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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方法幫忙了。”

“你能改變法陣已經幫了很大忙了。”

“我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

青狐祖宗雙手環%e8%83%b8看著他,提醒道:“那孽畜脾氣不太好,小心點彆被它吃了。”

“嗯!”

池牧遙開始用手指掐訣嘗試,真的試了才發現了虺的排斥。

虺性烈且惡毒,絕非靈契良選,靈契者虛弱時還容易被虺反噬。但是如果真的能和虺靈契,也會得到極強的攻擊能力。

隻要能克服前期的痛苦,就能得到巨大的收獲,這也是奚霖忍著那麼大的痛苦,也要靈契虺的原因所在。

利弊隻能自己權衡。

池牧遙感受到了燃及肌膚,燙及肺腑的炙熱感。

因為體內沒有火係靈根,這種侵蝕感更強,仿佛血管裡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漿。

肺腑像是在被開水煮著,痛苦使他柔美的臉上都出現了猙獰的模樣。

池牧遙不受控製地發出低吼聲,煎熬感讓他身體不受控製地發顫。

青狐祖宗還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搭在了池牧遙的肩膀上,往池牧遙的身體內注入靈力,協助他一同控製虺。

這種未曾靈契,強行召喚虺的痛苦怕是比奚霖當年承受的還要多。

體內的力量不受控製,鹿角乾脆顯現了出來,無法再隱藏。

鹿角在他的額前出現,頂掉了他的帷帽。透明的鹿角內銀色的靈力流光都在放肆亂竄,可見此刻池牧遙體內靈力的混亂。

早知道就多雙修幾次了!

他的確可以打開奚淮認主的萬寶鈴,就連疏狂也會回應他的召喚,但是虺這個級彆的還是有些困難。

雙修真的是……需要用時方恨少!

*

奚淮受了很重的傷。

他看了一眼身邊其他的前輩以及自己的父親,他們都傷得很重,此刻隻剩一口氣在前麵堅持著。

有醫修幫他們修複傷口,可惜效果有限,不像池牧遙那般迅速。

外圍有其他的前輩還在苦撐,若是撐不住被暖煙閣殺過來,他們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他的額前在流血,血流下來進了眼睛裡,讓他左眼有些睜不開,他竟然沒有力氣去擦。

他已經做出最大的努力了,可結果還是這樣,他努力了這麼久,能做到的隻有讓暖煙閣和其他門派也死傷慘重。

蘭艾同焚,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奚霖突然笑了起來:“今天就算老子死在這裡,也有那群牛鼻子陪葬呢,不虧了!”

樽月宮宮主跟著笑道:“他們也打不動了,現在隻有壓製我們的那幾個還在念咒呢。”

奚霖突然問奚淮:“剛才那個法陣的變化,是合歡宗的兔崽子搞的?”

兔崽子?

對兒媳婦也沒什麼好稱呼。

不過此刻他也懶得計較了:“嗯,應該是的。”

“不錯啊,挺有門道的,可彆跟著死了。他要是聰明點藏好了,等你死了還能再找其他的道侶……”

奚淮歎氣:“我覺得我說話不中聽這點可能是隨了你。”

“我是肺腑之言!”

奚淮突然一陣難過。

如果他死了,池牧遙一定會哭得很慘吧。

一定會的,池牧遙本來就愛哭。

幸好沒搞那個依附於他的法子,不然池牧遙還得跟著他一起殞落。

也不知他死了以後,池牧遙會不會真的去找其他的道侶,如果真找那個禹衍書去了,他估計會氣得墳頭地震。

就在他難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龍%e5%90%9f,這讓他心口一顫,當即抬頭看過去。

在場其他重傷聚集在一起的人也都萬分驚訝,跟著朝著天空看過去。隻見虺如遊蛇,桀驁裡帶著不甘,不情不願地飛到了天際,朝著他們而來。

它的背上載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粉衣,覆著桃花麵,額頭有著鹿角。

虺在空中飛行時沒有屏障,導致那人的衣袖被風吹得猶如旗幟飛揚,身後是西風伴著殘陽,一片片晚霞逐漸蔽日,漫天黃沙遮不住的昏紅天際。

烈烈戰火中,黑龍突降,粉衣臨世,為令人觳觫的戰場染了一抹溫柔。

或許再過幾十年或者上百年,奚淮都會記得這一幕。

他的阿九在他危難的時刻禦虺而來,猶如天神降世。

第88章 粉衣救世

不僅卿澤宗一眾注意到了這一幕。

一直在後方幫忙捕捉逃跑的魔門弟子的伊淺晞等人也看到了。

他們之前就注意到了異變,不過他們不在法陣異變波及的範圍內,得以幸免於難。

後來戰火漸停,禦寵派三人聚在了一起消極怠工。

郝峽一直念叨著藏起來得了,畢竟也沒人來檢查他們有沒有在認真抓人。讓他們禦寵派來幫忙真的讓人無語,還非得說什麼他們最擅長抓人。

扯淡!用捕獸網抓人嗎?喊魔門修者三聲他們會自己躺下露出肚皮嗎?

就在這時池牧遙乘虺出現,引得他們也朝那一邊看過去。

最開始他們都沒在意虺背上的人,隻是在談論虺。

郝峽看著虺感歎道:“這就是虺啊,這麼大個,放蒲荷得單獨給它騰出一座山來養它。”

伊淺晞很嫌棄:“養不起,這大家夥得多少百味糧才能喂飽?門派都得被它吃窮了。而且這種靈獸養不熟,隻能給大門派做鎮山獸。”

伊闌也是這個想法:“是,它容易吃山中其他的靈獸,到時候我們就不是禦寵派了,是喂虺派。”

漸漸地,他們發現了不對勁,依稀看到了虺背上的人,還有那人額頭的鹿角,伊淺晞當即跳了起來:“是師弟!”

他們站得太遠了看不真切,郝峽眯縫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嘟囔道:“我的娘欸,真的是鹿角!”

“他還活著?!”伊闌喜出望外,還往前走了兩步,接著大笑起來,“是他,不過那身行頭——”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伊淺晞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輕咳了一聲:“不對,不是師弟。”

“哦、哦。”伊闌木訥地點頭。

郝峽沒懂,一臉的莫名其妙。

伊淺晞趕緊拉他的袖子提醒:“人多口雜。”

郝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們還有男弟子?!怎麼、怎麼可能來我們禦寵派?”

伊淺晞急得不行:“都說了人多口雜。”

郝峽用神識探了探周圍後說道:“人多什麼啊,我們都溜這麼遠了。”

三個人再次沉默,都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久久無法自拔。

不過,隻要池牧遙還活著他們便很開心了,池牧遙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們也不太在乎。

畢竟他們這個門派對正與邪不會太過在意,隻要池牧遙還是池牧遙就可以了。

“活著就好……”伊闌嘟囔。

郝峽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回來禦寵派看看。”

“會的。”伊淺晞看著那邊說道,“隻要是他就會。說不定他已經去過禦寵派了,隻不過是我們不在。”

*

禹衍書負責的工作是營救傷員。

最近他很煩。

暖煙閣有意撮合他和明韶洛結為道侶,恐怕是嫻悅天尊想要籠絡三宿,她當年瘋狂追求觀南天尊不成,便看中了他,畢竟他也是三宿大家族禹家的後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和明韶洛向來合不來,他們二人之間幾乎沒有過交集。他不喜歡明韶洛的跋扈,明韶洛也看不上他的古板,就這樣竟然也能想到撮合他們,也虧得他們想得出。

每次想起來,禹衍書都覺得非常煩躁。

明明私底下已經拒絕了,可這件事不知為何被傳了出去,想來也是嫻悅天尊他們放出去的風聲,這導致很多人都已經暗中覺得他們會是一對了。

現在他不情不願地跟來了這裡參與戰鬥,門派安排什麼事情都是他與明韶洛組隊,讓他厭煩得不行。

尤其是他有幾次想去救人,卻有人提醒他:“禹衍書,保護好明韶洛!”

他不悅地回答:“需要人保護,為何還要來這種地方?”

明韶洛聽到了,白了他一眼便走了,似乎也不打算一直跟在他身邊。

還有人偷偷湊過來和他說道:“她在瘴氣林中迷失自我的時候一直和唐銘在一起,誰知道他們二人曾經做過什麼事情?而且唐銘被卷入天罰陣的時候她也沒有救,反而自己躲得好好的。她被困唐銘可是急得不行,她卻一點也不在乎唐銘的生死,唐銘的本命燈滅了她都沒什麼情緒波動。”

禹衍書也不喜歡這種臆測:“在林中人不能自控,這點不該討論。女子也有自己的自由,不該被這方麵的思想束縛。我不想和她成為道侶不是因為這些事情,而是我們不和。她是她,我是我,就算我們做不成道侶,也不用來我這裡詆毀她。”

那人隻能訕訕地離開了。

如此這般過了幾日,他卻非常意外地見到了奚淮。

他本來就負責救助傷患這方麵的工作,在聽到有修者失了三魂七魄的消息後便動用了家族法器,到處尋找凶手,沒想到他見到了奚淮。

最可恨的是隻有奚淮一人,池牧遙不在。

他曾見過奚淮舍命去殺金瞳天狼,為此還對奚淮敬佩不已,出陣後也幫忙求情,希望觀南天尊能幫奚淮躲避承宇閣的討伐。

然而隻有奚淮一人出天罰陣,讓他憤懣了一陣子。

現在,他抬頭看向天空,看到那個在虺背上的粉衣……男子,不由得一怔。

他在擊殺金瞳天狼時曾經見過桃花,那是保護奚淮的屏障,他還看到了躲在林中的池牧遙。

他最初不了解合歡宗的功法,回到門派後特意去書中尋找,知曉的時候錯愕不已。他甚至不知道合歡宗還能有男弟子,反複確認後,他決定幫忙保守秘密。

現在,他又看到了粉衣男子,那男子還召喚出了虺。

他有一瞬間的錯愕,兩個男子之間竟然還能雙修?!

這……該怎麼做?

魂修嗎?

而且,池牧遙和奚淮已經雙修到能召喚虺的程度了?!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是喜是悲。

喜的是池牧遙沒死,他認可的那個人還在,他在這個世間不是孤身一人,還有一個“至善的傻瓜”陪著他。

悲的是池牧遙回來後沒有聯係過他,滿心滿眼隻有奚淮。

還是不信任吧。

他們之間確實不熟。

虺出現了,暖煙閣也許會敗吧?

暖煙閣以及正派其他門派的眾人怕是也不會想到,他們準備得那麼充足,來了那麼多人,還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敗了也好,本就不該來。

禹衍書衣袖遮擋下的雙手緊緊握拳,心中暗暗籌劃。

彆人思考的是如何贏,而他在思考的則是如何善後。

*

池牧遙乘著虺到了卿澤宗眾多高階修者聚集的地方,落下來後模樣還有些