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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紛紛轉入了三宿。

一時間,暖煙閣大亂,三宿人員突增。

觀南天尊帶人在卿澤宗待了整整兩日才出來,主要是因為去的人少,他們這十餘人隻能輪番苦撐。

大戰剛剛結束,本就都是靈力虧空之時,現在又要啟用法陣,自然進行得萬分艱難。

好在他們已經成功連接了天罰陣,給暖煙閣弟子在陣中留下了指引,之後等著陣中弟子發現,能夠從他們搭建的傳送陣出來,回到門派。

待觀南天尊從卿澤宗回來,看到門下突然多了這麼弟子並未覺得喜悅,反而頭疼。

他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一向幫他處理這些事情的司若渝還回合歡宗了,他一瞬間有些絕望,最後看向禹衍書。

禹衍書似乎預料到了,乖乖地走了過來。

觀南天尊疲憊地說道:“你來處理吧,若是一個人應付不來就叫上席子赫,你們年齡相仿,而且他性子單純,應該和你聊得來。”

“弟子得令。”

“嗯,帶人回暖煙閣,我要閉關療傷。”

“是!”

*

在觀南天尊離開卿澤宗,正派修者全部撤離後幾日,司若渝才帶著兩名合歡宗弟子來了卿澤宗。

司若渝也算是卿澤宗的恩人,如今還有著特殊身份,奚霖得到通報後特意停止閉關,親自出來見了司若渝。

司若渝身份已經徹底曝光便不在乎了,一襲粉衣,未戴桃花麵,大搖大擺地進了卿澤宗。

她的身後跟著四名合歡宗弟子,雖然戴著麵具,但是身材窈窕婀娜,光身形就像美豔仙娥似的。

卿澤宗內依舊混亂,很多弟子在修繕大戰後被毀掉的屋舍,看到幾名綽約多姿的女子走進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司若渝忍不住罵道:“光看有什麼用?來要個傳音符啊!”

那些弟子頓時都不敢看了,反而比那幾個女孩子還害羞。

司若渝被請進正殿,奚霖笑麵相迎:“這次多虧了你。”

“我來你這裡不是討功勞來的。”

“哦?”奚霖有些搞不懂了。

司若渝開誠布公地問:“何日大婚?”

“呃?”奚霖有些迷茫。

司若渝當即提高了音量:“我家弟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去救你兒子,還召喚出來虺了,這世間還有誰猜不到他們之間的事情,難不成你們想賴賬不成親?”

“哦哦哦,道侶大典啊!”奚霖終於回過神來了,笑道,“什麼時候都行,不過得等卿澤宗恢複如初,到時必定大辦,這種隆重的儀式絕對不可倉促了。”

“我們合歡宗很少嫁……呃……”司若渝突然卡殼了,這男修者和男修者成婚,應該怎麼說?想了想後沒想到,乾脆含糊過去,“我們合歡宗弟子很少選擇固定伴侶,若是能選中一人,那都是那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自然要大辦。”

“是是是,這位小道友的確是位妙人,我也甚是欣賞。”

奚霖說的欣賞可不是作假,他可是第一次對金丹期修為的修者提出賜宮主之位。

大難之時舍命相救,對奚淮也是一頂一地在乎,管他是什麼宗門的,是不是男子,這“兒媳婦”他都是認可的。

見奚霖還算客氣,且對池牧遙頗為認可,司若渝態度終於好了一些:“我們要十裡長街。”

“短了,整個魔門地界走一遭,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娶了一位貴人進門。”

司若渝滿意得揚眉,又道:“不知我家弟子日後的地位……”

“賜他一個宮主。”

“行吧。”司若渝起身說道,“我家弟子從天罰陣出來後我都沒和他見過麵聊過天,我去看看他恢複得如何。”

這回,奚霖終於麵露難色:“真不是不給你們見,我都沒見到我兒子。淮兒治好了暖煙閣弟子後便回了他自己的山上,還開了小型封山陣,幾天幾夜都沒下來過。”

這幾天幾夜在做什麼,司若渝很快就猜到了。

她單手掐腰思量了一會兒,最後說道:“等他們下山了讓他回宗門一趟。”

“話一定帶到。”

第92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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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奚淮看著陷入昏迷的池牧遙心疼不已。想來上一次在問陵八十一盤中時,池牧遙也是這樣虛弱吧?這樣的狀態還要麵對蘇又,他簡直無法想象,看似柔弱的池牧遙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更該死的是,他之前還在跟池牧遙發脾氣。

這一次,他定然要將池牧遙照顧妥當了。

他特意托宗斯辰去跟徐冉竹打聽如何做才能讓池牧遙快速恢複。

宗斯辰帶話回來時麵色尷尬,支支吾吾地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奚淮一陣不耐煩:“趕緊說!”

“她說……張開Tu1,使勁Du1。[1]”

“……”奚淮單手掩麵,合歡宗弟子的說話方式他似乎也沒辦法習慣。

緩了一會兒,他才再次問道:“最近阿九總蹙眉,似乎很難受,有沒有什麼能緩解痛苦的方法?”

宗斯辰挪著身體朝著奚淮洞府的椅子走過去,還沒坐下呢,就被奚淮趕走了:“阿九喜歡坐在那裡發呆,你彆給坐臟了!”

“……”宗斯辰隻能模樣乖巧地躲開,委屈巴巴地說道,“她說阿九喜歡甜食,還會時不時小酌幾杯,要麼就是喝茶。實在不行他蹙眉的時候就試試給他麥芽糖。”

到最後,奚淮也沒問出什麼其他有用的信息,隻能親自下山去找麥芽糖和茶葉。

如今卿澤宗內一片混亂,尤其是執事堂的弟子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導致他進執事堂後都沒有人注意到。

他隻能自己一個人到處亂翻,找到東西後又隻身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如今時節正好,天氣晴暖,風緩陽光淡。

柳絮紛紛,落入溪水中靜靜漂浮,蓮花尚且未開,隻留蓮葉攜著露水,掩著碧波。

山間有霧,林間綠葉浸在霧中,清風浮動,美景隨風入畫。

他將池牧遙抱出洞府,動作小心地放在了藤椅上,讓池牧遙可以曬曬太陽。

接著自己一個人坐在院落的石桌前研究如何煮茶。

他從記事起便是修真者,所以對於飲水入食都沒有什麼概念,對泡茶更是一無所知。

他拿出了茶壺來,將茶葉倒進茶壺中,還特意斟酌了用量,接著往茶壺中注水,最後蓋上蓋子。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把茶壺放在煉器爐上用火烤,不出一刻鐘的時間,茶壺就被燒裂了。

茶壺“砰”地碎裂後水灑了出來,讓火苗有一瞬間的抖動。但火是煉器專用的,很快又恢複如初,說不定再過一會兒茶壺的碎片都能熔融[2]了。

他看著麵前的狼藉:“……”

為什麼池牧遙會喜歡喝這種工序複雜的東西?!

這簡直是在難為他!

他很快放棄煮茶了,他覺得他恐怕不是那塊料。

轉而,他看向麥芽糖,先拿起來自己嘗了嘗,齁得他直蹙眉。

池牧遙會喜歡這種味道?

他試探性地將麥芽糖放到了池牧遙的嘴唇邊,發現池牧遙就算沒有醒過來,嗅到甜味後還是會張嘴,然後小心翼翼地去T1an糖[3]。

他一直注視著池牧遙的舌尖,下意識地跟著吞咽唾沫,腦袋裡突然一陣混亂,簡直比剛才煮茶的水還要沸騰。

他遲疑了一會兒,將麥芽糖塗抹在自己的指尖,接著遞了過去。

池牧遙再次張嘴,動作輕柔得讓他險些失去了理智。

結果沒一會兒手指上的甜味沒了,池牧遙逐漸不再吃了,還“呸呸呸”了幾下,這才讓奚淮回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奚淮放下麥芽糖,坐在藤椅邊托著下巴看著池牧遙,嘟囔:“你什麼時候才能醒啊……現在和你修煉,我真怕你控製不住靈力走火入魔。而且你虛弱成這個樣子,我都不舍得碰你。”

他看了一會兒,產生了壞心思,湊過去整理池牧遙的衣服。

…………

池牧遙悠悠轉醒,微微蹙眉。

他先是環視了一眼四周,接著低下頭去,看到奚淮正在做的事情不由得臉頰一紅。

他伸手扶著奚淮的頭,引得奚淮朝上看過來,這種狀態下的對視讓他心裡一慌。

身體微微發顫,蜷縮起身體,他小聲喚了一句:“奚淮……”

奚淮終於抬頭,吞咽了幾口之後才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叫醒你們合歡宗弟子的方式還真是特彆。”

池牧遙羞得不行,又不是他要求的,是奚淮自己不安分,他乾脆扭過臉不說話。

奚淮也不再逗他了,走過來幫他提上褶絝,詢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池牧遙感受了一下,接著說道:“恢複一些了,不過還是有些虛弱。”

奚淮本想等池牧遙醒了端上一杯熱茶,結果茶壺都燒碎了,想了想後從池牧遙的千寶鈴裡拿出了桃清釀,問道:“要不,你喝點?”

“此刻不宜飲酒吧……”

“哦,那算了。”奚淮絕口不提自己曾經嘗試煮茶的事情。

“卿澤宗沒事吧?!”池牧遙終於想起了最為重要的事情,急切地問道。

他昏過去的時候戰爭還未結束,他還不知道最終結果。

“暖煙閣的渾蛋們都滾蛋了,真有事我還能在這裡給你……”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

“哦,那就好。”池牧遙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後,覺得身體舒坦多了,於是踹了奚淮一腳。

奚淮直接抓住了他的腳抱著,順勢傾身過來說道:“我還有問題沒問呢。”

“嗯?什麼問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他睜著無辜的雙眼,特彆真摯地看向奚淮。

“那個青狐……你早就知道他化為人形了?”

“嗯,知道。”

“所以你是看到他長得好看,修為高才願意救他的,還是說你隻是心存善意?”

他盯著奚淮看了一會兒,微微歪過頭,緊接著就笑了。

奚淮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急切地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牧遙卻回答得格外柔緩:“我們奚淮長大了,吃醋也知道看場合了,第一眼見到青狐祖宗時知曉不合適沒發作,現在才私底下跟我詢問,真棒。”

奚淮覺得自己絕對是被當成孩子小瞧了,氣急敗壞地催促:“你彆轉移話題!”

“我確實隻是想著應該救它,我得了無色雲霓鹿的恩惠,也該為落難的靈獸做些什麼,而非因為青狐祖宗它自身。而且我當時心裡都是你,怎麼可能還會去惦記其他人?”

奚淮聽到後麵,嘴角不受控製地揚起,心中雀躍。

像是百鳥齊飛,繁花盛放,顱內之美有如山水畫卷,風光旖旎。

雖然已經被哄住了,他還是要問:“他經常不穿衣服?”

“嗯,祖宗初化人形,還不習慣穿衣服。”“你似乎已經習慣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