叫不出我的名字來。”

怎麼會,當年的建中之光, 連原主的記憶裡都能留下很深印象的名字。

“我公司在附近,你要不要過來坐坐?”趕在覃蒔拒絕前,楊誠拋出了他的誘惑, “全息遊戲公司。”

“還沒有商用,但功能已經非常完善, 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午後日光朗照,車水馬龍停歇又流轉。來來往往的行人或疾走或緩步, 卻似乎都看不到那個破開的空間,直至那裂縫淺淺的一蕩,仿佛被微風吹裂般,與出現時一般消失得無蹤無息。

不管是在她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全息遊戲都隻是一個概念。但楊誠說功能已經非常完善,覃蒔很好奇:“完善的意思是所有的投射影像和觸?感都很真實嗎?”

楊誠笑道:“當然。”

楊誠的公司離得不遠, 在這片CBD不遠處政府劃撥出的一片高新科技園區裡。外頭看著是三層普通矮樓,內裡的裝修卻是冷藍的後現代質感。

一進門就有個機器人迎上前來,電子音比她腦裡的小係統要乾硬生澀許多,簡單直白的要求來人將身上的電子產品儘數取下。

楊誠看著麵前的機器人,眼裡有了幾分得意,也因著這幾分類似沾沾自喜的得意,他那副麵孔上的笑容終於有了些煙火氣。他瞧向覃蒔道:“還沒有商用,這些都算是商業機密。小A門衛儘忠職守,要不我們配合下?”

他說的小A,大約就是這機器人的名字了。

說著楊誠先將自己的智能手環和手機交給了這位才剛及腰高的機器人,那機器人上下掃描了一遍楊誠,似乎確認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電子產品,便挪了挪底盤滾輪,徹底堵在了覃蒔麵前,同時儘忠職守的提醒覃蒔:“請上交所有電子產品、儀器,否則不得允許踏入場內。”

腦裡的小係統吐槽:【這說話的語氣也太呆太傻了吧。】

覃蒔莞爾,邊將裝著她手機、電子書的小背包交給了小A。

小A紅通通的仿生眼球上下打量了覃蒔一眼,轉身骨碌碌走遠了。

楊誠介紹道:“它去存東西了。等走的時候你在它麵前再站一站,他就能把你的東西取來。”

覃蒔點頭。

高科技總能給人帶來無限震撼,楊誠公司裡的常規工作似乎都被人工智能所取代,覃蒔一路上不僅看到了很多行色匆匆的抱著文件夾行來走去的工作人員,還能看到很多搬運文件傳遞物件的機器人,很多機器人一邊走還會一邊碎碎念工作任務重壓力大,楊誠好笑介紹道:“它們學語言學得挺快。”像是長輩向人介紹家中晚輩的那種既忍俊不禁又略顯抱歉的樣子。

終於走到他所說的全息遊戲室裡時,楊誠在門口打了個響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室內的燈依次亮起,偌大的空間裡隻有兩個全息艙。

楊誠拿起全息頭盔對覃蒔道:“我記得你的身體不是很好,但在這裡你能夠無拘無束像風一樣奔跑。”

可選場景有很多,作為初次體驗遊戲的人,楊誠建議選擇日常街景模式。

覃蒔以為自己的角色會降落在人潮不息的街角,摩肩擦踵的街市,然而,她卻站在空無人煙的街道,靜謐的世界裡無一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覃蒔聽見了聲聲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循聲望去,覃蒔看見了一身白西裝的楊誠。

他的右眼帶著單片眼鏡,眼鏡上垂下了一條銀白的細鏈閃閃發光。腳步聲踏踏而近,覃蒔恍惚中覺得這畫麵似曾相似,好像什麼時候在夢中見過一般。

楊誠含笑而來,可他眉眼明明上揚,眼底卻沒有笑意。他道:“我們一般也是兩個工作人員一起進來測試。投映世界比較真實,我們普遍擔心測試人員會迷失。”

說著,楊誠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響仿佛為了這個世界按下了啟動鍵,至街角巷尾走出了行色匆匆神態各異的人,有一兩個從楊誠的身邊走過時還會斜睨著眼偷偷對楊誠打量上下打量一番。

覃蒔以為這個投射世界不過是投射出建築背景和人物,沒想到這個虛擬世界裡的小角色們居然還能跟進入者聯動。

楊誠抬了下一側的單片眼鏡,看了覃蒔一眼,覃蒔身上的裝束便在此時突然改變,變成了素白的緞麵長裙。

覃蒔低頭看了眼白到閃亮的裙,那種奇怪的久違感再次蔓上了心頭。

楊誠介紹道:“為了區分我們和世界人物的不同,我們一般建議工作人員的服裝特異化。”

“這是特異化?”除了白到發光,覃蒔沒覺得她和楊誠的服裝有什麼奇怪的。

楊誠笑道:“那就再添點?”說話的瞬間,覃蒔便感覺到了腦後馬尾瞬間鬆散,頭上多了許多繁複的裝飾,額間也垂了顆仿若水滴的淡藍色寶石。

覃蒔摸了摸道:“你這審美挺怪的,大概就是小學生審美吧。”

楊誠嘴角微揚,垂目而來沉默片刻,像是透過了覃蒔看見了久遠記憶中的什麼事情,卻又很快回過了神。他指著不遠處那最高的樓道:“走吧,去那頂上看看我們建的城市。”

覃蒔為他所說的那個“我們”而疑惑,但很快又被楊誠對這城市的其他介紹吸引去了注意力。視線所及的光影色彩沒有破綻,街邊小吃店的香氣沒有破綻,就連咀嚼的味覺都沒有破綻,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全息世界。

覃蒔感歎:“我們的世界會因為你們的技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吧。”

楊誠似乎並無在意,淡笑著按開了摩天大樓大的電梯。他轉身對覃蒔道:“進來。”明明是溫和的語氣,覃蒔卻無端端半退了一步。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楊誠頎長身姿站在電梯內,身邊三兩走過的路人卻無一人走入電梯。最初與投映世界相容的感覺被怪異的剝離開,此刻他們仿佛與這世界的人涇渭分明。

然而這隻是一個全息遊戲中的投映世界,本來就不是真實存在的,有什麼好覺得古怪的呢?

這麼想著,覃蒔便走入了電梯之中。

梯行向上,覃蒔抬頭看著電梯的樓層迅速攀升,突然聽到了幾道哢嚓聲。

細微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