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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也不行啊……”師尊和徒弟,小說裡的高危險關係。

池牧遙不能在這裡過夜,如今兩界敏[gǎn],池牧遙久留容易被暖煙閣的人抓起來做人質,以威脅卿澤宗。

他在禦寵派待了整整一下午,在夜裡才離開。

池牧遙禦物到了林中,很快看到奚淮從一棵樹上躍下來。

他要來這邊,奚淮不放心,但奚淮的樣子又太有辨識度,且不會易容幻術,便在蒲荷外圍等池牧遙。

見他終於肯出來了,奚淮走到了他身前抱住了他,委屈巴巴地說:“又是整整四個時辰沒見到你……”

“好啦好啦,我們一起回去。”

“你彆回合歡宗了……”

“乖哦,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池牧遙摸了摸奚淮的頭。

奚淮氣得抱著他不鬆手。

他沒辦法,隻能踮起腳親了親奚淮,卻被奚淮反過來按在樹乾上,胡攪蠻纏地親了好一會兒,二人才上了飛行法器重回魔門。

飛行法器還特意選擇了飛行速度較慢的雙人乘坐型,途中奚淮還是會抱著他不鬆手,像是蔫了的花,整個人都搭在了他的身上。

說真的,還挺重的。

奚淮將他送到合歡宗門口,目光哀怨地看著他進門。

他進宗門時一步三回頭,步伐沉重,並非他舍不得,而是奚淮意念控製著,元嬰期修者的威壓,讓他邁步艱難。

一低頭便看到五彩的道侶結繞著他,似乎想將他捆幾圈綁起來帶回卿澤宗去。

他看著奚淮的模樣,突然想到了被主人拋棄的狗狗。

原來有道侶後可以體會到養巨型犬的感覺。

“那我回去了。”池牧遙指了指宗門。

“嗯。”

“我看著你走。”

“我看著你進去。”奚淮格外執拗。

“那……你能不能讓我進去?”

奚淮這才鬆開了他,讓他能邁步子進入合歡宗。

第95章 大婚

池牧遙和奚淮二人的道侶大典準備得差不多了,池牧遙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東忙西,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才放心,畢竟是一個喜歡操心的性格。

看到定製的東西都穩妥地送到了宗門,隻等著正式大典的日子了,池牧遙身上仿佛千斤重的擔子也放下了。

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要舉辦道侶大典了,他要成親了。

從未想過找伴侶的人,有一日也會成家,還是和那個他懼怕了幾十年的人。

他注定要和奚淮一生一世了。

他看著喜慶的飛行法器,微微揚起嘴角,一瞬間開心得不得了。

和喜歡的人在親朋的見證下走到一起,這是何等幸事。

距離道侶大典還有最後兩天。

夜裡,司若渝拿出了好酒,說是她的師父當年釀製的,她一直沒舍得喝,今日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如暢飲一夜。

之前“出嫁”的合歡宗女弟子也回來了,嚷著:“師叔,你偏心!”

“怎麼就偏心了?你出嫁之時我可是特意從暖煙閣偷偷回來,回來得匆忙還是帶了你最喜歡的江金刺繡,對你還不夠好嗎?”

“哼,那我今兒就要借著阿九的麵子,多剜點你的心頭肉。”

“嫁出去的弟子潑出去的水,都潑出去了還要回宗門討酒喝,你道侶沒喂飽你嗎?”

“迎風潑的水不就會被吹回來?”

眾人大笑了起來,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管輩分修為,放肆飲酒,花朝月夕,風清月朗。

合歡宗紅牆金瓦,貝闕珠宮,院中因著獨特的法陣開啟,四季都開著桃花。

建築透著招搖,桃園帶著花香,一院的美也不知是來自於人還是來自於景。

眾人酒過三巡後,都非常默契地朝著池牧遙看過去,等待著他的表演。

隻見池牧遙麵色紅潤,身體微微發晃,與人對視時還帶著憨氣的微笑。

徐冉竹感歎:“來了。”

婁瓊知下意識害怕:“我可不想離開了教條嚴苛的暖煙閣,回來後還要被小師哥揪著學數學。”

司若渝輕咳了一聲,提醒道:“覆麵吧。”

弟子們有些已經醉了,卻還是很快祭出桃花麵戴上了,就連池牧遙也傻乎乎地跟著戴上了,卻不知為何突然要覆麵。

他突然站起身來,拿著酒杯,像是要%e5%90%9f詩一樣,但是說出來的話眾人都聽不懂:“學好數理化,金木水土都不怕!”

說著又飲一口,再道:“鬥法對決,量子力學!”

婁瓊知被一個“學”字嚇得直哭:“嗚嗚,小師哥,不學了,不學了!”

“得學!”池牧遙被婁瓊知的態度氣到了,當即嗬斥道,“學無止境,學海無涯,吾輩如若不學無術,何以衛家國!”

“阿竹!”婁瓊知撲進了徐冉竹的懷裡,“你快攔著小師哥!”

“你怎麼也喝成這樣……”徐冉竹扶著婁瓊知好笑道,這兩個人喝醉了真的是一唱一和,互相配合。

奚淮走進合歡宗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司若渝也是感知到了他的到來才讓弟子們覆麵的。

他詫異地看著醉酒的池牧遙,怔了一會兒後似笑非笑。

今日是司若渝叫奚淮來的,畢竟他是未過門的“女婿”。

合歡宗因為宗門特殊,弟子都要覆著桃花麵,不對外透漏身份,所以不方便跟奚淮認識,但是總不能一直不讓奚淮進宗門,這樣說不過去。

所以司若渝今日便主動邀請奚淮來了。

奚淮走過來坐在了池牧遙身邊,聽到司若渝問他:“他喝醉了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嗯,他喝多少會醉?”他扶著池牧遙問。

被問了這個問題,司若渝心疼地拎起酒壇說道:“整整兩壇子,這可是陳年烈酒啊!”

“哦……”一口倒的奚淮不由得沉默,他的道侶的確比他能喝。

池牧遙靠在奚淮的懷裡,抬頭看著他。奚淮看到他眼眸帶笑,眸子似乎因為含著心愛之人,而變得明亮至極,可惜說出來的話依舊令人無語:“乖孫,你來了?”

“……”奚淮看著他,麵上的溫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掉。

“我的乖孫……好大孫……”池牧遙開始揉奚淮的臉。

奚淮推開他的手,氣急敗壞地問:“你找死嗎?!”

“你都叫過我九爺爺了!”

奚淮蹙眉,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被池牧遙拉著起身:“君可願同我與酒拜桃花,賞一賞這一院春色,享一享這夜濃時的情意綿綿,綣簾羅緞,珠簾瑟瑟,豈不快哉?”

奚淮:“……”

司若渝聽完都被逗笑了:“這是邀請你月下雙修呢,去吧去吧,小點聲。”

其他師姐妹開始起哄:“我不會去看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布下結界。”

“我打賭小師哥修煉的時候愛哭。”

“肯定的,本來就愛哭。”

“其實小師哥居然會修煉我都很驚訝了,這也算是無師自通了吧?花零師叔怕是沒教過他修煉方法。”

奚淮被這群女孩子的話語搞得生無可戀,隻想念佛經。

他的心中越發確定,合歡宗乃是是非之地,不宜常來。

努力鎮定後,奚淮扶著池牧遙問司若渝:“請問他總是靈力混亂,有走火入魔的征兆,這個問題如何解決?”

司若渝看了他半晌沒說話,他也被看得莫名其妙,這很難解嗎?

徐冉竹則是托著下巴,揚眉問道:“你是在炫耀嗎?”§思§兔§網§

奚淮不解:“為何是炫耀?”

婁瓊知本來就被“學”嚇哭了,此刻哭得更厲害了:“因為我們修煉的時候很少爽到!都是在裝!嗚嗚……你了不起!嗚嗚……我也想要大個的……”

徐冉竹抱住婁瓊知安慰:“會有的,會有的。”

司若渝跟著唉聲歎氣:“光有個頭也沒用啊,沒技術也……”

奚淮“噝”了一聲,真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問題,居然會問出這種效果。

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詢問:“可有解決辦法?”

司若渝點頭:“有,要麼你們用合歡宗的法子。”

“一背繁花?不可,我的仇家眾多,若是哪一日我殞了,他一個人怎麼辦?”

“要麼你讓他不喜歡你了。”

“依舊不可。”

“要麼你彆搞花樣,讓他覺得不舒服。”

“……”

“要麼少來幾次,讓他冷靜下來再修煉。”

這個提議似乎穩妥一些,於是奚淮問:“周期怎麼安排?”

“七日一次吧。”

“這怎麼可能?!”

結果剛問完婁瓊知又開始號哭:“啊啊啊,他還在炫耀!為什麼我遇不到?我願意承受這種煩惱!嗷嗚嗚……不用元嬰期,金丹期也行!”

奚淮被婁瓊知哭得身體僵直,頗為尷尬。

他第一次嘗試到和一群女孩子聊天,聊天的內容葷到讓他一個大男人無所適從的情況。

司若渝隻能對徐冉竹說:“行了行了,把她帶回去吧,醉得太厲害了,吵死了。”

“嗯,我送她回洞府。”

其他的弟子也有了幾分醉意,不過好多人是難得重聚,依舊在喝酒聊天,隻是沒有再戲弄奚淮了。

他們合歡宗有規矩,同門的已定目標不可靠近,搶奪。尤其是這種會成親的,她們都會自覺保持界限。

司若渝在這個時候單獨和奚淮說話:“池牧遙這孩子是我和花零從人界撿回來的,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我們瞧著他長得好,性子也好,也就留下了。

“他重感情,花零殞落之後他哭了很久,也怪花零所遇非人……這是我一生的痛,好在仇已經報了。

“你做的選擇也挺好,不綻那一背繁花,這樣日後若是有了什麼變故,他還能回我合歡宗。

“隻是希望你彆讓他傷心,不然他會記很久,他很傻,一生隻會愛一人。”

奚淮聽完認真地點頭,回答道:“我保證,他日後若是回合歡宗,也隻是為了回來看看同門,我此生絕不負他。”

“我曾經與他聊過,他說你年紀太輕,未來有無數種可能,你們之間年齡的差距讓他充滿了不安。所以,若是有辦法,你就試試看多給他些安全感。”

“好。”

奚淮和司若渝聊完,池牧遙說什麼也要帶著奚淮去花園裡看看。

池牧遙拉著奚淮的手,二人十指緊扣步入桃花林中,他指著桃花跟奚淮介紹:“你看看這些桃花,好些都是我親手種的,我還會過來布陣保護它們,無雨的日子會來澆水。”

奚淮抬頭四處看了看:“嗯,挺好看的。”

池牧遙拉著奚淮到了樹乾最粗的一棵樹下說道:“這棵樹存在很久了,合歡宗建成之前它就在了,當初第一任宗主就是看中了這棵桃花樹,才選擇了這塊地。整個合歡宗都是圍繞它而建的,算是這裡的樹神。好些師姐師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