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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為了堵住所有的漏洞,將學習進行了十分狹義的定義。並且,他們托係統也帶了句話給她——【……沒想到對於實際掌握量的考評大家有了同樣的共識,在目前的係統積分中,隻有加分項沒有扣分項,勢必無法全麵激勵宿主,所以主係統最近也在考慮增加扣分項的問題,……】

係統艱難道:【但因為此項更改涉及主係統基礎程序,更改耗費的時間包括上線前的測試時間都會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不過關於學習的相應情況,他們會從現在開始就做相應的備份。】

說到這裡,係統都快哭了:【也就是說,宿主,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背下來的東西雖然算分,但是等到倒扣程序上線之後,他們要是忘了是要倒扣分的。】

嶽致這幫人的資質覃蒔看在眼裡,它也同樣看在眼裡。背出來一篇實在艱難,但忘性同樣很快,因為他們的心思沒放在這上麵,主要是在完成任務。

這種情況下,掙下來的積分必然被倒扣回去。如果真的到時候將所有掙來的積分都兌給了張楚楚,清空積分後負分程序上線,它的宿主將可想而知的慘。

係統心情悲痛,但覃蒔卻把重點放在了“負分功能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才能上線”這句話上。

誰也不知道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究竟將會需要多少時間,過去她是在跟張楚楚的機能衰減賽跑,此刻,賽跑的道路上又增加了一個隨時將會上線的負分係統。

於是,覃蒔沉痛的向小傻子們宣布:“晚上睡覺前背完這本唐詩,不背完不許睡覺!”

昨天還在沉迷數獨遊戲以為今天又是一場遊戲大戰的眾人:“???”沒完沒了啊。

係統覺得他的宿主可能還沒有了解清楚他帶來的那句話裡深刻的意義:【宿主宿主,到時候會倒扣分啊。你到時候要是把賺來的分數全部兌給了張楚楚,倒扣起來你自己怎麼辦呢?】

覃蒔問:【倒扣到嗝屁我能回家嗎?】這個問題她最開始穿過來的時候也問過係統。

係統:【痛感100後,將重新啟動係統。】換句話說,人走不了,但會不斷重啟。

覃蒔:【那就行了,主要就是難受點嘛。】

係統不明所以。

覃蒔:【再說了,你想想上次你跟我說的,我之所以會綁上這麼個學習係統,主要是因為我綁不上攻略係統。如果我們一直在重啟,能完成攻略預期嗎?我應該會一直在奔赴急救室的路上!所以我猜,到時候多少都會留一些餘地。說不定啊,還會有掛賬項目。】

【而且,】覃蒔格外堅定道,【不為楚楚,我犯不著做成這樣。事情都已經做了一半了,沒有道理現在放棄。】

刑事科裡,張小彤拿著一遝資料敲了敲王隊的隔板。連軸轉了數天,王隊這會兒正掐著眉心醒神。

聽見敲隔板的聲音,王隊抬頭一看,張小彤便將手裡那遝材料遞了過來。

這次惡□□件性質惡劣,但案件卻很簡單,凶殘到一目了然。

但王隊總覺得不太對,鑒於對自己直覺的信任,王隊為犯罪嫌疑人申請了心理評估。如今結果出來了,張小彤遞來的是最終評估結果。

評估情況很細致,用詞很專業,但簡而言之,結果與王隊的猜測是一致的——主動投案的這位犯罪嫌疑人是典型的狂躁人格,與被害人最後被殘忍分卸成數段,極其粗魯殘暴的切口對應,但很明顯的不符合犯案前期相對謹慎並細致的鎖定並誘騙受害者的行為。

王隊神情凝重道:“叫上陳兵,我們再去那個房子裡看看。”

老舊的房子裡,東西被胡亂堆放。三人帶上手套腳套,走進了作案現場。王隊指了指窗簾,陳兵和張小彤便心領神會的將窗簾給拉上。顯血劑作用下曾經噴濺過血液的地方顯出了熒光色。

進入瑩光斑斑的浴室,王隊仔細的端詳起了每一處噴濺點。這是之前就被勘查過的證據,但他需要再仔仔細細查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幽靈”的影子。

陳兵和張小彤也走了進去,跟在王隊的身後緩慢地辨識著,直到王隊的腳步突然頓住。

王隊半蹲下來,對著洗手間門口的一處極小的噴濺點仔細的看,陳兵和張小彤便也被他如此慎重的神態動作吸引了過來。

兩個人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而王隊指著那處噴濺點道:“右側方向有一點細碎的噴濺。”陳兵幾乎快要趴上去了,才看出來那肉眼都幾乎不可見的細碎噴濺。

王隊說完,手指向左:“這邊沒有。”

陳兵臉貼地看了很久很久,張小彤道:“隔這麼遠,噴濺不一定均勻。”所以這個發現不能成為有效的證據。也應該這麼說,法證部的人有可能發現了這個遠距離噴濺點的異常,但這個異常尚算合理範圍,所以並沒有受到重視。

王隊肅目望向這個不能成為有效證據的發現,不覺想象起了那個殘忍至極的犯罪現場。

廢舊的隻剩下幾戶的樓棟裡,受害人慢慢的被凶殘拆卸成無數碎片,而有那麼一個人,始終站在暗處,靜靜的坦然的不帶任何情緒的目睹了整個過程。

冷靜細致的頭腦,才應該是這起案件真正的策劃者。投案自首的這位,不夠聰明,更不夠冷靜。

小黑屋最後一天,覃蒔收到了吳珣的短信。

“我要回夏海了,這本書我幫你還去圖書館?”信息之後,他附了張覃蒔從圖書館借出的那冊全唐詩的照片。

打開的書頁裡,還夾著張字跡鋒銳的書簽。

覃蒔問:“你要走了?”

吳珣回複她:“暑假差不多結束了。”

第82章 以後約著聚頭,必須得露天!……

小黑屋結束的這天, 屋裡哭成了一片。

不是因為依依不舍,主要都在喜極而泣。

一群小傻子抹著完全不存在於眼角的淚水,撕心裂肺的嚎:“下回再也不約室內見麵了!”都要密閉恐懼症了, 以後約著聚頭, 必須得露天!

藍天白雲敞闊無遮的地方才是聚頭的首選,帶頂棚的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踏進去了!這叫什麼來著?對!吃一塹長一智!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覃蒔咳了咳:“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們啊,你們既然這麼想逃,為什麼不給家裡打電話?”對於沒有沒收小傻子們手機的事情, 覃蒔第一天就向嶽致表達了不理解。

這些人每天都尋思著往外逃, 但也不是完全與外界隔絕了聯係, 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發出求救的信號?最後硬生生的在這裡被鎖定了一個多禮拜。

嶽致當時輕飄飄的揚了個笑給她,問:“打個賭?”

現在看來,嶽致還真是賭贏了。

覃蒔就很想知道, 這群傻子怎麼想的。

大家都沒有吭聲,嶽芩嬌滴滴道:“哥哥們不敢。”

邱淼附和:“隻要吃虧了,回去肯定得挨揍!”

不管是吃的什麼虧, 吃的大虧小虧,但凡是在外麵吃了虧, 回去必定就是一頓暴揍。

慕強是他們最核心的家學。

覃蒔震驚臉瞥了眼嶽致,嶽致洋洋得意。就這樣?強?哪裡強?

寧浩雙手一攤表態道:“我可不是, 我是包晟不許我發的。我們兩家來往密切,我家知道了,他就得完。”這位就屬於被連累的,難怪一直都吊兒郎當放蕩不羈,不過也沒惹出什麼大事。

雙眼熬出紅血絲早沒精力編小辮的鄭亮將一頭蓬亂自然卷紮成了馬尾,此刻幽怨插話道:“要不是這樣, 我們這些人中豪傑怎麼會願意屈居在嶽哥之下?”

又幾個人亂糟糟一頓發言,覃蒔總算弄明白了。從前嶽致能收服這些發小,主要也是因為他夠陰險狡詐。坑人成功之後,還會四處招搖勝利果實。等於被他坑完一頓之後,回家還得再接受一頓洗禮。

隻要不唯他馬首是瞻,分分鐘坑死人不償命。

他們都是在很多次的不屈服之後,最終打起了求生欲極強的小白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覃蒔不覺沉%e5%90%9f。

如果真的是這樣求生欲極強的相處關係,原書裡的小傻子們最後還會願意給已經下線的嶽致撐那麼硬氣的腰?

而且,他們還曾在那個晚上兩肋插刀的乾翻了嶽艇的手下人。

雖然不能理解,但覃蒔覺得他們漫不經心的言語之下,或許還有些惺惺相惜的她不太能懂的情誼。

覃蒔的東西放得規整,收拾起來很快。

嶽芩坐在她的床沿上甩著小短對她說:“姐姐要經常來玩。”

覃蒔心道,我跟你哥可玩不到一起去呢。但小孩不懂這些,晶晶亮亮的眼睛裡滿含著期盼,覃蒔就沒有說話,隻朝她笑了笑。

目前積分98320,快快樂樂的小傻子們如脫韁野馬再也壓榨不出分毫,覃蒔隻好把目光重新放到以一人之力足以撐起整個團隊的個人分數一騎絕塵的兩位大佬——陸哲和吳珣。

想到吳珣,覃蒔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那日傍晚看到的那個實在跟他有點相像的身影。

所以,前幾天吳珣問她需不需要直接把《全唐詩》還進圖書館的時候,覃蒔就向他表示了感謝。

書太重了,如果他真的因為家教順路的原因可以幫忙把書還了,就太謝謝不過了。但為了表達謝意,覃蒔還想要請他吃頓飯。

當時一瞥而過的身影她其實也並沒有看得特彆清楚,這期間又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在記憶中殘留的影像並不深刻,但覃蒔就是很想當麵認一認吳珣不帶眼睛的樣子。

依稀記得那個迅速閃過的身影,眼裡有著不同尋常的目光。

收拾好東西,覃蒔拉起行李箱朝外走,嶽芩乖乖巧巧的為她拉開了門。

嶽致剛好走到門口,袖手無事可做的模樣,看看覃蒔的行李,勉為其難的一把搶了她的拉杆。

覃蒔:“……”有想要說一句謝謝,但被他這土匪的氣勢梗了一下喉頭。

嶽致很不客氣地將覃蒔的行李扔到後尾箱,覃蒔已經跑到嗓子眼的那句謝謝又一次被卡住。她不由自主道:“我這幸好沒什麼易碎物品。”

實際上,覃家最易碎的物品,可能就是她本人了。

嶽致拍拍手道:“走。”

屁顛屁顛趕來的嶽芩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嶽致已經一頭鑽進了後座。

人在大廳的小傻子們紛紛跟覃蒔招手告彆。他們難得來一趟,還帶著各家長輩們的囑托需要去跟嶽家的老爺子問聲好請個安之後才能走,這是禮數。所以這會兒還挺高興覃蒔能先走,武力威脅離開,才是真正的一身輕鬆。

覃蒔往車裡一坐剛帶上門,嶽致的電話就響了。

遲疑了片刻,嶽致接起電話。意味深長的看了覃蒔一眼,嶽致幽幽應了電話那頭的人一聲:“好。”

嶽家的掌事嶽艇和嶽倩兩兄妹雙雙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