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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陸哲,有人就提了一嘴說陸哲的家境原本就很好,也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會走上條黑路。

【原本家境就很好的話,應該是不至於把我賣了。】覃蒔想到這裡,稍微安心了點。

又過了好一會兒,車拐下城際高速進到了市中心。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赫然出現在道路兩側,是平常覃蒔很少會來的地方。

車緩緩停了下來,陸哲下車後替覃蒔開了車門。

“走吧。”他道。

這裡是這座城市最華麗的幾處地方,夜幕下沿街停著幾的超跑,看起來很帥。

覃蒔在某部鮮紅的超跑前停步看了看,刷成烈焰的紅色跟著拉風的超跑車型簡直太配了。

覃蒔沒動,陸哲便也停了下來。

她不走,他也沒催,就等著她在那裡瞎瞅。

覃蒔抬頭時就看著站在燈下的他,穿著身鮮亮的白色套頭T,簡單利落的灰布牛仔,顯得更加瘦高清冷。

覃蒔不動,他也不動,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的站著,覃蒔突然問他:“是來這裡學習的?”

陸哲雙手插兜,闔目沉頭,算是對她的回答。

覃蒔忍不住同係統腹誹:【他昨天晚上還好意思說我過河拆橋,難道他這過河拆橋的意思不比我昨天那樣更明顯?】電話說來接她的時候語氣可柔和啦!看看現在!看看現在他那個死樣子!!

係統道:【怪也隻能怪您自己好騙唄!】

覃蒔咬牙。

小時候被警察叔叔教育的不要隨便上人家的車,還真是至理名言。

覃蒔勉強擠出個微笑,忍著口氣邊走邊喘道:“我晚上還沒吃飯,你得先請我吃個飯。”

這地頭的餐廳,一看就消費很高。覃蒔決定隻點貴的,不選對的!

這小破身板雖然胃口不大,但不妨礙她吃死他!

“好。”陸哲淡淡道,“我已經訂好位置了。”

覃蒔:“!!!”

心裡流淚,覃蒔問:【我是不是又被套路了?】

係統:【不知道呀。】

跟著陸哲上了個電梯,這電梯還帶了服務生的。問明他們要去的地方,服務生直接按了93樓。

電梯啟動的時候,突然的失重眩暈感令覃蒔的身體產生了嚴重的不適反應,她一把揪緊前襟趔趄退了半步靠在了電梯牆上,像一隻脫水的魚鼓著眼嘴唇張合著努力緩解著身體的不適。

陸哲便這麼看著電梯門那倒影的她的身影,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第12章 監控 這倆孩子還真是愛學習。……

不到一分鐘,電梯便停靠在了93樓。

覃蒔還沒從電梯上升的失重感裡掙紮出來,因電梯停止而產生的眩暈感又再次向她襲來。

縮靠在電梯牆上已經呼不勻氣的覃蒔突然被一個冰冷有力的手掌托住,陸哲道:“到了。”

覃蒔的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嗡嗡耳鳴聲中,她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倒是一些微小的聲音被放得很大,她仿佛聽見了電梯頂上齒輪發出的喳喳響聲。

她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判斷能力,反手抓住了托住她的陸哲的手。

那手一如既往的冷硬,是與她淺溫的手掌截然不同的溫度。

僵硬了片刻,那托著她的人走動起來,她便亦步亦趨的跟著。

她看見了華麗的裝潢,餐廳大堂裡巨大的水晶燈光芒萬丈,她聽見了服務員托盤裡那杯香檳的氣泡破裂聲,她聞到了遠處那桌乾冰四溢的甜點盤裡玫瑰花碎的芬芳,她感覺到整個世界在她麵前旋轉。

覃蒔:【要死了,要死了,我感覺馬上就要死了。】

係統適時提醒:【記得待會兒下樓的時候先兌個一小時健康。】

她的禁忌名單裡又多了一款新東西——高層電梯,她就想問陸哲是不是故意的!現在撂挑子走都不行了!!!她不兌個一小時健康再下去,估計下了樓得被救護車送去醫院搶救!

覃蒔好氣啊!

剛準備把陸哲吃個底朝天以解心頭之恨,卻又被他算計到了這裡。

她是不是沒有占反派便宜的命?!

覃蒔被陸哲扶到了一處位置坐下,坐了好半天耳鳴才停。覃蒔鼓了好大的勇氣才睜開眼,這世界果然沒有再旋轉了。

覃蒔舒了口氣,抬頭一看,發現坐在她對麵的陸哲正跟服務員點菜。

他們的位置在一處臨街的落地窗前,瞧著還挺浪漫。外頭車水馬龍與蟹青天空中的星光相映成輝,是很令人神怡的景色。

覃蒔看看這餐廳的各處裝潢,估計這裡應該消費不低,頓時打起了精神。

被反派坑得半條小命都快沒了,覃蒔掙紮著振作起來。

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我也要點,我也要點。”覃蒔虛弱抗議,打斷了陸哲的話。

陸哲頓了頓,轉了手裡的餐牌遞去給她。

餐牌上隻有菜名,沒有價格。覃蒔不知道這是什麼路數,想選貴的也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哪個最貴。

她咬咬牙,問服務員:“你這最貴的菜是什麼?”

說完,她瞪了陸哲一眼。眼神凶煞,其意義非常明顯:你不仁,本姑娘也不義!

包%e8%87%80窄裙的領班不接她的話,隻遲疑地瞧了陸哲一眼。

覃蒔捧著菜牌衝陸哲理直氣壯:“你得給我補補!”

她坐了一個小時又十幾分鐘的車,接著搭了半條命在那高層電梯裡,現下也裝不出那小意逢迎的假笑了。她預備今天吃完飯之後就跟陸反派一拍兩散,等有空了她要去昌河區看看另外那位反派會不會狐狸成這樣!

陸哲幽幽看了她一眼,轉頭對那服務員頷了頷首。服務員便同覃蒔介紹起了幾款不錯的蒸魚,有一斤一萬的,也有一斤十萬的。

覃蒔:“???”

她沒想到這家店這麼黑。

她穿書之前吃過的最貴的餐廳,全家一起也才幾千塊。

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覃蒔默了默,撫頭想了想,點不下手。雖然是要一拍兩散,但感覺要是自己真這麼坑陸反派,大概率會被秋後算賬。

覃蒔把菜單丟回給陸哲道:“不點了!”

【氣!死!人!啦!】

覃蒔怒火中燒,眼不見為淨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甩著手上的水,覃蒔緩緩往回走。

鋪著繁複花紋的厚地毯上,純白的吊頂天花板上鏤雕了很多漂亮的花色。比起色彩繽紛的地毯,覃蒔更喜歡看純淨無暇的天花板。她邊走邊看,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家餐廳的監控還真多。

不管是穿書前還是穿書後,她都是生在小康家庭,很少會來這樣的餐廳。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高級餐廳都有這麼多的監控,但看起來還挺怪。

覃蒔越走越慢,走到大堂裡又看了看。

雖然說是大堂,但可能是考慮到客戶的隱私,每個位置都被花色各異的琉璃屏風給單獨隔開了,實際上更像個小型包間。

大堂的監控倒不多,隻在角落處按了四個,大約也是考慮到客戶隱私。

並不是每個座位都能在監控範圍,但覃蒔他們那處剛好在左側角落的那個監控的監控範圍內。

因為被屏風隔擋了視線,那個角度的監控可能隻能看到坐在那裡的覃蒔頭頂,但卻可以清楚看見陸哲的整個上半身。

覃蒔偏著頭,看著上頭那個監控走進了小隔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屁股坐到座位上,覃蒔從書包裡掏出本練習冊對陸哲道:“這裡光線不好,怎麼訂了這個位置搞學習?我看中間那位置挺好的,頭頂有吊燈,看書肯定能看得特清楚。我們換個位置唄?”

果然,陸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不換。”

覃蒔胡思亂想地翻著手上的練習冊。

陸哲把她帶到這裡。

陸哲很需要監控。

這究竟是在走什麼劇情?

但不管走什麼劇情,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把積分給賺一賺。

覃蒔的心態很好,反正都已經被大反派坑了,與其在坑底氣哄哄,還不如努力給自己扒回點好處。

菜還沒開始上,覃蒔一邊埋頭在練習冊上寫著什麼,一邊與陸哲道:“我們抓緊時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翻了翻腦海裡的唐詩三百首掃描件,覃蒔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提點陸哲背起來。

陸哲的記憶力比覃蒔想象的要更好些,即使有些古詩他顯而易見的不大記得了,但覃蒔反複念上幾遍,他也還能記住。

“籬落疏疏小徑深……”覃蒔看著自己賬戶裡不斷到賬的積分,忍住不眉開眼笑。

不管陸哲帶她來這的真正意圖是什麼,他確實做到了他的承諾。他的眉眼依然疏離,卻還是十分耐心的跟著覃蒔的節奏背誦。覃蒔於是看他也順眼了許多,那種被人坑了之後的焦躁感也稍微淡了點。

上菜的服務員看看覃蒔,又看了看神色清冷的陸哲。

在這裡工作了好幾年,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客人不聊天純背詩。

這倆孩子還真是愛學習。

覃蒔饑腸轆轆,終於等到上菜。剛上的都是些拚盤和涼菜,小小一盤,配色卻都很好,覃蒔食指大動,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她嘗了口鹽水鴨,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餓了還是怎麼的,就感覺這美味勝卻人間無數。

“勝日尋芳泗水濱……”陸哲緩緩背著,靜靜瞧著覃蒔大塊朵頤,靜靜瞧著覃蒔眼裡的光一點點地又亮了起來。

“……萬紫千紅總是春。好吃嗎?”他突然問。

正與燒鴨腿搏鬥的覃蒔抽空點頭:“嗯嗯。”

不負期待,這裡雖然貴,但的確貴得有道理。覃蒔對陸哲又滿意了點,起碼折騰這麼久,她能吃上一頓又飽又美的飯。

覃蒔吃得高興,笑眯眯的將準備好的筆記本拍到了陸哲的麵前:“不止背詩能幫我,做題也行哦。你邊吃邊做,我待會兒還接著出題!”

雖然刷題沒有背詩那麼簡單,但既然陸哲今晚上還算配合,覃蒔決定抓緊時間。他邊吃邊刷,覃蒔也能少動嘴皮騰空大吃一頓,簡直兩全其美。

陸哲翻了翻她那筆記本。沒上菜那會兒就看著她在倒騰,現在總算知道這是什麼了。

覃蒔的字跡娟秀中透著點蒼勁之氣,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被丟了烤串之後覃蒔突然和他翻臉的樣子。

他走了神,翻著翻著翻到了筆記本的前麵。覃蒔的筷子便戳了過來,跟他說:“不是,前麵那些是草稿紙,你的隻有後麵那三頁。”

陸哲那全校墊底的成績是不好刷習題冊的,沒什麼基礎刷不動不說,估計拆題都拆得困難。所以覃蒔特地找了些邏輯思維題,有數學題,有文字題,有圖形題,都挺傷腦筋的,三頁紙看著不多,但最少也得刷個把小時。

陸哲看了看,表情始終淡淡的,突然,他抬頭問覃蒔:“十一首詩一個小時的話,刷題怎麼算?”

覃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