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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她應該多次兌換過,所以她已經能夠讓劇烈的切換變得十分體麵。

但顯然存量已經不太夠,所以除非她認為的很重要的情況,否則她絕不多兌。

陸哲一時間想了很多,眉目逐漸深沉起來,卻冷不妨聽見覃蒔問:“最近你有見過嶽致嗎?”

上次在校門口撞見彼此,陸哲趕來追她她卻跑掉的事情都被他們彼此刻意的回避了。

因為這回避,陸哲也沒再跟覃蒔談論過與嶽致有關的事情。

他沒想到他不談,覃蒔倒還有膽子提。

陸哲意味深長的掠了覃蒔一眼:“沒有。”

覃蒔抿著唇,很惆悵地歎了口氣。

陸哲眸色幽長,凝了覃蒔一眼問:“很想見他?”

提到嶽致,覃蒔的眼神有點嫌棄又有點遺憾:“那倒也不是。”嶽有病的羊毛太好擼了,沒得擼很遺憾啊。

覃蒔想了想,問陸哲:“你跟嶽致熟嗎?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陸哲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沒有。”

覃蒔鍥而不舍:“你能問到他的聯係方式嗎?”

陸哲斜眼向她,乾脆利落的拒絕:“不能。”

覃蒔啞然。

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剛剛不是臉色還挺好的嗎?怎麼才一會兒,好像又開始冷空氣旋轉了?

覃蒔想了想:“下次要是你在校門口看見嶽致,你能通知我嗎?”舉手之勞總沒問題吧?

陸哲瞥了她一眼,沒應聲。

但覃蒔看出來了,他的意思是:你想得美。

舉手之勞都不願意幫助,所以即使今天兩人搭台吃了頓夜宵,他們也還不算朋友。

跟充滿戒備心對人毫無信任可言的真反派相處怎麼就這麼難呢?

洗漱完畢,覃蒔躺在床上刷手機。

小姐妹張瑩瀅醉了,但張楚楚還很清醒。

以一人之力刷屏閨蜜群,看來張楚楚麵對孫知年還真是英雄氣短,滿腹牢騷怨念被全方位壓製,隻能抽空往群裡澆一澆。

張楚楚說她怕死孫知年了,覃蒔看著倒不像。懼怕應該算不上,但憂愁可能有點。

雖然對孫知年不太了解,但覃蒔覺得他應該是那種很會利用身邊資源的人。他大約本心想讓張楚楚出國,但話鋒一轉,反倒變成了張家爸爸在極力推進這件事情。

麵對這種屢出陰招腹黑無比從不正麵對決的人,換成覃蒔也犯怵。她這腦瓜子單刀直入的多,很少九曲十八彎的想問題,也很少對彆人的某些行為進行深刻清晰的剖析。不能說她一根筋通到底,但總歸是防人之心不太重。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跟什麼樣的人走得太近。走得太近,雖然不至於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但被人隨手被人利用一把還是很有可能的。

就比如陸哲上次用了她好大一把的事情。

要不是她有點能耐又綁了個係統,換成原主那事情分分鐘是在玩命。

這麼想來,其實孫知年跟陸哲在本質上還真有點相像,都是一樣的切開黑。

可如果孫知年真像張瑩瀅說的那樣是很喜歡很喜歡張楚楚的,再加上他還在正派人物的名單上,大約也不用太擔心張楚楚的處境。

就是有個問題,張楚楚那小腦瓜必定玩不過孫知年,被一匹狼盯上這麼久,再加上張家爸爸張家媽媽跟孫知年相處得很好又對他讚不絕口,覃蒔覺得張楚楚吧……可能已入狼口,想逃也逃不掉了。

抱著了解小姐妹未來伴侶的心情,覃蒔鄭重地看起了係統幫忙摳出來的所有涉及孫知年的人物故事。

係統不由感歎:【陸同學的那份你都還沒認真看過一輪呢。】

自從被陸哲耍了那一次,缺乏攻略陸哲熱情的覃蒔更喪失了對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都不攻略了還了解什麼?反正她這角色又不進入劇情。

再加上陸哲吧,算是這書裡的重要反派,出場次數多篇幅長,地位高涉及人物多還不斷搞事,圍繞他發生的事情又雜又亂的,覃蒔捧著臉直瞌睡,看了三分一,已經記不清楚他吩咐了誰乾了啥,這出來的又是誰,前麵有沒有跟陸哲搭過話。

嗨!反正不攻略了,下個學期也不準備做他同桌,他怎麼樣不隨便他?

這麼想來,更覺得嶽致是極佳的攻略對象。武力值低,腦子好像也不大靈光,簡直是擼羊毛的首選。

看來什麼時候還得去親自找找他。

覃蒔給自己拉上了一層薄毯,好整以暇的開始翻起了孫知年的劇情。

孫知年的劇情不算特彆多,但每次出場都是劇情大爆發的時候。不過這也純屬是覃蒔的直覺,畢竟是摳出來的劇情,是不是身處於大爆發的劇情之中,孫知年有沒有幫正派成功力挽狂瀾也都不知道。

摳出來的劇情是截斷的,但覃蒔覺得無所謂。知道小姐妹的未來伴侶很厲害,能經常被請出來收拾爛攤子就行了!

不過,要說起來孫知年的行事風格……怎麼看起來挺不正派的?

覃蒔:【0318,孫知年真的是正派?】

係統:【對!】

覃蒔:【栽贓嫁禍,借刀殺人,……你要跟我說他是反派我也覺得沒問題啊!】

係統:【正派的親,是正派!】

覃蒔:【你們這個正反派的判斷標準是什麼?跟主角一夥就是天然正派?跟主角對立就是天然反派?那你們這個評判標準顯然有問題啊!】

係統:【宿主,手段是一方麵,還要看他乾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宿主你看你有時候不也挺不正義?】

覃蒔:【那我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是正派。】

係統一時間無語凝噎。

覃蒔默默給孫知年的人品打了個小小的問號,更認真的研究起了孫知年的材料。

看著看著打起瞌睡,卻還強撐著繼續往下翻。

反正也沒多少了,再堅持半小時今晚就能搞定。

上下眼皮打架,覃蒔強撐起精神覺得每個字都看懂了,又好像每個字都理解不了。

突然,她看見了“楚楚”兩個字。

覃蒔:“!!!”

嘿!沒想到孫知年這裡麵還有點感情線?楚楚還真的最後栽他手上了?

覃蒔瞬間清醒,精神奕奕研讀起了小姐妹所在的邊緣劇情。

這情節發生在孫知年的又一次力挽狂瀾後。

他在一處老巷停了下來,打包了一份桂花糖油粑。

轉頭去取車,碰見了這本書的主角肖輝。

肖輝問他:“你愛吃這個?”

孫知年笑了笑,說:“楚楚愛吃。”

接下來的描述有些奇怪。

主角肖輝問:“你太太,好了嗎?”

孫知年的眼角黯了黯,卻又在抬頭間笑起來道:“說不定哪天醒來了,突然想吃呢?”

……哪天醒來了……

覃蒔蹙眉。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哪天醒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醒嗎?

滿腹疑問的覃蒔睡意全無,耐著性子又轉過了一段劇情。

劇情的最後,陸哲與孫知年對上了。

漫長的時間線裡串成的孫知年的劇情,他第一次竭斯砥礪。每一次出場都被形容得連頭發絲都一絲不苟的永遠運籌帷幄的孫知年,在那個時刻狼狽又倉惶。

他衝進陸哲的辦公室紅著眼睛狀似癲狂質問陸哲:“禍不及家人,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陸哲掩上麵前已經簽署好的文件,淡漠道:“不好意思,沒有家人,不懂是什麼意思。”

孫知年便桀桀笑了起來:“好,我也沒有家人了。你,我一定奉陪到底。”

……

覃蒔慌忙取出了很久沒有翻閱過的陸哲的那份文檔。

忽略大半劇情而下,找到孫知年的名字時,陸哲的文檔也已經到了尾聲。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孫知年最後果然扳倒了陸哲,邪不勝正,但那一戰卻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傾儘全力的孫知年同樣一無所有,鋃鐺入獄。

覃蒔強壓著那顆因惶惶不安而猛烈跳動的心臟,重新認真的一字一句的一讀再讀這些與孫知年有關的劇情。

有些剛剛被她忽略的信息更鮮明的呈現了出來。

孫知年回國的第三年,在觥籌交錯間有人問他是否還會回英國,他說:“不回了,這裡有需要我照顧的人。”

長途客車上,有人問孫知年為什麼不自駕,明明也就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他說:“我再不敢自己開車上高速的。”

他曾去過英國一趟,回來後帶來肖輝需要的東西。肖光問:“又去那了?”

孫知年道:“嗯。我總想著那一年,如果我沒有堅持去音樂節是不是又不一樣。”

……

孫知年不是主角,甚至比陸哲出場的次數更少。

對他的描寫很多時候非常隱晦,覃蒔需要仔細的揣摩很多遍才能發現出字裡行間的蛛絲馬跡。

孫知年應該是個很深情的人,即使從來沒有描述過他的太太,一讀再讀後的覃蒔也能感受到他那些字句裡深深的情誼。

但是,他的太太究竟遭受了什麼?

首先,覃蒔捋了捋時間線。

他原本在英國,後來回國說不會再去英國,因為國內有需要他照顧的人。但這個人需要他等著,看看究竟哪天能醒來。

這就證明這個人一直都醒不過來。

他說如果那一年他沒有堅持去音樂節可能會不一樣,後來又說再也不敢自己開車上高速了……

所以,難道是在英國的某一年出了什麼樣的交通事故,最後導致了張楚楚很難再醒過來?

假設,張楚楚在英國出了交通事故導致無法醒過來,那麼她的身邊一定需要留人一直照看。

張楚楚的爸爸媽媽那麼疼她,一定會把她接回來。

張楚楚留在這裡,孫知年便不會再走了。

不會再走的孫知年,遇上了肖光等人便進入了主劇情。

……

覃蒔緩緩蜷起了雙手,手心薄汗滾滾。

最後的劇情裡,孫知年向陸哲怒吼禍不及家人,那就證明陸哲一定做了什麼事情傷害到了楚楚也傷害到了楚楚的爸爸媽媽。

孫知年說,他也沒有家人了。

他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奮不顧身全然不留退路,是不是代表著陸哲不僅是傷害了楚楚他們,更徹底解決了他們?

覃蒔心驚肉跳,抖著手撥通了張楚楚的電話。

淩晨四點不到,張楚楚聲音虛弱又無奈:“天哪,你家起火了無家可歸需要我收留嗎?這是什麼時間點啊?”

覃蒔問她:“你喜不喜歡吃B市的桂花糖油粑?”她想要再次確認,劇情裡那位愛吃桂花糖油粑的楚楚是不是她的張楚楚。

張楚楚都懵了:“哪兒?哎!中學畢業那會兒跟我爸媽去旅遊的時候吃過好多次,還可以吧。我都忘了味兒了。”

覃蒔問:“孫知年知道你愛吃嗎?”

張楚楚懶懶道:“他比較愛吃吧,他那會兒比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